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七十年没有见异思迁》夏音羽

7、拥抱

　　［Bucky最近身体不太好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一起散步的时间太少了？还是因为吃坏了东西？
　　如果老妈还活着也许我也不要这么操心。
　　可是她也不一定知道怎么照顾夏亚。
　　说起来是不是我应该去买几本书了解一下夏亚的特点。
　　可是其他人看起来又很正常。
　　今天天气好像温暖了一点，Bucky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或者说带他去度个假......］
　　从Steve坐下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变成了虚幻。他的视觉、听觉几乎全部都暂停了工作，只有脑子在不停转动，思考，还满满的全是Bucky的事。

　　“Steve，Steve。”
　　连续两声的呼唤后，Steve猛然回过神。他一抬眼，发现会议室里一群人都在看着他，而他的新上司里奇将军严肃地道：“罗杰斯先生，你今天看起来不太舒服。”
　　“我？一切都好，将军。”
　　“那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讨论主题么？”
　　大家都望着Steve，有几个人眼神不怀好意。Steve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佩姬，她对着他摆着口型。然而Steve不需要她多提示，便道：“关于战后如何进一步深入敌军后方进行作战的策略？”
　　Steve反应很快，里奇将军发现抓不到他的漏洞，于是只能用一双老鹰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道：“看来我小看了超级战士对于信息的处理能力。走神了也能够记得我的话。”
　　“很抱歉，我刚才只是在思考我们怎么样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作战方案。”Steve微微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展现出他做为美国队长的魅力：“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做个说明。”
　　话落，他开始绘画作战图并且进行讲解，做得非常好，众人不禁赞同。而那企图找他麻烦的上司也只能憋红了脸坐回去。

　　会散后，Steve继续神游，脑子里继续都是Bucky和他儿子过得不好不好，这一路上他撞了好几个人。正在他差点撞上柱子时，背后一只手抓住了他。Steve一回头，却见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

　　佩姬身高不超过1米65，却是一个棕发褐眼的美人。她出身富裕家庭，因为无法直视纳粹四处作恶而投身军队，这在当时的年代是十分罕见的，也显示出她的坚毅性格。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是Steve的女友。
　　“佩姬。”Steve对她投去感谢的眼神，佩姬走向他，翘起红唇道：“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上，Steve。”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Steve打趣道。这还是他从从梦中醒来后第一次看见佩姬。她和他坠机前所最后一次见到的她没有什么差别，并且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他们两个之间充满了各种外人不知的微妙联系。
　　“家里出事了？是有关于他吗？”
　　就算是佩姬，Steve也不确信是否方便和她讲起Bucky的身体状况，只是大概含糊地说Bucky身体不舒服，佩姬道：“难怪你这么心神不宁。”
　　“你呢？最近还好么？”
　　“老样子。要保家卫国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时间顾及战斗以外的事。比较烦躁的是我妈，你知道。”

　　Steve懂的。这个年代到佩姬这个年龄还没有结婚的女性还是比较少的，她肯定被催婚了。这让他有点愧疚，毕竟当时因为他没有和佩姬说明白自己喜欢Bucky的事，导致他们俩虚假地谈了一段感情，耽误了她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耽误，因为佩姬现在可能还喜欢他。
　　当然，Steve会尽量和她淡化这种感情，避免节外生枝。

　　“虽然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和我说。”Steve如此道，佩姬思考几秒，笑道：“你没有能帮的上我的事了，Steve。”
　　“那好，保重。”
　　Steve话落，和佩姬再见，佩姬伸手，笑道：
　　“是否可以有个告别拥抱？”

　　Steve略微意外。佩姬一般不会喜欢拥抱男人，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
　　可是这可是佩姬的要求，她是一名值得他尊敬的女性，同时Steve对她也有着愧疚，于是在无人看得到的这个时刻，Steve拥抱了佩姬。
　　当年答应佩姬的跳舞，也许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可是这个拥抱最起码是某种形式的偿还。

　　只是就在Steve松开怀抱时，他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人站着。
　　那人似乎也是碰巧走到了拐角处，看见他们俩拥抱，他特意躲开了一下。Steve只要看见他的衣角能认出那是谁。
　　是Bucky。
　　他怎么来了？！
　　Steve很诧异。
　　而Bucky大概猜到自己还是被看到了，于是只是远远对着他一笑，转而就走。Steve 即刻松开佩姬，追上去。
　　＊＊＊
　　“Bucky，等一等！”
　　Steve追到了Bucky，毕竟带个肚子并不可能走很快。
　　Steve的手才抓住Bucky，Bucky立刻笑道：“别误会，Steve，我没有偷看。只是碰巧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和你解释。”Steve觉得有点糟糕：“当时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却碰上了她，我们聊了几句。”
　　“没有必要解释，Steve。我相信你。”Bucky哈哈一笑，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魅力不减当年，难道不是吗？只要你们不小心碰上，总是能撞出火花。”
　　Steve无奈地道：“Bucky，我现在不那样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Bucky俏皮一笑：“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去吃个女孩子的醋。只是我担心你会不好意思，所以才要躲开。”
　　Steve苦笑一声，道：“那看起来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Bucky咧嘴一笑：“接受道歉。”

　　“话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办理退伍手续，见见我表哥，他在这里附近当值，你知道的。然后顺便来瞧你一眼。本来想偷偷给你个惊喜。”
　　“原来如此。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你说你儿子还有没有踢我？他今天很乖。”
　　“那就好。”
　　两人后来走了一段路，简单地谈了点事。Steve看Bucky今天气色还不错，这才稍稍放心。Steve正又要说什么时，他的联络起响了，他接起，随后对bucky道：“噢，Bucky，有任务，我要回去了。”
　　“那我先回家了，Steve，好好加油。一会儿见你。”Bucky说完，伸出双手，但是Steve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他发觉Bucky的姿势是想拥抱他时，他紧忙也伸手抱Bucky，结果笨拙地摆错姿势而导致两人手臂撞在了一起。Bucky摸着发疼的手臂，无奈地笑道：“有点尴尬，不是吗，哈哈？”
　　“Bucky，我不是故意的。”说着Steve再度想拥抱Bucky，Bucky却哈哈笑道：“算了，没有关系，等你回家。”他摆摆手，往后退。
　　Steve心中却觉得很方。
　　“我送你。”
　　“我认识路。”
　　“Bucky，让我陪着你，多一分钟算一分钟。”
　　Bucky忍俊不禁：“好。”

　　到了部队大楼门口，看着门口没有车辆来接bucky，Steve忍不住道：“你要怎么回家？”
　　“我坐公交车来的，也坐公交回去。”Bucky道：“你可不知道现在社会风气有多好，一群人哭着喊着要给我让座。”
　　Steve大为震惊：“你真是太乱来了。居然挤公交。”
　　Bucky笑道：“你知道我晕车厉害，公交意外地好受很多。放心。”
　　Steve却有点生气了。
　　“我没想过你这样不懂得照顾你自己。不行，我送你回家！”
　　“拜托，Steve，不要这样。”Bucky做个鬼脸。“我可不希望你一会儿被通报抓回去。你在上班，你老板会发火的。”
　　“你就是我的老板，这个就是我的老板。”Steve指了指他的肚子，Bucky咧嘴一笑，扶着他的后脑勺，給了他一个吻。“骗你的啦，我表哥会送我回家。”
　　话才说完，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Steve看见Bucky的表哥弗兰克上尉在驾驶座。
　　弗兰克打趣地道：“‘妹夫’，可以不可以短暂地放开我‘妹妹’。你是希望狗仔队过来给你们来个纪念照吗？”
　　Steve忍俊不禁。Bucky上车，对着Steve摆摆手，Steve大声道：“路上小心一点。”
　　“我会把‘公主殿下’小心地送回他的宫殿的，陛下。我开车可比你稳多了。”弗兰克哈哈笑着，把车开走了。
　　Steve叉着腰，忍不住无奈笑着叹气。
　　＊＊＊
　　下午一如预料是繁忙的各种会议，同时Steve还出了个任务，拯救了失火老屋里的一对爷孙，接受了早上才对他不太满意的里奇将军的表扬。之后又带着帽子和墨镜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点必需品，給Bucky带了他喜欢的牛奶，甜饼干，在婴儿区瞧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带了一盒最新的英雄队长系列电影DVD，然后这才回家。
　　回到家，Steve看见Bucky已经摆了菜上桌。
　　瞧见他，Bucky笑道：“正好，队长大人，欢迎你回到家庭餐厅，可以开饭了。”
　　Steve立刻脱去军装，两人坐下。
　　“今天工作感觉如何？”
　　“挺好的。”
　　Bucky給Steve切了一只火鸡腿，同时道：“多吃点，今天早点睡，做个好梦。”
　　Steve关心道：“小家伙下午安稳不？
　　Bucky又给他来了一晚汤，笑道：”上午才问过呢，亲爱的。一如既往。你家人就是这种性格，能折腾，从这么小开始就是个折腾鬼。”
　　Steve苦笑一下。
　　他不知道Bucky这算不算一语双关，但是他知道Bucky这话没有错。
　　“等他出来我会教育他的。”
　　Bucky一笑，眨眼道：“知道什么吗？我还有点喜欢它的性格。如果能够看着他长大，那一定是最开心的事了。它会带来很多乐趣的。”
　　室内温暖的灯光映照在Bucky脸上，让他温柔的笑容更加温柔，Steve忍不住觉得心中一暖。
　　吃完，两人一起收拾，然后散步，聊天。日子一如既往平淡但快乐。

　　夜里，他们两人相拥入眠。Steve看着床头灯的灯光，不自觉地在Bucky耳边道：“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和你睡你都欺负我。我只要睡着你就会掐我的脸。”
　　“那叫欺负么？你可真小心眼。要那么说，我们还在被窝里打过架，你好几次都踢我的脸。”Bucky有点困了，却笑着道，Steve道：“彼此彼此。”
　　“你还咬过我的手臂。”Bucky说完，伸出手，指着手腕的地方道：“说什么都不肯松开。现在这里还有个印子。”
　　“你忘记为什么我要咬你了？”
　　“因为我说到你的痛处，叫你小矮个。”
　　“不止如此。”
　　“难道还因为你和别的姑娘约会被我打断了？”
　　Steve摇摇头，笑道：“其实只是因为想和你有身体接触而已。”
　　这句话让Bucky顿时喷了：“居然这么有心机？！”
　　Steve从小就是计划通（划掉，心机biao），这么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也只有现在关系如此亲密了，他才会抖露出来。看着Steve得意的笑脸，Bucky点头道：“所以离别拥抱这种身体接触也是你的小心机吗？早上你原来是想要和佩姬有身体接触？”
　　Steve顿时噎住，Bucky又笑道：“然后，不知道怎么和我拥抱又是怎么回事？原来你已经不想和我有任何身体接触了？”
　　Steve彻底觉得自己坑了自己。
　　Bucky故作认真地道：“Steve，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今天开始起，我们得分床睡，直到你想拥抱我为止。”
　　Steve即刻伸手去抱他，Bucky却躲开了，他笑得一脸坏相，道：“没有那么容易。”
　　Steve立刻摁住他，在他挣扎时扑上去抱着他道：“所以你就是小心眼，还记得早上的事。你想我抱你是吧？一次抱个够。”
　　于是就看见床上一片笑声，两人几乎撕打起来，最终平息时，四处一团狼狈，两个人一头大汗。
　　“睡觉。”Steve抱起Bucky，将他摆回原来的位置，Bucky掐着他的脸，笑道：“等老了我们还是这样吗？”
　　“还是这样。”Steve亲吻Bucky，抱着他道：“永远都会是这样，Bucky，我一定会一直这样陪着你。”
　　Bucky握着他的手，翘起嘴角：“Steve，谢谢你，做个好梦。”
　　＊＊＊
　　“这个不能給Steve看。”Bucky将体检报告握在手里，萨姆医生无奈地捂着自己的头：“你确定么？”
　　今天是周三，地点在萨姆医生的诊所。
　　“这个事你别管了。”Bucky认真地对着萨姆医生道，随后道：“我可以搞定。”
　　“搞定，你怎么搞定？你去医院体检后连体检报告都不拿，弄得他们寄送到紧急联络人的我这里。我一看报告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叫你赶快去住院，诊断结果比我的还糟糕。”
　　“你不要开玩笑，我这时候住院，Steve会疯的。”
　　Bucky试图冷静地道：“萨姆，好兄弟，我和你说实话，我现在这样，最大的原因不是这个孩子的问题。而是之前九头蛇在我体内的超级血清的副作用。它并没有給Steve注射的那么纯，所以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这件事任何医院也搞不定，甚至可能还会引来其他麻烦。因为美国政府早就对这种血清感兴趣了，说不定我还会被带去研究。”

　　萨姆目瞪口呆：“那还真是没有想过。但是你应该告诉Steve，你可能会死的。”
　　“他的烦心事够多了。”Bucky拿起报告，对着萨姆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告诉他，好吗？”
　　“好。”萨马木讷地点点头，目送着Bucky离开，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喂，Stev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