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02 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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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的关心，在这次的事件之后，我们也已经意识到Loen一开始给Mint的定位的确并不适合他们。”
“成琳正雅几个，都是相当有潜力和才华的歌手，才华的荒废永远都是我们最不愿面对的结局。因此，经过公司高层的多番商议，Loen决定即日起将Mint重新改名为Mutiny，而成员们也将向国民们展现极为独特新颖的音乐和演艺风格。”
之前还能在公司休息室里笑得嘻嘻哈哈的年轻偶像们，现在在不断闪烁的镁光灯面前，也只能正襟危坐，不敢多给出一丝一毫的神情。
话音刚落，台下的记者马上踊跃地举起手。
“请问，正雅xi，关于公众对于你‘命途坎坷’‘孝道典范’的评价怎么看呢？”
根本不需要她开口，还没等她向属于那位记者所属社的摄像头微笑，已经有人替她给出了答案。
“很感谢大众对于正雅的关注，但她还是更希望大众关注她的音乐一些。或许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才认识她，又或是在之前的虚假新闻时听说过她，但正雅从来都是一位很骄傲的Rapper，你们可以说她强悍，但她从来不是需要公众同情而在这个圈子生活下去的人。”
作为公司发言人来说，说话难得如此强硬的东健叔叔就坐在她旁边，打好了领带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神情看上去要比她们放松太多。
“Loen一向都以我们制作音乐的水准而骄傲，同样，我们希望记者们能和我们一样，一起期待新生的Mutiny，以及她们的作品。我们欢迎大众检验我们的作品，但希望你们还是能给我们的成员留下一些个人空间，让她们更自由地去创作她们的音乐。”
说着，他领着女孩们一起站起身鞠了个躬，便陆续离开活像自助餐桌似的桌子。像“有关于Mutiny的更多信息，我们会有专门人员进行发布，又或是在Loen主页公布”之类的总结陈词，自然有他的手下负责。
就像之前正雅说的，她们真的“竟然”红了……
红到竟然有资格开一场发布会来做出解释和回答问题，红到能面对几乎算是出道以来最多镁光灯数量的记者群，红到负责公众关系的东健叔叔会亲自上阵，为此准备一沓稿纸，以求能给出最恰当的回答。
匆匆忙忙花了一天时间录制的单曲《Mutiny》明天就会被公布到网上，正式参与网上数据的争夺大战。
坐在马上被公司换代的保姆车里，她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成员，却能不约而同地在她们脸上找到溢于言表的兴奋和迫切。
想必她自己，也肯定会是这样的。她会和自己的成员一样，脸颊上会极为罕见地晕染出微微的红，眼睛会如同泛着水光，亮晶晶得吓人，而她的嘴角，肯定是能拉得多高就会有多高。
有专门的录音室，开始有专门的制作人，Coordi，会有高级的美容室，也会有餐费报销。就连俊英哥，也有了自己的助理，专门负责女孩们的日常生活。
没有人会高尚到说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待遇，更没有人会说他们做自己的音乐，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有观众，也不会有偶像明星说，自己不在乎会不会红。Mutiny的哪个人，会说自己出道之后从没梦想过自己会大红？
他们面对解散如此坦然，也不过是早已经习惯一直以来的籍籍无名，也不稀罕真的出卖人格，为红而不择手段。然而，如果面对这样的关注度，谁会不屑地说一句，他们不稀罕？
于是，她们理所应当地因为被明显提高的生活条件而兴奋，期待着站在公众“地上”的舞台上，唱着自己想要唱的音乐。希望着日子最好能停留在这段时间，希望能一直停留在大众的视线里，希望不好的事情不要再来。
野心，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膨胀过。
Loen的顺水推舟其实很好理解。
因为没有资源，一直红不起来的女团，他们并不是没有投资，然而无奈他们总是没有太多资源，这个已经在行业里不算年轻的女团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成绩，公司里谁都知道，没成绩应该怪的不是她们。
怎么说也是专业技术出身，原本就是靠发行唱片起家的Loen，还不至于迁怒。女孩们的努力有目共睹，再加上她们的水平，就算在没加入公司前都应该算是被公众认同的。就算投资失败，Loen赚的钱大头都不是在艺人经营上，又何必非要成为“生活社会有多残酷”的范例呢。
然而现在，女孩们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资源，甚至能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站在了公众视线的正中间。
对比起这些，私自出去表演也算不了什么了。反而，他们应该庆幸的，他们才是握着这个潜力破表的组合一纸合约的公司。
能为他们的合约给她们付违约费的公司，想必不会少。Loen这位在同行里年纪还算年轻的大老板，在适当给了崔正雅些下马威后，轻而易举地签下了提升待遇的命令。
也得感谢他的年纪，让这样极为罕见的大胆转型，变得可能起来。
车子停在了江南中心的一栋高楼下，跟着女孩们一样升了级的孙俊英笑嘻嘻地领着她们坐进了电梯，刷了早就准备好的门卡后，直接选了最高的楼层。
一踏出电梯，忙内智玟就情不自禁地“哇”地一声感叹起来。
眼前整一条长走廊的一面墙，都是由极为透彻的玻璃组成，就算是贴了层铁灰色透明玻璃纸，足足高达六十层的大楼窗外景色，也足够让人惊叹一下了。
这种站在高处“会当凌绝顶”的感觉，她们之前也在Loen大老板办公室里体验过。人似乎天生就下意识地喜欢高处，这种绝妙的俯视感觉，也难怪大老板们都总是喜欢霸占最高的楼层。
首尔最棒的摄影社之一，果然也是够财大气粗的。
捅了捅智玟，正雅忍不住开起她的玩笑：“智玟xi，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三线偶像了，这个样子很容易被外人看到觉得你像个乡巴佬一样没见识喔……”
忙内的反应倒是很快。
“哎西，你个苦菜花，谁能和你比土啊！”智玟还刻意跑快几步，转身冲她做了个鬼脸：“你还住在郊外掉渣的土房子里呢！”
……
狠狠地在肚子里骂脏话的崔正雅，再次忍不住向那个为她家房子做了个长达一千字描写的记者送去了诚挚的问候。
约好的摄影师的助理已经等在了半路，不算太过亲近但却又不失热情的态度，让正雅她们都下意识地觉得好像她们早就是这里的熟客，而不是那个如同暴发户一样一夜成名的无名偶像。
跟着对方进入无比宽大的化妆间，期间就连成琳世妍都忍不住感叹了下这里的高档。
也是，距离她们上次一起拍摄团体照，那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期间除了她是模特之外，其他几位都几乎没有涉足摄影棚的机会……
再说，就算她是模特，也还没有能来这里的资格。之前拍摄杂志夹页遇到崔胜铉那次，已经是她一直以来去得最棒的摄影棚了，就算是那里，她也不是能有多少次机会去的……
因为只需要带假发，根本不用怎么做发型，于是第一个完成妆容服装的崔正雅从包里掏出了包香烟放进外衣兜里，站起身向大家交代：“我出去透透气……”
一旁翻看着杂志的俊英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别太久，我可不好意思让人家摄影师等你。”
乖乖地点头，穿了件质感流畅的无袖白色衬衣的正雅，直接披起了被服装师放在一旁的黑色西装，才推门离开。
化妆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直到化妆师因为有东西要去取而离开，智玟才终于开口。
“她又去抽烟了？我们也都走到这了……她怎么还……她不会是烟瘾越来越大了吧？”
一旁的世妍从镜子里瞥了一眼连眉头都皱了的智玟：“你觉得像崔正雅那样的人，会是在这种场合压不住烟瘾的人？那臭丫头对自己那么狠，怎么可能会能有会被区区烟瘾控制……”
还没等她说完，作为经纪人的俊英竟然破天荒地加入了女孩们的话题。
“你以为能走到这就够了？这才是第二天，我敢保证，不需要一周的时间，你们话题的热度绝对会散。想要一时间红不算难，但要一直红下去，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连E.Steem都得罪了的崔正雅，如果这条路都走不下去，那就绝对是山穷水尽了。这种时候，因为焦虑抽烟什么的，在作为经纪人的他看来，都是小事。
听了这句话，都知道自家队长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又是因为什么抽烟的成员们，彻底沉默了。
另一头，之前听过前辈说过这里有个景色相当不错的空中花园，最终不得不随手抓住一个跑过的职员，正雅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在她看来就是个大点的露台的地方。
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至少从室内走出来的她刚呼出的第一口气，就变成了白茫茫的雾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正雅忍不住加快脚步朝有阳光的地方走去，想着借着晒太阳取点暖意。
然而，就在她刚走到太阳下，满意地长长叹了口气，掏出烟盒转头想看看身后有没有什么长椅，可以边坐着边欣赏的时候，之前被郁郁葱葱的观赏植物遮得严严实实的某人，便正正中中地坐在她身后，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两人都是愣了一瞬，一如之前几次尴尬的见面，正雅还是那个先反应过来的人。
低头直接用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右手还不忘抓紧时间地在衣兜里摸打火机的她，直接坐在了长椅的另一头。
“唔，怎么最近老是在这种时候见到你啊，前辈……”左手将烟盒放了回去的，又将烟夹在了手指间的正雅，扭头看向下意识地看着她的男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这样会显得我烟瘾很大的。”
一句话说完，衣兜里没火机的正雅又站起身想要摸裤袋，这才想起来衣服都换了，哪里会有火机。
这下好了，有机会找借口回去了。
低头从衣兜里再次掏烟盒，先要将烟塞回去的正雅，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才发现男人竟然也跟着她站了起来，甚至还朝她迈了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下不到一臂的距离。
就在她再次发愣的瞬间，对方却已经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漂亮的银质火机，“嗒”地点着，仔仔细细地将手举到她嘴前，无比认真的样子像是虔诚地在做着什么。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崔正雅再次炯炯有神地看了一遍她前男友长而浓密，让女人都得尖叫羡慕得心酸的卷翘睫毛，上挑得很有棱角的粗眉，以及刀刻一样五官和轮廓。
突然间，她终于开始理解世妍说她暴殄天物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02 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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