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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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经过了十几个房间，才找到城主的执务室。城主此刻正在为接见家臣做准备，执务室里空无一人。他悄无声息地落到地面，第一件事便是观察周围的环境，确认门窗等出入口以及可供藏身的地方，然后，再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
书桌和书架上堆放着大量的书信和卷轴，即使是斑，也颇觉棘手。他首先从城主的书桌开始，把摆在上面的信件一一拆阅后，又按照原样摆放回去。
过了约有十分钟，虎次，哦不，铃彦才从天花板跳下来。
斑抬头瞪了她一眼，做了个“太慢了”的手势。
“抱歉，我跟着拿钱袋的那个人，被带到账房去了，”铃彦苦着脸，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这里的走廊都长一个样子，简直像迷宫一样。”
推开她的脑袋，斑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指了指那一书架的卷轴，让她赶快干活。
铃彦却伸出双手，摆出“等一下”的手势，一脸故作神秘的高贵冷艳，闭上了双眼。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已经被一片血色替代，一轮黑色勾玉正于她的虹膜之上徐徐转动——写轮眼！
哼哼，人家憋了一路，就等着扮猪吃虎呢！
头一次见到斑怔住的样子，铃彦又凑了过去，表情十分之得意：“见识到本天才的实力了吧！快速阅读方面就交给我，你去负责把卷轴搬过来展开。”
斑很快就回过神来，虽然半信半疑，却还是选择了这种更有效率的方法。他准确的控制着力道，双手同时抖开两张卷轴，让它们刚好落在铃彦的眼前，紧接着是第三和第四张……只见她的眼睛飞快的转动，迅速地从卷轴上一览而过，反倒是斑差点跟不上她的速度。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铃彦的额头逐渐渗出汗水，阅读速度也放慢了下来，看得出来写轮眼对她的消耗不小。终于，她停下来，解除了写轮眼状态，从面前拣出一张卷轴丢给斑。
“没错。”斑点点头，他手里的正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雷之国于霜之国沿线的兵力部署，几乎都是以暗语写成的，破译并不容易。不过他们的任务只是获取这份情报，后面的事就不用他们管了。
这时，铃彦又抛过来一张，还伸出手指比了个“二”，示意他两张都抄回去。
不等斑表示疑问，她已经自顾自的闭上眼睛，躲一边休息去了——留给他两份需要誊写的情报，以及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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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前庭的巡逻队经过之前，铃彦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以“虎次”的身份蹲回了走廊下的角落。
——炫技过头，导致分|身消失这种事，她才不会老实告诉斑呢，只要没穿帮一切都好啦！
事实上，她连维持变身术都已经十分困难了。
铃彦从领口拉出一只贴身挂着的小布袋，倒出一颗秘药服了下去，这是临行前老爹塞给她的。默默的计算了一会儿查克拉，她确定自己再支持两刻钟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又等了许久，“燕杖”才铁青着脸，匆匆地从内城门里出来。他看上去没有招呼“虎次”的意思，于是“虎次”自觉的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石见城。
走出一段距离后，铃彦说：“哟，燕杖大人，您的心情很差吗？”
“武士的规矩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惹人厌烦！”斑的心情的确很差。他假扮成燕杖觐见城主，必须一直忍受对方耍威风不说，过程中还一直匍匐叩拜在地上，竟是一次抬头的机会也没有。实在是屈辱至极的经历！
“还好任务马上就能圆满结束，”铃彦也跟着抱怨起来，“雷之国太冷了，风又大，食物也难吃，还是家里好！”
斑对她不屑一顾道：“当忍者还这么挑三拣四，你不如回家继续当你的大小姐。”
“这种酸溜溜的口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嫉妒我吗？”
“醒醒，别白日做梦了。”他冷哼一声。
她嘿嘿一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真的不嫉妒吗？”
斑沉默片刻，才说道：“……你不过是运气好，提前得到写轮眼而已，我很快也能开眼的！”
“等一下！”铃彦提高音量，认真的说，“请不要用这种千篇一律的普通叫法来称呼我的瞳力，才不是什么写轮眼呢，我的瞳力叫做‘邪王真眼’！记住，是邪·王·真·眼！”
他突然觉得手好痒，特别想要敲打某种圆形物体。于是他干脆的转身，一掌劈在铃彦的头顶：“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伙也能开眼，世事真是荒诞！”
铃彦“哎哟”一声，抱着头退后几步：“居然对主角大人如此无礼，当心本大人把你从配角栏踢到炮灰栏去！”
斑不理睬她的胡言乱语，表情愈加严肃：“难怪族长同意让你当忍者，‘天生的开眼者’吗……虽然之前也有听这样的说法过，不过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只是传言而已。”
“哦，那是因为我的精神力被神秘组织封印，难以召唤邪王真眼的力量……”
“说人话！”
“……我家老爹总说我的查克拉不够，不足以支持邪王真眼，才禁止我使用的。”
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燕杖家的宅院，进屋后便立刻解除了变身术。燕杖本人已经清醒过来，由于全身捆绑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堵起来，他只能选择用愤怒的视线杀死敌人。
“燕杖大人，你的主公托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斑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丢在他眼前，“对于你的渎职，主公大人非常生气，并且命令你以体面的方式赎罪。”
燕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拼命的摇头，扭动身体挣扎起来。斑打量了一眼他身穿的白色寝衣，居高临下的点头道：“不用换衣服了，给他松绑吧。”
解除了束缚的燕杖突然暴起，一把抓起地上的短刀，刺向面前这个魔鬼一样的少年。就在那一刹那间，青行和乙甲一左一右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硬生生压回原地。他的眼前一花，手中紧握的短刀不知怎地落入了斑的手里。
“这些孩子……是忍者！”在普通人眼里，忍者一向都是以强大、神秘、邪恶的面目出现，根本无从反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燕杖就预感到自己将要迎来的命运，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力。
揭开燕杖身穿的寝衣，露出他的腹部，斑看着手中的短刀，却并不急着动手。他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旁边的铃彦，此时她正努力装出平静的模样，僵硬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紧张的情绪。
铃彦感觉到某种无言的压力，让她十分不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后的斑。
“接着。”
斑将一个物品递到铃彦手上，她下意识的接了过来——那是一把有点像匕首的短刀。
她的手握在刀柄上，紧接着，斑的右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了她握刀的手。
然后，铃彦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将刀刺入燕杖的腹部。
“呜唔唔唔唔——！”燕杖仰起头，双眼向外瞠出。他激烈地挣扎着，然而剧痛带来的爆发力，却仍然敌不过身后两名少年的力量。
震惊过度的铃彦呆立在当场，任由身后之人操控一切。
斑的手异常的稳定，不缓不快，不慌不忙，锋利的刀刃横向切开肌肉层和脂肪层，完美的避开了肠子。大概是因为下刀的部位十分准确，尽管伤口很大，流出的血量却很少，一截青紫色的不知名器官从切口处露出来……
燕杖死去的时候满头大汗，肠子还挂在外面，表情痛苦不堪，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瞪着铃彦，仿佛是他的亡魂在宣泄着仇恨和诅咒。
他们让燕杖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双手握着刀柄，被伪装成切腹自杀的样子，或许是他曾试图咬舌自尽，导致乙甲从他口里取出布条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功夫。燕杖的妻子被勒死在一旁，身体倒在榻榻米上，由于失禁而散发出恶臭。
铃彦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啊啊，这一定是那个吧，“名侦探大破伪装自杀案”什么的——想到这里，她不禁“呵呵”一笑。
她不合时宜的笑声仿佛打破了某种屏障，斑的声音从她身后的头顶处传来：
“这个人是我杀的，但是，你要记住握刀的感觉。”
他的语气冷得像冰一样，滑进她的后颈窝，刺骨的寒意令她的牙关都不住颤抖起来。
无视铃彦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斑用杀人的那只手握住她的脖子，并没怎么用力，铃彦却觉得呼吸困难。
他在她的耳边说：“如果你乐意，也可以尽情的感受死亡，但忍者必须要习惯杀人，不，应该说忍者本来就是杀人技术的钻研家。趁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好好的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继续当一个忍者——这很重要，铃彦，一旦做下选择，就到死也不能后悔了！”
（待续未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