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如烟（火影佐鸣/微九鸣）》落***N

27、欲擒故纵（上）

　　“启禀主上。”暗色的房间里，冰冷的空气剥夺着火苗微弱的温度，“和您预想的一样，陛下已经得到宇智波家的帮助。但是，恕属下无礼，属下有一事不明。”
　　火苗飘动了一下，流苏帐子里的影子没什么动静，“说。”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您不直接杀了陛下，现在他根基不稳不是……”
　　“混账！”流苏狂掀，跪在地上的人面色发寒，“我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主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虽是发寒，但是语气却是不惧。
　　“的确，你也有道理。虽然边疆的事情在我的预料之内，不过也没想到他居然敢让皇城空虚。”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哼，九国师可不是一个软柿子……有他在，皇帝我们就休想动分毫。”
　　“主上莫非……”
　　“哼……”黑影的语气非常高傲，“要抓皇帝，就要等他单独的时候……至于怎么让他单独……”黑影跳下床，“宇智波佐助……似乎他很紧张的样子，刚好——一石二鸟，一箭双雕！我也不爽宇智波家族拿着大漠的关税，很久了……”
　　*
　　“鸣人哥哥！”木叶丸在鸣人刚刚推开房门的时候就扑了过来。
　　被重击，鸣人抱住这个每天都在增加体重的小家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很高兴的样子？”
　　“嗯，才不是，见到鸣人哥哥很高兴啊。”拉着鸣人的手就到了床边。
　　“呵呵。”轻轻揉着木叶丸的头发，鸣人笑，“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呢？”
　　“有啊！”木叶丸说着就把读的书抱了过来，“鸣人哥哥你考我！”
　　“……”摇摇头，“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切……又是那个宇智波佐猪。”小爪子握着鸣人的手捏啊捏啊……
　　“噗——！宇智波佐猪？啊哈哈，木叶丸你……”抱着肚子就要大笑。
　　木叶丸眯起眼睛看鸣人，“鸣人哥哥你看见木叶丸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小孩子忽然就这么变脸了，“呜呜……鸣人哥哥骗人，你肯定喜欢那个混蛋！”
　　“……”木叶丸装哭的技术一流……鸣人很无语。
　　抬起一只眼睛怯生生的看鸣人，见没有中计，又笑了，“鸣人哥哥变坏了，以前都以为木叶丸真哭的说……”
　　一记暴力狠狠砸到木叶丸头上，“不是变坏了，是对你无奈了。”
　　“启禀陛下，九国师在外面恭候多时了。”宫人报。
　　鸣人拉下木叶丸，摸摸他的头，“我该走了哦，木叶丸要好好读书哦。”
　　“不要。”撅嘴，抱着鸣人腰就不撒手。
　　“……如果木叶丸乖乖的，今天晚上鸣人大哥就和你睡一起。”爱恋的捏捏木叶丸的小脸。
　　“鸣人大哥你要说话算话。”扯住鸣人的前襟，无辜的眼神看的鸣人不忍。
　　“嗯。”
　　木门夹杂着拉开的声响，鸣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刺眼的光明中。
　　“你果然还是不放心我……鸣人，大哥……”
　　*
　　送行的大队拥挤在城门。
　　鸣人站在城门顶楼，没有戴王冠，只穿着龙袍。束发的只是一个鎏金的头箍和青玉的簪子。
　　风很大，浩荡的队伍以佐助为首就这么出城了。
　　点将台之后，愿意参军的人数一下子增多了以前的三倍。
　　除了先前派去的五万将士，以及各个边关戍边加起来的十万兵马，现在能凑出十五万人已是奇迹。
　　然而如此，皇城一定只剩下老弱妇孺。岌岌可危。
　　可是重整威严又不得不在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时重挫敌军，鸣人的决定做的很艰难。
　　他看得见大家的表情，那些送行的少妇孩童，两鬓斑白的老人……
　　刺痛自己的不是此刻正午的阳光，而是那一道道渴望胜利和平安回归的目光。
　　他，或许太过善良，无法真正做一个无情的帝王……
　　可是好的皇帝又是什么定义呢？是为人，还是为己？
　　鸣人闭上眼，心脏强烈的抽动……那些孩子，如果就此没了父亲……妻子没了丈夫……
　　就会和自己一样成为孤儿……历史重演的悲剧，要背负的还有国家的兴衰！
　　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也是人……也会有不舍……
　　恍惚中，温暖的力量从掌心涌入……渗透了神经……平复了心脏……
　　九尾拉着鸣人的手，安心的力量就这么包围着自己。
　　鸣人感谢的看向九尾，他笑，九尾会意，也笑。
　　不孤独就不会害怕，鸣人真的感谢九尾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轻易地看穿然后温暖自己。
　　没有身边的这个人，自己早就消失在狼的肚子里，葬身那无边的荒漠了……
　　佐助总是在很不合时机的地方回头——比如现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幅柔情似水缠缠绵绵的感人画面。两人还拉着手，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就看得自己极度愤怒。
　　拉着马的缰绳在自己手中收紧，大力的扭过头，“哼——！”
　　什么嘛，见异思迁的家伙。明明那个时候对我笑得那么开心，现在居然敢这么对别人笑？
　　马儿似乎也很生气，“呼……呼……”使劲出气。
　　当然，踏在青石板上的蹄子也是奋力的跺脚——果然有其主必有其马。
　　看着佐助走远了，鸣人的眼睛里却更是难过。
　　如果不是我，你或许会娶一个女人，过正常的生活。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跑过来和我再次相遇。我已经下定决心给你你要的幸福，为什么现在的你却愿意倾尽财产帮助我？
　　战场多么残酷无情，为什么你要披上战衣？
　　你不是已经把我丢弃，现在的你又想要怎么报复我给你的失落与痛心？
　　宇智波佐助，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富可敌国的你明明拥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放过我……只要见不到你……我就不会难过。
　　至少时间会把过往冲淡，至少不用面对自己渴望温暖的脆弱心灵。
　　木叶丸是亲人，九尾是恩人。那你是什么？
　　给我的全部是伤害，以及那些比过眼云烟消失的还要快的真心。
　　真心于你，是对一个女人你愿意给的温柔。
　　可惜，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我愿意用生命了却你我恩怨，为什么你还要想尽办法接近我身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被你杀过一次了……我不是不死之身……
　　在你身边就要有时刻死亡的觉悟……因为你给的伤害……我报复不了也无心报复。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望江楼孑然一身的烧火小厮——只有贱命一条。
　　现在的我要守护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下百姓。
　　可是看见你要去未知的沙场我却依旧难以放心——不仅仅因为你是宇智波家族的二少爷，如果你死了军饷有可能就会没有。
　　我承认，我对你依旧无法释怀。
　　因为你就像罂粟一样会上瘾，戒不掉。却会反噬我伪装平静的神经。如果你死了，我呢？
　　我还有能力去守护天下吗？是的，支撑我的力量就是你给的那一点点温情。
　　沉沦和破茧如果必须选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