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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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真经现世，惹江湖风起云涌，各门各派为了争夺这本武林秘籍各出奇招。欧阳锋知道自己在中原势单力薄，便想在他们争得你死我活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事情发展也如他所料，各大帮派损失惨重，不得已只得退出九阴真经的争夺战。而大理、丐帮、桃花岛，以及全真教却仍然为之不弃。这几年江湖乱成一团，朝廷亦是乌烟瘴气，到最后九阴真经的归属问题，只落得绝顶高手间的比试，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首当其冲。
在最后一年，由全真教的王重阳出面拔得头筹，他不想武林中人再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因此遍发英雄帖，邀武林同道于一月后华山论剑，要比出天下第一，而筹码便是九阴真经。
欧阳锋收到帖子时，正值欧阳克十四岁生辰。
随着年龄的增长，欧阳克五官也渐长开，眉飞入鬓，一双桃花眼愈发深邃潋滟。一袭白衣胜雪，袖口衣襟边是用银蚕丝绣好的纹理，只有站在阳光下才有波动的银光闪耀。墨发用束于头顶，用发带缚住，身量已比侍女们高出半头。
“少主。”闭月将众人送来的贺礼摆上，一边问道，“今年新招收的女弟子中有十几个哭着闹着要下山，有的还想往山门外跑，已被守门的奴仆给拦了回来。这些女弟子许是被传言给吓着了，怎么解释都不听，是否还像往常一样‘遣送’下山？”
秀儿在旁听罢，没好气道：“她们要下山就下山呗，只要把入门的银子留下就行，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旁人相信那些传言也就罢了，她们都入了庄收了月例银子，现在好了，翻脸就不认人，真是一群白眼狼。”
欧阳克翻开一个紫金盒，拿出里面的礼物端详，无所谓道：“我从不愿强人所难，她们若不愿意，你寻个由头打发了就是。”
自几年前白驼山庄的武功外泄，他招收的女弟子就愈发严格，凡是在外拖家带口心有牵挂的从不列入考虑范围。现在这些女弟子多为走投无路或是孤苦伶仃之人，一是为了好掌控，二是为了庄内的信息不外露，给些银钱也是为了她们死心踏地的留下。
至于那些荒谬的传言，不过是有一次欧阳克下山抓回叛逃女弟子时被人撞见。便有人说他强抢良家妇女，身边更是美貌侍女环绕，世人对此深信不疑。他当初只当个笑话，不足一哂，没想到却愈演愈烈，以至于刚上山的女弟子对他避如蛇蝎。
一侍女噗嗤笑道：“要奴婢说，只怪少主长相太过俊美风流。旁边见了，都以为咱们是被你勾来或是抢来的，自然也不会有好印象。”
欧阳克扶额，他也曾想过要收些男弟子，也不至于独他自己万花丛中一点绿。可事与愿违，年纪相仿的，天资不够，年纪大些的，心也大。能符合所有条件留下来的，还被拿去做了蛇奴和药人，最终他培养出的只有女弟子，饶是如此，有些刚上山的还总想着逃下去。一想到这些事，他就不禁有些头疼，莫非要扭转原主的命运就这么难么？现在就算说他不是花花公子，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正苦恼着，一奴仆进来禀报道：“少主，庄外有两人求见，庄主还未出关，您可要去看一看？”
“哦？是什么人？”欧阳克来了兴味。
“像是两位道长，其中一位左颊有颗红痣，都是两手空空，并未拿贺礼。”
那就不是来贺生辰的了，欧阳克思酌道：“请他们去客堂，好生招待着，我去看看叔父。”转身又向几名侍女吩咐道，“让红离带人去打发那些吵闹的女弟子，别让她们惹出事来。”
因接到九阴真经落于全真教的消息，欧阳锋已闭关多日，眼下有两位道士找上门来，定是与九阴真经有关，不得不防。欧阳克匆匆赶往蛇窟，群蛇让路，见欧阳锋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他只得退至一旁为其护法。
山门外，两位身着道服的男子已等候多时，他们正是全真教王重阳的得意弟子马钰和丘处机。西域道远，他二人长途跋涉至此连口水都没喝着就被拦在山门外，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旁边陆陆续续进去不少人都手拿着贺礼与红色贺帖。丘处机背着手，来来回回踱步，神色愈发不耐烦，而马钰则较之沉稳得多。
“师兄，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将英雄帖送给守门的不就行了，何必要亲自交到欧阳锋手上。”
马钰安抚道：“师父交代过，欧阳锋手段莫测、武功高强，需你我小心应对，万不可生焦躁之心。我们来者是客又是晚辈，只要毕恭毕敬，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可莫要在这儿发脾气，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惹了他，只怕是回不去了。”
丘处机按下烦躁的心绪，愤愤道：“九阴真经记载了天下武学，博大精深，若落在恶人手中又是一场浩劫。我想不通师父为何要来邀请西毒参加华山论剑，难道就不怕武林再出乱子吗？”
“师父这么安排自有他的用意，欧阳锋与师父几次交手，师父对他再了解不过。这次也是为了公平起见，欧阳锋在武林中有西毒的称号，师父已邀请其余四绝，若不邀请他，只怕到时候欧阳锋怒气难平找去教中，事情就难以善了了。”
听师兄说得有理，丘处机默了，只是脸色颇为不虞。他向来嫉恶如仇，要他来见此等恶人，还要扬起笑脸曲意迎逢，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二位久候了，请随我来。”奴仆姗姗来迟，做个请的姿势，便上前一步带路。
丘处机将绑在背后的佩剑往上挪了挪，随马钰一块跟在后边，沿途不断有奴仆换岗带路。每一处的景致无不彰显着西域的绚丽繁华，比全真教内的清修要张狂许多。两人看得眼花缭乱，待到一处阴凉之所，丘处机耳尖听到女子的哭声。
“师兄，你可听见了？”他驻步远望。
马钰也侧耳细听，微微皱起眉：“怎会有女子哭声，听其音量，恐不下十余人。”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想起了从途中听到关于白驼少主的传言。丘处机呼出口浊气，拔脚向哭声传来的地方冲去，马钰拦之不及，只得跟上。
“两位，两位，那里可不能去啊。“奴仆走了一半才发现客人没跟上，这下急得直跺脚。再一看两人去的方向，忙去通知少主。
丘处机和马钰避开层层守卫，绕过假山回廊，见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围在一起哭哭啼啼。看穿着应是山下农家女儿，怀里各抱着个包袱，模样甚是凄惨可怜。
两人还来不及问，就见一帮女弟子奔了过来，带头的女弟子眉心一颗朱砂痣，神情冷酷。这一大帮子人行走间却脚步轻声，竟都是有武功在身，且还不弱。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两人立即避于一边，看看情况再说。
红离走到近前，不悦的蹙眉，呵斥道：“你们哭什么，少主可曾亏待过你们，现在这般吵闹，当初为何还要上山？”
其余女弟子见她们哭声不见停，皆是一样的反应，有的差点一脚踢过去。少主不喜人哭，她们也渐渐养成了只流血不流泪的习惯，导致现在一听人哭就忍不住嫌晦气。以前刚来的女弟子中也有日日抹泪的，被训练一番后就再没见哭声，一个个比男人还强悍。
“呜呜……”其中一名小姑娘抽抽噎噎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来么，白驼山庄招女弟子，我们哪敢不来。万一被发现了，不是被侮辱至死，就是被丢进万蛇口中，被蛇咬死了。”
丘处机一听这话，怒气勃发：“师兄，传言果然不假，这白驼山庄的少主就是个好色之徒。你看看这些女子，大好的年华都被他给葬送了，今天我们若不除了他，还不知要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马钰忙按住他的手：“师弟莫冲动，就算他是好色之徒，我们也不能轻易动手，这是欧阳锋自己管教不严，该由他自己清理门户才是。”
“师兄糊涂。”丘处机急道，“欧阳锋若想管教早就管了，何至于等到今天。他本身就是个老毒物，这下又来了个好色的小毒物，这满庄的美貌女子不都是他强抢来的么。欧阳锋不管，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以后若让这小毒物去了中原，岂不是让咱们中原的姑娘也要含屈受辱。”
“这……”马钰正值左右为难之际，那边女弟子们已失去了耐心。
一女弟子道：“我们还跟她们磨叽什么，反正说什么她们也不会信。今天乃是少主生辰，可不能让她们哭哭啼啼的扫了喜气。万一被旁人撞见了，少主又多了麻烦，还是快快带走吧。”
众人群起响应，立即动手，将这帮哭闹的少女连拖带拽。
“救命啊，我不要去见那个色魔，我不要死，呜呜……”这群姑娘见势不好就嚷嚷开了。
若换了以前她们哪敢这样闹，她们上山不过是为了入门的银子罢了，原想拿了银子就走，哪知道这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她们来了后才知道这庄中许进不许出，就算赶下山也必得毒哑和挑断手筋。她们战战兢兢了几日，越想越害怕，听说今日是少主的生辰，必定有宾客来贺。她们自以为是大好的机会，只要有人为她们出头，就能够顺利下山了。
“吵死了！”一女弟子皱眉，掏出白布巾就往一姑娘嘴里塞，将哭声牢牢堵住，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简直岂有此理。”丘处机再也看不下去，纵身一跃，斗然间便已到了眼前。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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