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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云雀恭弥提著行李随著人流走向检票口,耳边传来个声音,那个听似玩世不恭的声音。
      “再见,恭弥”
      云雀猛地回头,见到的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看不见声音的主人,而那个声音的主人,无疑是那个人。

      泽田纲吉一行目送云雀恭弥走进了巨大的透明玻璃门直到人影消失。
      “云雀这家夥真是,我们明明是来送他的,为什麽还要偷偷摸摸啊,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在云雀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时狱寺从白色的柱子後面站了出来,一脸不满,连银灰色的额发都一根根竖起以来抒发他的感受。
      “没人让你躲起来啊,狱寺。”山本武站在泽田身後,他看著狱寺的样子笑说,“人那麽多云雀学长又看不见我们,你干嘛要躲呢。”
      “我哪有,只是我站的位置刚刚看起来像躲一样。”狱寺抗议下,世川了平插了句,“可是下个月离开的就是你们了。”
      泽田纲吉深深埋下了头,赫色的头发遮住他的脸让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一下,山本武和狱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麽好。
      “啊,意大利很有趣吧。”山本打破了沈默,显然他又以为大家在玩扮黑手党游戏。“也许会遇见很多有趣的人?”
      “阿纲走了会很寂寞的,本来我也想和你们一块去意大利,可又放不下京子,在日本还有事要做,於是就我一人留在日本了。”世川了平面带遗憾,可说著说著一腔热情又涌了上来,他一把抓过站著不说话的泽田纲吉使劲掐著他的脖子。
      “啊……好疼,好疼。”泽田被了平抓痛得快流出了眼泪,“放手,放手啊,大哥。”他求饶。
      “恩,下次回来记得要变得更热血,更极限啊,恩。”了平继续用手肘勒著泽田。
      “想出力并不一定要去意大利,世川大哥留在日本也是有能做的事情。”泽田说。
      “哇,蓝波大人很高兴。”蓝波看见一夥人热闹的样子开心躺在地上懒著打滚,插话道,“太好了,蓝波大人能回意大利了,蓝波大人现在肚子好饿啊,好饿啊。”
      蓝波开心地大喊著,想挖著鼻孔继续撒娇著结果被在一边愤怒的狱寺一把抓起,使劲拉他的嘴,拍他的头。“蠢牛,别给十代目添麻烦。”
      “哇……”蓝波顿时眼泪汪汪,呜咽著,“要……忍……耐…………”

      “走了。”看著这夥人热热闹闹乱糟糟的样子,犬挥了下走离开,千种立刻跟了上去。库洛姆向犬伸了伸手示意他别走,可犬没有反应一个劲向前快速走去,库洛姆只好向泽田纲吉鞠了个躬,“再见,BOSS”跟著犬和千种离去了。
      “切……真是的,居然要我们为那人送行。”犬不满地大咧著想开骂,回头看了眼库洛姆,紫色的眼眸依旧怯生生的样子。
      “喂,骸大人有什麽指示吗?”犬问,“能联系上骸大人吗?”
      库洛姆摇了摇头。
      “真没用。”犬继续骂,“不过去了意大利後就好办了,倒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骸大人救出来。”

      维也纳位於多瑙河畔,是奥地利的首都,也是世界著名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城市只有一小部分土地是建筑用地,一半是草原其中大都土地用於农业生产。

      云雀喜欢这儿,这个城市中没有像日本那样众多的摩天楼,也没有人山人海如同涩谷般的热闹街头。这儿很安静,建筑物也好,民宅也好都是幢幢看似典雅的低层建筑,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

      这儿真是来对了。

      在那之後的日子只能用忙碌在形容了,作为一个外国学生云雀不仅要学习语言,更要试著了解当地的风俗之类。忙的时候可以什麽都不想,空闲的时候云雀会去维也纳老城中的国家歌剧院欣赏歌剧。本来云雀对这东西没有兴趣的,不,应该是他不喜欢和很多人在一个小地方相处,可被热情的老外同学拉著扯著没办法了,想对他们说再过来就咬杀,可人家偏偏听不懂,便只好任著他们一快去了教堂似的歌剧院。记得第一次听的是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那场歌剧讲的是变心的人回心转意,相爱的人可以自由的结婚,失散的人团聚的故事。开始的时候云雀觉得这歌剧真的很无聊,结婚也是群聚的一种,可後来又想想结婚应该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就算他自己不想可他的母亲日後也会在耳边唠叨来。算了,这事情以後再说,现在考虑著还早,只是云雀觉得剧中的主角相当欠咬杀,和一人群聚不够後来居然又去找别人。

      欣赏歌剧固然是个不错的放松方式,可群聚著也确实不合他的性子,於是在来到这个城市的两个月後云雀恭弥找到了另一个放松方式。假日的时候他去多瑙河边或是乘车去了偏远的草原地区,在空旷无人的地方安静地看著天,听著大自然的声音,还有云豆一成不变的并中校歌。休息的中途的时候偶尔会拿起放在身边的铁拐训练,结束後继续躺在草地上。

      他整理的著自己的心事,慢慢觉得过去的自己有点极端了。云雀恭弥没有再思考所谓的伤口和仇恨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些日子有句遥远的话一直徘徊在他的脑中。那是他和迪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这位家庭教师对他说的,那时候的他是个井底之蛙,他可以变得更强。当时的云雀在听了这话後直接用铁拐在迪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追求强大的力量,所以这话是无稽之谈,之後便忘到了脑後再也没有想起来过。虽然云雀自己没有多在意这句话,可不表示迪诺不在意,看著云雀过於执著於仇恨,迪诺是想尽的方式,软的硬的直接的委婉的方式都用了,甚至还去拜托别人,可偏偏云雀他明白其一不知其二。

      经过了这些日子,云雀恭弥终於想通了,让他成为井底之蛙,阻止他前进步伐的就是他自己过於执著的这份心。物极必反,很多事情过度了就会起反作用,就会蒙著人的眼睛,让人看不见前方。其实应该好好感谢迪诺了,过去的他像个刺猥一样包裹著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他明明知道别人对他好可心里不想承认,因为觉得承认了就等於一定要回报。云雀恭弥他不是个擅长和别人相处的人,如果要回报什麽事情就会少不了群聚,那也是他最厌恶的事情。

      在逃避些东西的同时,便会失去些东西。
      云雀恭弥拒绝接受别人,一直用任性的方式和人相处,他是害怕被人改变。
      可是,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们唯一的不变就是在不断地变化。
      云雀恭弥,他当然也一样,逃不出这自然规律。

      想不被人同化,就要试著在心里接受别人,接受不想面对的事物。
      并不是要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而是要了解周围的事物,然後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加坚定。

      他可以接受周围的人,他们的喜好,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和厌恶,然而他自己并不需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的讨厌群聚的习惯,只需要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好与不好就可以了,心里明白就好,这也是为了减少突发事件後会突然极端後悔。

      接受别人不表示要改变自己,这个简单的道理云雀恭弥现在才明白。不过并不晚。

      奥地利的电视,报纸会报道更多关於意大利黑手党的事件,这些新闻比起日本媒体来说更加详细。有时侯吃完早餐云雀恭弥会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或打开报纸搜索有关加百罗涅或彭哥烈字眼的新闻。这些媒介没有让他失望,这些消息常常出现频率颇高。

      “现在插播一则新闻,近日来西西里岛发生了多次小规模的暴动事件,原因不明,为止记者曾试图采伐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迪诺加百罗涅。”听见迪诺著名字,云雀恭弥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下,他用眼角瞥了眼收音机,收音机里继续播著,“遗憾的是记者一无所获,根据记者在现场的观察,加百罗涅家族的成语表示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都会追随现任的首领。”
      不仅仅是加百罗涅家族,彭哥烈家族,波维家族这些词最近在新闻中出现的频率也是颇高的。

      稍微总结下便是最近的黑手党家族关系相当不稳定,有时侯会发生小规模的枪击事件,这些现象的发生率比过去的2年中直线上升,虽然各个家族都有同盟,但依现状来说友好和平的状况不乐观。

      云雀恭弥合上眼睛,他想起那位金发家庭教师在部下在的时候那威严的样子,他被部下们信赖著,挥著黑色长鞭保护他们。部下不在那失条的样子,自己踩到自己的脚,被自己的宠物追著跑,等等等。

      他想象著迪诺现在会怎麽做。快速地整理著文书,然後发号施令,面对紧急情况得作出快速正确的判断,他的一个决定还联系著几千人的生命。被部下所信赖无疑也给了那个人很大的压力,不想让信赖自己的人失望,所有的压力要一个人承担,不能让大家看见了软弱的地方,难做选择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徘徊了,痛苦著决定。

      迪诺加百罗涅,他从不让部下看见他的脆弱的一面。
      他只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家族的成员。

      这就是作为加百罗涅首领的迪诺。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云雀恭弥想。於是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迪诺加百罗涅,你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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