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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心灰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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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心灰出走
决定了要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宣墨再画一张陈起威的像。
再次到了宣墨的地方,在大门口有点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从古至今女人出入寻欢场所都是砸场子的吧?那既是砸场子,哪个欢场大门能让你进?
正左右为难就看见了胤禩,我抬头,青天白日没错啊?
“看什么?”他也随着我看看天。
“大白天的,你怎么这么闲,还来这种地方?”我指指那粉红色的大牌子。
“哼,还不是来找你。”他打掉我指出去的手。
“找我?”不解。
“你不声不响的居然从宫中回家了,真是太……”他找不到形容词了,“你可没看见九弟知道了以后那个表情啊,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看着我的脸色也有压城的趋势他知趣的转移了话题,“本来想今天去看看你的,没想到你却不在,听眉儿说你要来找故人,才寻来这里的。不过你别怪我说你,你说你个姑娘家出门也不带个家仆,还往这种地方来。”
我白了他一眼“带了人我还能来这?你可知道我是费了多大功夫才甩了他们的!”
“好了好了进去吧,我带着你,估计白天她也不忙,还有功夫搭理咱俩,你是不知道,有几次我晚上来,他把我往边上一撂自己乐呵呵的招客去了。”胤禩抱怨。
我斜眼看他“哼哼,晚上你也敢来?被抓了看你那个醋坛子不整死你。”我们边说边走,看来胤禩是常客,那些人见到胤禩带着我进来,只是看看居然没说什么。
他不理睬我的话“你最近怎么做事这么出格啊,先是不要命,这次是不是连丈夫也不想要了。”
“谁不要命了,我也没有丈夫,你别毁我清白啊!”我申明。
“我哪里毁你清白了?要是我娶了你倒是毁了你清白,可是你不是没同意么?”他开玩笑。
我略略沉思“要不,你娶了我吧。”
他猛地刹住脚步“你说什么?”狐疑的回头看我。
“我说我不想嫁给他了,你娶了我放我走吧。”我认真地看他回答。
“哈哈哈……”他干笑三声,继续向前走,“你放我条生路才是,都赐了婚了你又反悔了。”
“哼。”我猜也不能的,看来还是要找其他方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宣墨下达了什么命令,我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我一直跟在胤禩后面,到了门口,他却把我推到前面。
“干什么?”我不解。
“宣墨一直想要你来看她的,这次当然要你先进去。”他懒懒笑着说。
“哦。”我应着,推开了门。里面却不只宣墨一人。
两个人分坐小几两旁,眼神纠缠。对,眼神纠缠!
我死死盯着两个人,站在门口。
“你怎么不进去?”胤禩在身后问,探进了个脑袋看。“咦?九弟,你怎么在这里?”
我冷静了下,镇定的走进去,站在宣墨身旁,对她笑笑,真心道“谢谢你,要不是你那个药方子,说不定我就到那边了。”
宣墨看我进来一直没有动静,看我笑了,脸上也带起一丛笑容,眯着眼站起来抱住我“啊……小人儿!”
躲不开她的热情,每次都会被她来个熊抱。
“放开她!”九阿哥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凭什么,就不放!”宣墨挑衅的抱紧了我。
“就凭她是我未婚妻!”九阿哥站了起来,拉开宣墨的手。把我带到了他自己身旁。
“你干什么!”我不悦的看他,“我们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说了我不会嫁你的!”
“你……她……”九阿哥眼神变幻,只是深深的怒意越来越浓。
“唉……九阿哥,”宣墨出声,两个人的眼神又开始纠缠。
我看的心里某种物质悄悄增加,宣墨真是好看,尤是现在,脸上光彩照人。我拉过胤禩坐在一边自己倒茶喝。
过了会,两个人终于互相放电完。九阿哥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就向外走。
“放手!”我挣扎着,并且回头看着胤禩和宣墨。
九阿哥不发一言,只是大力拖着我。
胤禩给了我个莫奈何的眼神,只是宣墨笑笑道,“小人儿,我知道你来看我的,放心,晚上我去府上看你!”
九阿哥停了脚步,回头怒视。
宣墨不怕死的继续说,“我们可以彻夜畅谈闺密私话!”
“你不许来!”九阿哥似乎对宣墨与我亲近很有意见,难不成是怕我欺负她?
被他带回来了栋鄂府,额娘见到我回来了松了口气,狠狠骂了跟我出去的随从一顿,而后并不热情的接待了九阿哥。好在九阿哥并没在意。他在意的恐怕……
被他以想对我说说话为名拖到了后花园。
我坐在石凳上,裹紧大衣不看他。
“唉……”他叹了口气,不过更像压了压怒气。解开了大麾给我披上。
我心里一动,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
“从三十那天开始,你就处处跟我对着干吧?”他反问。
“我没有。”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没有那兆佳是怎么回事?”他厉声问。
我脸色也冷了下来,“你要了兆佳,皇上赐了兆佳,关我什么事?!”
“哼,”他冷哼,“你明知道我要的是尼旎,还是跟四哥串通好了暗示皇阿玛不是么?说了跟他有协议的人不是你么?”
我气的站起来,不管掉在地上的大麾“串通?呵呵,说的好,我就是不要你娶尼旎!”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尼旎,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怪我阻了他和尼旎,而不是误会我和四阿哥……哈哈,真是讽刺,妄我自命菲薄,以为他是在乎我的。
“你……原以为你只是嫉妒,却不想你只是不让我娶尼旎罢了,其他女人却那么慷慨的就塞给了我!”他压抑不住怒火,声音大了起来。
我发抖着看着他,我是嫉妒,不只是尼旎,跟他有关系的每一个女人我都嫉妒!
“怎么,没有话说了是么?”他冷笑,“栋鄂荏苒,我便是看错了你这个人,你回了家也好,免得我看到你不悦!”他只留下深深刺痛我的话。
我气得止不住发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浑身无力。
夜半时分,我稍稍有了睡意,却感觉有人在耳边吹气。
毛骨悚然,我尖叫地坐起身缩向一边。
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我的嘴,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是宣墨。”
呼,我喘出口气“你吓死我了。”
“我都说了晚上要来找你的,你怎么没等我先睡了。”宣墨委屈道。
“嘿嘿,”我傻笑,我早就忘了。
她脱了鞋,跟我挤在被子里“你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
“恩,”我有些消沉的应着。
“你想不想走?”她问。
“啊?”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
“私奔啊!”她补充。
“私奔?”我再问。
“是呀,你是不是想跟那天在我那里看见的那个人走?”她坏坏笑说。
“呵呵,好啊,你带他来,我跟他私奔。”我开玩笑说,想走是真的,但跟着陈起威我倒是没想过。
“好,你等我,三天后私奔!”她兴致勃勃地道,然后躺下,“睡了睡了,还是你的床舒服啊。”
我诧异的盯着她半天,最后还是躺下了。“宣墨,我想走,只是想走。”
转天醒来的时候宣墨已经回去了。
我慵懒的伸个懒腰,穿上眉儿递过来的衣服。穿来穿去还是觉得汉服舒服些,为此额娘还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我,估计以前的“我”从不穿这样子的衣服吧。
“啊……”我咬牙,“好疼好疼好疼……”貌似很象狼嚎,可是……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再忍忍。”
“呜呜呜……”疼的我出了眼泪,“你不能轻点么?真的好疼!”
“我的大小姐,脚弄成这样子,还不是你自己找的,现在不把药涂好让它吸收你的脚就可能废了啊!”眉儿在我身边几天,已经不再怕我了甚至有我怕她的趋势。
我只能点点头,我也知道啊,都是自作自受的,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怎么就跑上雪去跳赤脚舞了呢?哈哈,我咧嘴一笑“啊!!!”接着一声惨叫狠狠破坏了笑容,“眉儿,你还是轻一些吧……”
上了药,我只能呆在床上了,好在眉儿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想了想宣墨那天说要走的话,她不会真的把陈起威叫来一起走吧?不管走不走还是收拾些东西,尤其是细软什么的。指挥着眉儿把我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看了看,有个二三百两吧。省吃俭用过个八九年都没问题了,嘱咐眉儿把它们包好放在枕头底下,反正我也下不了床了,放在这里最安全,也免得忘了带。
三天后,我依旧在床上……已经晚上了,看看外面已然黑透的颜色,看来是走不成了吧。逐渐有了困意,便靠在床边睡了。
再睁眼时候,我确定自己是被颠醒的。颠醒的?我猛地起身,看着眼前的人,开口“这是?”
“马车。”
“我们这是?”
“私奔。”
“私奔?你确定?”
“确定!”
“你和我?”
“对。”
我叹口气“宣墨,我想知道你这个老板不在楼里掌控,跟着我走?”
“不是走,是私奔!”宣墨一脸表情严肃地说。
我翻个白眼“你?我?两个女人能是私奔么?”
“怎么不能?!”她挑起眉毛,“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就可以私奔!”
“呼!”我大喘口气,把她踹向一旁“你去死!”
“呜呜呜……”她在一旁掩面,“小人儿不要我了,她不对我负责了,想我这么爱她呜呜呜……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无双、酷劲十足、貌美如花、气质优雅、花见花闭、月见月躲、无与伦比、天下第一、宇宙难敌、我我容易么?我为你付出一切、付出天、付出地,连生命都不要了的带你出来,你居然一脚将我蹬开,我跟你说哦……”
我头疼地捂住额角,另一只手掀开车帘,外面是山路,天还是蒙蒙亮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又回头看这辆马车,恩……破旧的可以,咯吱咯吱地响着,摇晃得厉害棚角还有个大洞。
“这马车能支持多久?”我打断还在抱怨的宣墨。
“额……”她猛地刹车,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为什么坐这个快要散架的马车。”
“因为我们是私奔啊,私奔怎么可以坐好车?”她反问,“再说我除了这辆马车和车夫,什么都没带出来啊!”
我眼角抽搐的问,“什么都没带出来?”希望不是我所想的。
“是呀,私奔么,当然要有些磨难才好,所以我分文未带,就是模仿先人私奔场景的!”她认真地说。
我捏紧拳头,摸了摸身上,果然还是睡过去的那身衣服,分文未有,这回真是一穷二白了。“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当然是迷昏了你府里的人,偷偷进去把你偷出来的,嘿嘿,我们这叫不叫偷人?真好,偷完人就私奔!”宣墨乐呵呵跟个孩子似的说。
“杜宣墨!”我嘶吼着,“不准你再说私奔!”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么,私个奔还这么不好意思!”她喃喃道。
“什么私奔,什么私奔!”我跪坐起来“你不是说要找陈起威跟我私奔的么?怎么对象换成你了!”
“咦?”她一脸不解,“那天临睡前不是你说你只想走么?所以我就没去找他啊!”
我无语了,虽然我是真的没想跟陈起威私奔,可是……我更没想过跟她私奔啊!
到了中午,“宣墨,我饿了。”我可怜地看着她。
她也可怜地看着我“小人儿,其实我也很饿的……”
我顿时无言,但还是抱有一些些希望的问“你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带?”
她坚定地点头“出来混怎么能给自己留后路,不但钱,你看,我连首饰都没戴。”她指指自己的头。
我瞄了她一眼,果然是一身朴素。
“不过就算带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用不上啊!”她摊手。
我看了眼窗外,果然黄草干枝,黑山白水的一幅此路绵绵的样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也不清楚,就是哪里荒凉哪里走咯。”她笑着摇头。
“为什么?”我放下帘子。
“怕被抓住呗。”
我心思一紧“你带我出来没留一丝痕迹么?”让人认为我消失就好笑了。
“哪能一丝不留,”她骄傲的扬头,“我留了封短信的。”
我松了口气,还好,不然额娘会担心死的,她对我那么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可宣墨却接着道“信是留给九阿哥的。”
我一口气还没喘完“什么?!”
“我说,‘荏苒我带去私奔了,无须担心。皇上和婚事请你一并负责!’完了。”她念了信的内容。
我听了好想喷血。“你你你……”我抱头,这回是一定不能被抓回去了,回去了肯定死了。宣墨这不是挑衅么。
我抬头,狠狠盯住她“好个‘无须担心’!”
她被我看的向后一缩。
“现在连肚子都吃不饱,过两天就能发现我们的尸体了!”我咬牙切齿。
“好了,你不要生气,我承认留信给九阿哥是我……恩……有心报复的,我就是要气气他么,谁让他总是凶我!”宣墨摇着我的手小心地说。
我心中一痛,这就离开他了吧,不知道以后……唉,不想了“宣墨,这地方应该有野鸡什么的吧,你武功这么好,去打一只好不好?”我提议。
她眼睛一亮“好啊,你想吃野鸡么?”
“恩……有吃的就好。”我被她的光芒弄得心慌慌的。
“嘿嘿,你等我哦!”她跳下车,“水青,你看好车,照顾好姑娘!”听着像是在向车夫吩咐。
“主子,还是我去吧。”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道。
我好奇的探出头去看,原来车夫是个不满二十的男孩子,眉目清和,不漂亮,但看着舒服。
“不用,你照顾好姑娘,别让她出事就好。”宣墨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才像个已经二十二的大人,成熟而有担当。又回头对我笑说“你不要乱跑哦,等我回来做大餐给你!”语毕只剩轻烟。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宣墨回来了,我也终于知道我的不祥预感是什么了……那只野猪好大,那只鹿也很肥,鹿角上还挂着羽毛鲜艳的野鸡几只。
“我说大餐吧,你看!”宣墨炫耀着把那一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回来的动物扔到我面前“我们可以把他们烤成肉干,这样就算在这种路上走一个月也不怕饿死了!”
水青一言不发的把猎物拖去另一边处理了。
“那个是谁?这么乖巧。”我看着水青问。
“他是我弟弟!很可爱吧!”宣墨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水青。
“弟弟?”一起过来的?“他怎么叫你主子。”
“是我从楼里面赎出来的,之前楼里可是男女通有哦。”宣墨明白我的意思,解释道。“我认他当弟弟,他却非要叫我主子。”
我怀疑的看她“你收着他什么意思?我看你意图不善啊!”
她皱起眉毛,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小人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心地这么善良,如羽毛、如白雪,纯洁无瑕、天真浪漫……”
我走到水青旁边“需要帮忙么?”
“不用。”冷漠的小孩。
“你怎么不叫她姐姐啊?”我继续找话题,总不能回去听宣墨继续唠叨吧。
“姐姐?哼,她?”水青不屑地哼着。
难道不是这小子嫌弃自己,而是他嫌弃宣墨?我可怜的看了看宣墨,眼神被她抓住,她声音更大的诉着苦。人憋久了会得病的,所以还是让她发泄发泄吧。
……
这一路上,我们就靠着宣墨打猎维持着,我也真的佩服水青的驾车能力与方向感,这一路一个月下来我居然没见到一户人家!
康熙四十年二月十六晚,我们终于见到了人家!是一家算得上很大很大的宅子了至少和栋鄂府一样大,在边上、后面却都是是一片平房。
我心情十分激动……但宣墨比我还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不用吃烤野兽了!”宣墨激动的停车在大门口。
“我们就这么进去肯定会被踢出来吧。”我忧虑地说,我们来路不明不说,这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加上没有衣服可以换洗,只能一身衣服穿外衣洗内衣穿内衣洗外衣,没有梳子可以梳头只能以手代替随便顺顺……可想而知我们的样子了。
“谁说我们要敲门进去了!”宣墨活动着手脚。
“你是说?”我小声探问。
“当然!嘿嘿,小人儿,你还没试过当贼吧,这次我们私……恩,出来我一定让你尝试人间百态!”宣墨被我一瞪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私奔咽了回去。
“恩……”我脸色一僵,虽说现在我的腿脚好了,可是也没有上房揭瓦的能力啊!我看看水青,那小子还是一脸无所谓,这一路上我可是看出来这小子的深沉功力了。
“不用担心,有我作先锋,你们只管大摇大摆进去就好!”宣墨拍着胸脯保证着,顺着墙头进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门开了,宣墨向我们招手。
就这样,我们如此明显的做了一次贼,吃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顿热乎丰盛的晚饭,挪了些银子衣物和火盆。
我们翻箱倒柜的时候,看得出来这肯定不是贪官就是地主,看看那奢华的布置和充裕的金银。
他们无视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主人搬东西的时候,我无聊的坐在小几旁边喝着宣墨亲自熬的汤,很好喝。
檀木小几上有一封信,虽然偷看他人信件是不对的,但是我看打开的信页上的“九阿哥”三个大字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
看了才后悔,早知道就不看了!这一个月来虽然条件艰苦些,但是我很开心,但现在心一下一下一下的抽动,又是多么的辛酸。
宣墨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信。看后轻哼“呵,他倒是享受齐人之福啊。”
哈哈,我干笑,是呀娥皇女英么?三月初三,同时娶兆佳和完颜。
“小人儿……”宣墨有些担心道。
“没什么,看来他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不是么?”我摇头,走出屋子,看着清冷的圆月,今天的月亮好漂亮。
坐在车上等着宣墨,她在临走前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转了回去。
过了一会,她出来了。“你去干什么了?”我问。
“送给九阿哥一份礼物,夹在那个官员的喜礼中了。”宣墨坏笑道。
我疑惑看她。
“不用担心,只是一幅他的画像罢了。”宣墨安慰道。
“哼,让你再画一幅陈起威的你都不肯,现在却给他画。”为了掩饰自己的关心,我假意生气。
宣墨嘟着嘴“我不是不给你画,只是我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么!”
“算了!”我做了个深呼吸。“走吧把他抛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