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终·泷雪》曦兮澄兮

2、第二章：蝎子

　　蝎被关在木叶郊区的一间极隐秘的地下暗室中，黑暗而且潮湿。在处理完一日的文件之后，纲手支开了助手静音，一个人来到暗室。为了预防那件被小樱携带回村的东西意外地扩散毒素，纲手不仅一开始就决定把它安置在离木叶村最远的隐蔽地方，而且还特地在它的四周布置了一层一层坚固而密不透风的结界。
　　暗紫色的结界像一个巨大的矩形方块，将一件小小的圆桶状东西封在中央。沿着结界外围，整齐地排列着古老的咒符文字；结界的四个棱角的底处，镌刻着一个巨大而笔画繁杂的古文字，那些周围密密麻麻的咒符文字，如同众星拱月般蠢蠢地朝古文字靠拢又分散。
　　纲手刚刚走近结界，突然一个冷冰冰的笑声诡异地扩散开来，仿佛两股呼啸的风盘旋在暗室上方的左右两边。纲手脸色突然变了，沉了下去，冷冷地说，“你就是砂忍村的叛忍，赤砂之蝎？”
　　笑声突然消失。然后一个玩世不恭嘲弄似的声音说。
　　“呵，你还是知道了。”
　　“你有什么目的？”
　　突然结界里出现一缕缕的紫色烟雾，扩散在空中，如同漂浮在水面的颜料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然后如同聚散离合般，时而幻化成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时而散开成游荡的烟雾。
　　蝎的面容在游移的雾霭里浮出来，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一般。
　　“我要一个人。”声音没有波澜，却略带挑衅。
　　“谁？”
　　纲手的眼神一道冷光穿掠而出。
　　蝎漫不经心地说：“春野樱。”
　　“什么？”
　　“要我说第二次吗？五代火影。”
　　“不需要了。”
　　纲手转身便走，身影没入黑暗，最后丢下一句，“你能要，便要。”
　　蝎的笑声突然放肆地回荡整个暗室，诡异而轻蔑，如同尖刃一样朝四面八方穿刺而去，掠过繁华的木叶村上空，在寂静深夜里穿过大街小巷，直达躺在病床上的小樱的梦境里，轮回一般地反复出现。
　　“那毒名是‘梦魇’，所以春野樱注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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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是我的……”
　　小樱醒时，脑海里兀自残留着陌生零星的的声音。
　　窗外的天已经大亮，天光如同温泉一般流淌入屋。突然一个身影自窗口闪入房间，逆着光，一边向小樱走近一边喜出望外地说：“樱小姐，你醒来啦。我昨天许诺的，今天给你买了早餐，你看，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哦。”
　　小樱听出是小李的声音，接着从刺眼的光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苍绿色紧身式训练装的人。乌黑油光的头发，浓而粗的眉毛，深黑色的瞳仁洋溢着倾慕和爱恋。
　　小李走到床边。
　　光被挡住了，阴影覆盖上来。小樱微微一笑：“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啊……啊……怎……怎么会呢。厄……我给你摆放好早餐。”小李小心小心地把买来的早餐摆在床头边的物柜顶上，尔后便说声再见，离去修炼了。
　　小樱吃罢早餐，便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梦境的残片一如既往地挥之不散。在连日与梦魇的抗争里，小樱已经萌生动摇的意念，渐渐地向梦魇妥协，任由摆布，而精神一日比一日恍惚，如同晃荡在镜花水月里。走到一处，忽然看到卡卡西正坐在一张长长的石凳上阅读。枝桠间泻下的秋日阳光，宛如舞蹈一般地在石子路面一跃一跃。
　　卡卡西在阅读的罅隙里看到小樱，蛊惑似的眼眯成一线，乐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小樱挨在卡卡西身旁坐下：“老师依然喜欢看这种书啊。”
　　卡卡西目光转移到书上，流露出陶醉的神色：“这书实在太吸引人了，跌宕起伏的情节，女主角的痴情，男主角的气概，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缠绵戏份……真是太吸引了……只要是成年男性都会对它爱不释手的……”
　　“真的这么吸引吗？”小樱淡淡地问，忽然说，“鸣人已经出发去天地桥收集佐助的消息了吧？”
　　卡卡西听了，合上书本，定定地望向前面的不知地，喃喃地说：“佐助始终是令人放不下的孩子。不过……”他突然朝小樱转过脸：“目前的你，更令人担心啊。”
　　小樱看着地上的阳光，仿佛突然到了冬天，两只手在腿上搓着。
　　“卡卡西老师……”
　　“嗯？”
　　“蝎的肉身在哪？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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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心烦意燥，无心处理日常的文件，对于无关重要的工作，小樱日渐疲弱的精神更让她感到忧虑。办公桌上叠满一摞摞厚厚的医学书籍，其中大部分都是纲手自己所著。纲手翻阅了整个晚上，而找到的关于描述“梦魇”毒素的书籍只有可怜的一本，这本书虽然详细地写到“梦魇”与砂忍村的关系，但是对于它的构造、成分、使用方法、解毒方法却没有任何文字提到。
　　纲手握紧拳头，捶在桌面上：“混蛋，难道没有解毒的方法么？”
　　门突然打开，汹涌而入的气流，冲散了窒息般的气息。
　　纲手惊愕地看着来人：“小樱？”
　　小樱换了平时的装束，修剪得整齐利落的齐肩中长发，上身淡红色短袖衬衫，下身是网球运动员穿的那种素色短裙，裙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腿。
　　小樱开门见山：“师傅，请您告诉我蝎被关在哪里？”
　　纲手站起来：“别开玩笑了，你不能去见他。还有，是卡卡西让你来找我的吗？”
　　小樱说：“不……是我猜想到的。只有师傅你能抑制凝聚在他肉身里的毒素的扩散。”
　　纲手坐回到椅子上，十指交叠，从下面抵住下颏，她定定地注视着小樱的眼睛，语气里混合着一种不容欺骗的审问：“你明知道蝎对村子有巨大的安全威胁，居然还把它带回村子？”　　小樱低下头，目光触及地面，如同被黏稠物质粘住。
　　“对……对不起，师傅，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纲手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轻轻地叹息一声，说：“你是我一手带起的徒弟，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我一直认为你会成为超越我的伟大的女忍者，虽然这次你的行为有让我失望的地方，但是我就此算了。现在开始，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把作为木叶敌对组织“晓”的成员蝎带回来？”
　　小樱抬起头，目光炯炯：“谢谢你，师傅。”
　　纲手说：“我在问你，废话少说。”
　　小樱说：“是。在面对晓成员号称赤沙之蝎的敌人时，砂忍村的顾问千代与我联手对抗，在战斗的最后关键时刻，千代偷袭敌人成功，于是赢下战斗，但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千代没有将敌人置之死地。并且在临死前，嘱咐我要将蝎的肉身好好保存下来。其原因是，要将蝎永久封印，直到他的一生罪孽清洗完。”
　　纲手沉默了一会，说：“原来这样。也只有木叶的秘传封印术才能够永久地封印住蝎。但是，封印术会在一瞬间释放出大量查克拉，同时使空间结构变得不稳定，这也是被封印之人突破的最好时机，若在这一瞬间把握不好的话，有可能就变成了放走敌人的情况。”
　　突然纲手想起了一件事，对小樱说：“在封印期间，蝎的毒素会利用梦境控制你，然后从外突破结界，破坏封印仪式，从而救走蝎。”
　　小樱点头，说：“是。所以，请师傅您允许我见他一面，我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摆脱他留在我身上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