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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酒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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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宾客虽多,但儒雅的凌并未喝太多的酒,因为有寻和石涛飞二人为他挡酒,三人酒量都甚好,此刻的寻略有些醉意,或者是自己想醉吧。
凌离开了宴席,但后面还跟着几个想闹洞房的青年男子,说着闹着要让新娘子喝酒,她听见了,不免有些紧张。在现代,是看多了闹洞房的人,总是将新房弄得乱糟糟的,甚至因喝酒太多还会呕吐出许多污秽物,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别古代的人闹洞房也是这个样子。还为难着不肯开门,听见略带醉意的寻的声音:“今儿是我慕容世家的大好日子,大伙儿可别坏了哥哥的兴致,走,我们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大家都有些醉了,经有好身手的寻一推一扯,早就往外面走去了。凌推门而进,面色有些微红,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的他看上去有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质,她的心微熏,小梅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身手将她揽入怀内,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终于完整地站在自己眼前了,带着些酒意,体内的热情更是像要涌出来般,他吻着怀里的人儿,再也不想分开。他轻轻将她抱上床,大红的喜帐在他们身后荡开,红烛透过薄薄的纱帐照射在大床上,只留下两人缱卷缠绵……
“慕容公子,今日是姐姐成亲的日子,我们该为他们高兴才是。你别再喝了!”秉怡看着已经有醉意的寻,心里很是心疼。寻并不理会她,站起身,看着凉亭外的庭园,如今已是深冬,寒冷的夜风吹得人一阵阵清醒。不是说酒能浇愁么?为何自己会越喝越清醒?他依旧大口大口灌着自己,若是能醉便多好!
秉怡看着他,伤感的眼神浓浓的围绕着他的周身,姐姐已经是你名副其实的嫂嫂,你还要这般苦难自己么?为何你看不见你身边的人,看不见我?我待你如此真心实意,你却为何要堕入那无边的痛苦爱恋中?!看着他单立在冷风中的背影是如此苍凉,她猛得从背后拥住了他,想给他些温暖,只要他不再那么痛苦,慢慢牵着他回房去。
酒劲一阵阵上来,背后的柔软的暖让他又醉了几分,他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喜庆的服饰,顿时朦胧了眼,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两人倒在床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她,醉意胧胧的眼再也睁不开来,他闭着眼,摸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颈,随着他密密麻麻的吻,她的脖颈便一片潮湿,她醉入其中。扣子一个个被解开,衣服一件件被剔除,待她意识到危机时,已来不及,一阵阵痛让她不得不喊出声,但随即又被他的唇封住,她的眼泪在眼眶闪烁,一阵阵疼痛又酥麻的感觉向她传来,他微微低喃:“云儿,云儿……”,击碎了她心里最后一道屏障,将她打得支离破碎,她的眼泪缓缓落下……
她一夜未眠,想着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和屈辱,愤恨难平。看着身旁俊美的面庞,自己心爱的男子,竟然将自己当成她人,她自嘲。光线越来越亮,身旁的他睫毛微动,然后睁开了眼,待看清时,明显一惊,坐起身,覆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他强健的肌肉,她无心欣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季姑娘?怎么会?不,怎么会这样?对不起……”他抱着头,语无伦次。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他没有一个交待吗?果然,待他稍稍缓和些情绪后,道:“季姑娘,我坏你名节,我会娶你。”再简单不过的话语,透着冰凉,犹如这冷冷的天,让她的心变成了千年寒冰,再也化不开。
方颜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以前都是些简单的发式,但如今已成亲,按着规矩,如今应该绾发,昨夜那个一生一世的男子已经解开自己的发髻,此刻的他正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温柔的梳那一头青丝,恋恋不舍。她按着娘亲所教的简单的绾了个髻,然后插上了许多金钗,她并不喜欢这些俗物,无奈如今已嫁入慕容家,总要做好最初几日的当家主母样儿。慕容家如今年龄最长的就是石管家了,而自己并不需要给他奉茶,凌的母亲因当年思念他父亲过度,抑郁成疾,撒手人寰。如今,便是方颜挑起了这个大家子的内务了。今日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装束,娘亲说过,嫁人后三日内都要穿大红的衣裳,待到省亲过后才可以穿其他颜色。
他看着眼前艳丽端庄的妻子,终究是看不够,温柔的拥着她,不想放开。
过了一会,有一阵敲门声,“小姐,姑爷,起床了吗?”是小梅那个鬼灵精,方颜笑笑答应着。门开了,小梅慢慢的走了进来,“小姐,原来你已经绾好发了阿?我还想进来帮你,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小梅脸酥得红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人家可是新婚呢!便想退出,终是被方颜叫住:“好小梅,我们都饿了,去端些早点来好吗?”小梅点点头迅速串了出去。见状的二人均是摇摇头,相视一笑。
热气腾腾的早餐一盘盘端上来,二人甜蜜蜜得享受着美味,“小梅,你也来一起吃吧!”
“小姐……那怎么成,小梅是丫鬟,虽然小姐待我好得不像是主人待仆人,但小梅始终都记得小姐的好,愿意生生世世侍侯小姐,小姐永远都是我的小姐。”方颜看她如此诚惶诚恐,也不好再说什么。
顿了顿,“小梅不敢打扰姑爷和小姐的兴致,但有一事小梅不得不说,听府内的下人说,昨夜季小姐一直陪着二公子,并未出过二公子的房门。小姐,季小姐的名声要紧,小梅知道小姐待她如自己亲妹妹般,我也是怕她受了委屈,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出来。”听她说完,方颜和凌二人俱是一惊,也顾不得还饿着肚子,立即往西院赶去。
门“晄”地一声被凌推开,见寻落寞地坐在床头,而秉怡坐在凳子上,床上一片凌乱,再傻的人也再明白不过。寻微微抬头,方颜看见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老了许多岁,与身旁的容光焕发的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秉怡,冷冷地坐在桌旁,一言不发。
方颜走过去企图安慰秉怡,手刚刚搭在她肩头,便被她用力打了回来,她摸着微红的手,很是莫名。凌看着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寻的脸色越来越差,懊恼的神色盖住了一切,双眼透着悔恨,“我会对季姑娘负责的,过几日,还请大哥替我找媒人上门提亲!”
听着他好无感情的语言,泪水毫不留情的流在秉怡憔悴的脸上,此刻的妆容经过昨夜的泪水,早已花了。苍白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看得方颜心里直发毛。“妹妹,别难过了。我会为你做主的。”
方颜明显听得眼前的人鼻音里的“哼”声,想着她的遭遇,只当她痛恨寻,遂吩咐下人去打了洗脸水来。凌靠在门口,微眯着眼,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丢下一句话:“你们整理整理,一会来大厅!”拉起她便往前院大厅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她还沉浸在妹妹的悲伤遭遇中,想着妹妹冰冷的双眼,让她不寒而栗;他也有着他的计量。府内的装饰依旧喜庆,新婚的第一天,仆人们正在打扫院角,忙碌的很。仆人们都是统一藏青色的服装,丫鬟则为淡黄色,年纪稍大些的女仆服色则是墨绿,看的出服色上可以区分等级。
方颜看见一名约莫五十左右身穿灰黑色衣袍的男人正在指挥,站在他旁边的则是石涛飞正在和他神秘的谈着什么,看他的服色和仆人不同,虽然并不是绫罗绸缎,却看的出是好料子,当下便明白了此人的身份。正打量着,那人便转过来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看了看她,抱拳道:“公子爷,夫人!”话语不多,脸上似乎常年紧绷的线条已经舒展,她不知道刚才石涛飞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便稍微欠了欠身以示尊敬,毕竟这几年里里外外有他帮衬,凌才会如此优秀。
“石伯,辛苦了。让大家都先下去,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凌说完,便走进了大厅,身旁站着方颜,身后跟着石管家,还有小梅、石涛飞。
“昨夜二弟酒后误事,玷污了季姑娘的清白,此事不管有多少人已经知晓了,只是希望永远都止在我们这个宅子里,大家的口风给我守守紧,我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此事,否则定要将散播此事的人揪出来,定不饶恕!这事情,就拜托石伯。”短短的凌厉的几句话,从温文儒雅的凌口中说出来,身旁的方颜有些发怔,曾经也想过能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中的他,必定是有些狠戾的。
“是,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公子爷即使不吩咐,我也会仔细的。”石管家刚刚有些热气的脸又瞬间冰冷冰冷,脸部线条又逐渐僵硬,眼光也变得透离,让人啄磨不定。
“石伯,还有一件事也想你亲自去完成我才放心。”凌喝了一口茶。
“公子爷尽管吩咐!”石管家道。
“季姑娘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也小家碧玉,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她爹季员外,多次找人想和我热络,都被我拒绝,如今,若我们要娶她女儿,想必他是求之不得,因此我希望石伯可以亲自上门为二弟提亲,好给足季姑娘的面子,这样也好减轻点我们慕容家的愧疚!”转头看了看方颜,道:“云儿,我如此安排,你可满意?你毕竟视她为亲妹妹。”
她点了点头,这些她都不懂,“无论如何也要备齐足够的彩礼、聘礼,要让秉怡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公子爷、夫人请放心,此事我会尽力去办,一定办得稳稳妥妥!”石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