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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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在洛阳，下令即刻赶回长安。不管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如何劝说希望父皇查清此事，李渊都不愿意。二人无法只好退出李渊的寝宫。
“昨夜你受苦了——”李世民支支吾吾地开口，无垢昨夜骑马了，恐怕——
恐怕又要疼上好几日了。
“我明日一个人去接青雀也可以——”李世民左顾右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无垢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几日。
“二哥，我没有事——”长孙无垢心内轻叹了一声，握住李世民的手，她一心只想着青雀的安危，岂会顾及自己？倒是李世民的腿伤还没有愈合，“还疼吗？”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的腿。
“不疼不疼！这点小伤不碍事——”李世民轻搂着无垢，无垢受的伤更重，他这点皮肉伤算什么？
“二哥，你怎么想？”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应该是有人计划好的。
“你在怀疑裴寂？”那些人的举止太过诡异，三番五次的只挑衅，出招绵软无力，根本不像是要杀了他或者父皇，更像是想让父皇怀疑什么。
“嗯！”长孙无垢点头，“裴寂即便不在暗中支持东宫也绝对不愿意看着天策府壮大。东宫和突厥人有联系。恐怕这一次是裴寂借了那些人之手想要让父皇怀疑我们。二哥，你有没有看见裴寂左臂上的伤口？”
“左臂上的伤口？你的意思是那个伤口是他自己砍的？”李世民早也暗暗生疑，裴寂消失和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的通了，有了裴寂的帮助那些人自然出入自如。
“二哥，你看——”长孙无垢伸手比划着，“如果是被别人砍伤，伤口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裴大人的伤口是这样的——”长孙无垢指着李世民的胳膊，“裴大人的伤可能是他自己砍的！”
“唉！”李世民狠狠地捶腿，“可是父皇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一心信着裴寂的胡言乱语！总有一天我会和裴寂好好地算一算！”
还有青雀！竟然敢有人想要带走青雀！青雀是他的心头肉！谁也不能动青雀一根汗毛！真是好大的胆子！幸好秦叔宝护住了青雀！否则他血洗全城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人！
说起青雀，李世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斜眼看着长孙无垢，搂在无垢肩头的手越来越紧，举止也不安分了起来。
“二哥？是腿疼了吗？我去唤太医——”说着长孙无垢便要起身，二哥的腿动来动去一定是伤口疼了。
“腿不疼！心倒是疼得很——”李世民拉着长孙无垢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很疼——”
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阴阳怪气了起来？搂着她乱摸乱蹭举止也不安分了，手都伸进她衣服里面了。
“二哥——”长孙无垢推着李世民，“快躺好！再乱动腿上的伤口要裂开了！”
躺好？要是他不躺好呢！李世民不依不饶地将长孙无垢压在身下，宇文成都！他没有忘记那一日观音婢慌乱时说的话，观音婢买糖葫芦的时候看见了宇文成都！所以他们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突厥人！
宇文成都为什么要提醒长孙无垢小心？又想让无垢感谢他？然后把他记在心里深处？李世民越想越气。
宇文成都带着那些人伤了他的腿，差点把青雀绑走，还让父皇对他起疑！他不该生气吗？不该发怒吗？
“怎么？你不愿意？”无垢想要推开他？无垢这么拼命地推开他做什么？前日无垢不还主动的很吗？不是主动亲着他，坐在他的怀里面任由他摆布吗？怎么见了宇文成都一面又想着要推开他了？李世民挑开长孙无垢的衣带，“你在担心什么？我的腿可好得很！”无垢在担心他的腿伤？不碍事！他要好好地向无垢证明他的腿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二哥——”长孙无垢不再有丝毫挣扎，又要这样对她了吗？是因为宇文成都吗？她和宇文成都之间发生过的什么她都曾告诉过他，那时他不是不在乎吗？现在他又要发疯了吗？
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要这样对她？刚刚心疼她骑马怕她受伤都是装的出来的吗？刚刚温文尔雅的二哥和现在拼命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快要把她揉碎的李世民真的是一个人吗？
长孙无垢紧紧地咬着下唇，宇文成都身在突厥依附于二王子身不由己，不得不听从二王子的命令，他暗中提醒她，并非是她去见宇文成都的！她根本不知宇文成都在洛阳！根本不知会在洛阳遇见宇文成都！
身下传来的剧痛好像快把长孙无垢撕成两半，是她自己选择要留在李世民身边，是她自己放不下孩子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李世民高兴就好，李世民尽兴就好，李世民满意就好，她不痛的！一点儿也不痛！
“观音婢——”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飘来时，李世民才清醒了几分。
长孙无垢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动弹不得，身下的床褥上一摊血迹。
观音婢昨夜才骑马去军营中搬救兵，他刚刚才心疼过观音婢，怎么一想到宇文成都又失控伤了观音婢？李世民擦掉长孙无垢眼角的泪水，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宇文成都？为什么无垢遇上危险的事情时宇文成都总是会出现？为什么第一个出现在无垢身边的总是宇文成都？为什么每一次宇文成都一出现无垢就会变得这么反常？
二哥在帮她清洗着身子吗？长孙无垢坐在浴盆中睁开眼睛，二哥犯了错的样子和青雀一模一样，低着头一脸愧疚给谁看呢？
“二哥——”长孙无垢吃力地抬手，“你不要生气，我——我——，我没有——”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澄清什么。
“我知道！”李世民打断长孙无垢的话，是他太不理智了！观音婢和他形影不离，一时都不曾分开过！“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李世民急忙道歉，他不想从无垢嘴里听见宇文成都这个名字！他不想无垢说出这个名字！只要无垢不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没关系——”长孙无垢靠在浴盆中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身子泡在热水中好像真的就不疼了！好像闭上眼睛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了！好像骗自己没有关系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
李世民的手很轻柔，一点一点地帮她擦拭着身子，长孙无垢合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长孙无垢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梦见宇文成都，他怎么一身是伤？是谁伤了他？难道是二王子吗？她看不见那人的容颜却知道那跪倒在地上的人是宇文成都。
不要爱她！
她不值得他爱的！她是一个坏人！以后会变的更坏！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啊！为什么他要爱着她？如果他不爱她，她就可以心安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变得更坏了！
是因为悄悄地提醒她才会受罚吗？
不要啊！一个人的背上能插那么多支羽箭吗？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吗？
“你有没有爱过——”
他想要问什么？他快要死了吗？他在问她什么？
“爱过——”
她以前也爱过人！她真的爱过人！心甘情愿痛彻心扉！
“我还没有问是谁——”
是谁？
是谁很重要吗？
他可以不要流血了吗？
“对我来说有差别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可是现在——
她只能摇头了，对她来说爱过和没有爱过有什么差别吗？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要流血了！求求你不要再流血了！
李世民看着沉沉睡去的长孙无垢，无垢在撒谎吧，明明疼的已经流泪了，明明在睡梦中还紧锁着眉头，明明都流血了，还骗他说一点都不疼。他刚才失去理智下手有多狠，他知道的，他自己知道的。
李世民揽过长孙无垢，无垢的衣下又全是伤了。
“宇文成都——”长孙无垢呢喃了一声。
李世民身形一顿，依然将长孙无垢紧紧地搂进怀里。等明日无垢醒了他们还要去军营中接青雀呢！无垢今夜累到了，需要好好休息。他们的青雀，他们的孩子，还在等着他们呢！
这就是军营啊！
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嘛！为什么爹总是喜欢带着承乾哥哥去军营？每一次只带承乾哥哥一个人去！承乾哥哥每次去军营回来后还都兴高采烈的，害的青雀羡慕死了。
哪里好玩了？一群人整天骑马射箭，不然就是站成一排一排的，青雀想看书写字下棋，不想骑马了。骑马也没有那么难嘛！也没有那么让人高兴！他的手也疼屁股也疼，还不如骑在爹的身上呢！
青雀想爹娘了！青雀都在军营里面待了好久了！爹娘难道是把青雀忘记了吗？难道要把青雀扔下了吗？
青雀才原谅了爹，如果爹把青雀扔下了，那青雀以后就再也不会搭理爹了，就是爹给他当马骑给他糖葫芦树他也绝对不会原谅爹！
“青雀殿下——”秦叔宝牵着青雀的马，“您快看看，是谁来了？”
谁来了？青雀懒洋洋地抬起头。
“是爹娘！爹娘来接青雀回家了！”青雀高兴的快要哭了！爹娘来接青雀回家了！
“呜呜——”青雀被李世民抱在怀里面的时候还呜呜咽咽哭个不停，“爹！青雀好想你——”
“好了！不哭了！爹这不是来接青雀了吗？”李世民亲亲青雀的脸，青雀都瘦了！
“殿下？”秦叔宝惊呼，李世民竟然对他行跪拜之礼？“这可——这可万万使不得——”
“秦将军——”李世民跪在地上，秦叔宝是如何护着青雀他已经听说了，“本王要好好谢谢将军护住了青雀！请受本王一拜——”
“末将奉命保护青雀殿下，秦王快快请起——”秦叔宝急了，看了一眼秦王身后的王妃，王妃竟然也要跪拜！“末将实在是承受不起！”
李世民没有起身拉着长孙无垢对着秦叔宝磕了一个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