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生到何时》泉香久洌

8、第八章

　　素素一脸惶恐的站在季亦笙办公室里，季亦笙手里夹着黑色水笔，低头看着文件不紧不慢的开口：“想到了吗？”
　　素素身体微微一颤，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用手使劲的拍拍脑袋，努力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费了谁啊。。思考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抬头痛苦的看着主子：娘娘，奴婢实在不知啊！
　　“要我帮你回忆吗？”亦笙慢悠悠的翻着文件说
　　素素激动的直点头，等待亦笙开口 “梦江湖”亦笙稍稍提醒。
　　素素猛打一个激灵：不会吧，难道季总也玩梦江湖，该不会自己在游戏里不一个小心虐了她？然后一个不小心被她发现了？然后就站在了这里。天呐，菜鸟虐人反被虐，当真日久虐人心啊~
　　亦笙抬头看到正在开小差且表情丰富的素素，语气加重的喊着：“欧素素”
　　素素被拉回现实，低头愧疚的认错：“季总，我不知道你也玩梦江湖”
　　“还有谁也玩？”亦笙从素素嘴里得知了一些信息，继续问道
　　素素不敢直视亦笙的眼睛，心里不停告诫自己，欧素素，你不能说啊，就算前方多艰难，都得坚持、坚持、在坚持。
　　“欧素素，你来《本色》多久了？”亦笙看着低头的素素问
　　“半年”素素认真的回答
　　“所以我刚刚的问题还要在问一遍吗？”亦笙慢慢向素素的心里防线攻去。
　　“杂志社下到前台小钱上到季。。不不不，白。。。呃，这个，那个”素素支支吾吾半天，实在说不下去了，一脸求放过。
　　亦笙将笔放倒在桌上，目光紧锁素素，不动声色的说：“杂志社电脑对你们的用途就是玩游戏。”
　　素素头垂的更厉害了，素素听出亦笙语气中的怒意，心里忐忑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游戏，什么时候出来的？”亦笙看着素素，不打算继续为难她。
　　“刚出来一个星期”素素得到解脱，带着感激的语气回答
　　“哪家公司？”亦笙继续问
　　“薄I”素素
　　“具体点”亦笙催促到
　　“C市傅岂言的公司”素素立即回
　　“啪”门被重重的打开，亦笙脸上表情有些温怒，向来人看去，素素看着亦笙的表情窃喜：哪个不怕死的，季总生气了，啊哈哈，我有戏看了，嘿嘿。也转头向来人看去，看到来人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又开始高频率的活动起来：哎妈呀，我没看错吧，这不是俺男神清俊潇洒傅岂言嘛，俺要是拍张照传下去，那家伙老挣钱了。这家伙俺人品爆发的可杠杠的，欧素素，你还等啥呢，此时不扑更待何时啊。
　　傅岂言走到素素面前 “你先出去” 素素耳边全是他低沉的嗓音。眼神就这样全放在傅岂言身上。
　　“出去”傅岂言再次开口，语调虽然没变但语气自带威严。
　　素素无法抗拒，大脑想被设定一样，呆呆的着点着头，向门口走去。
　　季亦笙浑身散发冷气，目光紧锁素素，看到素素向门外走时，脸上浮现怒意“啪”；“欧素素，你还知道你主子是谁吗？”亦笙拍着办公桌问
　　素素浑身颤抖一下，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向后倒去。
　　亦笙对上傅岂言的视线，如清泉一般的眼眸，好像要将她看穿，心一点一点被他牵动。阳光洒落下来，办公室里的温度渐渐回升。素素倒在地上，呼吸慢慢均匀，嘴角微张，口水慢慢留下，在主子的地盘上肆无忌惮的与周公约会，一解“相思“之苦。
　　亦笙慢慢躲开傅岂言的目光，脸上渐渐温和，开出一朵花。语气依旧透着寒气：“傅总进别人办公室都是用闯的吗？”傅岂言淡定的走向办公室门口，意思性的敲了下门，然后转身往沙发上一坐。
　　“季总”苏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进来”亦笙挂断电话。苏叶走进办公室“季总”走到亦笙桌前说，“傅总有预约吗？”季总看着苏叶问，言下之意是你怎么敢放他进来。
　　苏叶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茶的傅岂言，向亦笙回答道：“季总，傅总昨日下午就已经预约好，我忘了向您汇到”
　　亦笙看着苏叶不说话，心里自然知道清楚苏叶是在帮傅岂言，苏叶的工作态度自己有目共睹，这种小错误信服力太小，显然她不适合撒谎
　　“你出去吧”亦笙开口“顺便把她拖出去，扣掉她一个月的奖金”亦笙略嫌弃的看着正在睡大觉的素素向苏叶吩咐道。
　　苏叶走到身边，弯身将素素朝外拖去。
　　亦笙靠在办公椅上，眼里浮现一层笑意，嘴角微微上翘，嘴里流出淡淡痞味儿：“傅总，找我何事啊？”
　　傅岂言背对亦笙露出淡淡笑意，疏懒的向沙发后背靠了靠；“找《本色》谈生意”
　　“傅总，倒是看得起本色啊”亦笙语气略讽
　　“啪”办公室门又被人甩开，季亦笙向推门人看去，她冰冷的看着季亦郴。
　　季亦郴眉宇间添着几分凌厉：“你出去”带着命令的语气
　　亦笙也不是那种被别人牵着走的人，负气的往背椅后靠着。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哥哥，她就不信了，你季亦郴耍横横了整个季氏，怎么我还“怕”了你不成。亦笙微抬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季亦郴快步走到亦笙身旁，抓住亦笙的椅子，直截了当的把她“扔”了出去，“嘭”把门一带，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亦笙被扔出去的那一秒，楼下办公区格外沉静，大家都不敢呼吸的看着楼上的她。亦笙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楼下望去，每个人手上都端着咖啡向她望着。“都不用工作吗”眼里的怒火向下烧去，清冷的嗓音响彻整个杂志社。
　　“唰唰唰”所有人都开始拼命的工作，耳朵却不自主的竖起向二楼听去。
　　亦笙此时愤怒到极点，看向秘书处语气冰冷的说：“拿备用钥匙来”素素二话不说就去找钥匙，不敢怠慢一丁点。
　　亦笙怒盯房门对于自家哥哥的做事风格她不是不知道，季亦郴绝不会卖面子给任何人。就连自家爷爷的面子季亦郴也会毫不意外的驳回，还有季亦郴一句话绝不会说第二遍，往往第二遍就是他的行动。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现在这么对她都是一样，狠，太狠。
　　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对立而坐，阳光明媚，却格外幽静。两个人都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对方，难辨喜怒。“记起了？”季亦郴冷漠开口。
　　傅岂言看着手里的茶杯点点头。
　　“你伤害了她”季亦郴语气冰入人心带着一丝怒意。
　　“绝不会有下一次”傅岂言眼神坚定。
　　“怎么相信你”季亦郴反问
　　“正在证明”傅岂言轻抿茶杯
　　季亦郴听完眼神丝毫没有变淡，完全没被他的话动摇。
　　傅岂言唇角微勾：“三年前，三年后，答案都一样，我对她无需多加解释。”
　　季亦郴站起来，眸色清冷看着他向门口走去。
　　“这是你最后一次推她出去“傅岂言放下茶杯，警告道
　　季亦郴握住把手顿了一下，冰冷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亦笙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啪”手臂往门旁一拍，挡住季亦郴的去路。
　　季亦郴看着远方向沙发那位问去：“你能搞定？”
　　“暂时不能”傅岂言答
　　两人一问一答，果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季亦郴快速拿出一张银行卡夹在两指间，恢复冰冷状：“随便刷”
　　亦笙快速抽过银行卡，声音毫不客气：“不送”，“啪”把门关上。愤怒的脸上出现浅浅的笑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不会啊。
　　发泄完，怒意慢慢压下去。季亦郴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平淡无奇的走出《本色》。
　　“怎么个谈法”亦笙坐到沙发上，她不主动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也就不端着了，恢复一脸淡然的问。
　　傅岂言上下打量一遍亦笙，他的她三年来绰越多姿，身上的稚嫩之气也可以被她隐藏的很好，一时忘了反应，静静的欣赏着她。
　　季亦笙看他眼神缥缈，丝毫不像准备回答的样子“傅先生，是不是不认识我，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季亦笙想起那天被他拒绝的情景，暗讽道。
　　傅岂言淡淡笑了：“帮我宣传梦江湖，我接受你的访问”
　　“我需要考虑考虑”亦笙听出目的所在，也不急着答应，留个心里战给对方。
　　“好”傅岂言点点头。
　　亦笙坐回办公桌前继续工作，而傅岂言靠在沙发上休养生息。两个人一动一静，好一副和谐的景象。
　　杂志社办公区里，小白，依依，陈铮三人将椅子并坐一排，抬头向二楼望去，“哎”三人一声长叹。陈铮摇了摇头：“哎，咱这日后日子不好过啊，得夹着尾巴呀”
　　“没怎么严重吧，兄妹吵架很正常嘛”卓依依回到
　　“严重啊，冰山撞冰山，”嘭“ 崩了”陈铮分析道
　　“说的是，素素也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如履薄冰啊”哎，说完三人低着头又叹了口气。
　　“哎，不知道男神在上面怎么样了”梁小意插进队列
　　“哪个男神啊？”卓依依看着加入队形的梁小意问
　　“傅言岂呗”梁小意答
　　“他在。。”卓依依用手向上指了指亦笙办公室
　　梁小意坚定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卓依依有些惊讶
　　“你去饮水间的时候”陈铮回
　　“不可能，今天饮水间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卓依依有些不相信
　　“傻啊，季亦郴来了，谁敢去啊”梁小意笑骂
　　“原来是这样啊”卓依依恍然大悟后有点悔恨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们什么关系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话音一落，所有人齐刷刷看着加入队伍的于小美
　　于小美发现形式不对，自觉的闭上嘴，赔笑着。当我没说还不行吗，小美心里想着
　　卓依依看着旁边的小白一声不吭，开玩笑道：“小白，吓蒙啦？”
　　小白斜瞥了眼卓依依，语气强硬的说：“我被吓蒙了，你们哪次有事不是我顶着的，不然你们现在应该在冰窖里待着，还有个狗屁心思谈你们的破男神啊”
　　卓依依心里暗骂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懒得和你计较
　　陈铮听道窃喜：依依啊，我说你总是打击小白，小白那心都千疮百孔了，你可就别折腾了
　　“白主编，季总让你和陈铮上去一趟。”某员工说到
　　“队形对”一脸同情的目送他们两上楼，哎~又是一声长叹啊。
　　亦笙停下工作，揉了下眼睛，扔在两人面前，“这些照片是谁选的？”
　　两人笔直的站在办公桌前，一声不坑的朝照片看去，陈铮咽着口水小心答“是我选的”
　　“摄影部部长选出来的照片就这样，我本色还拿什么跟其他杂志社竞争”语气很轻却带着威严
　　陈铮顿时被说的脸红，慢慢垂下头。
　　“明早我要看见满意的照片，你先出去”陈铮转身离开
　　“坐“小白拉开椅子坐下，亦笙用笔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
　　小白打开文件夹认真看着，“白主编，上期销量比前几个月低了百分之二十”亦笙陈述着
　　“季总”小白开口
　　“白沅，你是不是觉得社长只是叫叫的，没有一点实权，还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嗯？”季亦笙不温不火的问
　　小白心里條尔一跳，内心十分慌乱努力保持面色平静，整理了下腹稿开口：“季总，您言重了，近日楼下五十层的《青阅》杂志社推出的杂志和我们上一期主题一样，并且他们抢先一步发行，一下子混淆了读着，我们也及时做出了相对的调整，所以。。”
　　“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报告？”亦笙问
　　“因为当天季。。季总在”小白说完略低下头没胆子看季亦笙
　　“白沅，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你主子是季亦郴”亦笙讽刺的说。“好，我在问你本色第一期，季亦郴找你说了什么？”
　　“询问了杂志的主题”小白答
　　“还有呢？”季亦笙怒目而视
　　“询问了人选，推荐了袁惟彬”小白答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亦笙步步紧逼
　　“还有建议我们排除傅岂言”说完小白还偷瞄了眼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傅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