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曾经有个巫师他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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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要成为强者，而是要成为最强。”
深藏在灵魂中的某段记忆苏醒，方青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有那么一瞬间，莫凡的模样与那个混蛋的影像相互重叠在一块，虚实交错间，让他看向莫凡的眼神透着一股近乎凝为实质的恐怖杀意。
“你想杀我。”
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意，莫凡心中多了一丝诧异，在他的印象中，方青从来都是用看似真诚的虚伪笑容伪装着自己，仿佛任何惊变都无法让他变色，但他刚刚只是说了一番拒绝的话罢了，方青竟然当场就直接撕开了自己伪装，真是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了某个人罢了，在某些方面你跟他还真是有点像，傲慢自信地有些不像话。”
方青揉了揉眉间，脸上再度升起温和的笑颜，仿佛刚才那惊人的杀意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恩。”
莫凡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多问，就目前看来他和方青属于敌对关系，他无权也没有兴趣过问方青的往事。
“你确定要放弃这次机会吗？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即便我再看好你，错过了，终究是错过，没有第二次机会。”
方青笑了笑，明知道答案却又不死心地问了一次。
而莫凡的答案很直白，他同时关闭了周围的磁暴陷阱，为方青腾开了一条逃走的道路，送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呵呵，就这么放我走吗？要是再僵持一伙，说不定你们幽影的人就赶到了哦。”
“不用，我根本就没有请求支援过，而且如果你没有后手的话，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来招揽我了。”
莫凡从没有小看过方青，这个爱笑眯眯的豆芽菜总是乐于露出自己的破绽，但是你却永远无法知道那究竟是真的破绽，还是为你铺设的一轮新的陷阱。
方青深深地看了莫凡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开启逃生装置准备直接走，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逃生装置竟然失灵了。
【警告！警告！有恶意病毒侵入！】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操作舱亮起了红灯，方青和莫凡的操作舱同时被异化的智能系统自动锁定，连逃生装置都无法开启。
“沁，怎么回事？”
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明白这个熊孩子又要闹哪样了，难道她身为智能系统终极BOSS的反派意识终于觉醒了，想要乘机把自己这个号称不死小强的帅气主角给干掉了吗，那她实在是太嫩了，要知道一般反派死于话多，按照剧本沁这样的话痨BOSS一般活不过两章。
沁：【想多了你！！你脑洞不要乱开啊！】
沁吐槽归吐槽，语气却是从所未有的严肃，以往一直排斥的萝莉语音也是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欧尼酱，整个泮宫的网络数据都被莫名的力量侵蚀了，明明这些智能系统被我掌控着，但是我却无法指挥他们的运行。现在他们一起进入暴走状态，开始无视我的命令对学院进行破坏，就仿佛他们被催眠了？”
说是这么说，可智能系统虽然有一定的智慧，但是毕竟不是生物，怎么可能被催眠，要知道沁能控制这些智能系统也只是因为她的权限最高而已，只是相当于下属和长官的关系，真要让他们违反机器人三大戒律去伤害人类或者自毁，它们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沁，暴走的机甲往哪里走了，你导出泮宫的地图给我看下。”
方青点开智能手环，一个光幕三维地图同时呈现在了他和莫凡的眼前，只见数百个代表机甲的红色小点以包围的方式从外向内冲击，以推进式的速度打破泮宫的武力防卫，一齐向着泮宫的西南方建筑群进发。
“泮宫的西南方？诸位上大夫的行政宫殿好像就在那一块，难道敌人的目标是他们？”
这里莫凡用敌人，而不是对着方青说“你”，不是他有多相信方青，而是他知道如果是方青的话不会愚蠢至此，要知道大夫们可是由禁军全天24小时严密保护的，稍有异动，整个禁军便会倾巢而出，以禁军百分百高级异能者的配置，就算是数百机甲恐怕也是不够看。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无所谓，怕就怕对方玩的一手声东击西，我记得你们大周王室的玉玺和冠冕可就藏在西北角的典籍书库之中啊。”方青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虽然好像被人利用了有些不爽，但是貌似也让故事的发展变得有趣起来了嘛。
“不可能！社稷重器明明是应该交给宗祠的诸位元老秘密保管才是，怎么会藏在泮宫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莫凡的神情有些阴冷，玉玺和冠冕不单单是王室象征性的社稷之器，更是能够调动整个大周兵力和智能系统的兵符，如果让心怀叵测之人得到，那么对大周帝国造成的危害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放在宗祠的那套冠冕和玉玺自然是假的，先王可是信不过那些老不死的混蛋，交给他们还不如托付给藏书库的老书虫来得安全点。” 方青略带讽刺地说道。
莫凡一言不发，也不害怕子弹反弹，直接拿起手枪开始扫射机甲舱的阀门，敌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夺取社稷之器，那么必然有十足的把握，等到禁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再出动，那时候敌人恐怕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怎么？现在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要为国捐躯不成。可惜啊，就算你会自爆，面对数百架机甲你也难以起到多大的作用。”
方青的话虽然刺耳，但莫凡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失去机甲的他不过是稍微强大点的普通人，甚至连稍微强点的异能者都打不过，又谈何对付数百进入暴走状态的高等机甲，而且现在泮宫的网络被封锁，他连向外界求援都做不到，唯一能指望的貌似只有方青了。
“代价，说出你的代价吧。”
莫凡冷冷地出方青希望他说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
“哦？我貌似说过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第二次机会，大冰块你这没隔多久就反悔，让讲究诚实守信的我很难做啊。”方青脸上的笑意更甚，很是不要脸地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
“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告诉你哦，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
莫凡眼睫微垂，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呼唤影把重型武器运送过来，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倒是让方青立马改了个面孔，谄媚地说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啊！！大冰块，做我的实验……咳咳，跟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徒弟（实验体）吧。”
“徒弟？好！”
莫凡没有多问，甚至不去想作为方青徒弟需要完成什么义务，会有何等下场，现在的他只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去一心一意地保卫自己的国家，个人的利益摆在国家的存亡面前貌似不需要考虑太多便能取舍。
沁：【好帅啊！我的军人之魂燃烧了！(ˉ﹃ˉ)，这应该是你的徒弟（实验体）之中三观最正的存在了。】
“切，我说了我最讨厌热血笨蛋了，明明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干嘛要一个劲地舍己为人，有病！？”
方青不屑地笑了笑，心中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内疚感，他将炼制好的血脉契约透过光导传送递给了莫凡，这是他集合了各个世界诅咒、神术、魔法、道术之大成研制出的最新契约，只要你在上面画押了自己的姓名，那就算你成为至高神逃到天涯海角也照样会被契约所束缚。
看着这张布满诡异文字的契约，莫凡仔细端倪了一下，除了发现一点类似甲骨文的笔画外，其他文字他压根认不出丝毫来，甚至感到这些文字充满了强烈的排除感，就仿佛它们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一般。
怀着这种异样的感觉，莫凡咬破手指，用血液在契约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在那一瞬间，那些诡异文字犹如闻到血腥味苏醒的野兽，纷纷咆哮了起来，它们迅速沿着滴血的手指渗入了莫凡苍白的皮肤之中，数百个血色文字与之融合，逐渐化为一条狰狞的黑龙印刻在了莫凡的手臂之上，整个图纹浑然天成，看不出丝毫人工的痕迹，让人有种莫凡生来就该带有这图纹的错觉。
莫凡看向右手手臂上的黑龙纹，眼神有些复杂，在他看来，这条狰狞黑龙更像是一道锁链，从此将他与方青牢牢地锁在了一起，这到底是是旧我的结束，还是新我的开始，无人可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曾经有个巫师他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