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思念成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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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大笑后的佐助猛然顿悟，这些说爱自己的女人爱的不过是那些铜臭金银。
可是有一个人。
就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和贫穷的自己生活在一起。
愿意陪着自己。每天做好饭等自己归来，每天开心的讨论着未来的点点滴滴。
他怀念那样纯净美丽的笑，他怀念鸣人身上香甜的淡淡阳光的气息。
他怀念鸣人每天洗好衣服装作可怜兮兮要自己帮忙然后又变成计谋得逞的笑颜。
他终于明白。
他爱鸣人，不论他是谁。他爱的是漩涡鸣人，不论是男是女。
如果因为性别这么愚蠢的理由放弃了一生的至爱，那么自己才是后悔莫及。
突然后悔那日不分青红皂白的疯狂虐待。
也许鸣人冒充春野樱可能会是身不由己。
发泄完毕甩上衣服，佐助走的毫不留情，甚至嘴角挂着想通了的快乐笑意。
“香磷，谢谢你。”香磷看着佐助策马远去，久久不能明白到底自己说了什么令佐助感激？
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爱。
*
漫步在马上，回忆着和鸣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家……没有聘书上写的那么好……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产业……就是这一间破茅屋……那个迎亲队伍是用来骗你的……这样……有可能还欠了一大堆债务……你……”（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编这么蹩脚的理由呢？）
“太好了……”（鸣人当时好像笑了。）
“你……就不会愤怒生气或者……”（自己还在不解。）
“没关系，怎么样也没关系。”（他笑着摇头，为什么自己当时心底觉得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刚好嫁给我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对鸣人有了好感。）
“我……不知道你……”（他胆怯。）
“哼，要不是父亲赌上所有身家非要我娶你，你以为我倾尽所有就是你这么一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啊？”（现在想想自己说那句话不知道身为男子的鸣人是什么感觉？）
*
“呐……爹他在哪里……我们不用去拜见吗？”（你睁着水蓝的眼睛问，我居然会怀疑你。）
“他的病很严重，不希望吓到你，就先不去了。”（真佩服自己哪来那么多理由。）
“那个……家里除了爹就只有咱们两个了吗？”（现在明白你是怕被人发现才这么问的。）
“只有我和你！我说你到底怕什么啊？虽然丑媳妇怕见公婆，你也不用这么……况且你又不丑。”（呵，自己竟然不希望他害怕自己，果然鸣人是特别的吧。）
“没有……我只是……和你不熟……我……”（你一定害怕被我发现，可我还是那样过分的对待你。）
“夫妻是要慢慢培养感情的。”“父亲那边还缺人，我先去了，屋子里有吃的，这几天委屈你一个人过了。如果我回来见不到你人，你可能已经死在大漠的豺狼口中了。记得晚上点上灯，不然狼会来吃了你的。”（真没想到我会这么样子丢你一个人在荒芜人烟的大漠里。）
可是佐助你忘记了，你已经这么做了一月有余。
*
“现在是初春天气，河里水很凉，你生病了我可没钱治。况且大漠的郎中行踪不定，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给你办葬礼。”（自己那时是生气和担心，没想到出口居然是抱怨？）
“我知道了，我不会生病的。”（你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很凶吗？）
“你知道就好，小樱。”（你的名字，我依旧不知道，到现在亦然。）
“佐助，那个……你欠了多少钱啊……”（呵，我的谎言你居然当真，我真不知道现在经过香磷的事情自己要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大概……五十万两吧……”（随便编的数字，可你的表情让我明白你生活的一定不好，不然你不会那么犹豫思索着皱眉。）
“呐，佐助，我们说好吧。你我的婚礼就先不办了……我们一起努力把钱赚回来，到时候再举行大婚……在此期间，我们先不行周公之礼可好？”（不会遗弃贫穷的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会留下和我共度难关，我为何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不通人情。）
“你说你要帮我还钱？”（呵，当时的确极度惊讶。）
“以后你我一起努力……一定很快的……”（你飞扬的神采炫目了我的眼睛，让我心底对相守一生那个轻蔑的看法有了动摇。）
“五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你会做什么，空想是还不了钱的。”（所以我不确定的问了。）
“我？我会做饭……嗯……劈柴……嗯……打扫房间……”（事情虽然简单，可是你愿意。）
“好了，我还没有窝囊到要妻子养活的。你就乖乖在家做好饭等我回来，工作我有，收入还不错，债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这么别扭，那时的我其实已经动心。）
“我从家里带回来了衣服……食物……餐具，应该能用。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你就安心住下吧。我每天都会去工作，然后去看父亲，再回家的。”（这才想起我决定和你在一起，这么生活下去。）
“那个……佐助……”（你声音有点颤。）
“什么事？”（我问。）
“就是，我们说好……没有大婚就不能……你就不能碰我啊……”（我看过你河边洗澡的身影，可是不明白你不让我抱的事实。现在才知道，抱了以后，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知道了……”（我不情愿可是是约定，也在想着逃避父亲给的我不想要的婚约。）
“啊，好了，我去收拾了。”（你慌乱逃开，我看着你的背影，心底有些不甘心。）
*
“佐助，你回来了啊！”（你笑的那么幸福那么美丽，任何人都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我那个时候已经深种情意，爱上你等着我晚归的身影。）
“有事吗，盯着我。”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来大漠这么久了都不会骑马……那个……你今天可不可以教我？你那匹马……好像叫疾风，我好喜欢啊！”
“我当是什么事，呵，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刚好要教你来着。”
“真的！佐助你最好了！”
（你的笑，你的一点一滴，刻在我的心里。）
“下次小心一点，刚刚攒了一点钱，我可不想就这么送给那些昏庸的郎中，或者血腥味引来狼。”
（你高兴的跳了起来，还好我接住了你。）
“啊……没事……我下次会小心。那快走吧……”
“专心一点，难得的假期。你学不会的话到时候可别想着从马上摔下去了我会把你救起来。”
“不是……我……”
“呵呵，你这女人真是的。平时和我争论哪件衣服要洗的时候那么振振有词，现在呢？居然都不会说话了。”
“切，就会欺负我不会骑马，等我会了，你就再也追不到我了！到时候，我跑个我影无踪，哼哼，看你怎么向重病的爹交代，笨蛋佐助。”
（忽然记起自己那么残酷的对待你，血腥味会不会真的引来狼了？你学会骑马了……会不会就这么逃离我的身边。那个时候你说追不到了我已是心惊，现在我更加忐忑。）
马上的佐助加快了行进速度。刚没马蹄的浅草里小屋已经接近。
“没可能。还完钱再跟我讲理论。现在给我好好学。”（就像我当初所说，我不会放你走。）
*
“小樱，留下来陪我吧。我们真的做夫妻，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去见爹。”
“佐助……给我时间考虑。要见爹，我想心里有个准备……”
“好，我不想等太久。”
*
“鸣人，今晚工作的地方要轮流值班，所以就不回来了。”
“啊……那要我一个人睡啊……”
“那佐助你晚上要小心啊。”
“我就去一个晚上嗯。”
“那你明天晚上一定要回来啊，不然我就以为你不要我了。”
“嗯。”
“笨蛋，爬上去，你自己下得来么？”
“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你的回眸里浅浅的伤心，我开始发现也许你和我一样畏惧孤独寂寞。你含着眼泪却坚强的没有流下来的表情我看在眼里，我张开双臂，想要把你抱在怀里。）
“嗯，我要自己下去。”
“佐助，我下次不敢了……我……没关系，受伤了也不用找郎中的……”
（我生气，你总是这么害怕和我亲近。）
“被我碰就那么厌恶吗？乖乖被我抱不就好了？还自己摔下来！”
“不管，今天一定要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等等——佐助不行！放我下来！”
“不要……佐助不要……”
“一会儿你会很累的，留点力气在床上吧。我保证会让你欲罢不能哦……”
“不要——！”
（忽而觉得你的哭喊那么伤心，你已经知道你将会面临我的怒气。）
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对不起。
不知不觉，佐助已经走到了小屋前。
下了马，踌躇着见到鸣人自己是先道歉还是先抱住他？——直接抱住吧，他一个人一定很害怕。
灯没亮，佐助以为鸣人睡了。
可是残破的门在佐助推开的前一个动作被风打开。
“吱呀——”空的，黑乎乎的没有生气的屋子。
风动的咿呀摇曳的门定在原地。佐助试探的叫了一声。
房间里，只剩回音。屋里的人，没了踪影。佐助的手和身体僵在原地，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可是跳动的声响，已是唯一的，可以听到的在窒息的绝望里唯一存活的希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思念成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