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
叶杉还是来了这所夜校。
她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来开门，看到她，冷冷地说：“你谁啊？”
大白天的，他们可不上班，所以来的都不是学员。
叶杉露出个微笑，指了指他们立在门口的标牌，上面写着“三个月五千，包你成为大陆第一人”。
她倒不想成为大陆第一人，只想快些打好基础，然后直奔目的地。要知道，系统说的对极了。人最害怕的，就是没有时间。
“我想问问，你们现在还招学生吗？”
对方没让她进去，龇着牙说：“不好意思，早就招满了，现在都上到一半的课程了。”
叶杉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再开课呢？”
对方剔了剔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嗤一声，说：“不知道！”
利落地把门关上，差点磕到叶杉的鼻尖。叶杉往后一躲，翻了个白眼，问系统：“他是看我穷才欺负我吗？”
系统听到里面的声响，只说：“拐角处还有一家，跟我来。”
叶杉去了下一家，这一家的服务态度明显比上一家要好，不至于摇头摆尾，但挺尊重人，还倒了杯水过来。
她心里就有点疑问，莫不是这家的学生太少？或者教育质量太差？
果然他们下一刻就说话了，“叶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跟别的夜校不一样，他们是先付定金，课程上到一半的时候再付全款。而我们在开课时就付全款，要是你以后想退款，很抱歉，没法退。”
叶杉点点头，说：“我可以考虑一下。”
其实她身上一分钱没有。
“也好。我们下一期开课时间是半个月之后，周期为四个月，收费六千，你要是考虑好了，就带着钱过来，随时都可以付款。”
叶杉说：“行，我先走了。”
系统在她身后说：“这家的信誉不算很好，有夸奖的人，也有吐槽的人。都是因为这个付款方式，有的人听不下去这个课，要求退款，可他们是拒绝的。也有人从头听到尾，觉得还不错。”
这是系统搜集到的消息，叶杉想了片刻，边走进闲时餐馆，边在心里问它：“那你觉得如何？”
系统说：“不确定，要在晚上他们上课的时候听一听，看看他们上什么内容。”
叶杉倒是抱头笑了，她双手叠在脑后，悠闲地穿过长廊，路过湖泊时，她脚步一顿，转身就到了扶栏前，她俯身靠上去，伸手鞠了捧水。
水妖有所感觉，她从水里抬起头来，一时间，叶杉看清楚了她的样貌。
嗯，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是公主呢。杏眸雪肤，秀眉琼鼻，樱桃小口，黑亮的发丝在水里四散开来，她抬头看叶杉，眼眸纯净。
叶杉说：“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不也不知道会分到哪个老师，也不知道老师的教学水平如何。可我们还是去读了大学，为什么？因为知识是一样的，区别只是老师讲授的方法。管他呢？只要我能听得懂就行了，随便哪个老师哪个学校。”
系统不知道她会有这种感触，更不知道，她居然会一时手滑，往前一跌。
叶杉望着水里的水妖，轻声说：“让我起来。”
刹那间，已经翻过栏杆的叶杉被水浪一托，安稳地回到地面上。她身上一滴水都没有沾，清清爽爽。
她拍拍肩头，神清气爽地说：“晚上不用来找我了。”
水妖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怔怔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办法帮你。你这个例子，太难处理了，我做不来。”
水妖没说话，她似乎是哭了，水面泛起一圈圈的小波纹，她哽咽地说：“那好吧，但是这些珠子你能不能帮我处理掉？他们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们总有一天会挣脱的。”
叶杉还没搞懂为什么几个人会出现返祖现象，还恰好都住在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被水妖给吃了，但是听水妖说，返祖现象貌似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罢了罢了，“系统，你能解决吗？”
系统轻声说：“可以解决，你让她吐给你。”
于是叶杉笑眯眯地对水妖说：“这件事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无缘无故地吃人，也不能伤害人类，更别大半夜出来装鬼吓人。”
水妖赶紧点头，青丝在水里游动，美丽又高贵。
叶杉啧了一声，说：“你个好好的公主，怎么就变成鬼了呢？我想可能是有股力量困住了你，但我没有那个能力解开，你好好地过下去，总有一天能得到解放的。”
水妖眼泪汪汪：“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解开吗？”
叶杉一点儿都不心虚，很干脆地摇头。要知道，力量都是系统的，它不肯帮忙，就一定有苦衷，她何必要让它尴尬？
水妖终于认命，她吐出那几颗珠子，双手奉上来，手穿过水面的时候，化为一道水柱，直直地把珠子送到叶杉面前。
“但愿他们的怨气能得到解放，这样兴许他们就不想突破出来了。”
四个珠子彻底离开她手间的时候，系统感觉到她身上的执念消了一些，但它没有告诉叶杉。它只是沉默着，得到了水妖总有一天会消散在世间的结论，并不觉得快乐，而是悲伤。
这位公主，是吃了自己的苦果。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世界，这都是因果，但愿叶杉能解开吧。
叶杉离开湖泊，回了自己房间，她随手把珠子放在桌面上，打开一个类似于冰箱的储存器，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吃食，叶杉总算是感激起江修寒了。
太贴心了，要知道，没有零食，吃货的一辈子得过得多惨啊。
她拿了两包饼干出来，也没有书能看，她走到阳台，坐在藤椅上，一边晃悠，一边看楼下人潮涌动。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停，她摸着饼干，也不说话，见藤椅挺大，干脆把脚抬上去，一时间倒是舒适极了。
在这个世界，没有教授，没有奇葩室友，没有杜玉堂，没有作业，她觉得挺好的，就这么过下去，只是有时候，她还是会想念家人。
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她更加化悲伤为食欲，吃个不停。
在她把两包零食都解决了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她洗了个手，把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里，走过去开门。
来的是江尔，他依旧一身黑色制服，看到她，眼眸也微微弯起。
“叶小姐，少爷让我们送来一些书，要帮你放里面吗？”
她说：“麻烦了。”
侧身让开，让两个抱着书的人走进来。
“放书桌下面就可以了。”
江尔却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事，又点了下头，轻声说：“少爷说叶小姐没事，我起初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叶小姐，你是如何做到的？”
叶杉转头看他，皱着眉想了片刻，用着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打赢的。”
江尔微怔。
她已经快步走过去，看着成堆的书，很好奇：“怎么这么多书啊？”
仆人说：“从初级阶段到中级阶段的书都在这里了。”
“一共有多少本？”
“四十八本。”
叶杉挑起眉，问：“你们端着过来不累吗？”
仆人很冷静：“不累，我们力气大。”
好吧，她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江尔也很懂眼色地离开，叶杉关上门后，他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竟是笑了。
叶杉坐在地毯上翻这些书，她只能看得懂每本书的名字，要懂得书里的内容，还任重道远。
系统说：“拿最上面的机甲书给我看。”
她翻开来，系统只是扫了一眼，便说：“下一页。”
叶杉几乎是手都没停地翻着书，一本厚重的书翻完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事。她手酸地很，系统却笑了出声。
“我想你可以不用去夜校了，这些知识，我都知道。“
叶杉很惊讶地问：“都懂吗？”
“嗯。”
它原先决定让她去夜校上课，是想通过她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可是这些年过去，也不过如此。
它都懂，何必要让叶杉去接受庸师的教育？它一个人，便胜过千千万万。
叶杉打开桌前的高密度冷炽灯，拿了书摊开在桌上，系统一边讲解，她一边看，学习速度倒是很快。
夜晚来临，叶杉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她揉揉肚子。“系统，我饿了。”
“那就去吃饭吧。”
它如此懂她的心意。
叶杉飞快下楼，飞奔到食堂的时候，食堂人不多，大部分都去工作了，她打好三个菜，正双手合十祈祷的时候，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她很快结束祈祷，就看到了江修寒。
江修寒闭上眼睛，他不像叶杉，仍旧是两根手指抵在心口处，其余三指摆着稀奇古怪的姿势，繁复但是好看。
叶杉走了会神，江修寒慢慢打开眼帘，望着她，微微笑了。
“叶小姐，该吃饭了。”
她低下头去，用筷子夹起一个丸子，咬了一口，味道鲜美，还是温热的。
江修寒说：“我让人送来的书，叶小姐都收到了？”
叶杉点头，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江修寒只是轻勾唇角，拿起了筷子。
吃完饭后，江修寒提出来想请她散步，叶杉还能拒绝？只能假装很高兴地跟去了。
江修寒说的散步，也不过是绕着人工湖泊在花园内散步，迎着夜风，他的头发轻轻扬起，整个人清俊温和，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晚上十点，我请了人来捉妖，叶小姐要不要下来看看？”
她疑惑地问：“捉什么妖？”
他别过头，笑容温柔，“叶小姐不是说有水妖吗？”
她当即就愣住了，完了完了，那只公主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