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邪气燎原

251、番外 论仙

　　“师父，我们准备去哪里？”岳武穆再次检查了一遍马背上的行李，如今他作为大师兄
　　自然对各种生活琐事都要操心了。
　　张徵将拓跋景程抱上了一匹马的马背上，待小公主抓紧了缰绳才回身自己也跃上了另
　　一匹马说道：“去党项国。”
　　“党项国？”众人皆诧异，陈全更是叫道：“党项国去不得，公主千金之躯要是被人识
　　破了身份，岂不是会被他们做质子要挟？”
　　拓跋景程立刻咳嗽一声说道：“陈全，我给你再说最后一遍，如今我只是师父门下三
　　弟子，不是什么公主，你要是再提就给我滚回京师去！”
　　陈全立刻禁声，他知道拓跋景程向来说到做到，岳武穆的表情也好看了一点，倒是胡
　　一刀已然有点师父的影子，全程沉默不知在思考什么，心思都没注意到这里。
　　拓跋景程说道：“听闻那党项国师曾与师父交手，会使用玄之又玄的法术，可是真的？”
　　张徵说道：“并非是法术，他不过是会摄魂之法，只是这种摄心术能让人直对心魔，
　　所以每个人看到的幻觉都不一样，可说到底却是都一样。”
　　“是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吗？”拓跋景程问道。看张徵点头，她思索了片刻说道：“我
　　曾在古籍上看过一门邪术，此法也是摄心之法，施法之人会进入对方神识种下魔种，虽然
　　有些人当时能破除此法，可时日久了境界高了，却难免因为自己的七情六欲让那魔种开花
　　结果彻底改变了心智。此法还有个名字叫?道心种魔?。”
　　“他曾说过，自己练的就是道心种魔。”张徵已经牵动马缰让骏马开始向山下走去，她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他的这种功法重在修心，其实与江湖其他绝学不一样，他这武功练
　　到极致可能还会破碎虚空虚化登仙！”
　　“羽化登仙？”拓跋景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戏谑的口气说道：“师父，你说破碎
　　虚空，说不定他去的不是什么神仙福祉而是另外一个世界呢，那世界说不定和咱们这个世
　　界差不多，只是有另外一种秩序存在？”
　　张徵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破碎虚空去的不是天界，而是另外一个人间，也许还说不
　　定是鬼界呢？这孩子说是拜自己为师，可实际上对自己的启发却也可以反过来当自己的老
　　师。她想完后说道：“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拓跋景程说道：“假如我在另一个世界破碎虚空才到了这个世界呢？”
　　张徵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拓跋景程见她望着自己，又笑了一下：“说不
　　定师父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呢，只是师父没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今生一直是世间传说，有人说真有人说假，而张徵自己没遇见过，所以答不上来。
　　可张徵却觉得拓跋景程说的是真话，否则以她的弱冠之年岂会有诸多与众不同的想法？于
　　是她说了一句：“你难道就带着前世的记忆来了这个世界？”
　　拓跋景程摸了摸鼻子说道：“师父，这种事信者则有，不信则无，我不过是喜欢诡辩
　　罢了。”
　　张徵听她答非所问却也懒得再问，她本身就是一个不爱刨根问底的人，于是一行人辨
　　别方向便一路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