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158、病倒

　　二哥，你可以爱任何你想爱的人，可以和任何你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我不介意的——
　　二哥，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就把她带回来吧，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就把我休了吧——
　　二哥，我总是告诉自己因为宇文成都和你长得很像所以我才会认错，其实，那不过是骗我自己的，因为那些时候我盼望能来我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宇文成都——
　　二哥，父皇让我自裁谢罪的前一夜，我在心中发誓，如果你能来我身边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我就违背对父皇的发的誓言——
　　二哥，我没有怪过你，因为那些时候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害怕了！可是你知道，我最怕疼了！所以，你不要自责，都是因为我太怕疼了——
　　二哥，很久很久以前，我很爱很爱你——
　　观音婢是爱着他的呢！观音婢亲口说的，很爱很爱他！
　　可是——
　　他怎么把观音婢弄丢了？
　　他到底是怎么把观音婢弄丢的？
　　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明明也是很爱很爱观音婢的啊！
　　长孙无忌见到李世民的样子就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李世民知道长孙无垢不爱他了。
　　“无忌——”李世民紧紧地攥着长孙无垢的手，“你告诉朕！是不是心里面疼，身上也会跟着疼？”
　　“世民——”长孙无忌说不出，“陛下！微臣不知——”
　　不知？长孙无忌竟然敢说他不知道？无忌明明知道观音婢不爱他了！
　　”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朕？”李世民咳的喘不过气，“你早知道，可你心疼观音婢，你没有把朕放在心里。如今，观音婢离开朕了，你满意了吗？”
　　“陛下——我——”长孙无忌沉默了，他见不得无垢伤心憔悴也不忍见世民这般伤神黯然啊，
　　不管是观音婢还是世民，他都不想他们受伤！世民是想让他去劝观音婢回心转意吗？他实在是做不到了啊！
　　“呵呵——”见长孙无忌跪在那里默言不语，李世民惨然一笑，“朕与观音婢之间，你选择观音婢。”
　　“我有今日的地位都是观音婢换来的，我不想再让观音婢为我——”
　　“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李世民嘶哑着大吼，现在在他的面前装什么好哥哥？那当初为什么不带观音婢一起离开？为什么要把观音婢嫁给他？以前长孙无忌做什么去了？“观音婢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以前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今日才说这样的话？”
　　“我——”长孙无忌叩头谢罪，“往日之事是我做错了，陛下要打要骂就冲着微臣一个人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孙无忌几度哽咽，“皇后娘娘天性悲凉，陛下放过她吧！微臣恳请皇上放过皇后娘娘！”
　　“好——好——好——”李世民气的直咳嗽，吐出一大口血，“好你个长孙无忌，好一个天性悲凉！朕偏要观音婢！朕偏不放过长孙无垢！”
　　“陛下！陛下！快来人啊！快去请太医！”长孙无忌急忙扶起昏死过去的李世民。
　　长孙无垢在后宫之中一点儿都不知道前朝发生了什么，她对李世民说完那些话后，李世民便起身离开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清凉殿。已经快到掌灯时分了，平时稚奴应该睡了，可是今日稚奴却不停地哭着，她抱在怀里哄了好久，稚奴还是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
　　“怎么了？怎么了？母后的稚奴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来来来，不哭不哭，母后唱歌儿给稚奴听好不好？”长孙无垢拿稚奴没有办法，这孩子哭得这般伤心难道是想他父皇了？
　　他们今后能见到李世民的机会少之又少，再思念也要学会忍耐啊，稚奴这么点点大，真的是思念李世民吗？大概是在耍小脾气吧！
　　“娘娘，娘娘——”宫女们尖着嗓子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慌成这样？”长孙无垢好容易将稚奴哄得不哭了，她住进后宫，难道后宫之中还有人生事不成？
　　“启——启——启禀娘娘，前宫的人传话来说说——说——说陛下被长孙大人气的吐血快要驾崩了——”宫女们吓得泪流满面，不停地磕头。
　　“什么？”
　　二哥给哥哥气得吐血要驾崩！长孙无垢顿时浑身冰冷，几乎抱不住稚奴。
　　“娘娘——”宫人们接过稚奴，“娘娘快去看看吧——”
　　“去前宫！”长孙无垢沉着声音，来不及细想就出了清凉殿。
　　哥哥把二哥气的吐血？二哥快要驾崩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定是二哥和哥哥联合在一起骗她的！
　　她愿意搬回前宫！她愿意和他日夜共处一室！她可以再次爱上他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又要丢下她一个人了？如果他真的要丢下她，她不会再原谅他了！
　　长孙无垢刚到前宫就看见长孙无忌跪在宫门外。
　　“哥哥——”长孙无垢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哥哥会把陛下给气的病倒了？”
　　“你不去看看陛下吗？”长孙无忌没有抬头，依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观音婢，你去看看你二哥——”
　　二哥？
　　长孙无垢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太医看见她进殿慌慌张张地跪了一片。
　　“陛下怎么样了？”长孙无垢看着不省人事的李世民，难道二哥真的快要死了吗？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病了有一段日子了，一直都在喝药。本来快要好了，不知今日为何突然血气上涌吐血不止——”太医跪在地上冷汗直流，“陛下的病怕是心病引起的——”
　　“如何才能治好陛下？”长孙无垢看着消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的李世民，不是装病也不是故意设计病倒，而是心病引起的吗？心病吗？是因为她吗？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若是因为她而病了，那么他真是一个大傻瓜！
　　“陛下的病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微臣开了药方，陛下要是能醒过来喝药会好得快一点——”陛下病得太重，太医们也不敢保证陛下的性命。
　　“去宫外候着——”太医竟然也慌成这个样子，二哥已经病得这么重了吗？
　　“陛下是怎么病得？”长孙无垢唤来宫人，她不可以慌乱，要是连她也慌乱了，才是真正崩溃的开始。
　　“回娘娘的话，陛下是五日前开始神思恍惚的——”
　　五日之前？她的那些话当真能伤他到如此地步？他怎么会这么笨！他不是很强吗？被她的几句话就吓到了？
　　“陛下正在剥石榴忽然就倒在了案上——”
　　石榴是他亲手剥的？他好好的剥什么石榴？她都放下了，他何必执念如此？
　　“今日——今日——陛下突然召长孙大人进宫，言语间曾隐约提及皇后娘娘，陛下——陛下——陛下便不好了——”
　　言语间提及她？要是知道当日的那些话会伤他这么深，她就是被他缠死都不该说的啊！
　　“唤长孙大人进殿——”这人为什么要这般愚蠢，抓着此事不放让自己伤心难过还病倒了，他以为他病倒了她就会回到他身边了？
　　“哥哥——”长孙无垢见长孙无忌神情憔悴，呆呆地跪在那里，“为何要为我和二哥起冲突？二哥的性子小孩一般你比我更了解。怎么今日就忍不了了？二哥此时病倒，前朝后宫必定会攻击你我兄妹二人，哥哥自今日起便称病在长孙府不得出府。二哥的病因我而起，所有的一切便由我来承担。”
　　“观音婢——”如此大的罪名，无垢怎么能受的住？前朝的裴寂一党拼命地在找机会打压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就会怎么会放过？后宫的张尹二妃定会依仗太上皇的势力为无垢定罪，那时还会有谁庇护无垢？“我不能什么事都不做留在长孙府！世民是被我气病的，罪名我来承担，置你一个人与这样的境地中，我做不到！”
　　“放肆！“长孙无垢断喝，”陛下的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文官称呼的？你该当何罪？”
　　“观音婢——”无垢怎会在世民危在旦夕时纠结这样的小事？
　　“长孙大人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臣子竟然直呼陛下与本宫的名号，还不快回去闭门思过？？？”哥哥心中所想她如何不知？可是二哥若是有不测第一个追随二哥而去的人是她不该是哥哥。
　　“臣做不到！”无忌没有办法让无垢去面临那些风雨争端，他不能再让妹妹经历她不愿经历的一切，他不能断送妹妹的一生！
　　“哥哥——”无垢跪在无忌身旁，“我信不过宫里的太医，你明里称病于长孙府，暗地里偷偷的带人去请教孙思邈将二哥的症状一一告知，二哥不会无缘无故突然病倒。”
　　“当真是这样的原因？”妹妹不是要独自一人承担罪名？
　　“你快一点上路二哥才能好的快一点，你知道孙大夫医术如何，速去速回，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等你归来！”长孙无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裴寂借着太上皇欺负你与二哥，我早就看不过去了，这一次我来好好地欺负回来！”
　　裴寂是吧？她会帮二哥出这口起气的！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