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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四 ...

  •   如果有谁的生日能够遇上周末,那真是一份大大的幸运,这样,孩子不用上学,大人不用上班,伙伴们有时间聚在一起,胡吃海喝,聊天逗乐。

      而今天,恰巧就有这么一个幸运儿,市中心的一家星级酒店内,正筹备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派对。

      只见,小型的宴会厅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花瓣形状的装饰蜡烛整齐的摆在进门的地毯上,中央的大圆桌放有一个14英寸的三层巧克力蛋糕,顶端还点着一根数字5的生日蜡烛。

      蛋糕周围是小姑娘平时爱吃的各种零食和水果,卓帆从酒吧里拉来不少人,皆打扮成各种卡通人物,跃跃欲试的等待小公主到来。

      没错,今天就是于子兰小朋友5岁的生日。

      为了满足小公主的童话梦,大家都在仔细整理自己的新造型,生怕出错,party的前半段被卓帆这个总策划导的俨然成了变装秀。

      不过,在25摄氏度的室内,穿这些不透气又毛绒的衣服实在叫人苦不堪言,江语默奋力从□□熊臃肿的身材里自我解救出来,闷的她满头大汗。

      徐远那件美国队长的紧身衣也勒的他呼吸不畅,于是,他无耻的跟一个小男孩作交换,骗来套海绵宝宝的衣服,不要脸的绕场一圈,嘚瑟的模样如愿遭到了众人鄙视。

      可是,比起徐远,全场还有一位最不可原谅之人,当他们累死累活与炎热抗争时,那人竟无比轻松的坐在桌旁,喝着菊花茶,欣赏众人忙绿,那样子,别提多惬意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投来或羡慕,或嫉妒,或幽怨的眼神,怎料,这位定力极高,各种冷艳的视而不见,就那么低调的,平和的接受着四方如潮的崇拜,气的众人磨刀霍霍。

      最后,还是徐远看不过去,第一个冲上去身先士卒:“叶小汲,你为什么不干活?”

      “因为我不想干!”叶汲一副‘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的姿态,淡定直言。

      徐远翻了个白眼,弱弱嘟囔:“都懒成这样了还这么理直气壮,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感到羞愧吗?”

      “该羞愧的是你吧。”

      叶汲凉凉的目光撇过去,一见那可爱的海绵宝宝图案被他发福的身材蹂躏的几近扭曲,一时,格外嫌弃:“徐远,我劝你还是别侮辱动画人物了,赶紧滚到墙角去,待会儿兰兰来了千万别出来,要是吓到我宝贝儿我跟你没完!”

      卓帆在旁笑弯了嘴角,江语默更是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徐远抖着手控诉他们的不人道,一个个的幸灾乐祸,见死不救。

      谁说他毁经典!他不服气了,指着叶汲回嘴道:“叶小汲,是不是你可塑性太差,不敢变装!?”

      话音才落,一道凌厉的寒光随即扑向徐远,颇有种见血封喉的凛冽,江语默和卓帆对视一眼,一个迅速让出位置,方便看戏,一个斜睨白痴,满头黑线。

      徐远如今找死的功力是越来越精进了,简直登峰造极,卓帆十分期待他不久后的死法。

      见他如此无知无觉,江语默乐了,喜滋滋的上前加把油,贴心的送他一程:“那是你眼拙,咱们小汲刚刚不是一直在扮演女鬼吗?”

      “哈哈,女鬼。” 徐远笑的放肆,天真的点头赞同:“恩,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你看她,印堂发黑,面目狰狞,扮起来都不用化妆了。”

      江语默:“……”

      卓帆:“……”

      徐远,我们不认识你!

      两人齐齐眼角一抽,对他二出的新高度甚是无语,默契的划清界限,为他深深默哀。

      接着,叶汲一个黑脸,大拍桌子,冷芒闪烁:“老大,立刻把他给我扔出去!我要让他趴在玻璃墙上当蜘蛛人!”

      叶小汲,你好残暴!

      徐远吓的一哆嗦,双臂条件反射的抱紧自己,弯着身子,眼泪汪汪的看她,那抽抽搭搭的委屈样像极了被强的良家妇女。

      叶汲不为所动,江语默憋笑,心想这货还挺能演!

      眼看她软硬不吃,徐远害怕的缩缩头,拖着长长的尾音转求卓帆,声泪俱下的使劲嗷:“老大,救我,救我!”

      卓帆从容的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却见死不救的幸灾乐祸:“我看可以!蜘蛛人多帅啊。”

      徐远:“……”

      顿时,江语默笑喷,叶汲冷哼,徐远沉痛哀嚎!

      他再一次确定,身边邪恶的人太多,以至于像他这么善良的早已凤毛麟角,他暗忖,他们一定是嫉妒他出淤泥而不染,才会集体欺负他。

      恩,一定是这样,看看,看看,多恶毒,多恶毒~~~

      徐远握拳,誓死不跟这群淤泥同流合污!

      只是,起誓还没一分钟,他就狗腿的前去谄媚,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自然定律,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卓帆被雷到了,阴测测的想:这货要是放在战争年代,绝对是汉奸的好材料。

      众人正闹着,忽然,卓帆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急忙交代大家各就各位,他下楼去接兰兰,江语默趁这空档,顺势坐到叶汲身边,戳戳她细滑的脸蛋,好奇的问:“喂,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沉呢?”

      叶汲枕在她毛茸茸的肩上,沉默不语。

      江语默眨眨眼睛,猜测:“是不是又因为井诺风?”

      她无奈颔首,把昨天的事情重述了一遍,江语默扯着嘴角,假笑道:“负责?井诺风还真是,勇气可嘉……”

      “你什么意思?”

      叶汲愤愤的上去拧她胳膊,江语默笑着躲,赶忙求饶:“唉,我就是感概一下,井诺风怎么突然变笨了,他也不想想,他都喝成那样了,怎么可能还有劲儿干体力活呢。”

      再说,那晚她怕叶汲吃亏,让徐远在酒里加了不少助眠的药,那剂量,连一头牛都能被催晕,何况是人。

      徐远一会儿看看江语默,一会儿看看叶汲,毫无存在感的举手:“那个,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

      “……”

      他泪了,自动忽略她们,坚持己见的发表看法:“我觉得,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井诺风久经情场,这种经验实在太丰富了,可你何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说过负责这种话?”

      他瞟了眼叶汲,小心翼翼道:“那,既然说了,大概,还是有那么一点真心吧。 ”

      叛徒!

      江语默在一边捶胸顿足的瞪他,冷飕飕的目光刷刷刷的飞过去,好像在说:徐叛徒,你是井诺风请来的救兵吗?

      徐远无辜被瞪,欲哭无泪,望着天花板,不敢看她。

      叶汲叹口气,夹着些许无奈,说:“在感情中,一点真心是远远不够的,我知道程粟瑾在井诺风心中的地位,那是不可撼动的,或许,我也如其他女人般,只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借口!

      江语默不解:“你就那么介意程粟瑾吗?别忘了,当初你是知道他心有所属的。” 如今,又何必纠结这个?

      叶汲怔了怔,莞尔,还是默默懂她。

      其实,她真正难过的是,自己在井诺风眼里原来如此不堪,一想到这儿,她胸口就闷闷的难受,仿佛血液中有千万个细针,循环刺着她,心痛异常。

      最后,她长舒一口气,幽幽的说:“算了,都结束了。”

      真爱于她就像诺瓦利斯梦中的蓝色花朵,难以捉摸,还遥不可及,她不想卷进一场注定会输的硝烟里,那么,就这样吧。

      现在,她只希望,未来那个只可遇见,不可预见的有缘人能够尽快到来。

      江语默凝神注视她,心有戚戚:话说,真能结束吗?你知不知道,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真正伤你啊……

      所以,小汲,你这么伤心,说到底,还是爱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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