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风起云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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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也笑了，抱起胸，“既然是公平竞争，那宇智波家的军饷供应是否也可以作罢呢？”
当然，那笑是给九尾的。
“宇智波家爱国之心天地可鉴，就用我九国师的名义来说吧，”九尾缓缓走下台子，“招揽人才不过是个一箭三雕的策略。一，给那些反对陛下的老臣子们一个警示，陛下早已羽翼丰满，只等冲向云霄，识相的就做顺力的风而不是被穿透的云；二，收集心腹，稳固根基，掌握兵权；三，就是宇智波家这条大鱼。”
星野大臣鞠躬而上，鹿丸也一脸佩服的表情。
佐助瞪着九尾，九尾不以为然。
“那个点将台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总要给将士们了解自己首领的权利吧。”九尾靠近佐助，低声，佐助利目狠狠的再一次瞪了九尾一眼。
“陛下圣明，草民为国效力定当尽心。”
明白九尾的意思，佐助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抬起头，下跪的动作仰视鸣人，表情是希望。
这样……我才有资格靠近你……靠近你高不可攀的身份……
鸣人……
*
五日后，揭下皇榜准备前去小试牛刀的人络绎不绝。
一时间，城郊荒芜的绿地竟是车水马龙。大红色的彩带装饰的点将楼，楼下是新用石头垒砌的点将台。
正上方点将楼雅座，鸣人一身帝王装扮入席而坐，无疑，旁边是九尾。不过靠着鸣人最近的座位是昨晚吵闹了一晚一定要跟来看热闹的木叶丸。
不过此小孩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昏昏欲睡……
鸣人看向九尾，示意拿一条毯子。九尾下去。
台下，佐助一身黑衣侧身而立，黑色的两道目光狠狠射过来，紧紧粘着鸣人。
阳光明媚，有些晕眩……
鸣人偏过了头，不去看。
点将台人事登记处的人来来往往，准备选拔的人都在，只有静止的黑色站在下面，一步都不曾移动。阳光流泻过一旁翠绿的树叶，油亮亮的，回荡着秋蝉即将死亡的鸣泣。
“启禀陛下，人员到齐，可以开始进行了。”
“准。”
锣鼓喧天，一个个嫉世愤俗满腹经纶的落榜书生，一个个愿意让妻儿老母过上安定生活的草莽大汉，齐聚一堂。
鸣人的眼中看到的，还有未来的盛世太平。
怎么可以一次次的临阵退缩，怎么可以不顾百姓生活。
帝王岂是只有凡人所能，又岂是凡人所能担当？帝王之所以是天子，便是百姓的天，百姓的子！
无可依靠饥寒交迫的生活他怎么没有经历过！
他要让父皇留下来的火之国成为百姓的依靠，要让百姓富足！
“朕特设此台，为使天下豪杰为国效力，更为了火之国的锦绣江山。现如今西南边境的百姓与苦苦支撑的将士身处水深火热，朕刚刚登基，各地急报都待解决，自知无以号召天下。而各位来自各地的英雄豪杰也在前任顾命大臣团藏的统治下报国无门效国无力！朕请愿于天下，血誓于天下！借各位之力，护我火之国幸福安康！”
鸣人以天子身份单膝而跪，一时间蝉鸣静寂，只闻风声呼呼，跃过草地。
如此郑重的大礼竟是对着平民百姓，在场之人无不感动。
鸣人出自真心，一番话语不卑不亢，句句在理，字字珠玑，铿锵顿挫，掷地有声。
耀眼的金发轻柔的垂下散在鬓角，温柔的风挑起几根又垂下。
佐助被这样的鸣人震慑了。
他只觉得这样的鸣人更值得自己喜欢，更值得自己付出一切。
那样愚蠢的伤害他不会再有，现在他需要守护鸣人，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然，所有人都被这样的鸣人震慑了。
这是一个帝王愿意交付自己的尊严和龙威，更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赤子之心。
得此闲君，夫复何求！
群雄下跪，“吾皇福延万世，恩泽天下！”
拿着毯子回来的九尾有些愣。
这已经不是那个拽着自己衣袖祈求等佐助回来再走的鸣人。
那样的楚楚可怜荡然无存，羽变蜕化的他只会变强……
九尾笑，把毯子盖在木叶丸身上，走过去扶起鸣人。
“午时已到，正式开始！”
“吾皇圣安！”
*
不再是只有贵族才能得到官位，不再是只有士族才可以为皇室出谋划策。
此刻齐聚殿下的，人才济济。
佐助很自然的站在第一个。第一个的位置，只是属于文武全才才能得到的。
有才略，有武功，才能配得上大将军的称号。
宇智波一族经过此举名正言顺的得到兵权，回归皇族。
鸣人看着佐助，亲自上前，授予兵符衣冠。
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整个大殿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他们两个人。
如果说重逢，或许今天才算真正的重逢。
水做的蓝眸飘动着不明的情绪，深邃的黑瞳却饱含着浓浓的深情。
对视，却是君臣。
君为臣纲。
佐助看着明黄镶嵌的鸣人，心中五味陈杂。
他们是近了。他们也远了。
君为臣纲——君臣之礼不可逾！
“众卿平身——！”
“谢过吾皇——！”
跪下接过东西，再一次抬头，留下的却只是鸣人回身的背影。
耀眼，却也刺目。
是让人沉沦的漩涡，更是可以让你投身地狱的万劫不复！
他跳进了他给的温柔，束缚的是自己，却不是那个展翅高飞的帝王。
可他愿意，因为是鸣人，所以他愿意。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给他鸣人给他的东西，那些快乐悲伤焦虑痛苦都是往事飞散的尘埃。
刻骨铭心之下，是那些无法忘却的曾经。
为了这个看起来坚强，心中却是渴望温暖的脆弱的孩子，自己要赌上的是一辈子的幸福。
什么伦理纲常，什么世人看法——他只要他，不管史书以后会如何评价！
鸣人，我捉到你了。
你，逃不了了，而我，也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风起云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