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幸福》秋之挽歌

17、分歧

　　入夜，夏宇一個人坐在大廳看電視，全家人還是沒有一個回來。不過夏美打電話過來說，她今晚要在老屁股陪蘭陵王。

　　“有的時候真的很佩服夏美的死纏爛打。”他無聊地換著台說。

　　“既然佩服，那你也可以試試看嘛。”鬼鳳坐在他身邊說。

　　“哇！鬼啊！”夏宇大喊一聲。

　　“我是鬼鳳，不是鬼。”鬼鳳瞪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你是鬼鳳，可是你是怎麽出來的啊？”夏宇蹦起來說：“我還在這裡，不是夢啊，那你怎麽可能跑出來？”

　　鬼鳳手指在頭上轉兩圈：“好好想想看，用你那個聰明的腦袋瓜。”

　　夏宇想了一會兒：“虛影？”

　　“對了！”鬼鳳象徵性的鼓了鼓掌。

　　“這樣還蠻有意思，沒人的時候你還可以跟我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夏宇說。

　　“打發時間？我可沒這麽閑，這次虛影出來，是因爲我睡不好！”鬼鳳哼哼著說。

　　“睡不好？難得聼這句話從你嘴裏出來，睡太多了？”

　　“不是睡太多，是你的心太煩！”鬼鳳用力k了他一下：“你的心裏這麽亂，我怎麽可能睡好？”

　　夏宇揉著腦袋：“你幹嗎啊？發什麽神經。”

　　“說說吧，這裡沒外人，是不是心動了啊？”鬼鳳懶懶地倚在一邊，拿過夏宇手中的遙控器。

　　“心動……可能有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而已，心動的原因連我自己也説不清楚。”夏宇聳聳肩：“既然連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那我爲什麽要去？還是乖乖當我的夏家長子比較好。”

　　鬼鳳笑了笑。

　　“喂……你不是虛影嗎？怎麽可能拿到我的遙控器？”夏宇皺眉看著他：“還給我啦，很快就到財經時間了。”

　　“只要在你身邊，就算是虛影，我也碰得到東西。”鬼鳳轉啊轉，轉到一個台停下。

　　“看這個干嗎？”夏宇看著電視裏，又在播放九星連珠越來越近的新聞。

　　“只是對他有興趣，你們不是都對他很有興趣。”鬼鳳悠哉地搖晃著身體說。

　　“你的興趣和我們的興趣不一樣。”夏宇說：“我們一個個都不希望九星連珠那天來臨，夏天和小舞在異能轉換所拼命，可以説是群魔亂舞。而你呢——”夏宇上下打量了鬼鳳一圈：“我看你應該是很興奮吧。”

　　“哈哈……別誤會，讓我興奮得不是九星連珠的結果，所以我也沒有要和你們為敵的意思。”鬼鳳揮手說：“我興奮的是這種氣息，這種感覺——魔的味道！好舒服……”

　　看著鬼鳳合上雙眸享受的表情，夏宇忍不住翻白眼：“我就說我一直的感覺沒有錯，你果然比鬼龍更危險。”

　　“呵呵……啊，我知道你家人都去哪裏了。”鬼鳳故意用一種驚奇的口吻說。

　　“想說什麽直説。”夏宇打個哈欠。

　　“就是説，你媽媽出車是假的，她和你的阿公一起去了老屁股。”鬼鳳嬉笑著說：“取的原因呢，是你的死人老爸傳了信回來，說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夏宇立刻問。

　　“你緊張？”鬼鳳眨眨眼看著他：“呵呵，可是我不知道呢。”

　　“你一定知道，少跟我耍心機，你又不想管我要什麽。”夏宇不耐煩地說。

　　“呵呵……又被你發現啦？”鬼鳳不在意地笑著：“好吧，告訴你，是說——滅裏面有一種冥界磁石，它可以在異能轉換所代替灸舞和夏天，維持你們鉄時空的防護磁場。不然照這麽下去，那個笨蛋夏天和你的小舞早晚會累死。”

　　“那冥界磁石真的那麽有效？”夏宇立刻問。

　　“喂……你少來，別像你那個白癡弟弟夏天一樣，一談起戀愛就苯到只剩一根筋了。”鬼鳳立刻說：“你以爲冥界磁石在哪裏，是在肉身溶解池裏！那個地方是你人身肉軀能進去的嗎？”

　　“肉身溶解池？那地方誰進得去！”夏宇叫道：“你是不是搞錯？”

　　“別人搞錯，我也不會搞錯，冥界磁石據説是因爲黑白兩道相爭才被放逐入滅中，不過你以爲——黑白兩道真能如此掌控一切？”鬼鳳斜噉著夏宇，想看他有沒有了解自己的意思。

　　看著鬼鳳一副驕傲的樣子，夏宇撲哧一笑：“是是是，你這麽偉大，當然有參與。”

　　“切~沒誠意。”鬼鳳說：“好啦，我只是跟你說一聲而已，讓你知道一下，少打那些不該你打的念頭。”

　　“看看再説，如果沒人能進去滅，我也不能放他們兩個在那裏自生自滅。”夏宇並沒有答應的很死。

　　“放心吧，有人會進去的。況且就算真沒人進去，你進去也是送死。”鬼鳳頓了頓：“你到底有沒有弄懂我到底想說什麽？”

　　“弄懂了，弄懂了，不就是想和我說一件事——雄哥他們去解決事情但是沒帶上我。”夏宇說。

　　“對，就是這個。”鬼鳳一彈手指：“你知道就好，想想吧，是因爲什麽原因——應該不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喲。”

　　鬼鳳隱去了，夏宇煩悶地坐在那裏。真不知道鬼鳳爲什麽告訴他這件事情，好吧，就當成是鬼鳳好心提醒他，希望他不被排在事外。但他縂覺得有哪裏不對頭。

　　“他們到底在擔心什麽呢？”夏宇喃喃道。

　　不期然的，他又想起沒臉和平今天來時跟他說的話。那些話自己一句都不信，也知道一句都不是真的，不過總是無法放得下。

　　他捂著額頭，忽然覺得睡意全失。最近的一切發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亂成一團讓他無法好好思考。

　　“盟主，該換班了？”夏天看著盟主走出來，奇怪地問。

　　“抱歉，夏天，這次我進去的時間短了點，下次我會補過來。”灸舞坐在那裏，讓護士為他扎上針。

　　“啊，沒關係，盟主一直比我累嘛，所以多休息一會兒好。”夏天立刻站起身。

　　“等等，不用急，等一下再進去也好，你也多休息一下。短時間内沒有人在裏面，是沒有問題的。”灸舞遞給他一杯：“喝點能量水。”

　　“好。”夏天接過能量水喝著，等著灸舞再説話。

　　灸舞坐在那裏看著夏天，如果說起關係，自己應該和夏天更親切一點吧？因爲終極鉄克人的事一直在觀察他，後來又共患難，一起努力做了許多事情。

　　但是縂在自己眼前晃得那張臉，卻是夏宇的。肚子餓的時候會想到他，不餓的時候也會想，快樂的時候會想到，難受的時候也會。最後，在夢裏也經常會見到他。

　　“盟主？”夏天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嗯？什麽話？我說過我有話跟你說嗎？”灸舞笑眯眯地問。

　　“啊……那倒是沒有。”夏天干干一笑。

　　“對！我有話和你說。”灸舞突然開口：“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夢到過什麽人？”

　　“夢到過什麽人？我不懂盟主的意思。”夏天抱歉地說。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經常夢到同一個人？”灸舞問。

　　“同一個人？”想起出現在自己夢裏夢外那道身影，夏天的臉紅了。

　　“看來果然是有那個人，是你們說過的寒？”灸舞想了想：“那這個是愛情嗎？”

　　夏天搖頭，他的臉紅得像發燒：“那個……盟主，休息的夠了，我先進去了。”

　　灸舞點點頭。

　　沒得到答案，他只能繼續在那裏冥思苦想：是愛情嗎？不是愛情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