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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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国的阳光璀璨得像孩子的笑容，爬过山头，一湾碧海安静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未细看，飞机贴着海面来了360度的盘旋，颠簸中乘客发出惊叹，这么近，那么美。阿宝闭上眼，努力控制突来的晕眩。子楚担心，握住她的手。她睁开眼，摇头示意无妨，两人俯视那片海。子楚的手指节修长，干燥而温暖。
子楚和她没时间，只请了周一一天假，加上周末，偷得浮生半日闲，行程比较简单，游泳、吃海鲜，怎么懒散怎么来。房间订了大东海的碧海蓝天，从阳台可以看见几十米外的海滩，海岸线上有人在嬉戏，偶尔摩托艇开过，白浪划破海面的单调。两人相视一笑，下楼去海边。路上有烧烤摊子，可以边吃边欣赏海景。阿宝点了椰青和烤玉米，子楚选烤虾和烤鱼。风中带着潮味，吹得阿宝长发翻飞。她想拢住发丝，却徒劳无功，“这种时候，特别怀念短发。”
子楚替她剥开玉米的外衣，“长发妩媚，短发也衬你。”
阿宝吐吐舌头，“这么会说话？”
难得她这么俏皮，子楚庆幸，看来度假的决定是对的。他不知道上次她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然而有些事，不知道可能比知道好。她是胆怯的兔子，只能用柔情慢慢俘获。
玉米老得难以入口，幸而虾和鱼鲜美可口，椰子汁清凉，不至于让人失望到底。
烧烤摊后是女孩子在忙碌，子楚笑道，“据说，这里的男人整天浪荡，不务正业，靠自己女人挣钱养家，女人还得做家务带孩子。上天厚爱热带，衣食无忧，听说夏威夷的土著，更加闲适。”
阿宝低吟，“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它也不劳苦，也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
她嫣然一笑，“小说里读来的，《马太福音》。”
子楚来过几次，每次呆在工业区做工程，却从未坐下来欣赏过海天一色的景色，听她盈盈笑语，心下安宁。
午后海水稍有凉意，阿宝的脚踝被小水母蜇到，坐在躺椅上察看。子楚找出白花油。阿宝见他大有动手的意图，羞得连声道，“我自己来。”
他不管她的反对，半蹲着，把她脚踝放在自己膝上，细心抹上白花油。她的脚大约五号，柔美纤小。子楚抬头看阿宝。她早已涨得耳根通红，装作若无其事。目光相接，她避开他热烈的注视，扭头看远方，下意识中脚猛地回抽。子楚跌坐在沙上，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干脆躺下来，懒洋洋地说，“简直不想回去，可惜一切皆有账单。”
阿宝扑哧一笑，“子楚，你向来勤奋，也有今天？”
“我当然有疲倦的时候，不过想到为人在世的责任，总要好好走完这遭。”
无论读书还是工作，自小受的教育都是尽心才可，他没学会惜力。
阿宝悠悠地说，“如果你父母不喜欢我？”
子楚毫不在意，“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想学机械，他们觉得辛苦，但没干涉我。本科结束，我不想继续升学，他们没反对。没回家工作，他们支持。”
他翻身坐起，看着她，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你担心这个？傻瓜，我为你着迷。”他把脸半埋进她的手，“一梦十年，终于又找到你。”他清清嗓子，“我学理科，从读书到工作，接触的女孩子不多,…”
他的脸上沾了少许沙子，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吹在掌缘，微微作痒。
“我不懂，但是我会努力让你欢喜，照顾你。”
阳光晒在脚面上，浪花层层叠叠地卷起落下。
一阵热一阵凉。
昏昏沉沉的像上了红酒后劲，心里清楚，只是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持续着，她向来拣床，浪潮拍岸的声音更加吵得睡不着。子楚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息，看来睡着了。她轻手轻脚摸到阳台，那里有点红星，原来子楚倚着栏杆在抽烟。
她讪讪地问，“睡不着啊？”
子楚按熄烟头，“对不起。”
“你抽烟？”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加班时偶尔抽支烟提神。”
他的声音平平的，她更加尴尬，“早点睡，注意休息。”
她转身回房。
他伸出手拉住她。
吃惊中，她给拖鞋绊了下，嗳地一声，倒在他怀里。
她紧张得全身发僵。
他轻笑，“我会吃人吗？”
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她懊恼，好端端在房，想出来透气，却陷入这种暧昧的气氛。
她挣扎，他的怀抱却紧得像藤，食人藤。
他低声说，“别动。”
呼吸急促，像在控制着什么。
她果然不敢动了。
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中。
一轮满月突然跳出云层，清亮的光芒水一般洒在他俩身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月光下那张小脸美好如玉。
她抬起眼，有点胆怯。
那目光让他受了催眠。
不如一起燃烧。
不是索取，是奉献，不知道怎么才好，不知道如何让你欢悦。
天空一片蔚蓝
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蜜意似海无限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
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
诗一般的落霞
酒一般的夕阳
似是月老给你我留印象
斜阳离去朗月已换上
没法掩盖这份情欲盖弭彰
这一刹情一缕
影一对人一双
那怕热炽爱一场
潮汐退和涨
月冷风和霜
夜雨的狂想
野花的微香
伴我星夜里幻想
方知不用太紧张
没法隐藏这份爱
是我深情深似海
一生一世难分开
难改变也难再
让你的爱满心内
让我的爱全给你
全给我最爱
地老天荒仍未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最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