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江户时代》烙阳

94、第九十训 「血的红是草莓汁的红」

　　「放手。」

　　「不要。」

　　「放手吧，千鹤。」

　　「不要呜啊啊啊松阳老师！会摔死的！就算不摔死银时他也不会游泳啊！」千鹤一手攥紧了松阳的手，另一只手紧握着刀鞘——刀身已经深深地没入了悬崖的石层中。更别提她腿部还有一个大型的卷毛挂件，正满脸扭曲地看着他们的对弈。

　　被突然出现的奈落一路追杀，且战且退到这里，就连脚下能够站立的地方都被对方击破，此时的三人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全都要仰仗两脚尚未离地的吉田松阳。

　　「可恶别在这个时候揭短啊！难道你就会游泳吗？快给我说你不会笨蛋！」

　　「事实上，我会狗刨。」千鹤气定神闲地说，「怎么，要不你先下去吧，银时？这样我和老师会轻松些。」

　　目睹两人斗嘴个不停的吉田松阳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奈落的出现在他意料之中，此刻他们听命的只有那群贪得无厌的天道众，但这批人仍然是在他手底下训练出来的，能不能逃脱他自然也心中有数。

　　浅绿的眸垂落锦缎般柔软的光，落进了正死命仰头的暗红死鱼眼里。

　　——是时候了。

　　无需言语，坂田银时看懂了他的目光。他忘了挣扎，刚刚喊到一半的抱怨也像鞭炮发潮突然哑了声。

　　其实三人中有两个武力值怪物，杀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吉田松阳，或者说，重生后的「某人」放弃了这个念头。林中小庙前千鹤朝他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那么多，她对坂田银时心意的笨拙猜测，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伤口的愧疚，她看向他时眼底闪烁的光彩，却都让他这个怪物的身体一点点温暖起来。那一刻松阳过往的灵魂与他重生的记忆重合，拼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他们都珍惜他，爱着坂田银时啊。

　　——因此他要送给她一份礼物。或许是痛苦的欢愉。或许是上天悲悯的神罚。

　　「看来这场修学旅行差不多要结束了。银时，之后的一切，就要多拜托你了。」

　　「什么？老师——」千鹤还没说完，就惊愕地看到吉田松阳用刀狠狠地穿透了他自己的胸口，把什么璀璨的东西从身体里顶了出来。还没等她反应，松阳又把刀抽出，趁那紫红色的结晶还没掉落又用刀扎上，刀尖继续向前，刺透了千鹤的胸口，将它强行送进了她的胸腔。

　　那个地方，曾经被虚的刀贯穿过。如今又被吉田松阳的刀再次没入。

　　一次是死亡，一次是新生。

　　但相似的都是蚀骨般的痛楚。在剧痛之下她连什么时候松开的手都没搞清楚，只知道高速坠落中坂田银时把她拽过来死死地护在了怀里，然后两个人一同摔进了大海。水花轰然而起，慢慢的有血色漂浮了上来，却再没出现人的身影，连泡沫都被阳光刺破了。

　　……这里谁会游泳来着？

　　吉田松阳转头时脸上已没了笑意，他对鸦群说：「现在你们可以随便带我走了。那群家伙应该已经等不及了吧？」

　　※

　　「你说那东西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又是怎么了？」银时不答反问，「喂喂，我可不知道，你居然是玩游戏会走作者通道这种耍赖的家伙？大少爷还需要这种手段吗？」

　　高杉嗤笑一声：「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难不成你没见过这种情况？」

　　坂田银时闭了闭眼，他见过。他见得可太多了。难不成现在的作品都非得是改造人才能火吗？

　　少见的，这次高杉也没有和银时兜圈子，而是将他如何利用胧的遗骨从濒死中复活的事讲了个清楚。或许在他心里，这个从小打到大的天然卷，值得这番解释。

　　「但不论怎么说，如今的我也只是暂时地延续了生命。这具身体的再生能力已经开始减弱了，恐怕在未来的某天它会腐朽殆尽吧。」高杉平静得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托这再明显不过的倒计时的福，我多少也稍微坦诚了点。怎么样？你也老实交代吧，银时，老师……复活了的那个人的心脏，到底在哪？」

　　「夏天的时候……他把心脏……给了千鹤。」银时说这话时，身体里的某个器官有些疼痛，仿佛接受了不死之血的人也有他一份似的。

　　「果然是这样啊。」高杉吸了口烟，转头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在外面逗留，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你知道天道众已经吞并天元教了吗？」

　　「天元教？那又是什么东西？新的传销组织吗？」

　　「原先被虚的血破坏身体的那群家伙，找到了操控不死之血的方法，恢复了肉身，吞并了以『永恒』和『不死』为教义的天元教。」高杉说，「有了这种手段，他们只需要再获得『钥匙』——也就是你我心知肚明的那个人，就能打开突破永生禁断的大门。」

　　「他们抢回了松阳的身体，但不知道自己正在找的关键的心脏，现在已经被那个笨蛋嚼着嚼着当恶魔的果实吃了。」银时回忆了一下他在海里快窒息时对方突然浑身大力地把他扔到了沙滩上的事，「完全已经没有了啊，他们要找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但那些家伙会做什么倒也一目了然。所以我只有假装心脏在我这儿，他们才会在我身边不断出现，才好调查下去，去把……松阳抢回来。」

　　银时掏出了怀里一个被写满符文的纸条层层包裹，像是肉块一样有弹性的东西。

　　高杉盯着他手里的那东西：「所以这不是心脏，是什么？」

　　「去京都的时候松阳和千鹤给家里买的伴手礼，和果子——噗！你这家伙！干嘛突然打我！」银时被烟斗敲了一下，头顶的几根卷毛都烧焦了，气呼呼地抱着脑袋吼他，「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你这家伙搞了这么大一艘船，是要去当航海王吗？」

　　「教团已经来了，银时。」高杉说，「他们从宇宙降落，『屈尊』来到了这颗星球上，开始他们的恐怖行动。」

　　「下一个被袭击的地点，就是江户。」

　　※

　　江户。

　　「逛街？」千鹤问，「要买些什么东西吗？」

　　「春天到了，我想给小新买两件新衣服。」阿妙说，「他一个人天天跑东跑西的，衣服蹭破了有的时候都不知道。」

　　「那去银座吧。」千鹤建议，「我听说那边新开的几个店铺还挺不错的。另外，阿妙。」

　　「嗯？」

　　「我再带一个人，行不行？」她笑着问。

　　「哈？为什么我要和你们出来逛街啊！」来岛又子满脸不情愿地被千鹤拽着却也没挣脱，「万一晋助大人回来了我不知道就糟糕了！」

　　「别担心，又子，说不定高杉先生回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来买新衣服呢。」

　　「会买才有个鬼啦！」

　　「不光是为了偶遇，来岛小姐，偶尔也要换身衣服才能让读者耳目一新呢。」阿妙说，「你看，前面有家卖泳装的店，要不要试试？」

　　「才不要！话说那不是卖男装的吗？泳衣结构都不一样吧！你在嘲讽我吗？嘲讽我像个男的？」

　　「哎呀，说起来，前两天小新接了个委托，说是要在海边浴场做安全员，我还担心他没衣服穿呢。」阿妙指着店外的三个模特，笑得眉眼弯弯，「千鹤，你说哪个好点？」

　　千鹤依言仔细端详过去，穿着三角泳裤的模特头上戴着硅胶泳帽，戴着草帽的模特穿着一条蛋黄酱和小星星排列的沙滩裤，至于他旁边的模特嘛——

　　「我感觉这边的两个都挺不错的。但是老板，请问这是不是把别的店的模特搬过来了？」她指着穿着和服脸上罩着兜裆布的模特问，「这和泳装没关系吧？」

　　「噫！好恶心！变态假面！」来岛又子嫌弃地站远了两步。

　　「虽然这条沙滩裤的花纹让人感觉很不爽，但是摸上去布料还不错呢！」阿妙端详片刻，伸手使劲往下一拽，把那条裤子直接拽了下来，「嗨嗨！老板！我就要这条了！」

　　春日的风徐徐吹过，带走了一点余温。

　　千鹤捂着又子的眼把她转了过去：「这模特做的也太逼真了，又子，你再看下去会长针眼的。」

　　土方十四郎努力绷着表情，感觉自己快冻木了。自己明明是来跟踪高杉晋助的，为什么会陪山崎那小子犯傻脱光在这里装模特。装模特就算了，为什么会被人扒光啊！喂——！那边的正牌女友！你家男人就是这个变态假面哦！你看不出来吗！还有鬼兵队的那个丫头！你的总督刚刚才在那条街上走啊！正在另外一个橱窗里充当模特啊！你们都视而不见瞎了吗！

　　「千鹤，对不起，我看到后还是有点想吐，去个洗手间，不用等我了。」又子说完忙不迭地朝公共卫生间跑。

　　——喂！好受伤啊！他好受伤啊！土方在心里吼。

　　阿妙还在里面付款，千鹤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外等着，突然又凑上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兜裆变态假面。

　　模特后脑勺的银白卷发还坚强地翘着几撮，略带点甜腻腻的气息窜上她的鼻尖。

　　两分钟过去了。千鹤仍然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模特。有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滑了下来，顺着侧脸一路淌到了颈窝。

　　突然，她下定了决心似的，走上去轻轻吻走了颈窝里的那滴汗。

　　……

　　自动门滑开，阿妙转头说：「久等了，各位。哎？千鹤，又子小姐呢？」

　　「去治针眼了。」千鹤揽过她的胳膊，「没关系，她说不用我们等她，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那去那边的常服店——话说，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碰到什么好事了吗？」

　　「是吗？」千鹤笑弯了眼，歪头说，「或许吧。」

　　两人在土方十四郎震惊的目光中渐行渐远，他身边的兜裆变态假面突然喷着鼻血倒了下去。

　　——喂！被调戏一下就这么大出血量！你也太逊了吧死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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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宣布大事！哼哼！也就是大家现在都能看到的封面！（叉腰）
出自喵喵@九子喵之手，大声感谢喵喵！（顺便我还嫖了她给我画的作者小人头像，再次感谢她）
我换上封面那天抱着jj这个小绿软件痴汉了许久这种事是不能轻易说的（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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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哎呀，没想到这种拖拖拉拉像老爹便秘一样的文居然也能有封面吗？话说这俩人不是就一个随意画一个随意贴上来了吗？
新八：别说了！快别说这种内幕了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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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训了，发点福利（指银时的出血量）
如果不是封面出现，这章面世估计还要很久……
话说照这个进度我感觉拖不到第100训就完结了！
阿妙和又子，是前所未有的组合，还挺好玩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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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不好意思，我记得上一话作话里是要补给我帅气出场的吧？
【画外音】：——你看！出场了呀！土方先生！
土方：去死吧！切腹！全果算什么帅气出场啊！补给我！把之前的帅气都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