56、节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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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12
“仅仅一帖药，你居然就全好了？”父亲翌日清晨过来照顾我就吃惊的看着在外屋修炼龙息的我，不可置信地说着~
“嗯。没有一丝的不舒服。全身上下都很好啊！”我微笑，父亲不信的拉过我的手臂把脉，
“居然真得好了。”他沉吟着，“有碧瑶草吗？看来不止，还有香葇。不，共九剂仙草？难道是……”父亲的双眼放射出夺目的光彩，我微笑着点头，
“不错，正是八香灵珍汤。”
“啊！难怪如此神效，原为仙草之故。”父亲微笑，“这下可好了，你若还有伤在身，爹还真放心不下啊。”
“没事了爹，你就安心吧。”
“可是不能让他人知晓你一日就痊愈，这伤怎么说原也需要月余时间将养。”
“哦，我会适当的做做样子。”
“从今天起就不必再去太学了，昨日墨辰已帮你问了假，今日起好好同你娘聚聚吧，唉~没几日了。”
“是。”
“娘~”我转过身对甫进屋来的娘亲问候，
“规整的如何了？换洗的衣物和常备药物。”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看了看手边理出来的两个包袱，唉~这里的包袱还需要自己打，没有拉杆箱真的很烦啊，我在考虑要不要玄儿帮我弄一个过来。
“这个~”娘递过来放在我手中的是……金子！“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娘！金子啊，这怎么用得到？太多了。”
“这次你出门，也不知具体要多久，娘不放心你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熟悉这里，虽说你二师兄是个可靠之人，唉~总之，你贴身放着，傍身。”
“娘，可是出门在外，钱财容易招惹是非啊。我还是不要了。”
“来，拿两件内衫来，娘给你缝上。”
我坐在一旁看娘亲帮我缝缀金币，首先是拿过一块棉布，缝垫在内衫的薄绸料子外，然后把五枚金币一针一线细密的缝缀在棉布之上，再在棉布上加盖一层棉布，把金币遮起来。这很像以前我出国的时候，我妈每次都帮我在内衣上缝一个手帕，里面包上我的学费的样子。纵然货币不同了，金币和外汇，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不同的娘，对待孩子，都是同样的心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不禁轻吟出声，
“晓晓说得真好听。”
“是吗？”我淡淡地笑了，“以前，我出远门，我娘也为我缝缀过钱，在衣服里头。”
“是那边的娘亲啊，她对你可好？”
“嗯，好着呢。跟娘你对我一样好。”
“那不是很好？晓晓行至何方，都有娘疼啊。”
“呵呵~那是。我可爱嘛。”
笑声，在房内飘荡，让我想起了每次机场中我妈送我时不舍的眼睛。
十两金子，百两银子。
当真不是笔小数目啊。
这可是整整十万钱！铜钱。
“狸儿，我娘今天一直唠叨说此行路途遥远，嗯，真得很远吗？”
“那当然啦。你以为陆州在哪儿啊？隔壁李先生家吗？”小狸儿一幅你是白痴的嘴脸，
“讨厌，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凤颜，告诉我，陆州到底有多远啊？距离墨渊的话。”晚上，凤颜来看我，也是反复叮咛我要小心谨慎。怎么说呢，据说陆州很热，他不是很方便使用隐遁术来寻我，所以被告知在我回来前，再难相见。这真是自从知晓要离开后，对我最大的打击了！
“陆州啊……位于墨渊西南方的州，盛产药草，是陆氏一族的自治领域。有多远……这可不好说。”凤颜笑了笑，“若是晓晓能乘赤鲲大人前往，不过一个时辰即可到达；”
“哦？那不是很近吗？”我也笑了，也就比隔壁的李先生家远个几十倍。
“若是步行前往……恐怕要一年。”
我吃惊的张大嘴，一年？！！！“走一年才能从墨渊走入陆州吗？”
“不，走一年，才能从墨渊到达绿汀——陆州的陆州府西南都城。”
我吐了吐舌头，原来四方这么大啊？没想到陆州居然远在千里之外啊。。。难怪娘会紧张我没钱用，而一下子就给了我十两黄金傍身，要一年之久才能到的话，那的确是需要花费不少了。
“凤颜，你一定要给我讲讲四方的地理，还有，我不是真得要离开那么久吧？去也要一年，回来也要一年，那人家什么都不做，整整两年就耗在路上了。”
“呵呵~晓晓多虑了。陆家怎样都会有速使令的。若真没有，找羽曼要去。不用怕。”他轻拍了我一下。
“哦，那就好了。我可从没走过那么多路，真要走上个年头的远近，我估计我会早死的。”我苦着一张脸，凤颜看着我的表情，忍俊不禁。
“四方的确很大，今日就给晓晓补习一下吧。其实，这原也是太学的功课哟。”
“嗯！上课了。人家会专心的。”
四方之土被四条相互依连的山脉划分为九块，每块都差不多大小。位于正北方向的是第九州，州名为玖，州都为紫嵚（读音：亲）；位于正南方向的乃是第五州，州名为戊，州都为黄岂；正东方向的为第三州，州名为鄯，州都为赤峬（读音：bū）；正西方为第七州，州名为奇，州都为青峣；接下来为东北方向的州是第二州，州名为珥，州都为白涉；东南方向为第四州，州名为斯，州都为橙池；西南方向乃第六州，州名为箓，州都为绿汀；西北方向为第八州，州名为跋，州都为蓝渫（读音：谢）；而正中间围绕的乃第一州，又名中州，州名为宜，州都乃国都——中都墨渊。
二四六八涉水，三五七九围山。山水间隔，左右为辅，此乃四方九州。
“哦，搞了半天，我根本就弄错了。本以为州名就是家族的姓氏呢，结果统统不是如此啊。”我郁闷的看着凤颜的解说，开始怨念这里的划分太过于复杂。
“怎会呢？你住在宜州府，也不曾发现宜非易吗？”凤颜好笑的询问，
“这个~~~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无奈的感叹。
四方的山脉以方向而名，简单说来，珥州位于东北方向，珥州就被北山与东山所交围而成，而相邻的鄯州，则是被两侧的东山以及中山所围成。说白了就是明白方位，就知晓山脉名。而每州的州都，基本都位于州内正中心的平原之上。所以州都与州都之间的距离有所不同，这是正方形对角线和边长之间的关系。比如说宜州到戊州的距离，肯定比宜州到箓州的距离要近，但是除了宜州之外，其它八州内相邻两州的距离相等。
若用度量而定，八州内两州相邻约为10324里，宜州到箓州的距离约为14600里。
“啊~~~真得很远呢！”我倒抽一口冷气！
想我们红军当年两万五千里，就叫做长征了，历时了八年才转战成功，现在，我虽然没有什么追兵猛兽，但是，这距离，唉~偏偏箓州就是那个离得远的啊！
“晓晓那里也是用里吗？衡量远近的话？”
“啊，说是，也不是。”
“为何？”
“地球大了，所以有很多的度量衡啊，每个国家都喜欢用自己沿用的来表示，所以就出现了许多不同的标准，比如：里，公里，英里，这些现在比较常用。而计算海域的，还有海里。反正很复杂啊。四方是否就只有里，那还蛮清楚的呢。”
“哦。原来如此。听起来标准多重，的确比较麻烦，常常需要换算。”
“是啊，可烦了。”我叹了口气，“天天都生活在换算里，从英里到公里的换算，从华氏到摄氏的换算，从磅到斤的换算，从美元到人民币的换算……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啊！搞那么多标准，累人累己！”
“那在四方就不需要了。”
“谁说的！说不定一样要我换算，换算成我所熟知的概念才能便于理解！”
“可晓晓不也说你们使用里？”
“人家怎么知道你的里和我的里是不是一样长啊！”
“呵呵……这倒是。你先说你们的标准单位长度大概有多少吧。”
“很简单的，”我抬脚走了两步，“两步，一米。每500米为一里，两里为一公里，1.6公里为一英里，1.15英里为一海里。”
“嗯，大概明白了。”凤颜点点头，“尔等单位甚大啊。四方丈量长度，里为最大单位，粗略一看，应比公里为长，英里海里为短。”
啧啧~凤颜不愧为凤颜，看到我走了两步就能判断出四方里与公里英里海里的大小，实在是太高明了！
我想起来上次玄儿拿来问我的直尺，后来被我拎了回来，于是兴奋的跑去拿出直尺来和凤颜比较度量衡。
四方之内，度有五度，分别为引丈尺寸分。里不算作五度是因为仅为地度，生活中用处不大。除了太学监生研习外，他人用不到里这个概念，所以四方仅有五度而非六度。
五度之比为：1引＝10丈＝100尺＝1000寸＝10000分。以十进制。
我用我的直尺量了量1寸的长短，四方的1寸有2.5厘米，所以上面这个式子也就可以这样写：
1引＝10丈＝100尺＝1000寸＝10000分＝25 米
而里，的确是个罕见的概念，跳出五度之外，成为独立的存在：1里＝50引=1250米。果然比公里长，比英里海里小，凤颜的判断力由此可见一斑。
量亦有五量，1斛＝10斗＝100升＝1000合＝2000龠（读音：越）。基本还为十进制。
衡仍为五衡，1石（读音：担）＝5钧，1钧＝50斤，1斤＝16 两，1两＝24 铢 这个就非十进制了。关于重量，古代的想法果然比较奇怪啊。这是我最后的结论。
“本课上到这里，不知晓晓满意与否？”
“非常不满意呢！”我噘起嘴来，“人家还是搞不清楚衡与我等概念的换算啊。等我下次非拿个秤来秤秤不可。”
“呵呵~那就是晓晓的事情了。”
“好吧。我现在就给你展现一下我优秀的计算能力。算一下两州之间到底有多远~”
“已知，宜州距箓州约为14600里，又知，四方一里等于1.25公里，请问，宜州距箓州有多少公里？列式：14600乘以1.25等于18250公里，等于36500里。哇！不是吧~这居然比红军长征还远呢！”我可真是想哭了！凤颜看我煞有介事的自算自得，十分有趣的在旁听看，
“又知，高速上一般限速为120公里/小时，请问，如果一路都不需要停车保持最高时速的话，要多少时间才可从宜州到达箓州？答：18250公里除以120等于152小时！已知，每天有24小时，所以，152小时等于6天零8个小时！”
算是算完了，算完了我却更加迷茫了……车不减速也要奔驰整整6天以上的距离，那岂不是比从北京到广州还要远的多？从来没听说过国内有开高速超过六天距离的城市。我心里大吃一惊，四方到底有多大啊？大约算一下面积好了……
18250只是一州的对角线长度，那么三倍才是整个四方的对角线长度，54750公里。54750乘以54750的一半，等于1498781250平方公里。不好，这居然是14亿9千多万平方公里。中国的国土面积仅有960万，连四方面积的一个零头都不到。我真是欲哭无泪啊~难道我这次地逃难旅行，跟周游地球差不多概念吗？我隐约想起来，赤道的长度，也不过4万公里~~~还远不如四方一条对角线的长度……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晓晓怎么脸色都变了？”
我凄凄惨惨的看着凤颜，“四方，为何这么大啊？”
这是我初学地理后唯一的想法！
附录：四方九殇对照表1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节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