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才子俏佳人》式微归未

7、注定

　　叶温柔的表情平淡，可是内心的波涛柳眉是清晰的看在眼里。
　　“何苦呢，傻姑娘。”柳眉叹着气，手里的咖啡缓缓搅动着，牛奶混合着咖啡出现了一道道的波纹。
　　叶温柔苦笑着。
　　“当初让你放手你不听，现在你想放已经身不由己了。”
　　“对方犯了错，你无法原谅，转身离开，这是喜欢。对方犯了错，你艰难的原谅，又继续在一起这是爱。可是，如果你从未原谅也无法原谅，却还是想继续在一起，不忍舍弃也不忍再提起，这是很爱很爱。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很爱很爱却是一件没有人可以解释的事情。”
　　“行，我也不劝你了，但愿有一天那个混蛋会明白你的痴心。我就说我们当初那一届到底怎么了，金融系的两大美女都被他俩给收了。”
　　叶温柔笑了笑，站起身。“走吧，所里还有事情，这次我们也会帮助他们律所总结账目，我倒是有些想看看萧晨和禾小小的表情了。”
　　“你是想看第五琴书就说，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晚上，胖子和第五琴书、萧晨聚在了一起。
　　“萧晨，你这酒量不行啊。”胖子的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一样，但是却是清晰异常，这么多年官场生活他早已练就了过人的酒量。
　　第五琴书和萧晨两人加起来都不够他喝。
　　“和你没法比。”萧晨笑着：“你可是胖子，肚子大。”
　　“又来、又来！”
　　“胖子，你们院现在不是改革吗？”
　　胖子呼哧吃了一口，说：“是改革，但是也没我什么事儿，最多最多也就混一个主任法官当当。”
　　“八年混到主任法官，你就得瑟吧。”
　　“谁说不是呢？这个和12级的凤城两大才子一个宿舍，你说怎么着我的法律功底也该超越很多人了。”
　　胖子放下酒杯，看了看萧晨。
　　“听说小小回来了？”
　　萧晨点点头，第五琴书低着头。
　　“你想怎么办？”
　　萧晨沉默。
　　“你说啊。”
　　“像往常一样，做该做的事情。”萧晨的语气很平静。
　　“别扯淡了，我还不知道你啊？”胖子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你是够理智、成熟稳重，这都是有例外的，她在你面前你敢说你心静如水？萧晨，别逗了，咱们哥几个谁不知道谁啊。”
　　第五琴书笑着，萧晨突然也是笑了。
　　“你说，当时我们要不去灵县把你拖着来凤城，你说你都应该是超市老板了吧？说不准还是全国连锁的。”
　　“别闹了，估计就碌碌无为一辈子了。”萧晨的嘴角笑了笑，想起当初胖子和第五琴书、桑杰来老家的事情。
　　他很感激这几个兄弟，是的，很感激。
　　“是啊，幸好阿姨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是她老人家一声令下你估计也不会跟我们回来吧。”
　　萧晨点点头。
　　当初身体虚弱的母亲坚决让萧晨回凤城发展，那一份决绝可是萧晨从来没有见过的，幸好他听了母亲的话。
　　“你一个人走走停停，、冷暖自知、自始至终自给自足。你不知道我你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你。”第五琴书突然开口。
　　“我就不喜欢你们俩，一天到晚文绉绉的。你不知道你在等什么我暂且不说什么，但是谁在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老了，现在的三人聚会不仅少了桑杰，而且气氛都显得有些沉重，少了当初的没心没肺，也少了当初的年少无知。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之一。
　　第二天一早萧晨来到晨书律所的时候，玫瑰已经在整理卷宗了。
　　“早。”萧晨打招呼之后便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有一叠文件。
　　“那是昨晚天水公司送来的，说是让您看了之后他们再来商谈余下的事情。”玫瑰微微一笑“老板，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
　　“看你一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是阿姨又催你结婚了吧？”
　　萧晨笑了笑，拿起文件看起来。
　　“玫瑰，让他们的人下午过来商议一下后续的工作。”萧晨想了想，说“尽量早一些，晚了就下班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谈工作真的不合适，主要是萧晨怕来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禾小小。阳光照耀下他可以做到的，就怕夜深人静的时候情绪无法控制。
　　下午三点，禾小小来到了晨书律师事务所。
　　看这个名字就知道当初的合伙人是萧晨和第五琴书，她还记得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人民路的梧桐还残存着一些叶子，萧晨走着走着突然说要在人民路开一家律师事务所，每天都能看到人民路。
　　每天都能吹到人民路的风。
　　这可能是萧晨迄今为止说的唯一一句情话，幸好禾小小的智商高，不然的话这句话还真的没有人在当时听出感动的味道。
　　现在他做到了。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是想咨询律师？”前台小莉面带微笑的问道。
　　“我找萧律师，我是天水公司的。”
　　禾小小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您好，这边请，萧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禾小小站在萧晨的办公室门口停下，透过毛玻璃能够看到萧晨就在里面，微微呼了一口气，禾小小抬手敲门。
　　“请进。”萧晨没有抬头看门口，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说：“喝茶。”
　　“谢谢。”
　　萧晨点点头，一句谢谢这个时候可不是礼貌的象征，在萧晨听起来却是如此心疼，因为他们已经陌生到了这个程度。
　　八年了，似乎也该陌生到了这个程度。
　　“关于你们提供的资料我都看了，TE公司如果要告的话完全可以，我们可以应诉。关于他们三年前的这个合同，上面约定如果合同目的落空TE公司要赔偿此时成品市场价的双倍，我大概算了一下是五千万。”
　　“嗯。”禾小小点头。
　　萧晨一下子语塞，顿了顿说：“但是他们那边也请了律师，明天还有一个谈判会，你们天水公司需要派一位负责人过来。最好是明天下午先过来，然后和我一同前往。”
　　“明天下午还来？”
　　“可以不来，但是我们所和你们公司的合同上写了，如果故意不配合导致的损失我们所概不负责，这是免责条款之一。”萧晨的声音很专业、表情也很专业，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禾小小一眼。
　　“没有了吧？”禾小小收起萧晨递过来的文件。
　　萧晨点点头。
　　“再见。”禾小小说完起身，表情没有变化，她一直盯着萧晨，但是萧晨却一个眼神都不敢对视。
　　她也知道萧晨不敢面对她，她不逼他，就像当初坦然接受分手的决定一样，强求不是她禾小小做的事。
　　“哎。”萧晨站起身。
　　“怎么？”
　　“嗯……没有，再见。”
　　禾小小的脚步一步步的往外走去，萧晨却是有再多的话也张不开嘴。最遥远的距离也许就是她在你面前，却无可奈何。
　　“这是谁啊？”小莉看着禾小小离开，小声的问道。
　　“你不是有名片吗？天水公司的财务总监，据说是从总部来的。但是看她和萧律师的对话怎么感觉太奇怪了。”
　　“玫瑰玫瑰，你知道吗？”
　　“别问那么多，那是我们所的合作对象。”
　　“我看是萧律师的对象吧……”
　　——
　　“老板，刚才那女人你认识？”小莉见萧晨出来问道。
　　所里的人都知道同事开玩笑萧晨从来不会介意，倒是第五琴书经常主动开玩笑，虽然萧晨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伪装。
　　律师的一种唬人必备技能。
　　“怎么了？”
　　“没有，就是看她的眼神不对，尤其是看你的眼神。”
　　萧晨笑了笑，转身往车库走去。
　　当初那个身着素色连衣裙，长发随意绑着的清纯女神现在身着职业装也是气质非凡，只是眼睛多了那么一层雾气。
　　“琴书，这两天你盯着老王的案子。”车上，萧晨打通了第五琴书的电话。
　　“那不是你的案子吗？”
　　“我要盯天水的案子，他们又出幺蛾子了，还要切磋一下技艺，所以又要费心了。”萧晨轻松的笑着。
　　这种伎俩这么多年他已经看得太多了。
　　“那行，你专心盯着天水就好，对了，顺便好好盯着禾小小，刚才得到的情报天水公司副总裁似乎要下手了。”
　　“挂了。”萧晨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第五琴书耸耸肩，对旁边的柳眉说：“你看吧，明明就是波涛汹涌还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装！”
　　“我看啊，他俩就是在犯贱。在感情中伤了一个人，那一定也会在感情中被伤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