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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拜师 ...

  •   我没有停歇的一路跑着,郊外不比山上,虽然树木多但差在地势平坦一眼望去实在没有可以藏身之处,更没有山上那样浓厚的雾气扰人视线,这样下去时间越久我的体力越少,那么我只能是瓮中之鳖。我咬紧牙关,回头望时我已能遥遥望见好几个火把红光,究竟是谁这般仇恨震川寨,非要屠门才罢休,还将内部情况了解的如此透彻,只可惜我怕是不能弄清楚这一切了,赵川,你放心,你震川寨的希望我总算是给你留了,若我能逃出生天,屠门之仇我替你报!
      可现实总是如预料的一般糟糕,地形实在不利于隐蔽,很快我便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我知多说无用直接使剑先发制人,可对方利在人数优势并且摆出了训练有素的阵法,我困在其中一时根本无解决对策。我皱紧了眉,这群黑衣人的来头恐怕远不是赵川所说的仇家那么简单,我已经快要力竭,身上也因为对方毫不停歇的攻击挂满了伤痕。终于我流血太多眼前一阵阵昏暗,扑通地跪倒在地。
      那群人终于停下攻击,一个大约是那些人头领的人缓缓走出,走到不断喘息的我面前,慢慢举起剑,我勉力抬起头眼前却是模糊一片:“...到底是谁,你们?”
      那人闷闷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你也只有带进棺材的份,有些不该你得到的东西就不要有肖想的念头。”我一凛,难道今日之大祸是因为而起,顾不得我有更多想法,那剑已飞速刺下来。我闭上眼,一幕幕晃过的皆是有关尔朱,抱歉了,尔朱......
      忽然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受伤过重,就这样一下晕了过去。。。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清醒,总在不断的做噩梦:梦里赵川和那些死去的人指着我,怨恨地指责我。一会又是父母痛心的哭泣,一会又是白泠小小他们,最后剩下了尔朱。我急忙地上前拉住她的手想和她说话,尔朱却一下甩开我的手,冰冷的说道:“当初不是你让我离开的么,如今便莫要来纠缠。我缺一个你,也没甚打紧的!” 看着她决然的表情,我只能痛苦地呐呐着“不是,不是” 尔朱没有似以往一样温言安慰,而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便往一片白光处而去。我情急地追了过去...
      “小女娃,醒了?”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艰难地侧头便看见一个大约六十出头的老者摸着胡须冲我笑,而我正躺在一张竹塌上,浑身都是裹伤的布,由于裹得太厚我一时有些动弹不得。
      “是,是前辈救了我?” 那老者爽朗一笑,点头:“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娃子,忒的不害臊,实在叫人看不下去便出了手。”
      我顾不得裹得极厚的伤布起身,问道:“前辈可知他们是何许人,他们做出屠门这样灭绝人性之事,晚辈定要讨还回个公道,不知前辈可知道一点线索?”
      只见那老者叹了口气:“世间事恩怨轮回,有果必有因,有因才有果,最后不过茫茫然矣。” 我着了急,想追问下去,老者抢先我一步开口:“其他事,老朽一概不知。”
      我盯着老者很长时间,最后明白他的确什么也不会与我讲了,颓然的倒回竹塌。老者转身出了门,我躺着茫然的望着屋顶,一时思绪万千。既是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等伤好些便回去再查,还有,见尔朱,不知此时她怎样了,那次我伤她很深罢。。。
      吱呀一声,老者推开门进来手上端了一碗药,我忙起身接过碗一口口喝着,想着怎么和老人辞个别回去。喝完了药我便向他说了,老者摸了摸胡须淡淡道:“不行。” 我一愣:“为何不行?噢,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情,回去后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会亲自来向您登门道谢。”
      老者摇摇头:“老朽不需那些虚无之物,老朽要你留下来做我的关门弟子,学成之日才是归去之时。”
      我顿时皱了眉,所说救命之恩确是该尽心报答,可他这样的强行要求和根本无法确定的归去之日让我无法答应:“抱歉前辈,晚辈非常感激您出手相救,可晚辈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
      老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怎么,做我的徒弟很委屈?”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老者能将昏迷的我从那群人手里救出足见武功之深厚,若放在平时我确实会慎重考虑他的话,但眼下的情势根本不容我答应。
      “晚辈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总之,前辈之恩他日必报,我这便走了。”说着我便掀开被子,艰难起身。
      老者没有阻拦,看着我起身穿鞋,一步步困难地挪到门口。就在我要打开门时,一根软绳飞速袭来将我牢牢捆住,我来不及反应已经挣脱不得,我此时已恼极,愤然回首:“前辈这是何意?!”
      由于一直愤怒挣扎,我身上不少伤口崩开传来难言的疼痛,但我仍坚持要摆脱囚禁,老者见此摇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冲动啊。你可看出那群人主要目的是奔你而来?”
      我一愣,停下动作,老者不理会我的反应继续道:“你这样回去,且不说你的伤能不能撑到安全之所,即使你到了,那群黑衣人发现你的踪迹,是会善罢甘休么?到时候你可保的全你身边之人?”我心脏立刻收缩,若那群人却是奔我而来那么一切就确如老者所言。那时,我也要给尔朱带来灾难么?
      看出我的情绪,老者收回了绳索将我扶回竹塌:“你在我这安心养伤,学好我教你的东西,那时候那群人必然已没有了警惕和察觉,你再悄悄回去慢慢调查,才是上策。”
      我心下黯然,确实这样回去只能给尔朱给身边人带来我麻烦,还不如依老者所言,真正学一身本事,真正能护好身边之人再回去:“那前辈,学成需要几年?”
      老者朗笑着转身走开,声音回荡开来:“只要你能畅通无阻的下山去便是出师。” 我嘴角一抽,这叫甚么标准,只要伤好了我就能下山啊,这人莫不是个神棍??

      然而后来的无数个日子里,老者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了“畅通无阻的下山去”这句话比登天还难的真理。我也在无数次摸爬滚打里,发现老者也就是我的师父,根本就是个贼心不灭的老顽童!
      初次我准备下山,他在我的饭菜里下了巴豆,拉到最后我两腿直打晃,别说下山,走一步都能晃三晃。他还会在各种地方设下陷阱,这挖个洞那撒个网,而且极其精准的让我一下中招。还不时在房中设一点小机关,美其名曰锻炼我的反应能力,在我的饭菜里下点奇怪的药让我自己参照着医书解,并且,并且!这医书是他自己写的,没有目录这些不说,字更是龙飞九天,神仙才懂。当我捂着疼痛的肚子拼命翻着医书努力辨字时,深深地觉得:自己拜的师,哭着也要学完。
      饱受了几个月的痛苦的我也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其房间门口坐了个机关,当他踏到第三块地砖就会被扑面而来的辣椒面迷糊眼睛,然后被面袋击倒。不要说我不尊师重道,我坚信我师父的体格! 可是,事实证明姜是老辣,当他装着腰痛让我扶到门口然后一脚将我踹进去时,他还幽幽地在后面补上一句:“院子里就闻见辣椒面的味,想陷害为师都不用用脑子。” 说完假意叹了口气,拂袖而去,“今儿个这房间你睡吧,为师睡你的!”
      除去以上这些和他不间断的使唤我做饭洗衣砍柴烧火打野物种种菜,他还算是个靠谱的师父,真的,我摸着良心说哦!
      师父轻轻飘过:“那么平自然一下就摸着良心了。” 泪目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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