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水之赛冰

6、第五章

　　几天之后，秋高气爽的午后。
　　“大黄，大黄……”我在后门处轻声唤着。“大黄，你在哪儿呢？”
　　草丛里，传出一阵唏嗦声，还没来得及看，身后有人说话了。
　　“小…小怜，你这几天老在这儿唤我，有什么事情吗？回头，看见是守门的大黄，正涨红这脸有些羞涩地站在不远处。
　　“啊，大黄……”
　　“小怜，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这，我一直都想先干出番事业来再考虑成家，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先定亲……”
　　嗯？这是再说什么呢？正迷惑时，什么蹭到我腿边。
　　“啊，大黄，你来了啊！我找了你半天了！”从草丛里抱起一只小黄狗，亲昵地亲了口。“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叫你都不理，坏东西！吃过中饭了吗？姐姐帮你带吃的了。
　　“你，你叫的大黄，是它？”
　　“啊，你还在啊，都忘了！”这才想起，那守门的大黄还在。“对阿，这是我前些天拣到的，看它一身黄毛的就叫它大黄了，可爱吧！”
　　“可是，我也叫大黄……”他的脸色有点奇怪，隐忍着什么般。
　　“哦，好像是呢……那这样子好了，它改名叫小黄如何？嗯，你们一个大黄一个小黄，很有缘的呢喔？”
　　我逗弄着怀中的小狗。“来，叫大黄哥哥，小黄弟弟。”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不远处传来轻笑声，回首望去，似乎看见祥云，瑞气万丈，一粉雕玉琢的年青公子含笑站在那里，身边是弯着腰的曹总管。
　　“爷，您回来了！”大黄立刻跪下请安。原来他叫爷啊，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小怜，还不请安？”曹总管对我皱眉道。
　　“喔！”我点了点头，“可是曹总管，怎么请安法？”
　　我看见他的眉心抽搐了几下，然后对着那叫爷的人弯腰道：“爷，老奴不好，忘了教导她礼仪，请您责罚我就是。”
　　“算了，”那公子随意甩手，“有个这样天真的丫头在府里也多些乐趣。你来。”他对着我招手，“听老曹说，你叫小怜是吧？”
　　我点头。
　　“识字不？”近看，那张俊秀出众的脸飘逸的气质让我的口水差点忍不住流下来，忙吞咽一口。
　　“我不记得了。”
　　“喔，忘了老曹说你失了记忆……，曹总管如今让你负责馨阁是吧？做得可还习惯？”
　　我继续点头，这样的日子我蛮能接受的。
　　“嗯，在我府里，也没什么别的规矩。第一，乱嚼舌根不行。”
　　“我知道，曹总管和我说过。”康王府，毕竟是个不一样的地方，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就算你全清楚，也只能当作不明白，小怜啊，这可是为了你的命着想。还记得，当时曹总管是这么叮咛的。“可是第二曹总管没说，说到时候再告诉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住馨阁的那位，来时会自个带随从侍卫的，以后如果他来时，别管太多他的事情就是，只要负责馨阁的干净就好。”他说的轻巧，可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待他走了，曹总管让大黄先离开，拉着我到树下。“小怜，那是我们的主子，赵康赵王爷，你这回见到了。以后如果看见他记得行个礼，”他边教了我姿势。我也在想怎么会有人叫“爷”这么奇怪的名字，原来只是称呼，难怪了。“爷是个好脾气的人，只要别犯了第一条，不会有什么很大事情。可是，如果你冒犯了那人，那爷也难救你！”
　　“那人？”我猜该就是馨阁的主人。
　　“他是王爷的贵客，馨阁就是为他备着的，那人，爷都要让他几分！那人喜怒有些无常，不会放任何一个惹了他的人有好日子过，所以小怜，以后若是他来了，你可得小心点。”
　　“那曹总管，到时候你别让我负责那么不就成了？”
　　“放心，那人不常来，来了也住不上几日，我也就是知道这里空闲，才让你来得，到时候，你做好自个份内的，别多管事，不就行了？你也知道，府里每人各司其职的，没有空闲的……”
　　说来说去，就是不能帮我换。“好吧，我知道您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高帽子先给他戴上，总是没错的。
　　“小怜就是嘴甜，讨人喜欢！”老人乐呵呵地满意离开。我也在心里记下了对于那某人印象不好的第一笔。
　　爷是个好主子，虽然我无从比较，不过人人都那么说，我想应该就是吧？看见我晒太阳睡觉的也不罚我，还叫我小心着凉，知道我是无依无靠的新人，特意请裁缝来替我缝制了两件秋装三套冬装，虽然料子不能和曹总管身上的比，更不能和爷的比，穿在身上还有些硬，可也着实让我开心好久，难怪府里的丫头们老喜欢谈论爷这个那个的，一见他就脸红，我想我也有些明白了，因为如今一见到爷，我都有种开心的感觉，尤其是当爷回以温柔的笑容时，真的觉得很心安。
　　一天下午，正躲在厨房和王婶说笑，曹总管急匆匆样跑了进来，扯着我就往外跑。
　　“怎么在这里呢？爷找你，你可让我好找啊！”
　　“爷，找我？”又能近距离见到爷了，真好！压下喜悦，小心地问：“曹总管，您知道什么事情不？”
　　“估计，是那位公子要来了吧。”
　　“那位公子？就是你们说的馨阁主人？”
　　“是啊，是啊，反正已经到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爷得了！”他一边拉我进屋一边高声道：“爷，小怜来了。”
　　“爷，您叫我？”请了安，站在一边恭敬地问。
　　“嗯，有些事情。”他将捧在手中的茶杯放上一边的茶几，温雅的脸转向我。“小怜，在馨园这么些日子，对里面可是熟悉了？”
　　“熟悉了都。”
　　“好，曹总管，你明日找两个手脚勤快的丫头派给小怜，这几日轩辕便要过来，小怜，你们几个可要好好将馨阁弄整洁。他挑剔，尤其不喜欢脏乱。”
　　我忙上前，“爷，小怜只是个新来的丫头，还什么都不懂，这万一做砸了怎么的了？爷，您还是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更稳重的人吧！”
　　爷一愣，继而用一种温柔地让人迷惑的笑容对着我。“我相信小怜的能力，你可以做好这样的事情。何况，你还没有去试过，怎么就先否定自己了呢？对不对？”
　　被那笑容迷昏了头，选择性地接受了“我相信小怜”“对不对”这开头结束的话，晕乎乎地就直点头。爷相信我呢，多好，多好！
　　新来的两个丫头，一个叫莺莺，一个叫燕燕，是姐妹俩，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对着我，活似我怎么欺负她们俩一般。算了，正主子都还没到，我们只要负责基本卫生就好。只是懒觉不能睡了，偷懒也是不成了的，爷既然说那个脾气不好的什么公子，这几天要来，还是努力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