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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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终于有一天，父亲和木叶高层坐到了谈判桌前。
宇智波一族决定放弃武力谋反，以保全族人为首任，尽可能地争取应得的权益。
鼬提醒我平日里谨言慎行，我也就装作懵懂，对周围人只字不提。
虽说做足了准备，结果却不甚理想。
一切又退回了原点。
人与人之间如何才能真正地信任？最近我也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NARUTO给出的答案我已经忘掉了，大概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道理，对目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又不是所有人都做得了鸣人，特别是我所了解的富岳，那是个算是稍稍示弱也要下很大决心的男人。
更何况还要站在一族的立场上，争取最大的利益，开出最高的条件。
于是就有一群人一夜愁白了头，其中包括父亲的左右手，也包括了木叶的高层。
哥哥频频往返于火影与族人之间，止水则在暗中运作，片刻不停歇。
即便如此，紧张的局势仍未改变，战事一触即发。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独善其身了。
自从认识到了和哥哥的差距，我回归了开始时的日常作息，早出晚归地修行，实力再次突飞猛进。
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会依赖别人，耐心等待。之前还说哥哥老爱一个人承担，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个，从此幡然悔悟。
另外，还有一个人让我担心。虽说近来每天都能等到她的接送，我总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大概出于母女连心的直觉。
真正问起来时，她却一笑而过，叫我不要多想。作为这个家里最让人安心的存在，美琴从不会为任何人徒增包袱。
只是面对这位为家人付出了全部的母亲，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还没来得及去打搅止水，却率先得知了他病倒的消息。
具体的情况被严密地封锁着，却禁不住流言四起，不忿之声高涨。推崇止水的族人认定木叶暗下了黑手，甚至来到了族长家门口，扬言如不立刻采取行动，就要亲自去和木叶讨要说法。
短短的一周内，我见识了平生中最多双的写轮眼，也对宇智波族祖传的’恨’有了新的理解，以及忍者们骨子里的血性。
警务部的工作已被全面叫停，变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得终日闭门不出，提心吊胆地远远观望。
可惜，最差的情况终究发生了。
一支负责监视宇智波的暗部小队突然失踪。
族长富岳当即震怒，召开了一系列会议。我在家中等候消息，大多时间只能窝在母亲的怀里，默默地接受安抚。哥哥也不见了踪影，恐怕正在卑微地恳求火影。其它的可能性也有，我实在不敢多想。
若不是母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地崩溃了。真正面对压力时才发现，母亲是个比我想象得强大许多的女性，只因为平日里周身散发着温暖，让我忽略了她是上忍、同是一名宇智波的事实。
至于止水为什么“病倒”，得了什么“病”，我倒是自认能够猜到一二。一想到他是可能已被团藏所害，我便浑身发凉，心下焦躁不已。
而至于父亲，在我在他的眼底窥见冰蓝的火焰时便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最后的最后，战争却没有爆发，原因是宇智波决定对之前的行为付责，换取了木叶的信任，令谈判得以继续。
至于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那天里起了大雾。
火影猿飞日斩压低了斗笠，由长老团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左右陪同降临宇智波一族驻地。志村团藏尾随其后。
族长宇智波止水亲自出面相迎，半边头还缠着绷带，身上却穿着黑丧服。
全族还沉浸在震撼与哀恸中，四下里落针可闻。
当着双方的面，二人签署了合约，允许警卫队派代表加入木叶高层，宇智波一族搬迁族址。
但这不是宇智波族的胜利，也不是木叶的胜利，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我没能看到结尾，而是转身离开，向驻地深处走去。
空地里停放了三副绘着团扇族徽的棺木。
棺木的一旁，一袭黑衣的母亲缓缓地转过身：
“对不起。你父亲他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无力地抿了抿嘴，在中间的棺木前站定，久久不能言。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麻木地发现母亲在为我擦脸，鲜血染红了整条手绢。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吧？”我抬头问道，“用人命来顶罪什么的，很可笑吧？”
琴乃将我慢慢地揽入怀里，沉默了半晌，道：
“这是你父亲的选择。为了这一族，也是为了我们能好好活下去。”
“但是，不管怎样都是错的吧？”我根本不想听那些，不耐烦地道。
“……恩。”
琴乃应道。
父亲的葬礼之后，哥哥再也没有出现过。
愿意和止水说话也是以后的事了。据他称，鼬正在村外执行任务，为了掩饰身份谎称叛逃了。
到现在了我还是觉得他们是两个大怂包，当时就毫不避讳地告诉了止水。丢了一只眼睛还能忍气吞声，装作没事地和火影勾肩搭背；一再让步却害死了族长，没捞到好处不说还想息事宁人；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心甘情愿地去执行自杀性任务，简直简直是怂到了家——这样的人都没有资格姓宇智波，更没有资格当族长。就算是父亲做出那种决定，那也只是缓兵之计，是反抗的时机不到，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如此这般，他都毫不反驳地听下去了，更加坐实了怂包的称号。
但这也改变不了我讨厌他，更加讨厌我自己的事实。
索性一个人背着刀跑到了山上，打开写轮眼对着树干练习劈斩，毁坏了一片树林。
父亲给我的刀怎么能让一个冒牌货起名字？何况我已经想好了——
刀名隴切，取忆起的谐音。
此生此世，永不忘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