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见凶案之后》初岁

10、调查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岩开始着急，她们下楼的时候，宋瑞阳就上楼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对艾清下手。
　　“萧秘书跟着宋瑞阳去了病房，而且我能实时看到监控画面，不必担心。”艾建安把手机里的监控视频给徐岩看。
　　果然病房里除了宋瑞阳在，萧秘书也在。
　　“可以给我监控权限吗？”徐岩问。
　　艾建安答应了。

　　当天晚上，常安逸在艾清的病房内安装了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期间，艾建安支走护工和秘书，使这件事仅仅只有她们三人知晓。摄像头的抗干扰级别是间谍级的，这一点只有常安逸知道。
　　艾建安对徐岩说：“希望你们不要令我失望，只要能拿到宋瑞阳的犯罪证据，不论是否具有法律效力，我都会付给你们报酬，另外，我女儿的安全也拜托你们了。”
　　徐岩一口应承下来，她看过艾清被害死的一幕，这使她成为世界上最关心艾清安全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常安逸的车停在艾家附近蹲点。还不到8点，宋瑞阳开车出门了。常安逸跟上去。
　　宋瑞阳先是去幼儿园，半个小时后离开，径直驱车去了一家茶楼。

　　徐岩二人戴上口罩，过了一会儿也进了茶楼。
　　眼看着宋瑞阳上了楼梯，徐岩也要上去，却被服务生拦下。
　　“二楼三楼是贵宾区，普通客人不能进。”服务生告知。
　　“是不是需要办卡，我也可以。”徐岩说。
　　“贵宾卡一个月八千，但是只提供二楼的区域，三楼是高级贵宾区，专门接待特定的客人。”
　　“没关系，我们就在一楼就行。”常安逸拦住还要说话的徐岩，笑着对服务生说。
　　两人找到一张能看得见楼梯的位子坐了。

　　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就有服务生过来赶她们走，徐岩要理论几句，宋瑞阳这时从楼上下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宋瑞阳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快点走。”
　　“你怎么也在这里？”徐岩明知故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路跟踪我。”这时他发现了常安逸，很有些吃惊，“你不是昨天，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您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就是你！叫人来，把她们赶出去。”宋瑞阳音调带着些歇斯底里。
　　“不用赶，我自己走。”徐岩说着，拉上常安逸，两人离开茶楼。

　　上车后她们没有走的意思。
　　“茶楼是建安集团的，准确说在周知达名下。”常安逸说。
　　“张沫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徐岩说，“他这个女婿当的，真不知道给建安集团都抹了多少黑。”

　　地下停车场中，有个人吸引了徐岩的视线，那个人有一个令人瞩目的光头，他正在找自己的车。
　　徐岩急忙下车，几大步追上去，挡住光头的去路。
　　“又见面了，警察可是在到处抓你呢，这下被我逮到了。”徐岩不客气地扭住光头的胳膊。
　　“别，别别啊。”光头痛苦地叫。
　　“你带人殴打我，孟警官说案子可大可小，往大了判，你们就是□□性质。”
　　“不是我，不是我。”光头讨饶。
　　“是谁！”
　　“有人雇我的。”
　　“你老实说，只要说出是谁，你带一大帮人打我的事我就撤案。”徐岩松开光头。
　　“一个男的，没告诉我姓名，戴大墨镜，寸头，有一米七五那么高，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
　　“高低肩？年龄呢？”
　　“四十左右岁，口音有点像旅坪县的。”

　　常安逸下车走过来。
　　“可以了吗？”光头见到常安逸，身体不由自主哆嗦，“能撤案吗？”
　　常安逸拿出手机，给光头拍了好几张照片。
　　“身份证给我拍一下。”常安逸说。
　　光头拿出身份证，由着常安逸拍。
　　“有怀疑对象了？”常安逸问徐岩。
　　“像昨天那个司机。”徐岩说。

　　常安逸收起手机，对光头说：“你走吧。”
　　“谢谢，谢谢，我不敢了。”光头赶忙上了车，一溜烟开出停车场。
　　“高低肩，身高年龄也对得上，”徐岩开车门上车，“口音倒是不知道，没听他开口说话。”

　　徐岩给艾建安打电话。
　　“阿姨，您的司机可以信任吗？昨晚那个。”
　　“怎么了？为什么问到他？”艾建安不解。
　　“他的老家是旅坪县吗？”
　　“是的，怎么了？”
　　“昨天一群流氓打我，威胁我不要多管闲事，雇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您的司机，他八成是宋瑞阳的人。”
　　“不可能啊，他是老周的堂弟。”
　　“您的丈夫周知达，司机是他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