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试炼》般若童女

6、（六）

　　好潇洒的女生啊！我都快爱上她了，呵呵！我咬着面包，走进了校园。班里还是一如既往，一撮撮的在闲聊。我走过女生堆时，故意放慢速度，想听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剧。
　　“哎，你看了吗？市二台又开始重播《XXX》了，昨天刚演到第五集。”
　　“是嘛？太好了，首播时我有几集没看，这回能补全了。”
　　天啊！真是恩赐啊！有重播，这次我可不能错过，一定要看上结尾，看看那个大反派最后的下场……等一下，我怎么觉得，说不上来，有那么一些炙热的目光好像在投向我。
　　“范黎仁，你怎么又偷听啊，你真的摔傻了？摔得爱偷听别人说话？”
　　“什么啊，我从这里过，又不是故意听的，再说你们的声音又不小。”我心里有些发慌，我是范黎仁！我很正常！
　　“你要是真喜欢和女生聊天，就光明正大的坐下来聊，别偷偷摸摸的。”
　　“谁喜欢和女生聊天！切，无聊！”说完，我大步地迈回座位。
　　武斯林一早就呆在了位子上。他看见我过来，强忍住不笑，可当我坐下时，还是“扑”的笑了出来，拍着我说：“哈哈，范黎仁，你真摔出毛病啦？平时最不屑和女生说话的你，怎么倒偷听起女生密语来了？”
　　他……他手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我身上，距离……距离好近啊……
　　“喂？被女生骂傻了？”
　　我尽量平静心情，使心跳放慢。“什么，我只是不小心听到而已。”
　　“不小心？我都看到了，故意放慢的脚步，微微倾斜的肩膀，根本就是一副偷听架势，呵呵……”
　　我，我从未见他这样开怀的笑过，之前也只是微微，或是普通的笑笑……可是，他现在笑的好开心啊……而且，很迷人……STOP！我在想啥呢，不行不行，停止！我现在是个男生，不可以流露出异样的眼神和感情！
　　“嘿！你最近常发呆啊，怎么，有心事？有心上人了？”
　　“胡说！我才没有喜欢谁呢！”
　　他听到我的回答，一脸惊讶，接着又笑了。“呵呵，还挺认真，看来是真有其事了，嗯，我很期待，我们的范大少爷，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呢？”
　　“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就不理你了。”我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很不舒服。
　　“好了，开玩笑，我可是一直很尊重你的。怎么，你没吃早饭？”他指着我手中的面包问到。
　　“哦，阿……我妈做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所以没吃，路上碰……”不行，不能告诉他是那个漂亮女生给我的，不然他又开始瞎猜了，“碰到个商店，就买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发现，他惊讶的笑着，睁大眼睛盯着我。“真不敢相信，你……你刚才说，说‘妈’？！”
　　“嗯？哦。”怎么，范黎仁平时不叫她妈妈吗？
　　“开来你已经开始接受她了？”
　　“啊？”
　　“你可是背地里一直叫她‘那个女人’的。”
　　“是……是啊。”我又说错了，对不起啊，范黎仁。“叫顺嘴了。”
　　“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点看开，她对你也不错，接受的话，生活会舒服些的。”
　　“我明白。”看看，看看，不愧是我从小学起就很欣赏的男孩，多懂事啊！相比某人，真是天壤之别。
　　“嗯。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面包的包装袋好眼熟啊，哪里见过……”
　　“嗨，哪儿都有卖的，看到过也不稀奇。”
　　“也许吧，老师来了，加油学习吧！”
　　我笑了笑，回过身，我的生活，还真是惊险不断……都可以拍成纪录片了。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但我还是把笔记记得很全，毕竟那家伙落了这么多的课，与其管别人借，还不如先给他记了。那……那我自己的怎么办啊？我可是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星期，功课落N多……前途无亮了！真的要如妈妈所说，去摆地摊？
　　经过几节课的洗礼，我已经快被抽干了……不识相的，又有一堆女生来问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武斯林，帮帮我吧。”
　　“我这儿也有要回答的呀。”
　　真的没法子了？“同学们，其实，大家最好还是去问老师。”
　　“太麻烦了，问你多方便啊。”
　　“哎呀，不能这么看，你们去找老师问问题，他就会知道学生的学习问题在哪里，这样，讲课时就会适当的调整和注意，对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老师办公室都快挤满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样吗？”我站起身，跑到班门口，果真，办公室貌似有很多人。
　　这可是个问题，几个学习好的学生周围全是人，这样影响人家下课休息。而且，居然还有外班的混进来问，人数不可估量。
　　我假装上WC，趁机逃出教室。让我讲题，还不如叫我去操场跑八百。沿着走廊，我潜伏到办公室门口，嗯？奇怪，我们的班主任居然不在，这个老师，总是忙里偷闲吗？会不会在厕所？反正我只在门口看一下，就看一下而已……我又挪到了男厕所门口，果真，班主任在洗手。我凑了上去，尽量不往里面看。
　　“老师好。”
　　“嗯，好。”
　　“老师，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他带着我往外走。
　　“老师，你知道下课时咱们班人数就会激增吗？”
　　“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题的同学，好像还有外班的。”
　　“这样啊，那我跟其他老师说说，是不是打扰你们学习了？”
　　“哦，不是不是！我是想说，这样总趁着下课问不太好，那些被问的同学都没法休息了。我想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固定个学习小组似的，每个组定好几个人，并且分配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学生。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就可以讨论，这样就不用造成一堆人都聚集在一个人那里的问题了。当然，如果大家都不会，可以派个代表去问老师。”
　　“那那些想亲自找老师的同学呢？”
　　“他们可以去找啊，我说的这个只不过是适合那些懒得找老师，就想问同学的人。您看，这样行吗？”我非常客气的说道。
　　班主任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可以，如果方便你们学习，当然是好的，我会再想想的。好了，谢谢你，去吧。”
　　“好，老师再见。”
　　哇……把想说的一口气倒出，真是舒服。好了，这下课间休息就应该轻松些了吧……等，等等，我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我还是得讲题吗？！
　　还没来得及想更完美的办法，班主任就在中午宣布了这个方案，还点名表扬我……呵呵，范黎仁，我可是给你立了个大功啊！不过，果真如我所想，范黎仁是个小组代表，也就是说，还是得回答问题，即使人少了……天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该用什么借口搪塞啊……
　　“范黎仁，你帮我看看这道，我的做法为什么得不出正确答案啊？”
　　“呵呵。”我傻笑着接过题目，sin什么，cos什么，然后怎么怎么。“你等等，我算算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哎？怎么导不出来啊？这题是不是给错数了？我和答案也不一样啊……”
　　“你也不会吗？那算了吧。”
　　呃……最后一句话好伤自尊啊，我真不是学数学的料，没办法……不过范黎仁会不会就这样被人看扁？他叫我不要破坏形象的……哎呀，我还老想着那个烂人干嘛啊，反正我现在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而且水平就摆在这儿了。除非一道闪电劈中我，让我顿时醒悟，变成天才……不过那种桥段也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时间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流逝……骗人！这时间可是我一秒一分数过去的！终于放学了，虽然回家还要面对那位阿姨，可也比在这儿受罪好。我兴奋地背着书包跑出教室，快点回家……
　　“黎仁，你去哪儿啊？”武斯林叫住我。
　　“啊？回家啊。”我停下。
　　“不是说好了一块打篮球吗？”
　　“啊？是……是哦。”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走吧！”他拍了我一下。
　　打篮球？这范黎仁会打吗？要是不会还好说，要是他很会打，那我可又要给他出丑了。不行，一定要探探，而且要婉转。
　　“武斯林？”
　　“干嘛？”他好像很开心。
　　“今天都谁打啊？”
　　“还是三班的那几个。”
　　哦，还是，说明经常打。“那个，你觉得，我的技术怎么样？篮球队能要我吗？”
　　武斯林停下回头看着我，笑着说：“说实话？”
　　“嗯，当然。”怎么，有什么蹊跷吗？
　　“嗯……怎么说呢，你的弹跳和运球还是不错的，就是命中率太低，配合太差，冲撞力太弱……”
　　“就是根本不行的意思吧？”我觉得范黎仁好可怜……
　　“所以啊，你才天天嚷着要和我们练，。”
　　“哦，今天也是练习？”
　　“嗯，对于你来说，是的。对于我们，就是想痛快痛快。”
　　“原来如此。”呵呵，范黎仁，叫我发现了，烂脾气加不会打篮球，这可是男生的致命弱点啊~~你都占全乎了。
　　“我总觉得你太瘦，所以老是被撞，这是个问题。”
　　“瘦，我很瘦吗？我吃的可不少。”我抬起胳膊，左看右瞧的，这家伙还是有些肌肉的。
　　“好好练练你的冲撞力吧！”说完，就放下书包，跑到了篮球场上。
　　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时，不耐烦地打了起来。见我们过来，就连声抱怨太慢，叫我们快开始 。我呆站在原地，我想，就算范黎仁的技术再怎么不地，也不会像我这么差吧，我还是别丢这个人了。可谁知他们二话不说，就跑过来把我拉上了场。很不幸的，还和武斯林成了对手。
　　游戏开始了，我最多只能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刚一拿到球就传走，这样就不会显出不足。经过几番较量，我们这队明显落后。但，这可真是种享受，因为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武斯林帅气的运球和投篮，哇！不愧是我从小就欣赏的男生，会移动的漫画书封面，太符合我的理想了！我呆站在篮框下，仔细盯着武斯林，一个不注意，球传到了我手里。几个人冲我大喊到：“快投啊！”我才反应过来，这边的篮筐没人把守。可，可我玩不转篮球，再近也投不进去。算了，碰碰运气。接着，我闭着眼睛，将球抛了出去。
　　“唰”！天哪，太匪夷所思了，我居然进了！！几个人跑来，一人拍了我一下……我，我受了内伤，他们的掌力可不一般。原来进球也是要受罪的……
　　混战结束，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不过最累的还是我。真是心力交瘁啊！幸好没露出什么马脚。可就在我大肆安心的时候，武斯林说：“黎仁，你今天怎么光传球，不运球啊？”
　　呃……这个，真是把我问住了，我顿时僵在那里。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说我是不是摔得胆小了。
　　无奈，我只能说道：“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他们一见我表情严肃，就没再多说了。
　　上了回家的车，我们很幸运的找到了空座。武斯林的额头上全是汗，即使刚才用水冲了半天，还是抵不住周围的高温。我递给他纸巾，示意他擦擦。他接过擦拭着汗水，我则偷偷地瞄过去，这还真是一张让人忍不住想看的脸，眼睛、鼻子、嘴巴，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着迷，真不敢相信，我现在离他这么近，而且还是他的“好朋友”。可是，心中又莫名涌上来一种悲哀，毕竟在他眼前的我，并不是真实的索娟。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对待个老朋友，而却不知这个老朋友，内在已经换了个人。
　　想想，从他转学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小时候他总是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对老师和同学都是那么礼貌。从来也不欺负人，当然，也没人找他的事。而现在，又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人长得还越来越漂亮。我呢？还是原来那个我，平凡的我，中庸的我，不起眼的我。不知这是不是一次天赐机遇，让我那可能一辈子都平淡的人生，留下些什么记忆。我，满足了。
　　他下车后，我独自一人倚着窗户发呆。下车时，一个大叔迎面上车，谁知他那过于宽实的肩膀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喔，痛死了。”我顺口小声道。
　　他似乎听见了，就转回身，很不客气的说：“一个大男人，叫什么疼！瞧你个白净长的跟女的似的，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车关上了门……车开走了……车消失了……这大叔，明明是我挨撞，他还那么多牢骚！再说，范黎仁再怎么烂，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他的形象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而且，他才不是弱不禁风呢，即使武斯林也说他瘦……看看，撩起袖子，还有肌肉呢！而且个子还高！切，你个啤酒肚大叔，凭什么说他！
　　“同学？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发现一个大妈站在我面前，满脸惊异的表情。
　　“没。没有。”我扭头就跑开了。
　　心里头的气还是消不去！不了解别人就瞎批评，改进行人身攻击，真是的……哎？好奇怪，我……我怎么会生气呢？他是在说范黎仁，又不是骂我。我，我难过个什么劲啊……而且，我好像一不小心还承认了范烂人的某些优点……好奇怪……呵呵……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