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风起花飘》南野紫藤

2、第二章：梅屋

　　离开了一直在住的客店后，我走在了街道上。

　　我的金钱原本就已经不多，只是也没想过居然这么快就用完了！因为这些日子我常常到老妪的家中替她做饭、又带了她去看大夫，我自己本身携带的连带了茗风给我的所有金钱终于快要用光了！
　　正因此，我已经不可以再住客店了。可是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眼光也随着自己的步伐而四处漂流着。
　　突然我的注意力被一间叫「梅屋」的食店吸引了。那间店子从外面看进去环境很干净，而且颇有条理，但真正吸引我的──是门前那张招聘的告示！

　　我笑了笑。
　　这样正好，就在这儿打工看来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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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风，妳最近消瘦了！」老妪用担忧关心的目光望着我，问道：「妳是不是很辛苦啊？要么，妳就不用再花时间来照顾我了，妳要是……」
　　虽然心知对方也只是出于关心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说：「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真的！」
　　「那……那就好。」听见我说得如此坚定，老妪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能应了这么一句。

　　「对了，母亲。」我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
　　虽然我的心中还有这么一点犹豫，但我还是开口了：「那个……我要是想暂时在这儿住下来的话，可以吗？」
　　「咦？！怎么了？那茗风妳的丈夫呢？你们……你们难道吵架了？」老妪听到以后，反应异常激烈，还大有从床上爬起来的冲动。见状，我连忙按下她的身子，示意她躺回去。
　　「嗯……唉，是的！」原本我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怎料老妪却好像为我编好了故事一样，这下子我连借口也不用想了，只需接下她的话就好。

　　闻言，老妪叹了口气，接着开口劝着我道：「茗风，两夫妇的事情很容易解决的。就算是吵架了，也得给对方一个机会去和解啊！」
　　「我知道，可是我想趁此机会多陪母亲您一会儿嘛！我一定会跟他和好的，但让女儿在这儿住那么一点日子，这样不好吗？」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我也只能继续满口谎言下去了。其实我无非想要一个可以暂时住下来的地方罢了。
　　我想，最近自己之所以会消瘦，就是因为每次吃东西也尽量省着，结果几乎没有一餐温饱。现在难得找到工作，但又没有地方住下来……

　　「唉！妳这个丫头真是的……」看见我这么一副撒娇的模样，老妪无奈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说：「好吧，妳就在这儿住一会儿吧！可是妳真的要答应母亲，一定要跟丈夫和好的。」
　　「嗯！我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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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我在这里工作的第二天了。
　　梅屋这间店子在京都还算是名气不错的小店，客人进出的次数也颇为繁多。

　　大部分的客人也是一些普通的人民，只是三不两时就会有几个武士装扮的人自认为很威风地走了进来。
　　每当看见来人是武士，老板的态度马上会变得非常客气，惟恐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们，会连小命也保不住。而我自己却没有加以理会，只是照平常一样的方式来招待，反正他们也只是普通武士，我觉得不需要怎样忌讳。
　　可是……这一次走进来的武士，却是两个身穿浅葱色羽织的剑客。虽然我早就听说过有关穿着这些羽织的剑士的传闻，但我还是多问了老板一句。

　　「那是新撰组的队员啊。」
　　「新撰组吗？」果然……是新撰组呢……
　　「对！」老板看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小声叮嘱道：「他们可是幕府的军队！妳千万不可以开罪他们，知道吗？」
　　闻言，我只是淡淡一笑，回道：「请放心，我知道的了。」

　　「请问两位想要什么？」我走上前去，惯例一般地问道。
　　「麻烦给我们一壶酒，再外加一点送酒的小菜，随意就好。」其中一个有着橘色头发的细小男生说道。只见这位个子不大的男孩子穿上了那一身蓝色羽织却又不会显得不合衬，感觉很特别。
　　我礼貌地一笑，然后答道：「好的，请稍等。」
　　「吶，小姑娘。」坐在桔发男生对面的是一个高壮的大汉，他叫住了我问道：「这儿有没有豆子？我喜欢用豆子来送酒！」
　　闻言，我向他点了点头，回道：「有的，我马上给您们端上来。」
　　「太好了，有劳！」这个大汉一看便知道是性格极为豪爽的那类人。这一点从他说话的语调中就可以轻易得知了。他的大嗓门恐怕连聋子也很难听不见。

　　没有特别加以理会，我就这样转过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他们点的东西全部都是现成的，所以很快就可以弄出来。但是当我端着托盘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现在多出了两位客人，还有一个大约九岁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看起来竟然意外的眼熟呢……啊！我记起来了，那是村子里住在老妪隔壁的女孩──小雨！此时，小雨正紧紧地黏在其中一位新来的客人身边。

　　那两个新客人，一个是身材标准，长得颇为眉清目秀的男子，现在他正跟那个橘发男生有说有笑的。
　　而另外一个却身穿白色和服、长长的蓝黑色头发就这样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要是刚刚那个男子可以称为秀气，那么现在这个就可以叫作漂亮了！要不是他身穿男装和服，我相信没有人会认为他是男生！而那个叫小雨的女孩此刻就是靠在这位漂亮的客人身旁，小手还淘气地把他的长发乱玩一通，惹得他咯咯笑的，不过那个笑容显得有点无奈就是了。
　　一眼看去，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似的。这一点跟传闻中的新撰组形象完全不相符，那么……他会是新撰组的人吗？还是只是认识那几个队士呢？

　　「啊，茗风姐姐！」小雨突然一个转头看见了我。这么一来，她那原本还在玩头发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手现在总算「手下留发」了。只见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高兴地说着：「茗风姐姐，为什么最近也不来教我写字了？」
　　我手拿托盘先把酒跟小菜放好，然后才无奈地面对这个小女孩，回答说：「对不起，小雨。不过最近姐姐要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啊……」
　　「我不依！姐姐说过会再来教我写字的！」怎料那个小雨闻言后，居然马上哭了起来耍赖。
　　见状，我无奈地笑着安抚道：「小雨乖，先不要哭吧！」
　　可能看出我的无奈，那个白衣少年对我笑了一笑，然后帮忙安慰那个正哭得起劲的丫头说：「小雨妹妹不可以这样的啊，妳不是说妳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吗？现在却哭花脸呢。」
　　「我才没有哭花脸呢……」小雨听到少年的话，嘟了嘟小嘴，样子甚是不满。
　　「好好好，不是哭花脸了！不过要再哭的话，妳的小脸就真的要花了耶！妳瞧妳……」他对小雨宠溺地一笑，然后从素白的袖子内抽出了一张手帕，轻轻地抹了抹小雨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

　　看来这个人比我更加会哄小孩呢……
　　心底下了这么一个评语，我微笑着蹲下身子与小雨面对着面，然后开口说：「小雨，姐姐不是不教妳啊，而是暂时实在没时间呢。姐姐一定要工作，不然姐姐的母亲就没有钱看病了。」
　　因为我知道小雨她从小就见着老妪，所以我才把她都搬出来说了。

　　果然，小雨还是懂关心老妪的。
　　闻言，她稚气的小脸立即添上了几分担忧的神色，问道：「咦？！老姨姨她生病了？」
　　「嗯，没错啊。现在她还是要留在家中养病呢……」
　　「那么……茗风姐姐，我可以去探老姨姨吗？」
　　「当然可以。」

　　就在这时，厨房处突然传出了老板叫我的声音。
　　由于正在工作，我并不敢耽搁，于是在应了他一声之后便只好跟小雨说：「好了，小雨。姐姐要工作了，我下一次再来找妳玩、教妳写字吧。」
　　说罢，我再礼貌性地向那几位新撰组的客人微微欠了欠身，然后便再次埋首于工作之中了。

　　《待续》

　　初稿于 2008年1月7日
　　小修于 2009年6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