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我（GL）》思你成疾

24、chapter 24

　　迷迷糊糊的邱欣怡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极不情愿地张开眼，发现是鞠婧祎睡在自己的怀里，皱着眉毛蹭来蹭去，看起来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睡着了还不老实。邱欣怡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了一句，然后并不清醒的大脑支配了并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身体，用力地一掌拍到了鞠婧祎的后背上。

　　后背上的痛感叫醒了本来睡得并不安稳的鞠婧祎。鞠婧祎反手揉了揉后背。半梦半醒间，她看到阳光洒到邱欣怡的枕边，为邱欣怡的嘴角镀了一层金边。她看见邱欣怡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慵懒又美丽，像一只血统高贵的猫咪。如此美丽的画面。她这样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迷迷糊糊地在邱欣怡的怀里蹭了蹭，抱住邱欣怡的腰，又睡着了。

　　本来低血糖起床气的邱欣怡看着微笑着睡着的鞠婧祎，烦闷的心情感觉有点缓解，头脑也渐渐清醒了。邱欣怡平躺着，伸出手遮了遮洒在枕边的阳光，任由鞠婧祎抱着。阳光有点热烈，即使用手遮住，还是偷偷从指缝间挤了进来。邱欣怡为了躲阳光，只能侧过身，面对着鞠婧祎。鞠婧祎睡觉确实不太老实。本来有枕头却不躺，偏偏把头靠在了邱欣怡的锁骨上。邱欣怡感觉到鞠婧祎的体温，不忍心打扰好不容易睡得安稳的鞠婧祎，只好委屈自己，以极其委屈的僵硬姿势躺在鞠婧祎身边。

　　邱欣怡觉得不知名的紧张席卷了她的身体，躺了二十分钟，竟然毫无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伸手拿过枕头下的手机，唤醒屏幕，发现才刚过八点钟。这个时间起床还太早。她把手机扔到旁边。她这个时间起床没关系，但肯定会吵醒鞠婧祎。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本来没有地方放的手放到了鞠婧祎的腰上，勉强算是舒服了一点。鞠婧祎的呼吸缓慢而悠长。数着鞠婧祎的呼吸，邱欣怡竟然也慢慢睡着了。

　　邱欣怡穿着白衬衫和短裤走出房间时，头发上还滴着水。她拿着毛巾来回擦着头发，慢慢走到厨房，站在鞠婧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鞠婧祎的腰。两个人的身高差刚好够邱欣怡把头搭在鞠婧祎的肩膀上。“早上好。”

　　微凉又柔软的风适时地从窗口吹过，邱欣怡头发上的水珠低落到鞠婧祎正在切蕃茄的手上，混着牙膏薄荷味的一句早上好，鞠婧祎突然间有了一种清爽的心动。“早上好。”她对邱欣怡的一切再了解不过，她很难想像自己会对一个和自己想法如此相像、如此默契的人心动。但实际上，事情就是这样奇妙的发生了。她想起起床张开眼睛时躺在邱欣怡怀里的安心感和邱欣怡抱住她腰的手臂带给她的安全感，脸倏地红了。

　　“做早餐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我的吗？”邱欣怡侧过头，偷偷吻了一下鞠婧祎的侧脸，然后双手附上鞠婧祎拿着刀和蕃茄的手，小心翼翼地和鞠婧祎一起切蕃茄。鞠婧祎不会做饭的水平她是见识过的，连苹果皮都去不干净。做饭的事肯定是不会交给她做的。

　　鞠婧祎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变得比刚刚更红了。她从来不知道邱欣怡这么会撩妹子。至少她从没见过邱欣怡撩过除了赵嘉敏以外的人，更是从来没有撩过她。“邱欣怡，你是在撩我么？”

　　“你觉得不是么？”邱欣怡的目光依旧专注于手起刀落的动作。她小心地移动自己和鞠婧祎的手。如果是她一个人切，她断然不会如此认真仔细。她怕切到鞠婧祎的手。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调戏鞠婧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鞠婧祎转过头，眨着眼睛。邱欣怡的侧脸近在咫尺。她喜欢看邱欣怡认真的样子，无论是画分镜头脚本的时候、开车的时候，还是现在。邱欣怡认真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被吸引、然后慢慢地靠近。直到她的睫毛触到了邱欣怡的皮肤，她才回过神。“赵嘉敏不在，你多少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吧……”邱欣怡喜欢的是赵嘉敏。现在的邱欣怡和自己的距离有点过于靠近了。她喜欢赵嘉敏，想要赵嘉敏也喜欢她。她会羡慕、会嫉妒。但因为情敌是邱欣怡，所以她没办法真的下手抢。

　　“她的感受？”邱欣怡切好了整个蕃茄，放下刀，重新抱住了鞠婧祎的腰。赵嘉敏会是什么感受呢？赵嘉敏还会喜欢她么？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有时候很傲娇，很伤人。她想尽办法保护赵嘉敏，但显然越是保护，越是伤害。想要逃离这种令人崩溃的两难境地。是的，她逃了。逃到了没有赵嘉敏的地方。逃避着，靠近另一个人来填补想念赵嘉敏的空虚感。她不知道赵嘉敏看到这样的她会怎么想。赵嘉敏或许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可以对每一个人这样。或许她早应该狠下心告诉赵嘉敏，她不喜欢她。这样，也就不会拖到现在这种境地，两个人都煎熬。她苦笑着。她现在对鞠婧祎的暧昧又算什么呢？只是，她不能停下来。这种破罐破摔的堕落快感是容易上瘾的。而鞠婧祎又是一个能够陪她一起堕落的人。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鞠婧祎可以陪她到任何地方。陪她万劫不复。“你对她这么死心踏地，我倒是很想试试能不能让你爱上我。”

　　“邱欣怡，我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被你这么撩，我可忍不住。”鞠婧祎听到邱欣怡不正经的话，便知道邱欣怡多半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当真倒是傻了。她玩味地笑着。她和邱欣怡的关系算是什么呢？她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如果邱欣怡再靠近一点，再暧昧一点，那么她会怎么样呢？会真的喜欢上邱欣怡么？感情就是说不清的事。她很喜欢赵嘉敏，这是她唯一能确定的。但是，这样的邱欣怡，她能抗拒么？“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你想怎么办？娶我么？”鞠婧祎转过身，双手环住邱欣怡的脖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邱欣怡对于她是一个无解的存在。明明知道不应该靠近，却只能任由着自己被邱欣怡蛊惑，听天由命。

　　邱欣怡看着鞠婧祎的眼睛，只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多么暧昧的动作和气氛。邱欣怡本能地想要逃离，但也刻意地想要继续崩坏下去。“想嫁我，不应该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么？”究竟是谁先蛊惑了谁呢？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鞠婧祎抬头，虔诚的眼神显得分外妖冶，试探地看着邱欣怡。邱欣怡的眼睛深不见底。尽管她能够看懂邱欣怡的所思所想，却看不懂邱欣怡悲喜。

　　鞠婧祎原来可以这样妖冶。邱欣怡望着鞠婧祎的眼睛，陷落。逢场作戏已经演到这里，没想到的是，竟然无法用理智控制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邱欣怡低头，吻住鞠婧祎的唇。只是简单地唇和唇相贴，没有多余的动作。唇上的温热让彼此感觉到安心。或许是有心跳加速。但这种违规的事实被两个人刻意掩藏了。

　　“赵嘉敏，你怎么来了！”两个人唇贴着唇抱在厨房里，突然听见了孔肖吟的声音。不只是邱欣怡，鞠婧祎的大脑也在一瞬间空白。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很默契，都是迅速推开对方，向门口的地方望去。

　　然而，并没有出现赵嘉敏的身影。只有孔肖吟一脸坏笑地站在房间门口。“哟，两位早上好！一大早就这么火热……”

　　“孔肖吟！”邱欣怡忍不住大吼。下一秒钟，邱欣怡已经拿着装满了冷水的杯子走向了孔肖吟。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至理名言。林思意拒绝了邱欣怡想要开车的请求，原因是邱欣怡没有国际驾照。

　　有些温热和潮湿的空气随风进入从房东那里借来的本田雅阁。林思意戴着墨镜，熟练地转动方向盘，不断地超车，看得副驾驶上的鞠婧祎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小、小四……我们不急……”鞠婧祎的语气里带着试探，手又偷偷紧了紧安全带。她不知道法国人的礼仪是怎样的，她这样做礼不礼貌，她只知道，她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应该去后座和张语格孔肖吟坐一起、让邱欣怡坐在副驾驶。尽管做电灯泡的滋味不好受，但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更糟糕。

　　“嗯，不急。刚一点钟嘛。”林思意从小生长在法国，自然听不懂鞠婧祎话里的意思。在毛里求斯，车都是开得这么快的，即使是沿海的盘山路。林思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今天晚上七点钟约了几个毛里求斯大学的朋友来我们的House来BBQ，我们在这之前回去就好。他们会带东西过来。”

　　“这么晚BBQ，我的女主角被你吃胖了怎么办？”邱欣怡靠在玻璃上玩手机，不走脑地开玩笑，不去看旁边晒瞎眼，连坐车都要手牵手的孔肖吟和张语格。约七点钟，大概八点钟人才能到齐，生活烤肉和做菜，要想开始吃也要等到九点钟了。这个时间吃反式脂肪酸含量如此令人恐惧的宵夜，邱欣怡很担心自己的身材。“你知道BBQ之后Tako晚上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消耗掉吗？”邱欣怡发誓，她真的没有没有更深层的意思。可是她的余光看到孔肖吟竟然红了脸。看来孔肖吟真的是个很闷骚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并不是真的那么纯情的人。

　　“别这么说，Tako还小，你别教坏她。”孔肖吟红了脸。如果是以前，她绝对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可是问题在于，出门前，她在整理摄影器材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正在换比基尼的张语格。毫不夸张地说，这确实是她第一次看见张语格裸着的样子。气血上涌。虽然张语格年纪还小，但是身材却是已经很成熟了。

　　邱欣怡听到孔肖吟的话，彻底无语了。“孔肖吟，你没搞错吧？Tako还小？”邱欣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抬头，指了指张语格的胸，一时语塞。心头千言万语，却说不出。这两个人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赵嘉敏也很努力，怎么她还是没长进呢？

　　“我以为你们都一样大……”林思意脱下墨镜。邱欣怡滑稽的语气让她发笑。她能想象邱欣怡一脸委屈的样子。她的余光始终锁定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的鞠婧祎身上。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鞠婧祎安静又懂事的样子她很喜欢。最重要的是，鞠婧祎很解风情。昨晚两个人一起靠在车门上看星星的画面就好像上一秒还在眼前。漫天的星光倒映在鞠婧祎的眼睛里，她感觉她好像看见了全世界。

　　“没有，湾湾和Tako十七岁，小鞠十九岁，我已经二十了。”孔肖吟认真地曝出几个人的年龄。她就是这样一个有时候认真得让人觉得很蠢萌的人。每次她报完年龄，都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说起来我好像很老的样子……”鞠婧祎一听到这几个人的年龄，瞬间进行了对比。她放下手机，心中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悲凉感。暂且不说邱欣怡，她明明记得张语格今年马上就要满十九岁的。“不过你明明大一为什么二十岁？”鞠婧祎跳过了张语格年龄的谜团，直接选择吐槽孔肖吟。说实话，她对孔肖吟的了解不多，接触也不多。但直觉上来讲，她觉得孔肖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孔肖吟听到这个问题，无奈地挠了挠头。坐在一边的张语格看到孔肖吟这副样子，放下了手机，斜眼看了看孔肖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去年期末考试作弊被抓留级了。”张语格觉得这大概是孔肖吟在学院里名声并不怎么好的原因之一。

　　“我们学院还抓过作弊？”鞠婧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她总觉得，一个从事艺术类的学院，抓作弊不会那么严。要真是那么严，估计很多学生都要毕不了业了。

　　“呃，是我自己倒霉……”孔肖吟并不想提这段往事。如果被人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才成功被留级，一定会被嘲笑。而这个故事，就连张语格都不知道。张语格不知道，她来学校参加艺考的那个下午，跌跌撞撞走进了孔肖吟的取景窗，只是那一瞬间的低头微笑，就注定了当时的大一学生孔肖吟成为全院唯一一个既拿过奖学金，又因作弊被抓而留级的学生的惨剧。炽热的阳光让人感觉到夏天的热度，清凉的海风夹杂着微咸的味道扑面而来，又细又软的沙子让人一踏上这片沙滩不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各色的比基尼美女，有长腿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也有翘臀卷发性感的黑美人，有些旁边还跟着活泼的小萝莉。各种腹肌型男，各种成熟大叔。显然是度假圣地的标准配备。

　　“这片是Grand Baie的公共海滩，人会比较多，气氛比较好。”林思意踢掉脚上的帆布鞋，便躺在了铺好浴巾的躺椅上。“下次我会在附近给你找片私人海滩或者酒店，那样还比较安静，你大概会比较喜欢。”

　　“这里很好，我很喜欢。”穿着白衬衫和短裤的邱欣怡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拿出相机，躺在了躺椅上。“偶尔我也会喜欢热闹的气氛。”海滩是私人的比较安静，但公共海滩也别有风味。

　　“帮我涂一下防晒霜。”穿着泳装的鞠婧祎从背包里取出了沙滩专用的防晒霜，扔到了邱欣怡的肚子上。

　　邱欣怡正在调节焦距，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放下相机低头一看，发现是鞠婧祎买的大瓶防晒霜。刚想吼鞠婧祎，但一抬头，就被眼前鞠婧祎的裸背征服了。瘦削的身材，突起的蝴蝶骨显得青春又性感。“没想到你这种身材也会勇敢地穿比基尼……”邱欣怡往手上挤了些防晒霜，一边在鞠婧祎的背上揉着，也不忘吐槽鞠婧祎的身材。鞠婧祎的身材和张语格没法比的。两个穿着泳装的妹子排排站，邱欣怡相信谁都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很有料？”鞠婧祎扭过头看了看专心致志的邱欣怡，一脸不屑。邱欣怡和她身材也差不多嘛～“不过没关系，赵嘉敏有就好了。”鞠婧祎相信这致命一击足以让邱欣怡气得吐血。自家的攻君比自己的身材还要好，这对邱欣怡想必是很大的打击。

　　不出所料，邱欣怡黑了脸。“去找别人帮你涂。”说着，她把手上的防晒霜涂在了自己腿上。

　　鞠婧祎看到邱欣怡转头继续玩单反，忍不住吐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我来帮你吧。”林思意接过鞠婧祎手里的防晒霜，摘下了墨镜。她有时候觉得邱欣怡和鞠婧祎的交往模式就像两个小孩子，斗嘴的时候非常有趣。同时她又觉得两个人有点像情侣，不过邱欣怡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她也不好打探隐私。只是，如果鞠婧祎不是邱欣怡的女朋友的话，那么她大概会试着追鞠婧祎。

　　“你怎么涂得这么慢……”张语格感觉孔肖吟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来回游移，偶尔停下，有些害羞。这大概是禁欲系的孔肖吟第一次直接触碰她的背。

　　“呃，马上就好……”孔肖吟的手颤抖着帮张语格涂着防晒霜。要涂均匀，要涂遍每一个角落，被晒伤了张语格自己倒是不介意，可是她会心疼，而且邱欣怡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去游泳吗？”张语格感觉孔肖吟涂得差不多了，转过身环住孔肖吟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身高不及自己的孔肖吟。

　　孔肖吟环住张语格的腰，感觉心跳加速。第一次见张语格穿得这么少，她也有点把持不住。如果这个时候她欣然接受了张语格的邀请，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了吧。没带泳装。我在附近随便走走，拍拍照片就好。”她要时刻保证她的“正经人”的形象。

　　“也对。这附近漂亮的比基尼美女挺多，不拍可惜了。”张语格听到“拍拍照片”这四个字，微微一笑。有一个摄影师做女朋友是很好。多少人羡慕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不过同时，有一个每天只想着拍拍照片的摄影师女友，她也是很头疼的。说不定摄影师什么时候就跑去拍别人了。要是万一拍高兴了，觉得人家比自己还美，说不定就跟着人家跑了再也不回来了。虽然孔肖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但至少也是被人成为艺术家的家伙。这种脾性的家伙，又是个迷人精，还是非常有风险的。她觉得她此刻的吃醋非常正当。

　　“不是……”孔肖吟眼睁睁看着张语格松开手，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真的没想拍那些比基尼美女。虽然那些比基尼美女确实不错。可是在她眼里，一丝一毫都比不上张语格。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拍照片去吧。”张语格拉开孔肖吟的手，牵走了坐在林思意身边的鞠婧祎。孔肖吟想要说什么，却收到了鞠婧祎幸灾乐祸的表情。

　　孔肖吟向邱欣怡打了招呼，便背着相机包去其他地方取景了。而安然地躺在躺椅上的两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过了很久，林思意摘下了耳机，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拍了拍邱欣怡的肩膀。“小鞠是你的女朋友吗？”这个问题她纠结了好几个小时，虽然不礼貌，但还是问出了口。

　　“不是。”邱欣怡放下单反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说实话，她有那么一秒钟是想告诉林思意，鞠婧祎是她的女朋友，但她还是忍住了。事实就是如此。鞠婧祎不是她的女朋友。只是普通的好朋友。然而对于鞠婧祎的占有欲已经超过了对任何人的占有欲。因为鞠婧祎懂她，所以想要鞠婧祎是她一个人的。不想让任何人的出现导致鞠婧祎远离她。这样霸道的情感没有出现自己所深爱的赵嘉敏身上，这让她很费解。她对赵嘉敏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要赵嘉敏喜欢她，她就可以接受赵嘉敏的一切行为，甚至时时护着她，给她最好的一切。仔细想想，可能是她对鞠婧祎太差了。

　　“不是的话，我就可以追她了。”林思意听到邱欣怡的回答，感觉信心倍增。虽然才认识鞠婧祎不到24小时，但她觉得她已经喜欢上鞠婧祎了。她相信一见钟情。这或许是法国人的浪漫方式。“可是她看起来喜欢你。”林思意说话很直接。她总觉得鞠婧祎看邱欣怡的眼神不太一样。

　　“不是我。她喜欢的是我的女朋友。”这是邱欣怡第一次承认赵嘉敏是她的女朋友。很美好的感觉，就好像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整个人突然都变轻松了。

　　“原来是这样吗？”林思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三个人的关系太复杂，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探索。她只要知道，鞠婧祎有喜欢上她的概率就可以了。尽管她数学不好，算不出这个概率是多少。“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认真追她了。我想喜欢你的人，应该不太容易会喜欢上其他人。”

　　不太容易喜欢上其他人吗？邱欣怡无奈地叹气。“我倒是希望她能喜欢上别人。”喜欢上别人，她就不用再继续纠结了。她给不了赵嘉敏走到最后的承诺，也舍不得放她走。如果赵嘉敏能够做出选择就好了。可是偏偏赵嘉敏完全在观望她的态度，等待她做抉择。

　　“感情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想多了伤心。”邱欣怡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海，林思意也看得出邱欣怡的不正常。想来是这个话题让邱欣怡伤心了。林思意伸手，把耳机轻轻塞到了邱欣怡的耳朵里。“听听我新做的Demo。”

　　鞠婧祎和张语格身高不同。她忽略了这一点。刚刚和张语格一起游泳，张语格站着，鼻子还可以露出水面呼吸，而当她游到张语格的身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没了顶，跳出水面呼吸，被呛了好几口水，嗓子里火辣辣的。最终，她被张语格护送上了岸回去喝水。当她回到躺椅附近时，看到两个瘦子挤在一张躺椅上听音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鞠婧祎试图通过喝水的方式冲淡满口的海水味道，虽然味道是淡了些，但喉咙还是感觉有些痛。“我今天早上放在床上的浴巾你有拿吗？”海风吹过，鞠婧祎感觉有点冷。虽然毛里求斯的空气温热，但还是赶不上水蒸发从鞠婧祎身体上带走的热量。

　　“在我的双肩包里。”邱欣怡指了指旁边的双肩包，继续认真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不得不说，林思意的音乐造诣真的很高，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帮我拿一下好么？”鞠婧祎对于邱欣怡无视自己的态度感觉到不满。听个音乐而已，至于那么认真？帮自己拿一下浴巾会死吗？但是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首先，邱欣怡认真的时候确实是谁都没办法打扰的。其次，她这么向邱欣怡撒娇是不好的。她不是邱欣怡的谁，邱欣怡既没必要做那些恋人应该做的事情，也没必要照顾她。正当她准备绕到沙滩椅的另一边拿浴巾，本来也在听音乐的林思意突然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从包里抽出了浴巾，展开来。

　　“谢……”鞠婧祎刚想表达谢意，就被林思意的拥抱噎住了。

　　林思意展开浴巾，抱住鞠婧祎，用浴巾把她裹得紧紧的。“这样就不冷了吧？”林思意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感觉到鞠婧祎小小只的，抱起来舒服得很。她不敢把重量压在鞠婧祎的身上。尽管很多法国人有些随意，但她做不到对才见面没多久的鞠婧祎表现得如此亲密。她想，那样或许对刚刚认识的中国人是不礼貌的。而她在鞠婧祎面前不敢造次。她不想给鞠婧祎留下任何一点点负面印象。她想要这个美好的女孩子喜欢她。

　　“谢谢。”鞠婧祎愣了一下。她以为法国人都是那种很轻佻的，但林思意并没有继续下去其他的动作，只是很礼貌地轻轻抱了她一下，便放开了。穿着黑色T恤的林思意笑得很阳光，让鞠婧祎感觉暖暖的。仿佛林思意的存在就像一颗小太阳。即使只是看着，也会被温暖。

　　“游泳，要一起去吗？”林思意接过鞠婧祎用过的浴巾随手放在了躺椅上。邀约。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把妹手段。林思意泡过那么多妹子，但唯独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很害羞。连整句的邀请都说不出口。

　　“好。”鞠婧祎放下水杯。虽然觉得很暖，但林思意一直傻笑下去也让她有点受不了。不过，这种类型的女生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如果说起来，确实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