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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争执 ...

  •   三人都觉得……尼玛简直日了狗!
      “我、我不太能理解,”陈海涛盯着顾雪城,“顾大夫,你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一下,这可能吗?”
      “我现在解释不了,但是,我觉得或许可以在附近找找。”顾雪城站起身。
      “这人走得很慢,她离开太平间到现在过了一个半小时,海涛,你给鲍局打个电话,叫他派些人来帮忙搜查。”伊仄当即道,转而却握住了顾雪城的胳膊,“你先回家。”
      “这医院我比较熟……”
      “你赶紧回家!明天请假,不许上班!”伊仄突然提高了嗓门。
      陈海涛见两人气氛不对,赶忙圆场,“伊仄,你这嚷嚷什么……顾大夫,伊仄他是喝多了,他也是为你好……”
      “陈海涛你打电话叫人!你干什么呢?”伊仄转火。
      “得得!”陈海涛惹不起他,转身去打电话去了。
      “伊仄,”顾雪城原本就白皙的脸变得几乎苍白,“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至少医学上的事我比你专业……”
      “特殊事务局机密任务,你无权过问。”伊仄冷声道。
      “伊仄。”顾雪城怒极反笑,“你说的好,我无权过问。你受伤,你失踪,我都无权过问。我每天提心吊胆怕你死了,我真是个傻逼。”
      顾雪城说完转身就走,从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飚速走了。
      “都是为彼此着想,你这又何必。”陈海涛耸肩。
      “你不了解他,这事他不会听劝。不把他气急眼了,他肯定不会走的。”伊仄目送车子彻底消失,才摸出了枪,率先进了医院大楼。

      顾雪城气得不轻,回去也不可能睡着。干脆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苦思。
      死而复生这种事,他想象不出任何符合逻辑的解释。明天一早太阳升起,会不会连世界都颠覆了?
      他心底又担心伊仄,怕极了伊仄受伤。然而想起他来又一肚子气。折腾到凌晨五点,他才迷糊了一会儿,不到七点醒过来,头痛欲裂。
      他撑着起来,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发烧。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伊仄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伊仄让他不许上班,他自然不会听。简单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顾雪城就开车去了医院。医院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日常工作似乎没什么变化。顾雪城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下了地下一层的急诊。
      急诊的工作也日常的进行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个噩梦。顾雪城用手机简短地翻了翻各大门户网站,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他定了定神,换上白大衣,走到医生办公室找主治大夫。
      “那两个病人怎么样?”
      “那个孕妇情况不太好,今天也气管插管上呼吸机了。病毒分离的结果回来了,确实看到了病毒,但不是狂犬病毒。化验室那边去做进一步分析了。”主治医师说。
      “脑脊液和唾液样本留一些给我,我去找袁毕方教授看看。”顾雪城道,“廖淑芹的家属来了吗?”
      “他们不来了,今早有几个警察过来说把廖淑芹的尸体带走了,他们家属居然同意了。”主治医师说。
      “好,我知道了,这几天都辛苦你了。”顾雪城温言道,匆匆离去。
      主治医师目送他离开,心里有点感慨。这个顾教授容貌英俊,脾气温和,学术又强,按理说早该当上他们的科主任甚至院长了,可却是个公开出柜的同性恋。虽说现在时代进步了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歧视,但很多人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抵触的,这也是他的行政职务迟迟升不上去的缘故。

      顾雪城打了个电话给伊仄,对方挂断了。他没有陈海涛的电话,就打电话给冯平。
      “冯平,伊仄回局里了吗?”
      “早上回的,这会儿又出去了。怎么了雪城?”
      “他没受伤吧?”顾雪城觉得窝火,但还是咬牙问道。
      冯平理解他又气又担心的心情,笑了起来,“放心,活蹦乱跳的。”
      “那行,那我挂了,多谢你。”
      “客气什么。”

      顾雪城虽然也想了解昨夜的情况,但知道自己毕竟不是特殊事务局的人,并不方便深问。伊仄没事就行,他的心就稳多了。紧绷了一夜的精神一松懈下来,身体的不适感就瞬间变得明显。但他感到去找一趟袁毕方还是迫在眉睫的事,于是吃了片退烧药,强打精神带上病人的□□标本,开车去了袁毕方的微生物研究所。
      “顾教授来了,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袁毕方热情地招待他,“哦不对,我想起来你喜欢绿茶。”
      “袁教授太客气了,给杯水就行了。”顾雪城笑笑。
      “脸色有点白啊,熬夜了吧?”
      “昨晚是没睡好,”顾雪城只喝了一口茶,就站起身,“去实验室看看吧?”
      袁毕方也喜欢直奔主题,不多客套带着他进了实验室。他找出一个厚厚的实验记录本,上面是实验动物的一些测试数据。
      “运动功能没有问题,自主神经的反应也是好的。动物比较难以评估的还是认知方面的功能。”顾雪城翻看数据,“观察时间最长的被试已经观察九个月了。其中一只病犬在恢复运动功能第三个月时做了脑组织病理,发现病毒仍在复制,全脑弥漫。”
      “说实话,我没法解释。”顾雪城合上了数据本。
      袁毕方显得有些异常的沉默。
      “我觉得精神和智能方面的评估还不够,需要细化一些,”顾雪城说,“病毒会选择性的侵犯一些组织,就像狂犬病毒选择性侵犯神经细胞一样。我认为经过你的药物处理,它发生一定的变异,选择性的侵犯高级皮层区域而保留皮层下的运动功能,是唯一能解释的了。但是病理结果又显示,全脑细胞弥漫肿胀,病毒无处不在。”
      “还有一点,数据记录上说,所有病犬都经过了短暂的心脏停搏的过程,后来都成功复苏?”
      “也算是一种死而复生吧。”袁毕方回答,他喜欢哲学,有时爱故意说一些思索人生的话。
      但死而复生这种说法,让顾雪城突然有点不舒服。
      “对了,有件事想请袁教授帮忙。”顾雪城转而道,“我们医院最近收了几个诊断不明的病人,怀疑狂犬病毒感染,但病毒分析没看到狂犬病毒,可也确实找到了种病毒,想让您看看是哪种病毒。”
      “哦,没问题啊,标本放我这儿吧,弄清楚了我给你打电话。”袁毕方道。
      顾雪城道了谢,两人又讨论了袁毕方的研究和一些可能的合作项目。

      顾雪城离开微生物研究所,开车开到一半,就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他到了家吃了两片抗生素,掏出手机。
      一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没有。
      顾雪城给伊仄打电话,无人接听。他又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有点头重脚轻,但没等到伊仄回来又不想睡,就抱了被子在沙发上坐着,结果坐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他睁开眼时窗外天色都黑了,打开灯看了眼表,凌晨四点。
      顾雪城又翻开手机,仍是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
      凌晨四点给谁打电话问都不合适。伊仄以前忙的时候,确实会彻夜不归,但就算当时没工夫打电话,夜深有空闲时也会发个短信过来说一声。
      顾雪城的心又有些悬起来了。
      他再打过去,还是没人接。他再次发了短信,让伊仄看见短信就给他回个电。

      等着等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顾雪城睁开眼已经早上八点多。他想起身时才发现浑身酸疼的不行,嗓子也烧灼的几乎说不出话。上午的门诊肯定是没法出了,他只好给医院门诊部打了个电话请病假,临时改派别的大夫过去。
      他又拨了一次伊仄电话,直接被挂断了。被挂断时他不会打第二次,因为伊仄不能接电话的情况必然很紧急,他不敢让他分心。这是多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了。
      特殊事务局的确切办公地点和电话从不外透,连顾雪城也不知道。他只好再次给冯平打电话。
      “冯平,你知道伊仄去哪了吗?”顾雪城问。
      电话那头的冯平惊讶了,“雪城,发生什么事了吗?昨天局子里开会,伊仄开完会我就看他开车回去了。他昨天没回家吗?”
      “没有,也没接电话。”
      “他这人怎么回事!不回家也不和你说一声!”一向好脾气的冯平也着恼了,“最近鲍头儿给他派新任务了,他最近也挺忙的,白天都不在。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骂他,雪城你别着急了,嗓子怎么都哑了?”
      “没事,有点感冒。那你要打通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顾雪城疲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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