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七十年没有见异思迁》夏音羽

33、暗界

　　Bucky受到了惊吓。
　　他从来没有去到任何一个平行世界，而现在，他和轴心世界的Steve两人被宙斯之脑阴谋拉入了一个奇怪的次元当中。这个世界灰暗潮湿，冰冷无比，还在不停地下着大雨，刮着大风，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里的屋子、街道都和原来一样，但是四周除了他和Steve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简直犹如一个巨大的鬼屋一般。

　　“我得回去，Steve还在家里等我。”Bucky颤抖地道，并且慌忙要去找出路。他知道怎么从菜市场离开然后回家，在那里Steve一定等着，然而，轴心世界的Steve却紧忙拉住他，道：“现在出不去的。哪怕你回到你家，也是空无一人的。只要不离开这个世界，你和他再见面的机会就约等于0.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出口才能够离开。”
　　“可是出口在哪儿？”
　　“看那里。”
　　Steve说着，指向不远处一座小屋，那屋子门牌上插着一只很大的白色百合。“那是引路人留下的标记，我们顺着它走，就能慢慢找到出口。”
　　Bucky含着泪问：“要多久？
　　Steve沉默了，他尽量安慰他：“我也不知道。可能一两天，可能还要更久。好在这个地方可以找到食物，虽然不是很可口，可既然落入这里，我们就别无选择。”
　　“上帝！这里到底是什么世界？”
　　“你可以说是地狱，也可以说是一个噩梦的世界。这里有鬼魂。”
　　Bucky睁大了眼睛，Steve感觉到他的颤抖，拉着他往前走道：“跟着我，我来过这，会努力带你出去。”
　　但是Bucky却几乎无法支撑下去了。不是他软弱，是因为这个转变太突然，同时他的肚子疼起来了，要是往常，他一定会躺在家中直到疼痛转好为止，更别提在雨中行走。”

　　“如果是个梦，是不是你打晕我我醒来就好了？”Bucky始终还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来自轴心世界的Steve感觉到了心痛。他望着他熟悉的面容和熟悉的恐惧，心在哭泣。他应该保护好他，照顾好他的，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像那一次，他无法抓住他的手，眼睁睁看着他从火车上掉了下去！
　　而不知为何，正在这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嘿，你们是谁？噢，那是Steve吗？］

　　Bucky愣住了，他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等仔细一想，他发觉那是自己的声音！
　　真见鬼了，他可一个字也没说！
　　Bucky四周打量着，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发生什么事了？Steve？他是谁？我吗？“
　　“是也不是，Bucky。那是......”Steve没有说下去，而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噢，Steve，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话说你带来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我吗？他活着呢，真好。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你现在24岁了吧？］
　　Bucky才要回答，却听见Steve低声道：“别。”
　　Bucky即刻停了口。那个声音于是道
　　［Steve，为什么你要拒绝让他和我说话呢？我以为你来是为了将我从这里带出去的。我还记得那天，Steve，下着大雪，天好冷。我们说说笑笑来到雪山，却都紧张地要命。那真是一次惊险的任务，惊险到我最后为此丢了性命。我从火车上掉下去时，还能记得你哭泣的脸呢。］

　　Bucky愣住了。这是轴心世界里他们俩的发展吗？
　　自己从火车上掉下去了？

　　［Steve，我最后的记忆，应该就是满口的鲜血味道了，那真糟糕。天气也冷得不行，我还丢了一只手。噢，想想看，慢慢地在雪地里死掉的我，真的非常痛苦呢。Steve，你当时怎么没想着去找一找我呢？我一直在等你，Steve，我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等你，可是你没有来。］

　　Bucky感到Steve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嘴紧紧合着，牙齿咬得发响。

　　［不过，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Steve。因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你喜欢上了佩姬。说起来，那个姑娘漂亮得不像话，你爱她，想和她在一起，这理所当然。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可你不想接受。所以......雪地成为了你最好的埋尸现场。可Steve，你怎么能这样呢？现在我还觉得胸口好疼，化作白骨的尸体依旧留着心酸的泪。当然，我不怪你，Steve，那个时代下，我们不会得到祝福的。可最起码，我想回布鲁克林啊，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呢？兄弟，你是否为此后悔过呢？也许没有吧，你不在乎我。］

　　Steve的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了，Bucky听见他低声地自言自语：“不......我在乎你。”
　　［真的吗？可是你更在乎佩姬。你想回去见她，所以才没有下山找我。］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去找你了，但是你已经不见了。”Steve突然爆发出了吼叫声，撕心裂肺一般，Bucky完全震住了，他看见他脸上滚下晶莹的泪。
　　然而，那个声音没有放过他。
　　［笑话，那是因为你过了很久才去找我，见到了你心爱的姑娘后你才又旧地重游，怎么可能找到我？我已经被野兽吃掉了。布鲁克林的胆小鬼，你就这么重色轻友吗？我如果是你当时已经羞愧得去自杀了。］
　　“你不是Bucky。”Steve冲着那愤怒的声音大声道：“你不是他！不要试图引诱我去死，不要再和我说话了！”Steve说着，拉着Bucky就走。Bucky知道他很激动，于是只能跟着他。

　　Bucky看向天空，一道雷声过后，灰白的光在浓黑的的云层里闪过后，除了大雨，什么都不剩了。那声音突然消失了。

　　“你还好吧？”Bucky问，拉着他的人没有说话。走了一小段路后，他才道：“那是我的心魔。宙斯之脑会探查到每个人内心最脆弱的所在，然后具现化它，让它在你耳边煽动你。在这个世界里，心魔的力量格外强大，甚至你之外的人也能够听见它的存在。”

　　这话让Bucky猛然一怔。
　　他突然记起前阵子总在自己耳边、梦里恐吓自己的声音了。那时候他们都认为他是因为怀孕引起的神经衰弱甚至于神经分裂，Bucky自己也差点这样认为了。现在想起来，很可能是宙斯之脑的作祟。
　　不、一定是！因为他听见怪声之前不久，他才见过那个脑子。那家伙一定故意对他施加了影响。
　　想到这里，Bucky大大松了口气。
　　他告诉了轴心世界的Steve自己的故事。听见宙斯之脑曾经教唆他去自杀，Steve咬牙切齿：“这狗东西。”
　　同时他意识到，宙斯之脑的控制越来越强大，他已经不仅仅只是每天骚扰他了而已。
　　他们互相扶持着，经过一座又一座屋子，风雨依旧很大，Bucky始终看不到回家的希望，心中开始觉得沮丧。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黑暗的次元世界里呆了很久很久。
　　而感觉到Bucky走得越来越慢，轴心世界的Steve不自觉地道：“还行么？”
　　Bucky摆摆手，说不出话，突然他捂着肚子，跪了下来。
　　“糟糕......”Bucky低叫一声，知道大事不好。而果然，他的眼前开始模糊，也开始耳鸣起来。
　　“你怎么了？”Steve紧忙扶抱住Bucky，问，Bucky虚弱地道：“我不行了，这太远了，我走不动了。你先出去吧，Steve，找到其他人后再来找我。让我留在这里吧。”
　　“这怎么行！宙斯之脑创造的每个次元世界都不同，下次也许我就进不来了。”
　　“可我实在走不动了。”
　　“我抱你。”Bucky有身孕，只能抱。
　　“不，Steve！”
　　然而话才落下，轴心世界的Steve已经将Bucky抱了起来，Bucky抓着他的手臂，喘着气道：“你的体力会急剧消耗，我们都会死的。”
　　“不，这点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不能丢下你。”
　　“我和你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你没有必要救我。”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Steve几乎是下意识地质问Bucky，Bucky愣住了。
　　事实上，难道不是轴心世界的Steve曾经想要撇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么？

　　Steve也发现了自己自相矛盾的地方，突然闭了嘴，只是一把抱起Bucky。然后他们便开始在暴雨当中疾行。

　　过了不知道多久，Steve突然开口了：“我爱 Bucky，一直都是。他们没有说错，每次我穿越到其他世界都只是想看他而已。”
　　这话让Bucky猛然一怔。而Steve继续徐徐地低声道：“之前我故意在托尼面前撒谎，只是不希望暴露我的目的，也不希望你身上的目标太大。越多人注意到你，你就越危险。这是我重启穿越99次的经验。”
　　Bucky瞠目结舌：“什么叫做重启穿越99次？”
　　Steve哽咽道：“之前所有的世界，我都在尝试挽救你，可是最后我都失败了，一共99个世界，所有的世界里的结局里，你都离开了Steve，而每次最大的因素都是因为我太想救你造成的。虽然和宙斯之脑的干扰也脱离不了关系，可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
　　Bucky惊讶地睁大眼，简直难以相信。
　　然而后来Steve和他说的故事，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