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初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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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晨阳光的温度夹在微凉和温热之中，如此适宜，暧昧的得让人舍不得分清，只想驻足在这刻，好好享受这新晨的阳光。
晨风中满是草木的馨香，夹带皂角的清淡香味萦绕在鼻息间，闻着而已就让人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连带吹拂过的微风都变得温柔，树叶在微风下摇出窸窣的沙沙声。晨后的白羊宫后花园没有人声喧嚣，只有树叶和被单被风吹拂时发出的沙沙声。
那晒完被单后放轻脚步走过来的少女，还在低头整理鬓边散落的乌黑发丝。缠绕的乌发衬得指尖粉嫩晶莹，尚湿未干的粉嫩指尖在阳光下跃动着水润的微光。这一刻，史昂突然想起童虎曾经说过的一段旖旎古词。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都说灯下看美人，方得冰肌玉骨、殊色无双。这一幕在古人雅士眼底的，是佳人纤手剖橙，清冷的橙香在温暖的帐中一丝一缕飘散。不管佳人是用素手沾上细盐抹上、还是撒上橙瓣，画面都是无法言说的旖旎。
佳人纤手执着一方罗帕，帕上擎着一瓣橙，盐粒和橙粒在灯下争相皎洁，橙子的汁液透过素帕染在指尖。你说在这当口，雅士是要想吃橙呢？还是想吃手呢？
起初，史昂不懂中国的古诗词，曾请教过童虎这句话的意思。童虎解释完后史昂还是不太理解，便追问故人为何这样形容的时候，谁知年少血气方刚的童虎却倏忽的红了脸，他转过头去不说，任凭史昂怎么追问都不说。
直到被史昂逼问的急了，童虎这才嘟囔着：……总、总有一日，你会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等你懂的时候，你就、你就能理解古人这么形容的用意了。
这一刻的无声，静谧美好的让人舍不得出声打扰。
亦如此刻少女缠绕着秀发的沾湿指尖，在阳光下那一抹淡淡的旖旎。
你说此刻，你是想抓住那祸乱心神的手，亦或是想干些别的什么呢？
而他，恍惚间，明白了古人的想法。
明白的倏忽之间，他的心跳猛地加快，有股滚烫的热意猛地冲上面颊，让看得有些走神的少年猛地低头后退一步。豁然转过身的那刻，史昂觉得心跳鼓动得厉害，竟有种要冲出胸膛的感觉。察觉到自己失常的少年猛地捂住嘴，却捂不住那股异常的心跳和呼吸。
正在低头整理鬓发的姜七夏听到了声响，抬头一看，刚好看到白羊宫的主人猛地转过身去。她疑惑的停下脚步张望了一下，从背影看，怎么感觉他好像喘得很厉害？
喘得厉害？……他身上，还有旧伤未愈呢。
意识到这点的那刻，姜七夏猛地惊醒，少年身上还有从西泽带回来的伤。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连装着没有晾晒的衣物的木盆都扔下了，急忙跑过去。
少女慌神的绕到少年面前，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势复发？让我看看！”
大意了！姜七夏暗骂自己大意，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认为回到圣域，他的伤势就应该得到更好的治疗，从而忘记了叮嘱他要注意和及时换药，真是该死啊！
少女有些慌乱，压根没有注意到少年异常绯红的脸色和闪烁不已的目光。捂着嘴的少年深怕自己此刻的失态会被她看出来，不得已用另一只手将焦急上前查看他情况的少女挡开。被少年强势推开的少女不死心的继续上前，扯过少年宽大的手喊道。
“身为伤患就不该讳疾忌医！这会耽误你的伤势的，让我看看！”
少女固执坚定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冽干净，言语中的强势一下便喝住了心神慌乱的少年。捂着嘴的少年转过头，刚好看进少女清澈、固执的眼眸中。深褐色的双眼目光坚定而清澈，如杯中刚沏好的茶水，透着温热和茶的醇厚甘香。
只要品过一口，就会被那股透彻温热的醇厚甘香俘获味蕾，再难抗拒。
姜七夏冰冷微湿的双手固执的抓握着少年宽大温热的手掌，两种不同的温度在掌心和指尖慰出细密的电流。沿着指尖、掌心，冲向心口，所过之处无一不是颤栗且发热起来。这让本想推开少女的史昂一下子就怔住了，忘记了推开她。
少女也趁着这个机会扣住对方脉门诊脉，切诊之后，她慌乱的心绪略微定下。
还好，只是脉搏急促跳动，血液循环过快而已，没有其他问题。
切诊结果让她松了一口气，而走神的史昂也回过神来，慌忙的撤回自己的手。少年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收紧了手心。少女冰冷指尖所带的温度还残留在手心，这让紧握的手心有种发麻的感觉。这让刚刚定神的少年不由得，又开始有了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姜七夏才注意到，少年泛红的脸色和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很热？”
史昂一噎，别开脸，“……没有。”
话是说没事，可姜七夏在少年那双闪烁不已的绯眸中看到了尴尬和难以形容的恼怒感，呃……怎么说呢？哦，对！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到后，那种窘迫又丢人的感觉！
……这种情况，少女秒懂……不适合继续问下去啊。
姜七夏觉得他刚才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这个也和她无关。而且，她总觉得要是问了，面前这头红眼睛的小羔羊指不定会发火。
到时候她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何必呢？现在她的麻烦和问题够多了，能少一事算一事。稍微想了一下，少女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不在说话。
等史昂自己缓过来后见少女一下子变了脸，从刚才的慌乱和关心变得避忌不再询问，胸膛里极速跳动的心突然沉下来。不再狂乱跳动，这非但没有舒缓，反倒有股微微滞碍的感觉，让呼吸有些不顺畅。
并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少年转过头沉下脸，清了清嗓子。“……晒完和我走，今天带你正式熟悉一下白羊宫。”
“嗯，谢谢。”
虽然不懂为什么少年翻脸如此之快，如今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姜七夏倒也没有追问的欲望。将刚才紧张丢在地上的木盆和被单捡起，快速跟上少年离开的步伐，去熟悉昨晚夜里没有完全熟络的、以后要常住在此的白羊宫。
刚回到白羊宫前，肚子咕噜噜的声响就很不配合的想起来，这让走在少年身后的姜七夏僵在原地，涨红了脸……恨不能找棵树吊上一吊！
虽然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丢脸了……可为什么每一次都能碰上他？！这情况真是让人几欲发狂掀桌(╯‵□′)╯︵┻━┻！！
…///-///…每发生一次，还是那么的让人想找条缝钻进去！
耳力好的过分的少年自然是听到了一大早上那不和谐的声音，头前领路的史昂用手挡在嘴前，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想笑归想笑，到不妨碍史昂想起少女那糟心的经历。毕竟她一直都在逃，好像连顿安稳饭都没有好好吃过吧。
史昂不由苦笑，也没几个人像她这样，有着这么糟心的经历。
少年回过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正直没有笑场的迹象，严肃的开口。“在带你熟悉白羊宫之前，先和我去吃早餐吧。”
早餐？姜七夏一愣，是……早膳的意思吗？
想到吃的，她很没有骨气的咽了咽口水，满脸涨红的少女微微抬了一下头，有些不自在的抱紧身前的木盆。史昂看见了少女咽口水的小动作，还有她眉目间一闪而逝的疑惑。
随即少女别开眼，有些拘谨的抿了抿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泛红的耳朵尖多多少少出卖了她此刻不自在的局促和尴尬，还有些欲盖弥彰的理了理耳边的散发。
梳理头发手臂雪白纤细，指尖不自在的卡顿让他无由来的想起之前那句旖旎的词句。少年的目光倏忽变深，他阖了阖眼，转过身继续带路。
少年不吱声转身就走，还有些尴尬的少女轻咳一声小步快跑的跟上去。比起昨晚端着蜡烛走缆白羊宫，白天的光线自然更好，看得也更加清楚。一路跟着少年来到白羊宫的正厅，正厅大门开着，少年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坐在中间那张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长桌一头。
姜七夏放慢了脚步观察少年的举动，发现长桌两端已经摆好了食物，而先进去的少年已经开始用餐。
桌上摆好的食物是两人份的，姜七夏疑惑的四下查看，不是说白羊宫没有侍女吗？那这食物是谁弄的?总不可能是他吧?
不用抬头就知道少女的疑惑，史昂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白羊宫没有侍女，但一日三餐会有人按时服侍。”
少年这一解释倒是让她思路清晰起来，桌上的牛奶在冒着热气，餐盘内的面包看上去也是刚烤出来的，金黄酥软，水果蔬菜沙拉看上去新鲜可口。
作为一个民以食为天早的大天/朝子民，看到吃的少女两眼放光，狼狈的咽了咽口水。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姜七夏也不在矜持，直奔早膳而去，坐下就吃。
面包烤的酥软，入口香甜，和师傅做的富有口感的面包相比还是差了好多。但好在姜七夏好生养，青菜萝卜也能养的白白胖胖，而且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当即也不挑，奋力的啃面包，噎着了就和着牛奶吃下去。
史昂在长桌另端不动声色的观察，把少女刚才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举着的的杯子刚好挡住了不觉勾起的嘴角。
长桌那头少女双手捧着面包直接啃，不像是吃面包倒像是在啃包子。微微眯着双眼，神情看上去十分满足而享受？白皙的脸颊上沾了些许的金黄的面包屑。吃的脸颊鼓鼓囊囊的，怎么看怎么像只一直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小仓鼠。
……有那么点笨拙得小可爱，
史昂：……咳咳！牛奶呛到了。
见她适应性良好的吃着烘焙类的食物，史昂倒是有些诧异。想当初童虎来到圣域一直无法习惯希腊这边的食物，在自如的运用小宇宙光速移动后，更是直接放弃了这里的食物。一日三餐准时准点离开，跑回故乡中国填饱肚子。
要是被教皇发现了，他会老实一段时间，可这段老实的时间要打上双引号。打双引号的原因，说起来史昂自己都觉得有愧教皇。谁让童虎总在饭桌上谈起中国的美食，什么粤菜、川菜、鲁菜、淮扬菜，煎炒煮炸个个说的色香味俱全，让人听着而已就垂涎欲滴。
直将一桌子和他吃饭的圣斗士说的浮想联翩、心猿意马的，恨不得马上就上桌尝试。后头还相互掩护他，让他去中国打包那些美食回来。作为当初被童虎哄上贼船的史昂，在吃过一次之后没忍住口腹之欲，也帮过童虎做过相似掩护的事情。
直到童虎成了黄金圣斗士，私下行动的时间和空间受到任务的限制，这种开小灶的举动才有所收敛。关于这事，教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圣域的圣斗士来自五湖四海，要想全部要求统一，确实有难度。只要没有超过，教皇倒也不会说些什么。
到此，史昂疑问渐起，童虎对圣域一切的适应尚且花了一段时间。但姜七夏对周遭事物的接受能力显然比童虎强，她几乎很少出现不习惯或不适的情况。
寻常少女……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都是很容易惊慌失措的嘛?怎么反观她的反应，惊慌失措是有，但临场反应和处理应对倒是很快。很快就能冷静下来，就算不能马上处理，但至少不会慌得六神无主。
……是因为在外放养久了吗？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上蹿下跳的生活。
实际上，史昂弄错了一件事，姜七夏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这么快的就适应。
在姜七夏还小的时候，姜阳就常向她科普一些西方国家的饮食和文化。姜阳学会厨艺之后，在神农谷就经常和师叔师伯们搞些西洋餐或野炊什么的。而且总在午后做些小蛋糕或甜点之类的，作为下午茶打发谷里头那些能组成一个加强连破坏小分队的熊孩子们。
一方面是姜阳纯粹拿来装逼用的，显示自己出过国，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继而自恋、沾沾自喜且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徒弟用崇拜的星星眼看他，那感觉好得飞起。
二是姜七夏那个时候已经被各路妖魔鬼怪盯上了，日夜受到骚扰。见小徒弟每天都被吓成鹌鹑状，姜阳心疼，只能用吃的方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吃货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姜阳向躲在阁楼里不敢出门的小徒弟讲述外面的世界，圣斗士的事也是那个时候在她晚上不敢睡觉的时候当成睡前故事哄她，这才把躲着不敢出门的小哭包哄出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姜七夏之所以敢后头留书出走去看外面的世界，其中姜阳可是功不可没。正是他向姜七夏讲述了外面的世界是如何斑斓，精彩，绚丽，在她心里种下了向往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种子。
往后遇到的危险越大姜阳越是想护她周全，将她置在眼皮底下时刻保护着。如同牢笼一般密不透风的保护，是杜绝了危险，也将自由的空间压榨干净。越来越紧逼的环境在不断刺激着被护在牢笼内的身心，想要出去，去看世界的念头就越是强烈。
在崇慧大师确定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吸引它们的时候，她内心的狂喜和想要出去的念头就像被闸门拦截已久的江流轰然爆发，再也抑制不住。这才敢偷偷留书一封，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跑了出去，这才结实了让她走上药人这条不归路的姜麟。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偷溜的时候师傅就已经知道。躲在暗处看她愚蠢得丢人的翻墙行为，恨不得撸袖子上前把她揪下来给一顿板子教训的姜阳被崇慧大师拦住。人各有命，一辈子困在神农谷显然不现实。师傅被崇慧大师劝服，虽然担心她，倒也没有阻止。
这默认，无疑放纵了姜七夏后来越来越爱往外跑的性子，惹祸也是在那段时间内惹了个遍。古人有句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她虽惹了事，但也不全然无用，至少让她比同龄一辈多了一丝冷静和镇定。
嗯，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
皮越练越厚，心越来越大，神经更是越发大条。遇事面不改色也许还说不上，但总比见只虫子都能尖叫的小女生好上一大截。她何止是见了虫子都不尖叫，她是见了鬼都能假装淡定看不到，目不斜视就和那玩意檫肩而过。
同样的，问题也来了，姜七夏变得越来越不爱依赖自己的师傅姜阳。不在像小时候一有事就找师傅，而是遇到问题开始自己闷声不说自己想办法，能自己解决的绝不假手于人。当然这个问题是只针对徒弟控的姜阳来说，那简直就是个灾难。
外出游历的经验和阅历，加上姜阳小时候对她显摆过的知识见闻，也足够让她处理目前的情况。虽说一开始的时候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怎么着都过了这么多天，该惊讶的惊讶过了，该吃惊的也吃惊了，自然是时候回归正途了。
对于一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姜七夏而言，既然当下的情况已经无法逆转，那就只能顺着时势再找机会突破了。既然教皇要她留在圣域作为监/禁就近观察，对此之外一无所知的情况确实会让她处境容易出现危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处境了解清楚，弄清楚冥斗士为什么非要把她抓回去，而后顺藤摸瓜的把事情解决掉，那不就没事啦。
呐，你看，事情就是这样咯，没这么复杂。
一边享受着难得安稳的早膳，姜七夏眯着眼在脑子里把目前这些破事都过了一篇。才发现，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冥斗士那边，只要搞清楚了原因，她就清白了。
所以说，她要怎么在不触犯教皇底线的情况下和冥斗士进行沟通，问出答案，……这显然是个不现实的事。看看上次他们劫持她时，完全不顾她死活的样子，那群黑乌鸦怕是丝毫不介意把她的尸首带回去交差。
嗯，所以私下的友好沟通叉叉掉，搞个不好丢了小命还会惹怒核桃脸的教皇，迁怒师傅。不行！得换个方法。嗯……依靠圣斗士？好像之前那个什么蝎还是什么蟹的青年活捉了一个冥斗士，问出了一些情报。
但关键是，这什么蟹还是什么蝎的青年看去十分不友好，要怎么从对方口中问出情报而不被对方打死，又不惊动教皇？……呃，这是个有难度的技术活，嗯，再想想再想想。而且看教皇的态度，这些情报真假的可信度攸关她的小命。
似乎就是因为没有办法确定这些情报的真假，教皇才打定了注意要她留下来，这……就不好办了。万一，问出的情报足够让教皇决定杀了她以绝后患，那她既不是亏死？再换个反向想，要是一辈子都没办法证实，那她既不是得一辈子留在这？？
呃不，打住，她才不要背一个莫名其妙的锅留在圣域一辈子！
必须想办法才行，那要怎么办突破现在的困境？
姜七夏一边啃面包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教皇现在要她留在圣域，目的是监/禁她，其本身就有考核和审视的成分在里面。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只要她没有表现出反/人类或是反/社会的行为，那算不算是退一步，先向教皇示意她没有危险。先优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自由稍后再说。
对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可是，要怎么向教皇表示自己是无害的？而不是有害的？呃……这也是有个难度的技术活，要慎重，要思考。
“……啊呜~~~”
啃下最后一口面包的少女用手揉了揉塞得鼓囊囊的脸颊，一边转动脑花想解决的办法。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揉脸的动作看上去有多傻，多让人想笑。这也算是她平日里为数不多的小动作，一边吃东西一边思考，既满足胃的需求又满足处理问题的需求，一举两得。
长桌那边的史昂早已吃完，静静的看着另一端正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的少女。等了片刻，吃完的少女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倚在背倚上舒服的伸了个腰。
史昂把面前的餐盘向前一推，站起身，朝坐在那里想办法的姜七夏道，“吃完了，就开始做事吧。”
“哎？”
史昂瞟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少女，提醒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白羊宫的侍女，侍女要做的事，不需要我说吧。”
“……”姜七夏嘴角一抽，连忙否认，“不不不不，我知道，我现在就做。呵呵……”
被这么一提醒，姜七夏倒是隐约的有了解决情报方面问题的方法，她利索的起身收拾餐具，动作熟练快速。史昂等她收拾好餐具后，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她中午要做的事情，顺便说了有什么不懂，就去金牛宫找侍女长克洛伊，她会说明一切。
史昂说完事了拂衣去，连片云彩都没有带走，留下一旁尬笑听候差遣的姜七夏在心底狂乱的暴走和扎小人！等白羊宫的主人离开了吃饭的大厅不见了踪影，姜七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垮下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前途茫茫啊……
真是……让人毫无头绪啊……哎。
不过，悲呼哀叹向来不是姜七夏的个性，才一秒，少女就像打了鸡血那般。猛地拍拍脸，振奋的自我鼓励。
“别气馁！姜七夏，你能行！”
嗯，我可以的！像是以前那样，不管多大的难关，咬紧牙关走下去！总会有转机的！对，她不就是一直都这样，把拦在面前的难关一个个打通，然后走下去。以后也会是这样，所以，像师傅说的那样：要振作，要开朗，要积极，要阳光，要向上！
“要振作，要开朗，要积极，要阳光，要向上！”自我振奋的少女握拳打气，下意识的高喊口号，随即反应过来，羞赫的用盘子挡住脸，双眼骨碌碌的四下一看。“……呼，好险，幸好没人在，不然丢脸丢到家，自己都没脸看……”
轻咳一声，姜七夏转过身把桌上的餐具收拾好，回想一下厨房的位置。呃……好像是出了大厅左拐，到有雕像的丁字形走廊分叉口那右转，而后直走，在左转，过了储物间右转就是厨房。……嗯，好像、大概、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她才走过两遍。
这里不得不感概一下，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房子建的这么大，一个厨房都能让人七拐八弯的。果然师傅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吐槽归吐槽活还是要照做，收拾好餐具，姜七夏往厨房去。自然没有注意到大厅外的石柱后靠在那里的史昂，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高喊那蠢得可爱的口号时，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有多么让人哑然失笑。包括后头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小声嘟囔的那句。
史昂阖下眼睫，掩住了绯红眼底复杂的心思，摁了摁眉心，轻笑一声，“真是毫不做作，直接的让人失笑……嘛，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50章 初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