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
7.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我自己的决意。而鼬意图也很明显，不外乎没有放下劝阻我的心。
至少我那时是那么想的。
在和平的年代里，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提前脱离忍校的庇护。富岳的举动即预示着即将和平不复，只有那样，才有叫我提前毕业的必要。这是鼬极不愿见到的，另外也会激起木叶高层的猜忌。为了阻止这样的发展，也是出于对我的未来的考虑，哥哥决定先发制人，走了一招险棋。
不知道富岳看穿了多少，又有多了解鼬，才做出了这样的让步。
对于未来的安排，我自己倒不是太在乎。不论是实现哥哥或父亲谁的愿望，我都愿意为之努力。天平的一边是和平，另一边是荣耀，只要宇智波得以万全，我并不在乎哪边得胜。唯独不希望发生情况的只有一种——
那就是无能为力。比如这次哥哥被关禁闭，亦或是迎来更悲惨的结局……
我只是想和大家站在一起，不用放弃谁。
所以虽然这次切磋表面上必输无疑，真正胜利却并不在于胜于哥哥，而在于能够坚持到底。只要战斗到最后，我想我就能表明自己的想法。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天真的。
在哥哥对面结起对立之印时，我还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族服，我们来到了一族驻地后面的训练场。观战的只有父亲，场面并不隆重。
由于刀剑无眼，父亲提前打开了写轮眼，关注着我们一举一动，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叫停。在双方的压迫下，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要开始了。
“注意了，惠。”
哥哥掏出来几柄苦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投了过来。
知道他的苦无总有后招，我在同一时间结起了替身术的印，不看结果直接跃到了空中。
开玩笑，哥哥的苦无还会打偏？被改变方向的苦无全钉在了木桩上，我也正好空降在哥哥面前，一腿劈了下去——
“喝啊！”我喊到。
哥哥叉起胳膊似要格挡，却顺道反手握住了我的脚踝，斜甩了出去。
如此失去了主动权，我在翻身的同时结出十字的份身之印，一个影份身“嘭”地出现，蹬着我的后背挥拳袭向了鼬。
借着份身的蹬力，我的本体倒立着双手着地，趁影份身挡住鼬的视线脱离了他的掌握，翻着跟头跳出了战圈。
份身独自支撑不住，瞬间被击爆。烟雾散去，哥哥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却面色如常。
突然觉得侧脸火辣辣的，我用指尖一蹭，见了血。
回头看去，恍然发觉身后竖着一只手里剑。
“我可是有两只手的，不要忽略另一只。”
说罢，哥哥原地直起腰来，我却不确定他地退后了一步。
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咄咄逼人，而是力度得当，点到为止，样子仿佛是在……指导我？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啊！
“下面，你来攻击我。”鼬又道。
我的额角流下一潺冷汗，又退了半步……他到底想干什么？
无法从哥哥的脸上获取任何信息，我咬了咬牙，将手伸进了忍具包里。
无论如何，只要战斗下去就可以了吧？我撒出一把手里剑，一点脚，趁势冲了上去——
那之后，我总是坚持不过三招败下阵来，然后得到哥哥的指点，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再也使不出招数来。
虽然闹得灰头土脸的，耗尽了一身的力气，却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倒是收到了不少鼓励。
当我站在原地发起了呆，哥哥却平静地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戳在了我的额头上。
“疼！”
捂住额头，我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最后记住了，战斗中不能走神。”鼬终于是笑了。
明明已经防备了好几年，还是被戳到了……！我的心情此时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得自顾自捂着头，听富岳在背景里哈哈大笑。
“别急着笑，我可不会这么放弃的！”虽然心下无比挫败，我仍在嘴上狡辩着，“现在还早着呢，我还能继续打下去！”
“恩，”鼬笑着道，“我知道的。”
这家伙，竟然……！
因为已经知道了，才想教给我这些的吗？
“惠，你哥哥是对的。”在树影里观战的富岳也开口道，“忍者是需要朝着目标前进的人，但如果一味地急于求成，反倒会因小失大。你的确有成为出色的忍者的潜力，是我之前眼光太浅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哥哥想表达的意思，而父亲从一开始就一清二楚吗？从那次谈话的时候，还是更早？
历经了方才的演练，我才发现父亲和哥哥说得多有道理。扪心自问，与其执着于明年毕业，在木叶最混乱时加入警务部，我应道考虑的不是未来，而是当下。
哥哥自始至终没有动用写轮眼，而是传授我实战中的经验，也是在接受了我不会放弃的前提下，委婉地在保护我吧？
总想着保护大家，到头来还是被人保护了……想到这里，我禁不住眼角一热。
“……没事吧？”
见我突然要哭，鼬有些慌了神。
“嗨，这种小菜一碟，”我连忙胡乱抹了两下，打岔道，“都说了，要打倒我还早着呢！”
只是头上那下有点疼罢了，傻哥哥。
“恩。”哥哥回答得异常温柔。
一边的富岳径自抄着手，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大概是夕阳下的训练场，连战场上的那个‘凶眼的富岳’也打动了吧。
入夜，父亲和哥哥第一次谈到了通宵。
连我也察觉了，族里的风向产生了改变。
那次之后，父亲仿佛卸下了什么包袱，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连带在家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虽然无从得知族会的进展，我却探到了哥哥的口风。哥哥也重新成为了父亲的骄傲，晚饭的餐桌融洽了起来。
大家都说最近族长变了，虽说一家欢喜一家愁，却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学年末，我又揣着第一的成绩单，神清气爽地往家里赶。
顺便一提，没有人料到，拿到第二的竟是我的同桌，春野黛。
我发现他是个意外执着的孩子，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宇智波族的春天指日可待了。
我打算之后去找止水桑，让他给我的刀起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