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神话》墨纸云声

11、贼影

　　多年前我曾来过墨脱，为了找寻闷油瓶的踪迹，对那喇嘛庙还是有点感觉，我想闷油瓶的感触应该更深。
　　若干年前他来过这里，并与一位老喇嘛结缘，此次算是故地重游，可惜物是人非，昔日友人早已离开人世，不知他会不会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
　　我们到达西藏墨脱时已是傍晚时分，住进了一家招待所，我对老板说：“双人间。”
　　老板说：“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儿比较小，没有双人间。”
　　“那单人间。”
　　“两间房是吧？”
　　“一间够了。”
　　那老板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再三确认：“真的只要一间房？单人间的床不大，客人您要不要定两间？反正价格比较实惠。”
　　这家招待所确实不大，都没有双人间，要是小两口，难道还要分房住？
　　我问他：“没有双人间，那如果是小两口怎么办呢？”
　　老板给我解释：“一男一女还是够，只是你们两个就……可能会有点挤。”
　　我看向闷油瓶，他面无表情，见我目光投向他，他也没说什么，一副你说了算的表情。
　　我干脆地告诉老板： “没事，反正也就一晚。”
　　老板对我们笑着点头，貌似是说“我懂了”，尼玛！那表情看得我不爽，居然把我们看成弯的了！我不就是考虑到要是夜里有危险，有闷油瓶在身边我比较放心而已，哪有他想的那么龌龊啊？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不大的床上，确实有点挤，天气逐渐转凉，半夜凉风吹打着脆弱的窗户，发出吱吱的响声，打扰到了我的睡眠。
　　我瞥了瞥身旁的闷油瓶，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似睡得挺香，我也是佩服他。
　　窗子半开着，在风的吹打下一开一合，我悄悄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深怕吵醒熟睡的闷油瓶，走到窗子前面，想要把它关紧。
　　倏然间，一个身影快速地从窗前闪过，其速度之快让我以为是错觉。
　　是谁？警戒心迫使我出去察看，我来到走廊上后，昏黄的灯光下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咦？是我的错觉吗？速度那么快的人不常见，要么是我看错了，要么……他不是人。
　　我站在原地，看向走廊的尽头，要是他还没走，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至少要让我知道他是人是鬼，不然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突然，我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影子，就在我后面，而且………还在慢慢朝我靠近。
　　妈呀！我这开棺必起尸的牛掰体质咋这么灵？到哪儿都能遇上灵异事件。
　　房檐下昏暗的吊灯被风吹得左右晃动，地上的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跟着摆动。
　　真他妈神了！我暗骂一句，想着怎么办？是往前跑还是正面交锋？现在呼叫闷油瓶还来得及吗？
　　我慢慢挪动脚步，希望没被它发现我已经知道它的存在，我在心里喊一二三就跑，好汉不跟鬼斗，先逃再说。
　　数到三我就拔腿往前飞奔，不料没跑几步，后面那个“鬼影”叫住了我。
　　“吴邪！”
　　我放慢了速度，纳闷着，咦？它认识我？不过这声音有点耳熟。
　　“吴邪，你去哪儿？”
　　我靠，我听出来了是闷油瓶的声音，立马急刹车，转过身来。
　　闷油瓶就站在房门口，瘦高的身躯倒影在走廊上，地上是摇曳的影子。
　　虚惊一场。
　　我走过去，抱怨他：“小哥你醒了怎么不支声啊？我还以为是别人呢？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闷油瓶幽遂的眼神直视着走廊的尽头，飘出一句：“有人。”
　　此话一出，我差点躲在他身后，一想到不能这么没骨气，就强迫自己从容淡定地站在他前面，转身看向走廊那边，仔细洞察秋毫，既然是人，就一定会有痕迹。
　　闷油瓶看了一眼战斗姿态的我，没说什么，径直进了屋子。
　　我靠，怎么回事？这不是闷油瓶的作风啊？
　　我跟着他进了屋子，追问：“诶？你不是说有人吗？怎么不去追？”
　　闷油瓶说：“他早走了，不用追。”
　　“为什么？他还可以回来啊！”
　　直觉告诉我此人非善类，不知道他潜伏多久了，也不清楚他要的是什么？要是普通的小偷拿点钱拍拍灰走人也就算了，就怕目的不纯的飞人贼。
　　闷油瓶居然懒得理我！自己躺床上继续睡，我晕死……既然他觉得没问题，那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跟着也躺下去见周公了。
　　奇迹般的，后半夜我居然睡着了，直到八点多才醒。
　　我醒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从未睡过懒觉得闷油瓶子早就起床了，人都不知哪儿去了。
　　我起来放水，这乡下的厕所就是卫生条件不咋地，不过我都是在古墓里打过地铺的人，轻微的洁癖也没了，耐打耐摔又耐脏。
　　男厕里还有两个中年男子一同放水，我默默走到他们旁边，只听到他们在谈论昨晚的事。
　　一个男人问：“昨晚遭贼了，你听说了吗？”
　　另一人似乎不以为然，“这年头，小偷也得活命啊！这小镇上的招待所出现盗贼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起头的那个男人庆幸着自己的票子还完好无损，“我隔壁的那个倒霉鬼就丢了上千元，唉……人品差没办法啊！”
　　他们俩解决完就出去了，我暗想，遭贼了？是闷油瓶说的那人吗？
　　这次来的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我把玉簪交给他保管，想着目前还没有哪个小偷能从闷油瓶身上顺走玉簪，想必玉簪还未被窃，我说难怪他昨晚都不愿去追贼。
　　我来到一楼，看到闷油瓶已经坐在餐桌上喝着酥油茶，我点了糍粑和酥油茶，坐过去。
　　“小哥，你知道吗？昨晚有贼。”
　　我话刚问完，柜台那边就传来争吵的声音，原来是昨晚被偷千元的客人找老板要赔偿。
　　那男人看上去四十左右，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老板虽然一直在赔不是，但却不肯答应赔偿他的损失。
　　“客人，小店向来没有安全问题，我也没想到昨晚偏偏就来贼了，这么着吧！您的住宿费免了，其他的我不负责赔偿。”
　　男人不同意，“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钱是在你们店里丢的，你说是别的贼，有什么证据吗？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你们店里的人吗？我不管，你得给我赔！”
　　关乎名誉问题，老板也不再跟他好声好气地解释，直接就吵起来了。
　　“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我在这儿开了十几年的店，我是什么样的人全镇的人都清楚，你怎么蛮不讲理啊？”
　　他们两个不停地争执，引来了镇上众多人围观，最后还是警察过来调解。
　　热闹看完了，我的早餐也吃完了，闷油瓶似乎等我很久了，我问他昨晚那个身影是不是是盗窃的小偷？
　　他回答：“可能吧。”
　　很难见闷油瓶说不确定的话，不过我觉得有可能是他想多了，这事摆明了就这样，我人品爆发，小贼还没欺到我头上，而且恰巧看到了他逃跑时的身影。
　　等楼下看热闹的人散得差多了，我去退了房，和闷油瓶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