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毁灭世界》同袍

3、第 3 章

　　在这处地方和近两千人的部落频繁交流三天后终于要离开了，部落的领袖带着敬意恭敬的送走莫勃勃一众人。
　　鬼奴骑在马上看着旁边还骑着悍马护送的大堆牧人有些困惑：按理说这种礼节未免太过隆重，不仅仅像是对普通的贵客。
　　莫勃勃看出鬼奴在想什么似笑非笑道“没事不要多想。”“是”鬼奴低声应道。
　　莫勃勃此行的目的是梁国边境西凉州，不过路线很是弯绕，沿途一个月下来遇见不少草原上的部落大至几千人小至数百人，皆相处甚欢。
　　鬼奴再迟钝也知道莫勃勃对那些部落都会刻意拉拢，至于和部落领袖暗中说了什么鬼奴也不清楚，毕竟他只是个奴隶，在莫勃勃与人私聊时会刻意让他退下。
　　西凉州是梁国边境最繁荣的城市，比不得大梁京城金陵的复丽精致步步皆景，西凉州多的是拙朴与豪迈。而那里除了少数大梁子民居住，那就只剩下胡人、大梁商人和来自西域各个小国的商人。
　　胡人是来交易牛羊茶盐，西域商人则带着珍贵的各色香料宝石等，至于大梁商人们只要是挣钱的生意都会有人做。
　　莫勃勃带的商品很多，牛羊各色牲畜以及西域的珍贵香料宝石都有，商品摞得负货的骆驼和骡子都直喘粗气。
　　以至于莫勃勃的商队刚出现在西凉州城外的牛马市，眼睛发亮的大梁商人未等莫勃勃的商队把东西卸下就已经蜂拥而至，跑到明显是头人的莫勃勃面前问价，莫勃勃一脸憨厚的神情与其讨价还价。
　　莫勃勃看起来的确是憨厚的样子，这要归功于莫勃勃商队里一个善于化妆的奇人，此人奇在能把化妆和易容连在一起，当然世间根本没有能把人完完全全改变容貌的易容术。

　　不过也差不多了，那人拿着眉笔寥寥几笔把莫勃勃的眉毛画粗一下，再在脸部轮廓描描画画显得再宽一些，再添几道细纹。
　　一个宽脸盆粗眉毛与莫勃勃相似但没人会将莫勃勃联系起来的中年人就出现了。这个情形鬼奴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会惊叹于那人的手艺。
　　当然，如果他不顺道把自己也化成一介女子就好了。鬼奴摸着发间的金钗闷闷不乐的想。他的脸上还化着金陵城现今最时尚的女子妆容：敷着厚厚的白粉，眉毛被削得细细的描得黑黑的，唇间一点降红，额间还贴着花钿。
　　鬼奴照过镜子，依稀记起自己这副鬼样子很像某岛国的著名形象代表。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鬼奴再细想也忆不起什么了。
　　淡青色的交领大袖上衣，鹅黄色的芙蓉暗纹百褶裙，腰间勒着几束腰佩玉环。鬼奴一身这样的服饰下了车，有些拘谨地躲在莫勃勃身后，有些苍白的脸微微泛红。
　　终于在日落前，把牲畜都卖了出去，而别的香料宝石之类的商品须进城再售卖。莫勃勃带着谄媚的笑递给在城门晃悠肠肥脑满的小官一袋钱财。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小官颠了颠重量才嘞嘴大笑着放行，肥短的咸猪手还顺势摸了站在莫勃勃旁边的鬼奴脸上一把露骨地笑道“这美人长得！啧啧！老兄你可真有福气！”
　　莫勃勃黑了脸眼里露出嗜血的杀意，只是低着头才没让人看见。小官忽地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头顶才瑟瑟抱住臂膀讪讪走了。
　　进入西凉州，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息让鬼奴顿感熟悉，鬼奴的样貌是完完全全的大梁人长相：身材欣长五官精致。或许他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只是鬼奴的记忆里也只停留在被莫勃勃带走的后，再也记不起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