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情人节伪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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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情人节在周日，没被春节调休，简直是圣华伦泰开眼牛郎织女保佑。
李正阳一早在上坂料亭订了中午的位置，跟花店确认两天前预定的花，看了眼手机里今日影院排档的截图，破纪录捯饬了一小时的衣服发型，在频繁看时间的动作中熬到十点半，出门打的到衡浩宇家楼下。
李正阳站在一层楼道口，十一点差九分。
虽然之前相处的种种，都看不出对方不是单身，但也许只是低调。
虽然自己谈过两次，但确立关系的前提都是双方心照不宣。这次却毫无把握。
虽然从除夕开始就一直在构思此刻的台词，但按下拨号键后，脑中一片空白。
“喂。”响三声后电话接通。
“是我，中午有空吃个饭吗？”
即使不关心这个节日的人，也会被无所不在的商家提醒。
对方顿了两秒，似乎在消化这个饭局被日期赋予的含义。
“抱歉，”李正阳悬着的心猛地一抽，痛感如痉挛传入大脑，“我人在上海培训，一周后回，今天恐怕吃不了了。”
培训。大脑滞后几秒接受这个信息，像一剂麻醉，稍微缓解了痛感。
“啊，是这样。”催促自己说点什么，“那好好享受吧，狠狠感受下魔都的爱。”说完就后悔，那个字眼似乎不适合在今天开玩笑。
对方倒是被逗笑了，语气轻快地回：“放心，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作为正常人说话。这边魔气熏天，我等十八线小城市村民招架不住，即将堕入魔道。”
李正阳噗嗤出声，像个被安慰的孩子，瞬间恢复战斗力：“魔化前记得买手信，今天就当我没约你吃饭，没手信就没饭吃。”
“哟呵这卦变得真快。”那边感叹人心善变。
“海棠糕什么的，你看着办吧。”这厢哼哼邪笑。
“我忏悔，我交友不慎。”
“晚了。再见。”李正阳作势要挂电话。
“再见，我去反省一下人生。”
衡浩宇告饶，但没有立即挂电话。李正阳等了三秒，接受这无言的体贴，触下了挂断键。
一周后，衡浩宇来平海续签合同，顺便拜晚年。
进门时那个巨大的包裹把平海三将给惊呆了，李正阳帮着扛进门。看看会客桌，只能扔到前台，免得待会没地方看合同。
严医生给衡浩宇拿了个高档茶叶礼盒，带着店里三小将，跟重要合作商代表拜年。
衡浩宇还是初见时那个谦虚有礼的模样，一身蓝黑色新西装，诚恳地感谢平海过去一年的帮助与合作，让他在新工作岗位立足，有去上海培训的机会，还让他参与圣诞促销。严医生赞赏他勤奋用心，有勇气打破常规解决困难，还有设计才能。剩下三人忍着不去拆包裹，在旁边附和，回忆被冻成狗却成就感爆棚的圣诞夜。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双方准备充分，相互了解，高效愉快地完成续签。
签完严医生又拉着衡浩宇展望了下未来，简明扼要提两条合作建议，最后亲自送人到门口。
衡浩宇笑着说请留步，举起茶叶再次道谢，便转身走了。
折回店里，严医生拿把剪刀丢桌上，对蠢蠢欲动的三人说：“拆吧。”
李正阳义不容辞拿起剪刀，磨刀霍霍向包裹。
拆开是各色上海小吃，铺满大半个桌子。
严医生说不爱吃甜，拿了两包五香豆，又给马老板顺了两袋梨膏糖，剩下的小山让三人瓜分。
李正阳眼疾手快抽走三包海棠糕，便坐在桌边看两人辩论，谁对大白兔奶糖的爱更多一点。
晚上，李正阳窝在沙发里，腿边摊着教材，一边灌牛奶一边吃糕。
手机响，划开看短信：“贡品还满意么？”
哼哼笑两声，舔着手指回复：“就大发慈悲地回你一顿饭吧。”
开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阳春三月。
李正阳从书里抬起酸涩的双眼，瞥见床头塑料瓶里插的那束玫瑰。花瓣早就掉得稀稀拉拉，叶子却精神抖擞，似乎是花枝在水里长了根。
心里默念，再等等吧。
开年店里生意火爆依旧，隔三差五还有人来跟门口的星球看板合照。严医生叮嘱要尽量延长看板青春，李正阳每天都会刷天气预报，看天色不对，就把两块板子扛进店里。
五月考试在即，把健身时间压到最短，除了上班，就是翻来覆去看书做题。
海棠糕换的那顿饭迟迟没有兑现。
去上海的飞机上，衡浩宇跟一个妆容精致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聊得投机，互留了联系方式。回来线上又聊了一次，原来对方海归半年，正在创业卖书。看了衡浩宇这些年的兼职简历，加上两次聊天所得，问他愿不愿意参与设计她公司的手机app。
衡浩宇当然愿意，于是停掉杂牌兼职，把工作之余的全部投入这个意外得来的机遇。
吃了海棠糕，李正阳也没再解释为什么要在情人节那天约人吃饭，只是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频繁联系对方，短信聊天不要超过三个回合。
兼职达人的业务不再多元，短信图片主题只能无聊到展示吃了什么。应考生的日子更加无聊，依旧靠鸭先生救场，但好歹画了半年，似乎有点进步。
两人说好考完再约。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情人节伪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