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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陆拾叁、解释 ...

  •   “公...公主,五殿下...”离双下意识地见礼,却一边连手里的抹布都不知该往哪放。
      “你先出去吧,”相比之下,季凌彻万分淡然地抱着她向内室走去,“守着门,别让人进来。”
      “是。”离双好像终于找回了魂,应下后立刻出去关好了门。正赶上青茵捧着套衣裳走过来,见了离双就问道:“公主回来了吗?”
      离双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里面,小声道:“我的好姐姐,你别这么大声,公主是回来了,但是五殿下也一起跟着回来了,两个人正在里面呢...”
      “啊?五殿下也来了?”青茵大惊。
      “嗯,总之我们守好门,别让其他人知道。”
      青茵点头称是。然而对于那扇紧闭的门后,这两个知道的人却是浮想联翩。
      内室里,季凌彻从容地扫视了一圈,选中了屏风后的软榻,又充耳不闻她说到第三遍的“放我下来”,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
      “我们先把刚才的事做完。”他说着,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顿时没了力气,轻倚在他怀里,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衣服,任他索取。
      他的薄唇又顺着她的脸颊移到她耳边,轻声说:“小狐狸,这样才乖。”
      她睁开眼,正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脸上满足的神色,当下稳了稳呼吸,咬牙道:“你这是私闯公主闺阁,该当何罪?”
      “我闯都闯了,你想让我怎样?难不成刚才的还不够,要趁机再发生点别的事?”他轻飘飘地说。
      “算了我说不过你,”她无力反驳,只得撇嘴小声道,“你怎么到了我面前就这么不正经...”
      他轻咳一声,接道:“最正经的事我刚才已经做过了,”她在他脸上看到点促狭的意味,“原来倾儿是要这样哄才会不生气的。”
      她想想刚才的事,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脸上发烫,抬手就打在他胸前,却又微红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本来没用力,却听他又道:“还真打,怎么?要再来一次?”
      她又抬手,却再打不下去,只好说出那句万年不变的威胁:“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随后将头转到一边。
      季凌彻甚是愉悦,她能带着情绪同自己闹,已是气消了些,再谈谈,估计就没事了。
      “好了,不惹你了,”季凌彻正了正色,“我们说点正事。”
      “嗯,”她点点头,“那你先跟我说说,刚才你在那里做什么?”
      “哪里?”他回答得很快。
      “还不说实话,”她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派人监视我?”
      “是保护。”他又答得理所当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在宫里晕倒之后...”
      “这种地方你也能混进人来?”
      “不是混进来的,是一开始就在,而且我只是请他多关注沁安殿的情况,禁军哪有那么容易安插人进去?说来也多亏二哥...”
      她知道,明帝为了分散职权,在大统领之上还将禁军交由承南王和二皇子越王负责,禁军划分区域与职责,两位亲王分工,大统领及以下领执行之责。
      想到这儿,她特意道:“还是表哥对我好。”
      季凌彻看她一眼,语气颇为挫败:“我送了你那么多东西,我还对你不好?”
      “你送我东西?你什么时候送我...”说到这,她灵光一闪,“箫哥哥那些东西是你送的?”
      季凌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别人还夸你聪慧呢,现在才想到?”
      “谁让你非要借别人的名义送...”话虽这么说着,她也明白他是还不想别人发现他们走得太近,至少那些日子董祎娴可能有眼线在他身边,他不想让董祎娴看出什么。
      与此同时,她是绝不嫁天子的苍梧圣女,也是握有天谏线索的曜国公主,皇子和她亲近,是要借势篡位呢,还是动了真心要放弃皇位呢?大概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让绫妹把簪子带给你,她不会没带到吧?”季凌彻一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一边问。
      “带是带到了,”提起这事,她又有些变了脸色,“我还想问你那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想要我的东西有必要假他人之手还回来吗?直接扔掉不就得了?”
      季凌彻听她的语气,知道又是在赌气了,就温柔地把她抱紧了些,解释道:“谁说不想要了?那不过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既然将定情信物完好保存八年,又怎么会不要你?我本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等我段时日。现在你知道我的意思了,把东西还我吧。”
      之前只是彼此心知肚明,如今却是两人第一次明言承认八年前的相识。那段本可以一直当作回忆的旧缘,一旦说出来,就成了再无法绕开的羁绊,毕竟旧人触手可及,当年单纯的喜欢经历岁月的打磨重逢的编撰,已然变为深沉的爱情。
      当然,成亲后她才知道,所谓当年感情单纯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若不是她身份特殊他后来没找到她,她早就被某早熟的想等她长大的男人拐去做媳妇了。
      她似乎接受了季凌彻的解释,沉默了会儿却说:“谁说那是定情信物了?而且,东西我现在不能给你...”
      他见她说得犹豫,立刻问:“为什么?”
      她猜他不知道苍梧那个“此心不渝,此生不负”的习俗,既不好意思说出口,又怕这个簪子的寓意成为两人之间的负担,就搪塞道:“你之前惹我伤心,我得考察你一段时间...”
      季凌彻失笑,但是为了哄她开心,也就不再反驳。
      “对了,我听贵妃娘娘说,外宫的那个侍卫是你的人?”她想起出宫去夏家的那天,又问道。
      “那本来只是我留在那里以防万一的,主要是为了母妃...”
      以景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并不奇怪,季凌彻这样做也算是周虑。
      想想,她还是转而问道:“你跟董祎娴,彼此到底有什么目的?和暗衣门有关么?”
      “你一定要知道?”
      “我知道你瞒我是为我好,可是这些事和苍梧有关是不是?那就和我脱不开关系,我早晚会被卷进去。而且我不想躲在你身后,我总不能一直被你护着的,我们,连并肩作战相互信任都不行么?”
      她的一字一句敲打在他心上,他突然想起,倾儿本就是这样的,这才是自己喜欢的她啊。
      沉默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仿佛已足够深思熟虑。
      “好,我告诉你,”季凌彻像是要开始一个长长的故事般,“你可知绫妹的生母?”
      “建安王妃?”她似乎没想到要从这说起,不过还是认真道,“我知道她是贵妃娘娘的胞妹,听说五年前因病过世了...”
      “那不是病,姨母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她有些惊讶。
      “五年前,我还跟着师傅游学在外,突然听说了姨母病危的消息。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姨母早已被诊断为疾病多时,我那时诊出是毒,也来不及了。听其他人说,姨母突发疾病后就一直昏昏沉沉,我后来用药让姨母恢复了一点神智,也只听到墨魇、四族、暗衣门这些只言片语。当时我不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也没对其他人说起,只是先从姨母中的毒开始调查,”说着他顿了顿,“那是苍梧的毒。”
      “苍梧有种毒叫即冢,中毒的反应与你说的很像,”她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你查了苍梧?”
      季凌彻点点头,继续道:“我查了,可那时我还没有接管崇羽宫,手中力量有限,更何况苍梧治下森严,办事隐蔽,岂是那么容易查到的?于是,我转而去查暗衣门。”
      “然后你查到暗衣门与孟国有交?”她接道。
      “嗯。不光如此,我在调查开始之后被多次追杀,我也不确定是否与这些事有关,但是我总觉得,姨母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引得人来灭口。”
      “森林里那次,也是因为这个?”
      “可能吧。最后的那天,没有抓到活口,所以不能确定...”
      “即冢因为其性质和效用,在苍梧并不是人人都会制,人人都能拿到的,而且能得到的,是相当少数的人...”她顿了顿,“这样看来,苍梧果然不太平...不过苍梧有人与暗衣门勾结一事我心中大概有数,那墨魇和四族又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四族...”她默默重复了一遍,“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会不会是苍梧王妃以前提起过?”他提醒道。
      她颦眉思索,缓缓道:“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就先不想了,”他柔声说道,“也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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