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信谪仙著相思》始信南墙错

11、第 11 章

　　对于白泠这厮我着实无奈的，脸皮厚得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就是沉香拿着开山斧也未必劈的开他那张小白脸。陆儿和我说过搭着白泠这不要脸的，再好看的脸也白瞎，我深以为然。无奈我将一脸期盼的大黄拴好后便进了屋子，就见小小被安置在我的座位上，白泠正围着她颇一脸痴汉的问东问西：“小小姐，这一路来可辛苦？” 我摸摸下巴，这进展够快都从唐姐姐变小小姐了，祈拟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书，小小对于凑得极近的白泠颇有些不适应，稍退开些僵僵笑着：“无妨的。” 那厮又很不知趣的再凑近些：“怎么会，一路舟车劳顿，必是乏了，不必强撑着来读书的，我与父亲知会一声便是。” 小小依然不能再退，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快绷不住，我看不下去，咳嗽一声：“你这厮，差不多的了，即知道你小小姐乏了还缠着她问东问西。快点回座位去，先生快到了。”
　　白泠很是娘气撅撅嘴退了回去，小小和祈拟都颇带感激的望了我一眼，我羞涩一笑，打击小白脸乃是本人之本分嘛小事小事。我看看屋内发现位置已然满了，平时就我和祈拟上课，为了备着白泠偶尔来来才多准备了一个，这倒是有些难办。我挠挠头正想着，小小没了白泠的纠缠得空巡视了一下屋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唤我：“小夕，就一张凳子与我同坐吧，这本也是你的位子罢，我唐突来了，是让你们没了准备。”
　　我正想开口，白泠便跳出来：“小小姐，这可不好，你身子弱和人挨这么近不够舒适，古古来和我坐好了。”
　　“这并不妨事，小夕与我都是女子纤瘦些，并不挤的也方便些。”
　　我摇摇头，想，这陆儿说的挤对，白泠诚然就是个不要脸的：“小小，确实你是客人，若挤着与礼不合，我与祈拟一同坐便好无甚不便的。至于某人我说过的，我这人最是闻不得小白脸之气，敏感的很敏感的很呐。”
　　白泠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小则是掩嘴轻轻笑了。我满意的落座，白先生正好进来，白泠瞪了我一眼也赶紧端坐好，这厮欺软怕硬的本事也是个一流的。小小与白先生行礼过后便开始上课。
　　到中午下了课，白泠巴巴的想着留下来，可白家似乎来了什么客人被白先生一瞪眼便牵着大黄不甘的回去了。这时下人来唤：“少爷，二小姐，表小姐，大小姐说叫你们去正厅吃饭，给表小姐接风。” 我心下还是有些紧张的，去正厅便意味着尔朱的叔伯姑姑们也会在了，这倒是来这里的头一遭。尔朱父母已逝，但尔朱仍有两个伯父，一个姑姑在一起操持家业。因着尔朱年纪尚轻也是个女子，便处理些府中事务，而外面的觥筹交错则交给两位伯父，姑姑出嫁自是不便多来帮助，好在尔朱说过他们三人都品行高洁，待尔朱更是极好，想来是好相处的，我便也就放下些心。
　　三人走在路上时，祈拟说道：“表姐以前来过倒没什么说了，古姐姐来到这里这些日子是头一回见我两位叔伯和姑姑，不必紧张的，他们一直照顾我与姐姐，是很好的人。”
　　我笑着应了，祈拟果然与尔朱很像心思细腻且比同龄人沉稳许多，将来祈拟的作为必是不容小觑的。等我们到正厅时，人都已来齐正在谈笑，见我们到了俱都看过来，祈拟反应过来先行了礼，然后是小小，我听了他们的称呼弄清楚身份，一样行礼后依次落了座。
　　尔朱的姑姑看着我笑咪咪的看了口：“便是古夕了吧，尔朱常向我提起提起你啊，说你为人聪慧真诚。”
　　我忙正襟回话：“是尔朱姐过誉，我在这已给尔朱家添了不少麻烦。”
　　“即知道添了麻烦，又该如何？”我一愣，这话是正位上的尔朱大伯父所问，他看着我并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到很大的压力。
　　“大伯父......”尔朱正想开口，被一旁依旧笑着的姑姑拦了下来。祈拟和小小颇担心的望着我
　　我定了定心，明白他是因关心尔朱兄妹才对我有此一问，恢复从容答道：“晚辈家中没落是该有劫数，无可怪之。父母为之奔波是责任所在，我于父母是小，父母于家族是大，无可怪之。我既有幸得尔朱家照顾，更得到学习的机会，自不能忘记恩义，我学成之日还是接过父母的担子，担起整个古家，但尔朱家教养恩情无论我成功与否都会报答，尔朱家有任何要求，我古夕也会尽所有力予以实现。”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边上的小伯父开口了：“必要时，是否能倾古家之力。”
　　我坚定地转向他：“倾力相予！”
　　一时鸦雀无声，尔朱已是生气：“大伯父小伯父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他们对视一眼，俱都豪爽的笑起来：“我们只是帮你试试这丫头有多大心性，小小年纪便有此决心与品质，古家必不会在她手上继续没落。” 我总算松下心中的弦明白这是被接受了。
　　“试人怎可如此试，分明是以大欺小！”尔朱还是气鼓鼓的，我看着这样的尔朱心里丝丝喜悦
　　伯父们只好笑着认错：“是我们不对便是，祈念莫要气了。”
　　小小也笑着开了口：“两位表舅既认错该自罚一杯吧。” 两人再次对视苦笑一下，也不推辞就饮了，气氛才算又活络回来，继续吃喝谈笑。我时不时望一眼尔朱可爱的依旧有些不满的脸，轻笑一下。
　　小小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你和尔朱姐都很在乎对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