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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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仍未称为霍格沃茨，仅仅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纳·拉文克劳及赫尔加·赫奇帕奇四处流浪后，教育从世界各地招收的徒弟的学舍时，为了让他们拥有屏除近侍、整理思绪的私人空间，四人特意为他们设立了专用的密室。
后来，为了稳定城堡结界，让城堡在四巨头离去后，魔力仍能如常运转，四巨头在取得徒弟们的同意后，把原本应设于校长室的、构成城堡魔法基础的魔石，安装在各个密室中。
这些密室按照各徒弟的血缘种族特性建造，座落于霍格沃茨各处，包括禁林、湖底、地底等，而基于凤凰的响往高处、翱翔天际的种族特性，韦斯莱初代家主兰斯洛特·韦斯莱的密室悬浮于城堡上空，由空间扭曲魔法隐藏，其「墙壁」、「天花」和「地板」，皆为无色透明的「空气」，薄如蝉翼，从密室内部能三百六十度眺望霍格沃茨壮丽景观。
经历时代变迁，韦斯莱密室已变成历代家主的研究室、收藏室、图书室及个别家主锐意打造的练武室，充满时代的智慧结晶。
如果自己不畏高、地板是实体而非透明的话，他会更热衷于待在密室之中吧？珀西如是想，感受到密室的传送阵发动，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在魔力的带领下转移到密室。
历任家主画像齐刷刷地看向从传送阵显露身影的珀西，以挂在「墙壁」中间的兰斯洛特·韦斯莱目光最为迫人，「来得太慢了！」
「抱歉。」珀西道歉后，快步走向位于房间中央飘浮的巨大魔石，一边向注视他的前代家主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个高约一点三米的尖顶不规则晶石柱，正发出不祥红光，微微震动，珀西展开双臂将之环抱起来，脸庞贴上顶部其中一个斜切面，像是安抚小孩轻拍柱身，温柔地唱起摇篮曲，把魔力从接触面传入魔石。
约十五分钟，魔石终于停止震动，红光消失，显露出魔石原有的红与蓝混合的红藤色调，整个城堡不自然散发的肃杀气氛消散，珀西松一口气，停止输送魔力，坐在地上稍事休息。
「太失礼了，身为韦斯莱家主怎能随意坐在地上，你的礼仪喂狗了吗？」兰斯洛特的画像框长出一对虹色翅膀，飞到珀西跟前，居高临下的责备。
珀西深呼吸一口气，把涌现的委屈与愤怒压下，重新站起，挺直腰杆，恭敬地回说，「是我失礼了，兰斯洛特大人。」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不擅长应付别扭小孩，外表高傲，实际上内心阴沉孤僻的兰斯洛特问。
「被狗打了。」珀西回答，在对方误会故意台杠之前，补充，「一个离家出走的布莱克家成员，是化狗的阿尼马格斯，他因为我拒绝他教子的表白，情绪一时失控。」
「布莱克真野蛮。」回想初代布莱克阿多尼斯经常揪他的翅膀、嘲笑他的鸟喙、吓哭他收集眼泪的兰斯洛特说，「全是疯子。」
珀西笑着打算兰斯洛特的抱怨，「兰斯洛特先生，请原谅我必须失陪，我还要向狗主人追讨赔偿，愿在菲尼克斯·阿尔莱拉的指引下，再度共谱传世之曲。」
「啊啊，想必菲尼克斯·阿尔莱拉的指引与菲尼克斯·克鲁兹的疗愈会在三天内同时降临吧。」约定报告之日及暗示对方别顶着一身伤痕进入密室但不能太便宜布莱克后，兰斯洛特离开画框，想来是去拉伙结伴，一同去找阿多尼斯讨个公道吧。
珀西如此想着，踏入传送阵，消失前对说着「传送阵才不是正确出入口」、「身为凤凰血脉你应该飞来密室」等武斗派家主们微笑。
*
回到位于格兰芬多寝室的床上，帷幔已被拉上，隐约听到奥利弗说明的声音，表示之所以会参与此事，是因为救世主感到非常担心，故返回房间时，直接来找他之故。
因为救世主的说明语无伦次，直到奥利弗了解明白来龙去脉，和救世主一起悄悄走到楼梯，就看到小天狼星对珀西施暴，想也没想便跑出来救人，但他不知道感受到的杀意是来自何方，也不明白小天狼星为何突然不能动弹，「但管他呢，珀西安全了就行。」奥利弗如此总结。
「呵呵呵，奥利弗我的孩子，你很重视珀西呢？」邓不利多问。
「因为我爱他呀。」奥利弗坦诚地说。
「哦？」
「教授，我想你也知道珀西拥有聪明绝顶，个性温柔，热心服务等等优点，但他犯迷糊时的可爱、抽泣时的可怜，生气时的冷冽，全部都很惹人怜爱，你不这么认为吗？」
「还有哦，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时运不济，但实际上是因为他错失最佳选择之后，对它念念不忘，对实行替补方案还是原本方案，感到犹豫，令两边都错过了，这一点也很可......」
听不下去的珀西一把拉开帷幔，紧紧捂住奥利弗的嘴，对围成一圈的邓不利多、麦格、庞弗雷夫人和意料之外的斯内普微笑，「抱歉，奥利弗失礼了。」
「你们可真是和平友爱。」在「友爱」加上重音，斯内普讽刺，「看来即使脸变得如此凄惨，也不能让你们堪比巨怪的神经打磨得纤细那怕一微米。」
「微米这么小的单位，就算有纤细一微米也看不出来哦，斯内普教授。」珀西自然地接上话，若无其事的放开奥利弗，下床，手置于腹前，「事实上我不只脸部受袭。」
「哦，亲爱的，我现在帮你检查清楚。」庞弗雷夫人上前，施展检测魔法，珀西的伤势亦清楚地暴露在众人眼前，遭掌掴而留下的指引与红痕、腹部有明显的红肿及瘀痕等皮外伤外，除了头部渐渐失去效果的无名恶咒外，并没有更多咒语及魔药伤害，庞弗雷夫人松了一口气。
奥利弗皱眉，看穿对方认为事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心思，说：「庞弗雷夫人，珀西的头曾因为恶咒变成几倍大，麻烦你再检查一下。」
庞弗雷夫人闻言，对珀西的头施检查咒，发现他的大脑曾出现脑震荡，随咒语失效症状亦逐渐减轻，「虽然有脑震荡，但情况在变好，不用担心。」
「珀西我的孩子，你介意告诉我布莱克教授在哪吗？」邓不利多赶在奥利弗开口前询问看似置身事外的珀西。
「我不知道，教授。」珀西垂睫，装出懊悔的模样，「因为我当时还在头痛和头晕，没有留意奥利弗把布莱克先生带到什么地方。」
邓不利多点头，边示意庞弗雷夫人为珀西治疗，边请珀西说明事情经过，红发的男学生会主席猛然抬头，脸红得跟发色一致，「要......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个，脱......脱衣服吗？」
感受到麦格不赞同、斯内普戏谑的目光，发现奥利弗眼神乱瞄，老校长一时语塞，看多了红发集团在赢了比赛后脱衣庆祝，他是真的没想过会有韦斯莱家的孩子对坦胸露背感到尴尬，「不，抱歉，我们先解除恶咒和咒语的影响，其他伤痕就把药膏交给你，你自己涂，可以吗？」
「嗯，谢谢校长。」
「那......波比，西弗勒斯，麻烦你们了。」
庞弗雷夫人让珀西坐下，针对头部施以治疗魔法，珀西原本感受到的些微晕眩及疼痛立即消失，变得神清气爽，效果比血缘觉醒的自我复原能力更为优胜，令他对治疗师露出微笑，无意中激发庞弗雷夫人的少女心。
看到那个笑容，邓不利多恍惚了一下。真的太像了，像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那个俊朗不凡的人在阳光之下，逆风之中，诉说理想时仿佛得到全世界的灿阳般的笑容。
确认珀西情况好转，奥利弗放下心来，主动开口带领庞弗雷夫人和麦格去找小天狼星，珀西未有挽留，令他坚信了接下来他们要谈的事情，是他无法触碰的想法。神奇地，对此他并无不满，足见他有所成长。
待奥利弗等人离开后，珀西招呼留下的邓不利多与斯内普，在房间中央的桌椅坐下，再由他拒绝哈利开始说明，即使珀西省去拒绝的「事情」，但听取过哈利本人报告的邓不利多露出微笑，珀西是个尊重他人、尊重他人感情的好孩子呀。
珀西垂睫，犹豫片刻后说，「我想，我维护了斯内普教授，称教授值得尊重，希望布莱克先生不要用侮辱性外号称呼教授，入职后也不要把私人因怨带入学校，以免加剧学院对立的事，令他对我心生不满，方会觉得我拒绝哈利是不知好歹，继而情绪和行为失控。」
「哦？」邓不利多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比你想像中的更受到学生的尊敬。」
被点名的斯内普眯眼，下意识喷洒毒液之际，红发学生看着他，眸底一片清明，「这只是我无法忍受他只凭着过去错误的印象，不分青红皂白地侮辱我所敬重的人，因此没想清楚便反驳对方，招致反感。或许教授会觉得我自以为是，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的负担，因为教授并无责任。」
黑发的年轻教授脑海中响起了奥菲斯·柯克兰每次为他付出或在背后为他筹谋时，因担心他不领情而自顾自的发言：「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你好，是我的自以为是，小西弗不需要感到负担，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那双专注地看着他的、宛如无垠海洋的蓝眸，也如此刻的珀西般清澈，没有算计，却比珀西多了一份浓厚的爱意。他不得不留意到，在内心深处尘封的，名为「爱」的宝箱，紧紧缠绵着的无数枷锁早已断裂，微微打开。
忽然间，斯内普很想回到那家为了他而建的咖啡厅，聆听店主人弹奏的音乐，品尝他所泡制的咖啡，看着那双带笑和爱的蓝色眼睛，度过平淡、宁静的时光。
珀西转向邓不利多，严厉的说，「即便如此，那亦不是布莱克先生任意羞辱、向我施暴和对我使用恶咒的合理理由，尤其是他自称获邓不利多教授聘为教授，即我是他的学生的情况下，他应该更妥善地处理他的情绪和冲动，而非放任向学生施暴。」
「我明白布莱克先生从小到大都抱着『意见不同，便非善类，可以随意收拾』的想法，并以此为行动信条，引发过大大小小的事件，但他若不改变想法便在霍格沃茨任教，学校有这么多学生，每个学生都有不同的想法，不难想像日后只会出现更多像我、甚至是斯内普教授那样的受害者，我希望在聘请他这件事上，邓不利多教授能够三思。」
邓不利多摸了摸胡子，珀西的言语间揭示了他对小天狼星年轻时对斯内普所做之事，有一定认知，为什么？看斯内普的表情，他似乎没有向珀西提及过这段往事。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珀西我的孩子，若此刻仍未能聘请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西弗勒斯就要一直超负荷工作了。」
珀西双手交叠，置于桌上，上身微微前倾，「那么请重用布莱克先生的邓不利多教授掌握好缰绳，请你安排他上麻瓜的教师培训课程学习如何为人师表，让他以实习生身份跟着麦格教授学习如何公正处事等，取得合格后方可正式担任教职，并且定期透过视学评估他的教学及应对学生的表现，我不希望『事件』一再发生，影响校誉。」
「是很合理的建议。」他在暗示受袭和洛哈特这两件事吗？邓不利多微笑。
「另外，请布莱克先生赔偿我身体及精神受到伤害造成的损失，并且禁止再跟踪我。」珀西微笑，「如果邓不利多教授能够答应所有建议，并监督布莱克先生完成，此事就一笔勾消。」
「伍德先生那边？」
「我会妥善处理好，让消息不会流入父母耳中。」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珀西说。
「当然，我答应你的提议，也替布莱克教授答应你的要求。」邓不利多说。
「那么这是我希望得到的赔偿。」抽出羊皮纸，写下金额、物品等东西及支付方式后，珀西交给邓不利多，「也是我想顺水推舟和你们说的一件要事。」
「一千金加隆......嗯？斯莱特林的挂堕盒？」邓不利多双目圆瞪，「小天狼星拥有斯莱特林的挂堕盒？」
「严格来说，是布莱克家存有此物。因为有布莱克家的人命令家养小精灵带回邸宅摧毁它，但一直未成功。」
「为什么？」
「这与你，或者该说是『哈利』为什么会知道你们阴沉的教授那微不足道、不为人知的过往有关吗？」斯内普挑眉。
「不愧是斯内普教授，真敏锐。」珀西眨眼，露出笑容，「『哈利』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他在你教导他大脑封闭术时，反抗并入侵了你的大脑之故。」
珀西站起，从床头柜取出一个上锁的盒子，放到二人面前，「请你们取得挂堕盒后，连同盒中物件一起进行研究，猜测为什么『哈利』不得不学习大脑封闭术。」
「珀西，请原谅我这样说，你的言行很矛盾。」邓不利多说，「你看起来如此迫切，亦拥有关键情报，为什么不把说清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希望挽救家人的性命，也不希望你们和众人失去性命，不希望再次看到那日的尸横片野与存活者悲伤的眼泪。」珀西垂睫，仿佛看到被阿瓦达索命击中后，倒在地上再也不会动不会笑的弗雷德就在眼前，在眼泪无声滑下之时，抬手抹去，「抱歉，我失礼了。」
被预告死亡的两人一愣，斯内普不知所惜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邓不利多则站起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谢。」珀西深吸一口气，再次抬首时，神色已回复平常，在邓不利多示意中坐下，「刚才邓不利多教授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说，最主要原因是，我不能说。」
「请你详细解释。」邓不利多说。
「邓不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我想你们都知道赤胆忠心咒，保密人能够透露秘密，获告知秘密的人若想告密，便会受到制约而不能说出分毫*，我的情况类似于这样。」
「那么是谁，在什么时候和你签署了这样的契约？」斯内普右手食指轻点左手手肘，在问话同时亦作思考。
「我翻查过韦斯莱家的古籍，也借阅了马尔福家的相关藏书，我的推测是，在我进入这个身体之前，便和这个世界的构成本身签订了契约。」不管二人的反应，珀西自顾自说，「我想那东西应该是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关键之物，若有与此物渊源甚深，比如制造、寻找、摧毁它的人来到这个世界的话，为免关键之物在命运洪流出现前遭到破坏，会清洗其相关记忆吧？」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本身没有亲身接触过那物，所以才没有被洗去记忆？」斯内普推测，「你已经干预命运的流向了吗？」
「是的，我是经过研究文献、哈利的回忆录之类的资料得知此物，想来世界也不认为只看过杂乱无章资料的我，能把细节记得那么清楚吧。」珀西苦笑，「老实说我去年插手净化这东西最重要的部分，导致『历史』大幅改变，便收到来自世界的惩罚，灵魂和身体之间连结断裂，变回刚来的状态，我花了一年多时间才令两者重新融合。」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轻唤，「请你为珀西准备灵魂稳定剂。」
「嗯。」斯内普点头。
「我从妹妹的书簿中取得该物的另一部分，并按照『历史』轨迹，与他进行了对话，接下来，我打算打开斯莱特林教授的密室，从中解决它，同时尝试不引发过往的事故，测试世界容许我干涉『结果』的程度，我想，哪怕只能令命运偏离原本的流向一点点，在蝴蝶效应下，未来亦会改变。」
斯内普「嚯」地站起，「你这个鲁莽、愚蠢的格兰芬多！」
珀西不为所动，「同时，我透过代替妹妹参与事件、提前取得该物的不同部分、洛哈特教授提早解任，以及把斑斑、彼得·佩迪鲁交给你们，以换取布莱克先生出狱这几件事，确认了由谁来取得该物及『支流』如何改变，都是许可范围之内。」
红发学生歪头，喃喃自语，「嗯，虽然布莱克先生已成为受害者了，这反映命运是会自行修正吗？那么去年改变的部分将以什么形式修正？还是说对我的处分便是一种『修正』？因为我支付了代价，让命运以此形式流动？」
「西弗勒斯，冷静一点。」邓不利多要求黑发教授坐下，打断珀西，「珀西，『他』和小天狼星成为受害者有关联吗？」
「我不能说出『历史』内容。」珀西向斯内普重新泡了杯红茶，请他消气，才回答邓不利多的话，「我很难判断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系，但不希望你们和当事人追究他倒下的原因，万一事情闹大了，大家都吃力不讨好。」
「那么，除了那物品外，还有什么是命运的关键？」邓不利多问。
珀西想了想，看着斯内普，正想说话之际，一只透明的发出微光的手出现，捂住珀西的嘴，待光手消失后，他调整呼吸，低头微笑，「原来如此。」
西弗勒斯是命运洪流的关键之一吗？那真是简单明了的制约方式，邓不利多沉思，「与『他』接触，对你有影响吗？」
「那人很会花言巧语，所以进行研究时，要确保自己不受动摇。」珀西说，「正因他是如此具有魅力、学识渊博，才更难想像为什么他会作出如此愚蠢的判断，断送将来。」
「你那堪比巨怪的大脑已经失去理智，遭到诱惑了吗？」斯内普眯眼。
「没有，毕竟他是仇人，但不能因此盲目地拒绝承认他的优点。」珀西微笑，「也许正是这么聪明睿智的人，才会觉得自己能够掌握一切，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这到底算是欣赏他还是讨厌他？
珀西叮咛，「希望两位进行研究时，也要正视对方和自己，也不要尝试销毁，一有情况就将它们放回盒中。」
眼见一只猫型的守护神跑入房间，蹲在桌上向邓不利多说话后，邓不利多神色复杂的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珀西微笑，主动打开房门，「看来两位接下来仍有要事需要处理，请不必顾虑我。」
两人神色复杂的离开，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奥利弗返回房间，对珀西咧嘴一笑，「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CH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