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Anya牙

12、出巡

　　第十章出巡

　　喜欢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连带着很多事情也会变得奇怪起来。当初躲着他的时候，他总是出现在面前，可是现在喜欢了，想要每天都见见的时候，却又见不到了。
　　尼旎还是照样子送来很多东西，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是贵人妃子了，不然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东西。打听了才知道，因为偶然的机会，尼旎在康熙面前演奏了南怀仁从西洋带来的吉他，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礼品是不断的送过去，也不得不让我为她捏一把汗。但是，那天花园里的事情，我们从没有再谈起过。在四阿哥面前我是完全的当了老鼠，他也自然是那只凶狠无比的猫。总之有他的地方我就躲的远远的。好在我的技术貌似还是不错的，四个月居然没让他逮着过。不禁私下暗喜。
　　不知不觉，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热的不像话，我每天就是坐在经阁里面，几乎保持不动，只有这样才可以借这里勉强可以算得上阴凉的环境让自己降降温。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很薄了，但长衣长裤的还是让人受不来。最让人头疼的是夏衣本来就很单薄而且肚兜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可不想每天顶着两颗轮廓可见的“樱桃”走来走去又不想里三层外三层的穿那么多，不得已只好找来布条做了缠胸，虽然说有碍发育，但我又不要自己有多么伟大，就也无所谓了。虽然多缠一层就会多热一分，但也不会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穿。
　　这天，我正在闭目养神，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我的阁子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来的，我睁开眼，看见胤祥满头大汗的进来了。
　　“还是你这里好，阴凉凉的。”他一进来便挽了袖子打了扇子拼了命的扇风。
　　“怎么你们皇子阿哥的屋子还比不上这简陋的经阁不成。”我好笑的看他的样子。
　　“那自是比不上，我府上就是摆上一屋子冰也没你这里凉快，你看你，连一丝汗也没出不是？”他不服气。
　　“那是心静自然凉，你是去做什么了，出了这么些子汗？”我有些懒散的起身，拧了帕子让他擦汗。
　　“去皇阿玛那里了。说什么自然凉，你看你这水和帕子都是冰冰的，我那屋子里都是温的，难道你这帕子也会心静？”他还是不依不饶。
　　我笑笑，不再和他理论。
　　“今天皇阿玛说了到塞外避暑的事情，半个月后便起程，这回总算可以凉快了。”
　　“今天皇阿玛说了到塞外避暑的事情，半个月后便起程，这回总算可以凉快了。”他边抹着头上的汗边说着。
　　“是么？”我有些兴致缺缺。
　　“十三哥，你也在？”没等胤祥说话，同样满头是汗的胤祯进了来。
　　“诶？不是刚才看你走了么，怎么又绕过来了？。”胤祥奇怪的问。
　　“我不是回去了才想到她这里好么，十三哥你倒是知道享福，怎么刚刚也不叫着我！”胤祯倒是埋怨起来了。
　　“你走的火急火燎的，我哪叫得住你啊。”胤祥有些无奈地摇头。
　　胤祯不再纠缠，转头坐在了榻上，问我“荏苒，有茶么？我这跑来跑去的，嗓子都冒火了。”
　　我点点头，倒了茶给他，也给了胤祥一杯。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胤祯喝了两杯才开口问。
　　“说了刚刚说得要去塞外的事情。”胤祥接到。
　　“荏苒要去么？”胤祯看着我问。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反应过来。
　　“去吧，那里很好的。你还没去过草原吧？”胤祯兴奋地说。
　　“是，没去过。”我点头。
　　“那天还听额娘提起你细心，说是如果出去要带着你呢。”胤祯高兴地说“我看这次八成要带着你的。八哥也会去，到时候让八哥带你玩。”
　　我被他说得不自在转移话题“怎么？十四阿哥嫌我麻烦，不愿意带我玩么？”
　　“呵呵，哪能！”他搔搔头。
　　我轻轻笑笑“都有谁去啊。”我最关心的便是九阿哥去不去了。
　　“跟皇阿玛一起走的有大哥，五哥，我，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胤祥一个个数给我。
　　我的心就一点点的沉了，他不去啊。
　　“还有宜妃娘娘和额娘也要去。”胤祯补充着。
　　“七月下旬三哥，四哥，八哥会来。”胤祥接着说“本来四哥是要和我们一起走的，可是四侧福晋快生了，皇阿玛让他晚些再来。”
　　我讪讪的笑笑，没有九阿哥，胤禩也要晚来，我还真是不想去了。
　　他们坐到落了汗，眼看快用膳了才走。胤祥落在后面问我“最近……尼旎……”他吞吞吐吐的“有和你说什么么？”
　　我奇怪的看他，出了什么事么？“没有啊，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是吗？”他有些失望的样子。
　　“怎么，出了什么事么？”我有些担心。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他笑笑，却有些落寞。让我看的心里纠紧了。
　　送走了他们，我心里忐忑，胤祥的样子看起来他和尼旎关系出了问题。
　　七月初，正式出巡了。
　　果真如胤祯所说，德妃带上了我，让我管着物品的进出。而似乎验证我的猜疑似的，尼旎没去。让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是尼旎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听说九阿哥身体不适，宜妃便留下了尼旎照顾他，而这，是尼旎主动请缨的。
　　心里不是滋味，九阿哥是喜欢尼旎的，尼旎虽然说不喜欢九阿哥，但为什么会主动留下照顾他呢？就算尼旎留下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日久难免生情。这段日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胤祥与我说尼旎留下时，脸上的落寂更明显了，还带上了一份阴郁。我猜他想的跟我也差不了多少。
　　路上好巧不巧的我与乐清同坐一车。我不知怎样与她说话的好，她也不向我开口。
　　马车摇晃得很厉害，让晕车的我吐了好几回，之后我便不敢吃什么东西了。
　　“你吃了这个吧。”三天来，乐清第一次与我说话。
　　我看了看她手中青花瓷的小瓶子，又不解的看她。
　　“吃了就不会晕的这么厉害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躲开我的视线。
　　“谢谢，”我无力的一笑吃了药。果然，吃了药便不再吐了，只是头有些晕晕的。
　　好些后我主动跟她说话“乐清，谢谢你的药。”
　　她不看我“没什么。”
　　“不过，为什么我吐了三天你才给我呢？”我有些痛苦的问。
　　“我……我……我才刚刚想起来。”她脸红的说。
　　“你为什么讨厌我？”难道只是因为我“水性杨花”么？可事实已经证明我是被误会了啊，可她为什么还是讨厌我。
　　她脸红红的，嘴上却冷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无奈的刚要再说，车外却被敲响了，我掀了帘子，是胤祥。
　　他跳了上车，坐了上来“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有些头晕罢了。”我嘟了嘟嘴。
　　“你等等。”他想了想又跳了下去，不一会拿着一个大盒子上来。
　　“这是十四弟准备的，我抢了些来，你吃点吧，酸甜的零嘴吃了会好些吧。”说完打开盒子拿了个话梅就塞给我。
　　“谢谢。”我张了嘴，吃了。“这是十四阿哥给暖尘准备的吧，你怎么拿来了。”
　　“他那里还有很多.”胤祥温和地摇摇头“你看他一个大男人，包袱里带着的都是这些个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我点头，又把盒子捧到乐清面前“你也吃吧。”
　　她脸色十分难看，生硬地说“不了。”
　　“吃吧，这味道不错的。”胤祥也在一旁帮腔。
　　乐清的脸色从青转红霎是好看。拿了块京糕吃了。
　　我心里顿时了然几分。
　　“你别舍不得吃，天气热，放不得的。想要什么就和我说。”胤祥说完爽朗一笑，出去了。
　　我又塞了个梅子，才缓缓的开口“你喜欢十三阿哥吧。”
　　她脸上刚刚的红晕尚未退尽，这回倒是彻底白了，然后又青了。最后像赴义一样挺着胸说“是！那又怎样！”
　　我不在意地笑“不会怎样，我只是明白了你为何会讨厌我罢了。”
　　难啊，她喜欢胤祥是注定无缘，要伤心的。要知道胤祥的整颗心全挂在尼旎身上了。
　　到了地方，扎了营。我作为管理德妃日常用品的女官而获得了独住一帐的特权。虽说此帐很小，还在杂物帐子旁边吧。
　　来了十多天，却没什么事情做，这让我有了很多时间去玩，但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只是满脑子想着九阿哥的事情，憋在帐子里没出去过。
　　“荏苒，你在做什么？”胤祯一脸兴奋地进了帐子。
　　“在理账目。”我抬了一下眼，又回去对清单。
　　“那多没意思，跟我出去玩吧。”胤祯坐在了席上。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盯着他看。
　　他被我看得发毛，眼睛飘来飘去的。
　　“怎么？暖尘事情很多么？”很久，我问他。
　　“谁说我非得在她有事情的时候才能来找你，”他有些紧张地说，眼睛一转，“我们去骑马？”
　　我笑笑，摇着头说“怎么觉得你有预谋的呢？”
　　他不乐意地说“我能有什么预谋，就是来陪着你解解闷罢了。”
　　我叹口气“又是你八哥交代的吧？”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一笑。
　　“你啊……快去找暖尘吧，你看我这边也忙着，也挪不开时间。再说我也不觉得闷，充实的很。”看着胤祯在我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便觉得好笑。
　　“那可不行，再把你忙出病来，八哥准得怪我。”他摇头，坚决不走。
　　“十四阿哥，有件事我要好好跟你说说。”我认真地看他“我跟八阿哥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其实要是让他知道我闷的要死，他准得偷在一边乐呢！所以你不必担心了。”
　　他皱着眉看我“你们吵架了？”
　　我看他那副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有，怎么可能，你别乱猜。只是我们真的……”
　　还未说完，胤祯便接话到“荏苒，你不要生八哥的气，他真的很喜欢你的！他生日你送的袜子，一冬天他都没有离过脚，天气暖了还亲自洗好收了起来呢！这回出来还特意嘱咐我要多多照顾你，别让你一个人闷着。八哥这么喜欢你，你就不要和他闹别扭了。再过半个月八哥就来了，你可一定要和他和好啊！”
　　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我实在解释不清，我认了输“好了，你去玩自己的吧，不用理会我，我要是真的闷了，再去找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他考虑了下“好，那我就不缠着你了。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我送他出去，点了点头。
　　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荏苒，你知道十三哥怎么了么？”
　　“啊？”我没明白。
　　“十三哥，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跟尼旎有关系？你知道些什么么？”
　　经他一提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胤祥了。“我也不太清楚。”
　　“哦。”他点了头，出去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胤祥。每次都是他来关心我，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应该多多关心他啊。
　　进了胤祥的帐子，他正躺在榻上。
　　“祥哥哥，大好的天气，怎么闷在帐子里？”我在床边跪下，问着。
　　他睁开了眼睛，见是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唉？真是不开心啊？怎么了么？”我耐心地问。
　　“你说，尼儿会不会移情别恋啊？”胤祥幽幽的地说，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啊？”我吃了一惊。
　　他头枕着手臂，“其实出京之前，尼儿便对我很冷淡了，之后虽然也有通信，但都是只言片语，三天前，连一句话都没有了。”
　　我听着心惊肉跳。难道我出京时担忧的事情变成现实了？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抚胤祥。“你不要乱想，尼旎很没常性的，她肯定是又犯懒了，放心，等过几天，懒劲抵不过想你的时候便会写来信了。”
　　胤祥淡淡一笑，显然是不信我说的话。
　　……
　　七月底时，三阿哥，四阿哥，胤禩来了
　　胤禩来了便忙着里外的应酬，我都没来的及与他说话。天知道我有一肚子的问题。
　　晚上，蒙古王爷与几个部族首领一起架起了篝火。
　　胤祯特意叫我在他的旁边，好能欣赏一下。一帮人围着火堆坐了，康熙坐在首位，德妃与宜妃各坐旁边。
　　以前在永和宫中见过几次康熙，但都是远远的，这回也算是近处见了。果然那隐隐散发的气势不是虚假，虽然没有剽悍的身材，但在人群中却是不可替代的王者。
　　一群蒙古少女开始跳舞后，我偏移到了胤祥后面，因为胤祥挨着胤禩，我可以借机跟胤禩说话。
　　胤禩见了我，侧了身子，“玩的还好么？”
　　“还可以，就在附近走了走感受下气氛，没怎么出去。”我小声回答。
　　“不是让十四弟带你去玩了么？”他挑眉。
　　“我不想麻烦他，再说跟着他玩，我也放不开啊。哪天你不忙带我去玩可好？”我笑说。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胤祥，胤祯正在和他说话，于是借机问胤禩“李婕怎么样了？”我用了以前的名字。
　　他皱了眉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
　　听他感叹，我一时没回过闷儿来。
　　“有人每天献殷勤，带着她到出去玩，弄了好多我们那时常见这边没有的东西哄她开心。”
　　“你是说……”九阿哥。
　　他点头。
　　我把他和猴子联想到一起，笑了。哪里见过这么胖的猴子，只是，越笑越不是滋味。
　　“你还笑的出来？”他差异。
　　我不再笑了，也笑不出了。九阿哥真的行动了。他一直不忘追尼旎，我不清楚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打击不打击说不上，毕竟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这次赶上了这样好的机会，他不利用弄出点事情才奇怪呢。
　　“在想什么？”胤禩见我愣神，道。
　　“啊？”我压下胸口的抽搐，装作无事的样子“没什么。”
　　“对了，宣墨又带了一对耳环给你。”胤禩转开了话题“回头到了我帐子里再拿给你。”
　　“叫的这么亲热，怎么？大美人被你推倒了又看上宣墨了？”我坏笑着说。
　　“啧啧，”他摇头“表面这么乖巧，你心里怎么这么邪恶啊？”
　　“谁叫你叫人家宣墨。”我白他。
　　“那是我没把她当女人看，她这个人可是够直爽热情的。”胤禩笑着说。
　　“哼，借口。我才不信”
　　“怎么？你吃醋了？”胤禩拖着长音问。
　　“别乱说，想让我吃你的醋，再等一千年吧！”我哼笑。
　　“谁要你用这种口气跟我……”
　　“八哥，八哥，皇阿玛在叫你！”胤祥打断胤禩的话。
　　我俩吓的一个激灵，急忙坐正身子。
　　“皇阿玛在问你在看什么。”胤祥在一旁小声提醒。
　　“儿臣在看舞蹈，这草原之舞奔放豪迈，儿臣一不注意便看呆了。”胤禩随口说道。
　　“哦？是么？朕记得去年你跳的不错，今日大家也都凑凑热闹，一起跳吧。”康熙发了令。
　　我幸灾乐祸的见几个阿哥在胤禩的起头下站了起来，还顺手拉了几位福晋起来。
　　胤禩回头见我在笑，便来拉我。
　　我吓得急忙向后躲“喂喂，饶了我吧，我可不会，再说你们一家子皇亲贵胄的，我一个宫女瞎掺和什么！快放手！”
　　不想上面的康熙发了话“大家都来跳吧，不用介意什么！”我一看，他老人家正往我这边瞧。
　　我无奈的跟了去，笨手笨脚的乱比划，脸上热热的，这回脸可是丢大发了。好几次想回去，可是胤禩都不放我走。
　　好不容易等大多数人都回了座位，我才得以脱身。
　　胤禩与胤祯一回来，看了我，便笑的直不起腰“荏苒，你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胤祯还不怕死地说。
　　如果不是在康熙的眼皮底下，我早就一脚揣过去了。
　　刚刚想埋头躲起来，康熙便问话了“那个，那边那个，胤祥身后的叫什么啊？”
　　我硬着头皮走出圈子，跪在地上回话，“奴婢栋鄂荏苒。”
　　德妃在一旁说了什么。
　　“哦，是栋鄂七十家的孩子啊。你刚刚跳的很好啊！”康熙朗声说。
　　我头更低了，您开什么玩笑，能把您儿子笑的直不起腰的舞蹈也能叫跳的好？
　　他有接着说“自然朴实，朕很喜欢！”
　　“谢皇上夸奖，奴婢愧不敢当。”我都想哭了，皇上您就别说反话了。
　　“李德全，去把那把木刀赏给她，这刀也是质朴的很，好好收着。”康熙挥手说。
　　我扣头谢恩，接了木刀退了回去。
　　上面表演依旧，我却已经像虚脱一样了。
　　胤祥回头问“还好吧？”我勉强咧嘴一笑，死瞪着胤禩。
　　“要不是我，你哪里能得到赏赐！”胤禩忽略我的目光，自豪的说。
　　我指指胤祯，他还在那里偷笑“我的脸都丢没了，这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气鼓鼓地说。
　　结果胤禩和胤祥，两个人有默契没形象的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