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朝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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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柳城的房内，金翎正在愤愤不平：“原本秦重那厮的位置，王爷的意思是让公子来坐，不知怎么的，陛下居然让您去了礼部。”
柳城浅笑：“无妨，今后的事情无人知晓。”
金翎赞赏道：“还是公子沉得住气，那我就先回去了，中午务必看看秦容二人是不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柳城拱手：“不负王爷所托。”他眼前闪过那日在太极殿容景不屑的目光，和秦重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觉得此事是要难办了，竟然有如此的劲敌，自己在扬州，论对外事的了解，却是不如秦重，也怨不得陛下把这个位置给了秦重。
柳城又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按了按太阳穴，便起身唤人通知车夫去往棋酒楼，由于秦容二人是步行，两人比柳城要慢一步到达棋酒楼，当两人到了棋酒楼的时候，屋内柳城正在温酒，手法娴熟，行云流水般地好看，见二人来了，柳城也站起身来示意二人落座，秦重道了谢后落座。
柳城将酒器中的酒注入到酒杯中，推到二人面前说：“好酒，与君共享。”
容景却之不恭：“多谢。”喝完后发现确实是好酒，回味甘，后劲也足。
柳城装作好奇地问道：“二位都是来自边陲郡县，不知这塞外风光是怎样的？”
容景也来了兴趣：“柳兄不知，我们那儿男子介好骑射，每年还有骑射大赛，那个时候全郡的男子都渴望一试身手。”
柳城笑道：“唤我奉毅就好了，居然还没问怎么称呼二位。”
容景拱手：“表字擎阳。”秦重也答道：“奉毅客气，我表字少之。”
柳城也饮了一杯酒：“没想到边塞如此有趣，不过少之看上去倒不像是精于骑射的样子。”
秦重脸红：“惭愧，我年少多病，不过发现与书为友，倒也是有趣。”
柳城说：“少之说的有理。”三人推杯换盏并未提正事儿，倒像是普通朋友的叙旧，柳城将扬州风水秀丽温婉，秦重道汉中山川磅礴蜿蜒，容景吸取了上次与秦重喝酒的教训，并未喝多。
柳城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不知少之可知道西凉的兵力现在如何？”
秦重摇了摇头：“未开化的地方，打法比较野蛮，但兵力确实是强盛。”
柳城答道：“那若是国家内政在动荡，不就会让西凉有机可乘吗？”容景听到这话，不仅为秦重捏了把汗。
柳城看到秦重举着杯子，黑眸清亮灵动地看着自己说：“明君治下，岂会动荡。”
柳城也举着杯子，一饮而尽：“有理。”容景送了一口气，这柳城也算是图穷匕首见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三个女子推门而入，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柳城示意了一下，穿着水绿色长裙的女子立刻上前给秦重斟酒，柔软着腰肢依偎到秦重的身边，红唇快要靠到秦重的脸颊，魅惑地说：“公子酒量真好。”手也开始往秦重的胸前摸去，秦重并未慌张，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状似不经意地搂着女子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女子往自己胸前探去的手，仿佛在揩油，其实把女子往外面推了一推，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说道：“不敢唐突。”
容景愤怒：“柳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等绝不是贪恋美色之人。”
柳城看到这情景，立刻对外面大喊：“谁让她们进来的！”老鸨连忙进门把三名女子领走，还道歉到：“真是对不住啊，是我自作主张坏了三位公子的雅兴，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啊。”
柳城佯装愤怒地挥了挥手，老鸨才把三人往外一推，把门也给带上了。
秦重想自己既然装晕了，就装到底吧，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拍着容景的肩膀说：“擎阳，我有些困倦了。”
容景也平复了心情，他把秦重拉了下来，对柳城说：“刚刚在下错怪公子了，给公子道歉：”
柳城摆摆手：“确实是在下照顾不周了。”
容景看了看秦重说：“奉毅，少之确实是喝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柳城说：“醉成这样，我让车夫送你们吧？”
容景本想拒绝，看到秦重这样，也只能点点头说：“有劳奉毅了。”
柳城点了点头，两人刚打开门，柳城突然出声：“少之。”
秦重转头，依然是装醉的样子，柳城看着二人：“认识你们很高兴。”
容景点点头，秦重嘟囔道：“我也是。”说完二人就离去了。柳城摸着手中的青瓷杯，将杯中的就喝完，自言自语道：“若我也生在边陲，定与那二人是知己。”
他走向窗外，看着容景把秦重扶上了马车，向着临江楼的地方行去，这时耳边想起了金翎的声音：“此二人如何。”
柳城并未掉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方才你在暗间也听到了，二人不好酒色，心思坚定。秦重是装醉的，两人都点到为止，恐不是能轻易争取的人。”
金翎摇了摇头：“我回去跟王爷禀报了，今年是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多冥顽不化的人。”
柳城疑惑：“还有谁？”
金翎说：“还能有谁？太宰大人呗。公子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第一次早朝。”
柳城道了谢后，金翎也离去了。
太极殿中，安帝正在翻阅各地的奏折，小黄门突然进来禀奏：“陛下，王尚书求见。”
安帝狐疑，这客曹王尚书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是西凉发兵了，随机连忙说：“快传见。”
王淼进门立刻跪下，手中举着一卷类似诏书的东西，安帝走下去拿了起来，竟然是西凉那边的外交公文，说是将在四月中旬的时候派使臣前来朝岁，安帝送了一口气。
便让王淼起来，又随即问道：“王尚书，今年朝贡的时间怎么提前了？”
王淼摇了摇头：“臣也不知，他们也并未道明。”
安帝想了一下：“四月中正好是围猎的时候，难不成是要跟我大安比试武力不成？”立刻喊道：“荀弋！”
荀弋立刻从门外进来：“臣在。”
安帝交代道：“传令下去，为了此次围猎定要好好训练。”
荀弋恭敬道：“臣领旨。”
第二日早朝，秦重和容景到得都很早，大概是第一次早朝，殿中几乎都是原来的举人，柳城举着玉笏走过来向秦重道歉道：“昨日是在下错了。”
秦重也拜了拜手：“无事，是我自己不胜酒力。”话语之间，朝臣也开始入场，三分之二的人都来了以后，穿着重紫朝服的韩彧和一身战将打扮的荀弋边谈话边走了进来，一个风雅，一个坚毅，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就象征这四个字：中流砥柱。
秦重看着韩彧的风姿，不禁感叹道：“当真是谪仙。”容景也看着荀弋，崇拜道：“少之，我算是信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时候，汝阴王也走了进来，大家也安静了下来，等候着安帝的到来。不一会儿，安帝的仪仗就到了，秦重看着朝阳中的帝王，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行过礼后，安帝也将新入的官员名字宣读了一番，便开始议事：“昨日客曹接到西凉文书，西凉使臣将在四月入京，王淼，秦重。”
秦重心中一惊，连忙跟着王尚书的步伐出列。
安帝不紧不慢地说道：“此番接见西凉使臣由王尚书负责，秦重协助。”
秦重跪地，声音洪亮道：“臣接旨。”没想到第一天自己就被分配到了外交事宜，心中不免有一些激动，她看向王尚书，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冷不淡，秦重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
安帝紧接着又宣布道：“由于西凉来访正好是围猎的时候，此次围猎由荀都督和副将容景负责，此番定要展现出我大安国威。”
容景跟着荀弋上前，激动地领旨。汝阴王的脸色在此刻，终于显示出了一点点难看，安帝觉得心中一阵畅快，早朝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王淼看着秦重，说道：“秦判书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秦重不卑不亢道：“多谢王尚书，比起王尚书而立之年就已经掌管一曹，为陛下分忧，我还有很多要学习。”
秦重这话真好戳到点子上，王淼此人最喜欢别人拍自己马屁，本来他还对秦重有不小的成见，此刻倒是好了不少，他假装自谦道：“哪里的话，此番还要靠秦判书共同帮忙。”
秦重恭敬道：“不敢当。”王尚书看秦重态度很好，满意地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秦重看着王淼趾高气昂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朝着客曹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旁的容景，就比秦重幸运多了。荀弋为人向来豪爽，赏罚分明，与容景简直一见如故，两人倒更像是朋友，到了演武场，荀弋刚宣布完围猎之事，便有士兵起哄。
“副将不如亲自展示一下骑射！”
“对！副将先来！”军队中还是讲究以武服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朝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