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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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一个早晨一样，向以农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吃早餐。唉，这段时间希瑞不在啊，吃不到“曲氏王牌早餐”，可惜啦！不过“安氏早餐”也可以凑合，反正能吃饱肚子是最重要事。天大地大，不如吃饭事大。
正想着时，路过南宫烈的房间，无心的往房里一看，却看到让他诧异的一幕：南宫烈正在不停的换着身上的衣服，好像每一件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和南宫烈成为朋友之后，“303寝室”的人才知道南宫烈爱美。更何况人家就是有爱美的本钱：气质优雅，身长玉立，面容俊雅，又有一身若有似无的邪气，无论穿什么衣服，配什么装扮都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今天的情况也太诡异了吧……向以农额上悄悄流下一滴冷汗……
南宫烈站在镜子前更衣起码有十分钟了。整个衣橱里的衣服都被摆到了床上，放不下的甚至堆到了地上。南宫烈细致而谨慎的搭配着衣服，试图找到最完美的一件。但无论穿什么衣服，配什么样的风格，他好像都不太满意。那些平时他视若宝贝的名牌服装，在今天被当成垃圾一样随意甩到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嘛……
向以农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小声的开口问：“烈，你没事吧？”他本来想问：你没疯吧……
南宫烈趁着拿衣服的空档回到：“没事，当然没事。只是这些衣服也太难看了吧。真不知道当初我发了什么疯才去买它们。想穿的时候，没一件让我满意的。”
这次，向以农额上流下的不止冷汗还有黑线。
“那个……烈，你到底想干吗？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啊……”能帮也不帮，让人发疯的事一定不是好事，不是好事还帮个屁？！向以农现在只想找出南宫烈“发疯”的原因，然后想办法让南宫烈变正常而已。
南宫烈转过头，冲着向以农“勾魂一笑”，笑得向以农心惊肉跳：“今天，我要向某个人——表白！”
“表……表……表白？！向……向……向谁？！”向以农惊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雷——君——凡！”
“哐！哐！哐！”三个字如三记重锤，砸得向以农晕头转向：“你……你……一定是疯了……居然……居然向他表白……你……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他不接受怎么办？你……你可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之中，最恨你的就是他……你……你……”“你”不出来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南宫烈不以为然的拉扯衣领，让身上的衣服更挺立：“但是，我更知道，人要爱自己，在孤独寂寞的时候，给自己寻找一份温暖和爱护。”
“你往雷君凡身上找‘温暖和爱护’？！！！”向以农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里，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么荒谬的话？
“以农，我很难和你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你理不理解，你都要记得。只有雷君凡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扯下一件衣服换上另一件，南宫烈的表情很专注，但他的眼神告诉向以农，他的心思已不在此。
“他能给你什么啊？！”向以农愤愤的大喊。疯了，疯了，这个世界不可理喻！
南宫烈看着向以农的眼睛，轻声而坚定的说：“救赎！”
“那……我和凯臣，令扬，希瑞能给你什么？”向以农怯怯的开口。当初明明是他们四个要留下烈，而雷君凡却执意要赶走烈，怎么到最后雷君凡反而成了“最重要的人”？
听出了向以农的话外之音，南宫烈上前，抱住了他：“以农，不要难过。你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你们给了我友情，你要知道，你们给的友情，从某方面来说也是‘救赎’。你，凯臣，令扬，希瑞，君凡。你们五个，对我来说缺一不可。没有谁比谁重要一说，只是给予的东西不同罢了。以农你明白吗？”
“烈……”向以农声音闷闷的，回抱南宫烈。
两人相对无言的拥抱着，直到向以农的肚子不客气的发出一声“咕噜——”……
红着脸退出南宫烈的怀抱，向以农转身要逃离这个“又伤感，又温馨”的地方。南宫烈却不让他如愿：“以农，你要去哪里？”
“去吃早餐啊，好饿。”向以农转过头，毫无防备的回答。
“可是，你刚刚才说过，要帮我的啊。”南宫烈笑的纯洁，谁也看不出他藏在笑容下的狡诈。
“有……有吗……”我有说过那么“自掘坟墓”的话吗……
“有啊，当然啦。”南宫烈微笑着，开启了向以农后半小时的痛苦时光。
直到安凯臣诧异为什么向以农没下楼吃饭，不得不找上楼时，向以农才得以解放。而他精心搭配出来的着装，在南宫烈看来只是“马马虎虎”。
事后，向以农对安凯臣发誓，南宫烈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真的有冲动，拿块板砖拍死他丫的！！！
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雷君凡从寝室出发前往教室。托精于计算的性格和能力的福，雷君凡总能寻着最适合的时间点，前往教室。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却总也不会迟到。
今天应该也是个普通而平静的日子吧。雷君凡这样想着，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等等我，麻烦等一下！”南宫烈大步大步奔跑到雷君凡身边，“我也去上课，顺路，一起走吧。”
雷君凡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留痕迹的审视着南宫烈。他是商学院的学生，而南宫烈则是法学院。若大的紫陵大学，想去商学院或法学院，当然有很多条路可供选择。但是，如果一定要从“寝室区”出发，路过商学院再前往法学院的话，那无论哪一条路都会绕个极大的圈子，走上许多冤枉路。南宫烈不是笨蛋，当然也知道这点。
明明知道会多走许多路，却依然愿意说谎，多走路，到底是为什么？思及此，雷君凡停下脚步，声音平板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呃？什么？”突然而来的问题，让南宫烈一时回答不上来。
“需要我揭开你的谎话吗？”雷君凡抛出第二个问题。
“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上课……真的……”南宫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才会招来那么看似平静，实则严厉的质问。
“一起去上课？呵。”冷笑：“商学院和法学院根本不同路，你若真要和我‘同路’那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你不是笨蛋吧，怎么会做对自己那么没利的事？不管你有什么事，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你也不希望迟到吧，行了，走回那条离法学院最近的路吧。”说罢，转身离去。
“君凡，我喜欢你……”南宫烈的声音被微风传递到雷君凡耳里。
“你说什么？”雷君凡再次转身，审视起南宫烈。
今天他的穿着很华丽，但是在普通的日子，只会让人觉得华而不实，并且有种虚浮的感觉。单薄的身体藏在华丽服装下，双手紧紧抱住胸口的书本，莫名的整个人就多出了一份“弱不禁风”来。头低垂，浓密的刘海遮住整张脸。那句“喜欢”就是从刘海后传来的，雷君凡突然很想冲上前去，扒开南宫烈的长头发，看看南宫烈讲这话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我喜欢你！”南宫烈边说边抬起头，让雷君凡看到了他此刻的表情——倔强又认真的表情。
推推眼镜，雷君凡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睁大眼睛，雷君凡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南宫烈又一次哑然：“我……我当然……”
“够了，你和我是同性……”不用说下去了，雷君凡一脸厌恶，已经让南宫烈知道了，他最真实的反映。
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涌进眼眶的眼泪，南宫烈哆哆嗦嗦继续说：“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们认识不过，一、二月有余吧。熟识都说不上，怎么说的上喜欢？还有，我们的关系是敌人吧。”雷君凡截断南宫烈的话，自顾自的说。
“可是，令扬已经放过我了，希瑞也已经原谅我了。我们已经不是敌人了！”南宫烈急急的辩解。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可以轻易原谅你，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踢飞以农，把凯臣打到吐血的样子！”
高声斥责，令南宫烈惨白了一张脸：“那个时候……我不是有心的……我可以去道歉……”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雷君凡不想破了自己“永不迟到”的良好记录，不耐烦的说：“道歉不道歉那是你的事。他们原谅你是他们的事，我只知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一个犯过严重错误的人，更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生命中有污点的人！”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雷君凡的整个背影都写满了“拒绝”。
而留在原地的南宫烈则在想，如果就这样死去，他会不会比较开心……
“啧啧啧……”向以农摇头晃脑一上午，始终觉得有满脑子的疑问解不开啊。
气馁的放下手中的工具，安凯臣开始呼天抢地：“上帝啊！向以农，如果你不是来帮忙的就离我远一点，不要骚扰我做实验！我已经失败N回啦！”
向以农才听不见抱怨呢，自自己说自己的：“烈早上去找那个死人大冰块表白，也不知道成了没？其实吧，我超级不明白了，烈到底看上那个死人大冰块哪一点啊。要幽默没幽默，要风趣没风趣，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谁是死人大冰块啊？”凯臣重新摆放实验工具，一边插嘴问了句。
“我们寝室谁话最少？当然是雷君凡啦，不过，你的话也不多。”向以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小小声的反驳，安凯臣把事情从头到尾连起来：“总结来说，就是烈上午去找君凡表白了。而你超级想知道结果？”
“是啊，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怎么样了。”
“那就去问啊，在这里干瞪眼有什么用？”安凯臣一向觉得有问题就问出来，让自己舒服最重要。
“对哦，对哦！我去问问不知道了？凯臣，你超级聪明啊。”从椅子上跳起来，向以农这就准备冲出去找人了。
拉开门，向以农被门外那个脸白苍白，神情委顿，目光无神的人给吓到了：“烈？”
安凯臣感觉事有异样走到了门边，看到如此惨样的南宫烈同样也是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
“你……你不是去找君凡表白吗？他到底怎么你了啊？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找他算帐去！”一定是君凡把烈怎么样，一定是的。不问青红皂白，向以农自动把所有原因都往雷君凡身上推，当然事实也恰好如此。
“君凡说……我打伤你们，他不原谅我……那我道歉，他会不会原谅我……”南宫烈向安凯臣弯下腰，弯成直角：“凯臣，对不起……”接着又向向以农弯下腰：“以农，对不起……”直起身时，泪水爬满了整张脸：“这样……他会不会原谅我？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话没有说完，人已经一头栽了下去……
“烈！！！”
南宫烈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夕阳落日，他的精神才稍稍恢复一点。
向以农一直陪着南宫烈，看到他有了精神，对雷君凡的不满也像开闸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烈啊，雷君凡根本就是个混蛋，看上去清心寡欲的样子，谁知道他到底在心里算计什么啊？你去找他表白，我已经拦过你了，你不听，这下好了吧，彻底死心了吧。烈，你真的想要找什么‘温暖和爱护’的话，还怕没人追吗？放弃雷君凡吧，他不值得。”
直到向以农把所有牢骚都发完，南宫烈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不会死心，不会放弃他。我已经认定他了。”
“啊！！！”向以农彻底抓狂了：“烈，你不要那么死脑筋好不好？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女人都还没有死光！”
南宫烈伸手抚上向以农的手，让他冷静下来：“以农。不然，我告诉你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有说明到底是哪一天，但南宫烈知道向以农一定明白是哪一天。嘟着嘴，向以农不同意也不反对，南宫烈闭起眼睛细细会想那天早晨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我一个预言：在某一天，有人会从太阳冉冉升起的地平线处走来，带着鲜花和一身光荣来找我。他会爱我，会把我从地狱里救出去。那一天，我坐在‘红枫小径'上等待奇迹的出现。而雷君凡就在这时，带着鲜花和奖杯，披着晨光从小径的另一头走来。在那一瞬间，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有的奇迹，雷君凡就是我的奇迹……”
“烈，那只是巧合……明天早上，你再去‘红枫小径’上等着，我会让凯臣抱着鲜花和奖杯，披着晨光带着‘奇迹’来找你！很明显，凯臣比雷君凡更有资格解救你！”向以农痛苦着抓着头发，努力解释着所谓“奇迹”不过是巧合而已，不可信，不可信！
“正因为是巧合，所以才显得奇妙和浪漫不是吗？刻意的安排，就失去其意味了。”南宫烈张开眼睛看着向以农，眼里有着希望和期待。
叹气，向以农知道南宫烈对那“奇迹”是深信不疑了，多说无用啊。伏下身，向以农的脸贴着南宫烈的脸：“烈，你有第六感可以预知未来。我没有，但我也知道，你的情路会走的很辛苦……”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他是我的‘奇迹’，他给我的所有痛苦，我都会承接下来。但是我缺少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磨着他，泡着他的机会……”仿佛是在说自语，南宫烈说的很轻。说完便脑袋一歪，昏昏睡去。
清烟袅袅，茶香随着清烟扩散到房间每个角落。桌上摆放着几张纸，凌乱，随性。电脑自动开启屏幕保护程序。电脑边的相片，反射阳光，模糊一片。修长的身形徘徊在书橱前，查阅着资料。窗外只有风吹树摆，微微作响。
午后时光，静逸。
突然跳出的对话框，无意中破坏了这一美好。
身形一闪，人已坐在电脑前。除了她，还会有谁用这样不客气的方式来破坏他安静的午后呢？
粉红兔子：嗨嗨，亲爱的，想我没？（不许说没想！）
看到对方如此的活力十足的问候，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抬手在电脑上打出：
想啊，很想啦。
粉红兔子：什么啊？一点都不诚心……
呵，都说想了还不满意？！继续往对话框里打字：哪有不诚心？我很诚心啊。
粉红兔子：切，装傻。算了，这次放过你，我有更重要的事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
更重要的事？雷君凡思索几秒，大约是想到什么事了，却不挑明，打出“什么事？”然后发送。
粉红兔子：不就是上次南宫烈的事吗？你不明不白的留下一句“一定可以捉住他”的话就消失了，还N天不上MSN，我还以为你被他扣住了呢。喂，结局到底是什么？你不会真的被扣住了吧？！好逊！！！
果然呢，和南宫烈有关。上扬的唇角立刻消失不见，雷君凡无关痛痒的回道：我要是真被捉住了，就不会在这里陪你聊天了！那件事已经解决了。我捉住了南宫烈，不过他已经不是杀手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粉红兔子：……不了了之？怎么回事？
继续无关痛痒的回答：说来话长，电脑上三言两语说不清。
粉红兔子：……你摆明了就是逃避问题……
被你看出来啦？雷君凡小小声的自语了一句。和南宫烈有关的一切问题，他都不太想回答。前几天那“不知所谓”的表白毫无征兆的闯进雷君凡的脑中，引的雷君凡颇为不快，眉头抽紧。他决定做点什么来引开电脑那端的注意力。
点开个人资料，雷君凡修改了自己的昵称。马上引来电脑另一端的“反弹”。
粉红兔子：X？你终于肯修改网名啦？太好了。你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啦？！我就一直说嘛，实名上网也太傻了吧。X……啧啧，总觉得这个网名别有深意啊～～
X：咳咳……全世界你最嚣张，只有你一个人敢叫我“榆木脑袋”……深意嘛……有点吧，很久不做“X档案”了，突然很想找点案子来做。
沉默两分钟，粉红兔子没发来信息。雷君凡也不催她，喝了口茶。茶已凉，苦味大过香醇，雷君凡却偏爱这种苦味。
屏幕上跳出一句话。“粉红兔子”在雷君凡品够香茗后，终于有了回应：你……缺钱了？
X：不，纯粹是打发空闲时光罢了。
粉红兔子：那……要不要我回来帮忙？你一个人行吗？想当年，“X档案”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啊。
X：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没有人帮我，无非就是做任务的时候稍稍长一点罢了，结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更何况，你的学业已经到最后关头了，那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让别的事来影响你？
粉红兔子：……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给自己找个伴吧。你要知道，我们做事，不像普通工作那样。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变数，万一发生什么预料外的情况，多个人还能多个照应不是吗？
X：正因为我们做的事和常人工作不同，所以我才不能找伴，多个人多个拖累。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胜任“X档案”？
粉红兔子：……那……给自己找个朋友吧……我已经离开你四年了，你也已经孤独四年了，是时候给自己找个人来排遣寂寞了……
雷君凡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要我写份“招聘启事”，就说孤独寂寞的我，需要一个“朋友”？别人会把我当疯子的！还有，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
粉红兔子：你需要朋友！需要！你需要有人陪着你，你完全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那么厉害！给自己找个伴，在你生病时照顾你，在你不开心时陪你聊天，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自负？！
雷君凡不做回应。谁一生没一个朋友？他有，曾经有。可惜，最终以背叛和离开告终……伤受过一次就够，受第二次就是傻！
X：……不好……
粉红兔子：王八蛋……我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反正，我马上快要完成这里的学业了。等我回去时，我一定要见到你的朋友！你不为你自己想，就算是给我个交待，也给我找个“朋友”出来！！！气死我了……我下线了……
雷君凡看着屏幕苦笑。这下好了，全世界最后一个能和自己说上话的人，都被惹急了。真是被孤立了……是不是非要找个人来，锻炼一下自己的“人际交往能力”？或者……也许……是该给那个丫头一个交待了吧……
吐出一口浊气，雷君凡抄起桌上的白纸与钢笔，抬手写道：招聘管家……
孤独了十多年，雷君凡实在很难接受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做自己的“朋友”，那不如招个管家或帮手吧，在做“X档案”的时候，也能帮帮他。
虽然，他一边写一边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谁能符合他列出来的所有条件……
第二天上课，雷君凡顺手把昨天写好的“招聘启事”贴在了“红枫小径”的布告栏上，就去上课了。他已经做好了，贴上几天都没人来“应聘”的准备。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十分钟后，就有人小心翼翼，非常完整的揭下了那张“招聘启事”。等到雷君凡左思右想，觉得“招聘管家”这种做法不好，想撕下启事时，已经找不到那张启事的影子了……
“扣——扣——”
“请进。”
“君凡……”
“南宫烈？！”
雷君凡一脸戒备的看着南宫烈，对南宫烈的一举一动都严防死守。
对此，南宫烈只是笑笑，不以为然。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我是来应聘管家的。”把纸放到桌上，南宫烈往后退了几步，意为他是真心来应聘的，没有耍花招。
仔细检查着那张“招聘启事”，雷君凡确信这的确他写的那张“启事”，不过……“你为什么来应聘？我又为什么收下你？”
南宫烈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回答：“我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并且还只是个学生，没有经济来源，当然要想办法打工养活自己，看到布告栏上有招聘启事就来应聘了。这很正常吧。”
的确正常，但雷君凡觉得一切正常的事，放在南宫烈身上就不正常了……
“呐，这张启事上写着工次面谈。面谈，凭我法律系高材生的口才，想要抬高一点工资应该不难吧。有高工资的活儿，谁不愿意干？或者……你想让我白做工？！”南宫烈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让雷君凡很窝火。好像突然就被人小看了。
“至于，你收不收下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唯一张招聘启事被我揭了，现在又回到了你的手里。你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当然，你还可以选择此事做废，全当没写过启事，不想招聘。但是一个大男人，说过的话，做出的事，瞬间推翻，万一被外人知道了，别人只会说你‘出尔反尔’。难道你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说话不算话？”不亏为法律系高材生，未来黄金大律师，说话滴水不漏。再配上一脸“小看人”的欠打表情，让雷君凡本来只有一点窝火的心情，立刻变成了“火冒三丈”。
冷笑：“你在用‘激将法’吗？我不得不说，你用的很好。好，我收下你，工资随你开，只要不要太过分，我都接受。当然，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在我这里做执事的这段日子，我会让你每天都很——难——过！”
曲希瑞不在，掌厨者当动变成安凯臣。到不是他做饭多好吃，而是，其余三个都不乐意做饭，安凯臣不得不担起掌厨大任。担任此职，另一个义务就是在用餐时刻提醒别人该吃饭了。于是乎，安少一声“开饭令”下，在客厅中撒懒的三个人纷纷聚拢。
开吃没多久，“粗神经”的向以农和“慢半拍”的安凯臣发现，餐桌上有不同以往的现象——好像，南宫烈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雷君凡。雷君凡都快吃完饭了，南宫烈却连饭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到。
“烈？我做的饭不好吃？”安凯臣自认今天的晚饭做的还是很认真，很买力的。
“没有啊，很美味啊。”南宫烈咽下一口饭做证明，顺便送上一个赞扬的笑容。
“那你怎么吃的那么慢？”
“因为我‘主人’还没吃完啊。”
“‘主人’？谁？”安凯臣和向以农一同惊呼。
放下手同的碗筷，南宫烈站到雷君凡身后：“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吧。从今天起，我就是君凡少爷的执事了。”
“君凡……少……少爷？”
“执事？”
“对，我是君凡少爷的执事。负责少爷的日常生活，是贴身管家和私人助理！”南宫烈说的兴高采烈，安凯臣和向以农听的满头黑线，冷汗直流。
“呵……呵……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只有电视剧里的贵族人家才用管家咧……私人助理……他需要你助什么啊……”安凯臣被这一消息吓的饭都快吃不下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我当然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不过今天时间太紧，明天开始我会一一告诉他的。”这话与其说是雷君凡解释给安凯臣听的，不如说是告诉南宫烈明天开始，他就没舒服日子过了。
同样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的向以农，突然想起前些天，照顾南宫烈时，他说的“机会”。难道这就是……“啊，烈……”
知道向以农要说什么，南宫烈立刻阻止：“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讲明比较有意思。
这一切都“涓滴不漏”的“收录”进雷君凡眼中。电光火石之间，脑中已闪过起码一百零八种“酷刑”，准备在日后一一付诸实践，绝对整的南宫烈苦不堪言。谁叫他别有用心，还不老实？！
而站在雷君凡身后的南宫烈，也在接到向以农的反映后，唇边扬起一朵暧昧不明的笑容。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各自算计，妄想整倒对方。只可怜，毫不知情的安凯臣和向以农突然觉得寝室里扬起阵阵阴气，吹的人后背发凉，浑身发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