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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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从未想过。
如果有一天，这世界独留下我一个人，我会如何做？
这个问题太伤脑筋了，以至于，突然面对它的我，还不知如何回答。
破败。
荒乱。
这是寨子入目时的景象。
枯草疯长着，掩盖着地上的血迹。箭羽插在石缝中，风雨不动。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卷草席的声音。
我牵着马，走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手脚冰冷，心脏骤停。
我颤抖得已说不出话来，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切都毫无生机。
血，遍布满地。干涸凝结在地上，刺激着我的心脏。
血腥气伴着温热的和风吹袭过来，扑在我的面上，湿热一片。
我喉咙干燥不已，拼了命的向后山跑去。
爷爷！青沐！弟兄们！
好不容易跑到了后山，忽见人影绰绰。
我的心忽的安定下来。
但，我一个个瞅着那些人的面容，都是些生人。
心又不定了。
“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子看似是个头儿，他转过身，冲我一笑：“您就是南楚山小霸王吧？我们还以为这山你不要了呢，看这水土倒是不错，打算带着弟兄们移居这里呢。您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拽着他的衣领，很不善的问：“这山上原来的人呢？”
那人的弟兄有些恼怒，作势要揍我，被那人拦住了。“小霸王别着急，这事弟兄们不清楚。但你，也不知情吗？哦，和你一起去京城的小子，他想必是会很清楚的。”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笑，我的心更加慌乱。
隐约的感受着事情的糟糕程度。
我的身子太冷了，语气也漂泊不定：“什么叫我也不知情？颜彧，颜彧他怎么了？”
他又笑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些我所见到的。”
原来，事情是一早注定下的。
在那人以旁观者的记述下，我依稀推断出当日的情形。
文束，那个在山寨里收到侮辱的秀才，在京城考中了官。只是我当时深居闺苑，不知外面发生着什么大事罢了。
他扬眉吐气了，得到皇帝重用，自然是要将以前受的苦和难一起算回来了。
只是我不知道，颜彧，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在这里，并以一个绞杀者的身份出现。
我不懂，文束一介文臣，怎的可以调动皇家军队。
我不知道，颜彧是否主动来到这里。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来自京城的寒意。
京城，这个包含世间最繁华的事物的地方，竟容不下我、竟要杀绝我。
我已经远离这个地方了，可它带给我的冷意，却迟迟不能消散。
为什么啊？
到底为什么啊？
我悲恸而泣。
我走到后山的悬崖边上，那里的石壁被火烧成黑色。
悬崖不高，山下茂盛的树干全部殆尽。崖低狂风呼啸着，掀起我的发丝。我跪下痛哭——
爷爷、青沐、我的兄弟、我的家人……全都葬在这里！
他们，被逼得跳下悬崖……一把大火，烧毁了他们最后的印记。
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失心疯般的痛哭着，手指紧扳悬崖边的石块，恨意，遍布全身。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