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79、苦肉计

　　青雀觉得这一天他过的实在是惊险万分，爹说只要他装病骗娘回府就给他好多好多好吃的。青雀答应爹的请求不是因为那些吃的，是他真的想娘了。他不知道娘为什么要留在舅舅家里面不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爹把他也接去了舅舅家，他又能和爹娘睡在一起了。真好！
　　可是他很快便被送回来了，青雀见不到爹也见不到娘，心里很难过。爹说只要青雀装病娘就会来看他，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为什么娘要让青雀喝黄连水？
　　真的好苦！
　　青雀和爹一起在院子中罚站。他以为单单罚站就好了，娘一直很温柔，不会拿青雀怎么样的。可是为什么娘会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可怕？青雀看见娘用藤条抽着爹的背吓的腿都在打抖了。谁来救救青雀啊！娘打完了爹就要来揍他了！
　　“观音婢！够了！有什么就冲着我来！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拿青雀出气！”被娘发现的时候，爹爹大义凛然地护着他。
　　青雀急忙从娘的怀里面逃出来，抱住爹的大腿，“娘，不管青雀的事儿啊！都是爹让青雀装病的！青雀什么都不知道！”
　　青雀只是想娘了！青雀只是想让娘回来！
　　“你啊！你个小叛徒！”爹无奈地抱起他，“要杀要刮尽管来吧！”
　　杀？刮？
　　娘要杀了刮了青雀？
　　他快要昏过去了！
　　娘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一个毫不畏惧一个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样子笑了。
　　青雀松了一口气，更加可怜地看着娘亲，娘笑了一定是原谅青雀了。青雀才不管娘要不要原谅爹，只要可以原谅青雀就好了。
　　“来人！去拿藤条！”
　　藤条——
　　青雀打了个哆嗦，藤条是什么？
　　哇哇哇——
　　藤条是用来打人的！
　　爹脱了上衣露出后背，娘就用藤条抽打爹！
　　痛吗？青雀扁着嘴巴看着爹爹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笑容。
　　“痛吗？”娘在问爹痛不痛呢！
　　“不痛——”爹还仰着头对着娘笑，“只要你能留下来，就是把我杀了也不痛——”
　　娘还要杀人？
　　那把爹杀了吧！不要杀青雀！
　　“青雀，别怕——”
　　青雀快要晕倒了，爹只会嘴巴里面说着让他不要害怕，为什么不把青雀抱走？
　　娘大概是打累了，扔下藤条坐在凉亭中不语。
　　“娘！真的不关青雀的事情！青雀什么都不知道！不关青雀的事情啊！”青雀顶着一个小木凳不断地哀求。
　　“妹妹，你这是——”
　　舅舅来了！青雀求救地看着一脸惊愕的舅舅，快把青雀抱走啊！
　　“来人！把长孙无忌给我轰出去——”
　　青雀刚想放下凳子去找舅舅就听见娘这样说，看着舅舅被轰出去了又乖乖地举起凳子，他今天要挨揍了。
　　“这——这——”
　　青雀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院子门口站的人是谁？怎么青雀从来都没有见过？
　　“舅舅——”
　　“舅舅——”
　　青雀看着那陌生的老头儿晕倒在院子前，爹和娘都跑过去扶住那人，娘还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舅舅？
　　那人是娘的舅舅吗？
　　青雀扔了顶着的板凳，他是娘亲的舅舅，青雀有救了。
　　“舅公——”青雀可怜巴巴地跑到那人面前，“青雀拜见舅公——”
　　“你就是青雀？”舅公笑呵呵地抱起他，“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舅公抱抱——”
　　“舅公——”青雀歪着头，“青雀没有错，娘还要青雀罚站！”
　　“哦！呵呵——”舅公擦掉了青雀的泪珠，“观音婢！不许罚青雀了！青雀没有错为什么要罚青雀？”
　　是呢！青雀都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罚青雀？他听爹的话骗骗娘亲而已。青雀悲从中来，“娘还让青雀喝药！很苦的药——”
　　吧嗒——吧嗒——
　　青雀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舅公的怀里面。
　　“不许喂青雀喝药了——”舅公心疼地擦掉了青雀的眼泪，不停地亲着青雀的脸蛋，严厉地教导娘亲。
　　“还有还有——”青雀委屈不已，“娘从舅舅家带回来很多的点心，但是娘说不给青雀吃——”青雀郑重其事地看着舅公。
　　他刚说完话，大家都哄笑了起来，娘也捂着嘴巴笑个不停。青雀不解地看着众人，为什么他们要笑？
　　“舅公，他们都在笑青雀——”青雀拉拉舅公的衣服。
　　“哈哈哈——”高士廉笑得快要抱不住青雀了，“舅公不许他们笑了——”
　　舅公真好！
　　“娘——”青雀弱弱地唤了一声娘亲，娘笑得这么开心是原谅他了吗？现在舅公在这里，娘不会说什么，可是待会儿舅公不在了青雀怎么办？
　　“从今天起，给娘好好读书！这一个月都不许让人给你做点心吃了——”
　　一个月？
　　“听见了吗？”
　　“青雀记下了——”青雀从高士廉的怀里溜下来，“青雀拜别舅公，青雀要去读书了——”
　　“好好好——”高士廉忍不住捏捏青雀的脸蛋，“去吧——”
　　娘没有再对青雀生气，也没有责罚青雀，更没有离开青雀。青雀晚上可以继续睡在娘的怀里面了。
　　“青雀想娘吗？”娘温柔地摸着青雀的小肚子，一点儿也不像白天那么恐怖可怕。
　　“想——”青雀紧紧地偎依在娘的怀里面。
　　“青雀想娘什么？是想点心吧？”
　　“不是！不是！”青雀急的坐起来了，“我想娘——”
　　“好了好了——”娘亲亲青雀的脸蛋，“娘知道青雀是真的想娘了——”
　　“娘——”青雀抠着鼻子，“你的肚子怎么了？肚子好了吗？”
　　青雀——
　　长孙无垢看着小小的青雀，“娘的肚子痛——”
　　“青雀给娘摸摸娘就不痛了——”青雀支起身子，伸着胖胖的小手摸着娘的肚子，嘴里念念有词，“不痛了——不痛了——”
　　“青雀真乖——”
　　青雀这么乖，那为什么娘还要流泪？青雀擦掉娘的眼泪，“娘不哭！青雀以后一定听话——”
　　青雀还要哄娘开心！
　　青雀想了好几天，娘最喜欢和青雀争爹了，他要做娘最喜欢的事情！
　　“娘——”青雀捣捣娘的后背，“你看！青雀在爹的身上——”
　　青雀紧紧地趴在爹的身上，娘一定会把青雀抱开然后自己靠在爹的身上看着青雀笑的。爹每一次都好坏，在青雀的背后把他推开紧紧地搂着娘和娘一起看着青雀大笑。青雀仰着头看着爹，爹这次没有推开他，只看着娘的后背。
　　“嗯——”娘依然背对着他们。
　　娘为什么不把青雀抱开？是没有听见吗？
　　“娘——”青雀更加用力地捣着娘的后背，“爹是青雀的了——”
　　“很晚了，青雀快睡吧——”娘没有转身抱开青雀。
　　爹爹脸上的笑容没了，闭着眼睛好像也睡着了。
　　娘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儿变得不一样了，青雀也说不上来，可是之前娘会和爹、青雀紧紧地睡在一起，现在娘一个人盖一床被子，爹和青雀盖一床被子。
　　“娘——”青雀钻进娘的被子里面，“青雀和娘睡在一起——”
　　娘抱着青雀拍着青雀的后背哄着青雀。
　　好像娘没有变化。
　　“青雀要一个人盖一床被子！”青雀把娘推到爹的怀里面。
　　“青雀好好睡觉，不许再闹了——”爹咳嗽了两声，伸手将青雀捂得严严实实。
　　青雀紧紧地闭上眼睛，安安分分地睡在床上，爹和娘一直很安静，睡着了吗？
　　不对！
　　以前爹和娘睡觉的时候，青雀感觉他就像坐在马车上一样，颠的他难受。现在怎么会这么安静？他偷偷地睁开眼睛，爹娘都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青雀叹了一口气缩回被窝里面，一定是爹太霸道惹娘生气了。他心里面仔细地回想，娘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青雀想到了！
　　那天晚上青雀睡得很不安稳，因为床一直都在晃动。青雀迷迷糊糊地听见爹在对娘说着狠话。
　　“观音婢，你听不听话？”
　　青雀要被吓醒了！爹居然在质问娘听不听话？爹要挨打了！青雀赶紧睁开眼睛。
　　“听话——”
　　娘被爹欺负了！都快要哭了！
　　“啪——”青雀狠狠地在爹的头上打了一下。
　　“青雀——”
　　“青雀——”
　　爹和娘吓了一跳。
　　“青雀不许爹欺负娘——”青雀又打了一下爹的背，想要凑到娘的身边，“娘！青雀保护你——”
　　那一夜青雀被爹扔了出来。
　　一定是因为爹欺负了娘的原因！第二日娘从宫里回来就病倒了，后来娘就离开天策府去舅舅家了。
　　娘还在因为那天晚上爹欺负她的事情生气吗？
　　“爹——”是夜，青雀窝在李世民的怀里郑重其事地发问，“你以后还欺负娘吗？”
　　虽然娘是背对着他们的，可是青雀知道娘能听见他们说话！
　　“爹不会欺负娘——”
　　爹说得这么敷衍，娘怎么原谅爹？
　　唉！真是让青雀操心！
　　“把手举起来发誓！”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欺负长孙无垢——”
　　嗯——
　　青雀满意地点头，可是为什么娘亲还是背对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