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舰队 ...
-
自从登上了船型屋，高杉晋助就忙碌起来了。
尽管上杉琉璃依然想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却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不能参与，只好可怜巴巴的蹲在船尾，看着浪人打扮的武士们到处穿行。
说起来，空知猩猩的这个设定真是逆天了，船型屋什么的，其实真的住进去之后，就会发现还当真蛮舒服。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面，这种交通工具已经算得上是良心，……想想阿银的小绵羊吧，那可是能直接开到飞船上的电瓶车，简直是业界先锋。
至于那把洞爷湖就不必说了……一把木刀和真刀对砍反而碎的是锋利的那一把，这种设定就当作是空知猩猩的金手指好了，反正里面住着一个捏他斩月大叔的废柴，想想还蛮糟心的。
上杉琉璃一边漫无边际的吐槽，一边适应着宇宙航行的日子。
——没想到，在三次元想也不要想的白日梦，竟然就这么实现了啊。什么月球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哇哈哈哈我现在可是征服了全宇宙的女人！
她叉着腰一脸zhuangbility，脑袋后面立刻被人扇了一巴掌。
“疼……”她眼泪汪汪的转过头，正对上左轮手/枪的枪/口。
来岛又子满脸鄙夷：“像你这样的蠢女人，还妄想呆在晋助大人的身边！”她哼了哼，扎着单侧马尾的脑袋往旁边一摆，“赶快去研究你的草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老娘就宰了你啊！”
上杉琉璃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摸着鼻子、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下一秒，就听见甲板上哒哒哒的枪/声，还有不知道哪个种族的天人愤愤地怒骂，以及什么重重摔倒的声音，——重伤倒下的身体/尸体，这种事，她现在也知道了。
其实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些在银魂里出场很少、往往剧本都没有几句话的鬼兵队成员，也都是很可爱的。
只要乖乖的能听话，一心向着高杉，那么他们就会把你当作路边的小石子，就算没什么好意，也顶多不过是无视你罢了，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等到再熟一点，隐藏于其下的其他性格和习惯也会暴露出来。
就好像河上万齐果然是个腹黑，来岛又子其实就像猫科生物一样，喜欢绕着高杉大大的腿喵喵叫，平时别别扭扭的、偶尔也会很坦然，等学会了顺毛摸，就可以享受某一天她嘴硬心软的关心了。
至于武市变平太……他果然是个谋略家。
这个一直声称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的家伙，其实身为军师，是很称职的。
这份称职……往往表现在戒心极重、武力值很低、满脑袋坏水、一双无光猫眼，还有……物尽其用上。
有一次武市变平太直接发话，要求上杉琉璃拿把武器上战场。
上杉琉璃整个人都懵了，但是被绕在武市变平太“一切为了晋助大人，为了晋助大人的一切”的鬼逻辑里出不来。
来岛又子倒是想发话，不过被河上万齐一手按住了。
她惊恐的四下环顾，发现四周的浪人们纷纷对她露出鼓舞的笑容和一嘴白牙。
——鼓舞个鬼啦！！你们谁不知道我是个弱鸡？喂这是怎么了我说！又不是第一天上船，你们这是校园凌霸还是□□小混混入伙啊？反射弧也太长了吧喂！！！救命啊！高杉大大！！我真的只是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强行抢戏的活儿人家做不来啊！！！！
或许是上杉无声的泪崩感动了上天……不，鬼兵队总督。不知道呆在房间里布置什么的高杉晋助拉开纸门、歪歪斜斜的靠着，悠然吐出一个烟圈。
“算了，”他漫不经心的说，沉绿色的眼睛明明暗暗，渲染着难以言说的光影。“这女人发话说要一直看着我走到尽头的，死在这里也太浪费了点。”
武市变平太仔细的凝视着那张略有些倦意的面孔，半晌，了然的“唔”了一声。
倒是来岛又子意料之中的炸毛了，阴恻恻的笑着说“竟然让晋助大人额外关注了呢”然后拉开了左轮手/枪的枪/栓，啪啪啪的枪响过后，上杉琉璃飙着海带泪一路逃蹿。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生活，也逐渐觉得欣喜。
他们似乎是沿着规划好的道路一路前行，就像是当初高杉带着她走出江户城、一路南下、看似无意的拜访几户人家一样。他们路过几个星球、占领其中一个，然后打破另外几个的防线，由河上万齐跟在身后，高杉晋助亲自和对方的首领谈一谈。有些时候这个过程很快，连打到和谈也不过两三天，有时候对方太倔强，就会僵持起来，更多的鬼兵队舰队就从四面八方包围住，营造出无声的压迫。
就算一直跟在高杉的后面，上杉琉璃也没想过，他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控制这样强大的势力。
她呆呆的眺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宇宙里唯有行星和小卫星闪烁着微光，可那个赌徒一样、冷静的发着疯的男人，从包裹在躯壳里那残破又悲凉的灵魂当中，却始终吞吐着无人能比的火舌。
整齐排列的鬼兵队舰队，突然齐声开炮，——那是礼炮，表示友好和威慑用的。于是上杉琉璃知道，又一个星球、天人、种族……被拉入了未来硝烟弥漫的战场。
而很快的，就像当初那些将他们送出宅院、深深鞠躬的人们一样，她仿佛也能看到，那些被征服的天人，同样卑躬屈膝的模样。
“那个，”她小声的询问身边的来岛又子，脸上还带着些茫然，“你知道……高杉大人在做什么吗？”
穿着短短和服的“红色子弹”不屑的哼了哼，沉默了两秒，才一扭头：“……不知道。”
一时间，她们都没有说话。
只是并肩站在舷窗边，看着浩瀚无际的宇宙。
“未来……恐怕会很了不得吧。”上杉心不在焉的对比着空知猩猩的原著，觉得再怎么样也要比那些还没有开始、就被主角组破坏了的小打小闹要可怕的多，比如红樱篇。——蝴蝶效应吗，这个？可是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啊？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人家高杉大大根本就不屑听……难道高杉大大不仅想毁灭地球，还想一鼓作气炸了银河系吗？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有些迷茫。
来岛又子并不搭理她，她只好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不愧是高杉大人呢，人格魅力十足，对不对？可是他前天还把伤口好不容易结上的疤给撕开了，今天肯定还没愈合，要是有主角效应就好了……我也想等个四格就能看见高杉大人活力十足……算了我大概这辈子都看不到高杉大人‘活力十足’是什么模样。可是今天难道还有战斗吗？下次劝劝高杉大人别上前线了不好吗？每次看高杉砍天人那副恨得要死的样子，我都在想后面和谈的时候对方是怎么做到心那么宽的，也不担心脖子上的脑袋吗？虽然有些天人连脖子都没有……”
她巴拉巴拉在一边说，直到来岛又子一巴掌把她扇的趴在地上。
“反正，跟着晋助大人就是了。”
这个痴女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星空，那张总是坦然表现出各种情绪的脸上，竟也能像这样讳深莫测。
“除此之外，想也不要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舰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