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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冲天井盖 ...

  •   从于哥家出来,瑟午又去了一家酒吧只身点了一瓶红酒,只咕嘟咕嘟灌了一半,他感到无聊心乱,便又出了酒吧,在街上游荡着,他知道金文远今天接了女友回家,便想晚点回去以便给二人创造亲热机会。
      天气有些微寒,他看着熟悉街道,心里一荡,眼前一片恍惚便情不自禁想起了无双来,四周片片光影绚丽,接踵而来行人很多,可他总觉置身旷野,孤独异常,这感觉最近时时浮上心头,只不过此刻更强烈。
      他庸赖挪动着步子,电气光晕伴着嘈杂之音将街道装扮出别样诱惑,可他丝毫无感,醉醺醺中又想着约人出来喝酒,他接连给两个朋友拨去了电话,对方都编了理由婉拒了。他有些失望,觉得他们似乎似刻意躲着自己?这时,路边一侧楼房里传来古筝鸣奏声,瑟午停了下来,他又不知觉想到了如烟望往事,嘴里呢喃道:‘无双喜欢弹古筝,姐姐后来接纳了她,也为她在飞云阁八楼飞云厅里添了具古筝,可人走了,再也听不到那美妙之音了,’瑟午且思且想,摸出一快口香糖咀嚼起来。
      ‘瑟午,今晚你要小心,’我看到一抹黑影正在步进你?,’瑟午机械咀嚼着口香糖,突听到一个熟悉声音传入耳中,忙扭过头四处找寻,大喊道:‘是谁,是谁说话,无双,是你吗,你出来,你快出来?’
      可那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他发力喊了几句,可四周没谁会关心一位疯子在大喊大叫。他又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知你一直没离开我,我一直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一对衣着时髦恋人打情骂哨着擦肩而过,那女孩回头望了瑟午一眼,一脸困惑,一辆加长公交车衰减住呼啸声刹靠道边开启了车门,后门下了很多人,前门也上去了不少。
      公交车离开后,一辆商务车停靠路边,车上下来两位黑夹克彪形大汉,抓住瑟午手臂说:‘你可真难找,有人要见你?’
      ‘谁,谁,谁要见我,放开我?’瑟午挣扎着,可对方气力很足,将他挟持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子朝远处驶去。
      对方把他拉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段,架着他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房间,将他按坐在一张椅子上。一个男人反坐在面前背对着他,看样子中等个头,似留着莫西干头,穿着件蓝色立领夹克,逆光中显得很傲慢。见到瑟午被请进了屋,那人朝后挥了挥手,架他来俩男子便告退而出,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听说你很难碰到,因为你的举止异于常人,是不是这样?’那人问道。瑟午微醉中迷迷糊糊,暗想这人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找自己?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他盯着对方后脑回答道,暗暗观察着地形。
      ‘还听说,你学过魔术,会将人衣服变没?’那人始终背对着他,嘴里却充满挑衅。
      ‘哈哈,你也知道,我那方法有时灵验,有时不灵?’瑟午解释道,可还是不明白和对方结过什么梁子。
      ‘有人要我和你好好谈谈,有些事虽然过去了,可你别指望对方会忘干净?’
      ‘是谁?’瑟午问道。
      ‘一个女孩被人弄成赤条条当众出丑,换做是我也不会忍受这种奇耻大辱的?’
      听到这里,瑟午终明白雯雯电话里经常威胁‘要自己好看’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这个人保不定就是她请来修理自己的。
      ‘你能将我这身衣服变没吗?我想见证一下,怎么样?’那人转过了身,脸上带着一丝狠劲儿,瑟午对视了一眼,觉他好像见过,可又不知叫什么,可能是混道上的。
      ‘您真会开玩笑,我那东西有时根本不灵?”
      ‘是吗,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对方问道。
      ‘我听我朋友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与一个商人好上了,不愁吃,不愁穿,就差结婚了?”瑟午岔开了话题,他对这人有些忌惮,把椅子往后移了移。
      ‘我不想和你啰嗦,再问一句,你肯不肯?’对方逼迫道。
      ‘不,我不会的,我再也不会了?’瑟午往后挪了一下椅子说。
      ‘那怎么办,我给给人交代啊,我很为难?’对方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咯咯响声。
      ‘我的眼睛被恶魔亲吻过,别逼我,这样不好?’瑟午又退后了一个椅位,椅子几乎贴靠在墙壁上。
      ‘那我就见识一下,反正有人出过钱,要我给你留点记性?’这人站了起来,脸露凶光,这人猛然伸出一只手,瑟午作势欲跑,可门口站着两位大汉,他折身过来,寻找逃跑出口,那莫西干男子逼上前来,将他一把拎起,瑟午这才发现对方身材高大,身体强壮。
      ‘你想干什么?’瑟午像只可怜的小鸡,盯着对方问。
      ‘不干什么,给你留点记号而已?下面有个游泳池,就看你的造化了?’话音一落,这男子猛得将瑟午朝巨大的落地窗掼出去,瑟午身子直直砸向了玻璃窗,瑟午暗想,完了,这下要破相了,可说来也怪,只见瑟午身子在玻璃窗上洞穿而出,居然毫发无损,玻璃窗上倒是留下了一个人形孔洞来,看起来怪异非常。
      瑟午穿透了那玻璃窗,身子直直朝下方坠落,可在掉落到泳池上空半米处却停住不再坠落,瑟午眨眼觉得自己躺在半空中,他慢慢直起身,站了起来,朝边上迈步,自感宛若踩踏在气泡上美妙无比,他玩心大发,索性扭了几扭,做了个太空滑步动作,边上两位黑人看傻了眼,瑟午滑步到泳池边地砖上空,直觉身子一沉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才想起这些人要修理自己,忙不迭朝门口跑去,门口站着两名黑衣男子作势拦截,瑟午一避让,顺势逃出了门,对方也没追来。
      这一幕都被二楼房间里那位莫西干男子看在眼中,屋内两位黑衣大汉请示要不要追,他摆了摆手,望了望玻璃窗上那个人形空洞,用手指触摸了下,眉头一皱。
      ‘此人追不得,今晚之事,谁都不要说,知道吗?’
      ‘明白’两名手下答道。
      瑟午从那门里逃出后一路狂奔,一刻也没停下来。跑了一短路,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城区驶去,遥控着司机不断变道,如此绕来绕去,终于觉得安全了,他面色渐喜,自言自语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行到一条城区主干道,瑟午下了车结账打发了司机,出租车刚驶离不久,空中电闪雷鸣突然下起雨来,接着疾风骤雨倾泻而下,路面上很快湿漉漉一片,瑟午心想,早知这样就不下车了。
      很快,路面上汪洋一片,车轮碾压着丝丝凉意穿行着,,行人纷纷打起了雨伞,或在路边屋檐下避雨。瑟午却无意避雨,觉得让大雨浇洒个透才好,他沿着隔离栏一点点茫然前行着,一辆无良快车飞溅起一片碎花将他埋葬,瑟午张嘴要骂,可一想算了吧,他用手抚摸了一把脸上的污水,强自忍下了这口气。
      往来车辆都开着灯光,雨刮片摇摆着扇面小心行驶着,一名固执女孩站在大雨中等着车,她将头裹进冲锋衣头套中将拉链拉了又拉用来御雨,瑟午觉得她和自己很像,有时候总是别人口中的白痴。
      更多大都撑起了伞,五颜六色斑斓明快中奔向道路屋檐下避雨。急救车拉着警报声狂啸而过。瑟午淋了一阵雨,头脸像从水里捞起一样,他重新披上头套,风衣对抗这鬼天气倒也给力,衣服里面并没淋湿。他看看天,又看看路,想着再拦一辆的士回家。可拦了半天,所有驶来出租车都是满载状态,他无可奈何,只好跑到屋檐下去避雨,过了半个多小时这雨才停。他望望天,下了台阶祈祷能顺利拦下一辆的士,那怕破点都行。可满大街积水严重,出租车似乎变的成了奢侈品,他看看时间,见快六点了,便他放弃了等待,转身走入人行道上,想通过它回走回家去。
      走着走着,人行道上有片水渍亮汪汪发出一片白色光华,他很好奇,便双脚一蹦踩了上去,可这一踩去就觉脚底像装了火箭,身子垂直拔升而起,足足飞纵起了十来米高。他吓坏了,心想今夜果然一切晦气事全遇上了,说是快那时迟,那个井盖掉落在一旁发出哗啦啦滚动声,而他的身子还在空中跌落,这一跌落,却不偏不倚正好掉到马路边那座骑士雕塑上,他感到裆部被硌了一下,刺心的疼,他龇牙咧嘴沿着腹股沟摸了下去。
      那雕塑用红铜打造而成,高大威猛,汉白玉底座上立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骑行着一位武士,一手执盾,一手拿剑,看装束似乎是罗马武士,又似乎是汉代将军。
      他在那武士头上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立时感到重心不稳,一个倒栽葱又往下掉去,这一次结结实实摔在了地面上,水面被压出了一大片水花。他边爬边想,还好这场大雨及时将这雕塑下变成了汪洋,否则自己恐会摔伤。
      他从水里拾出湿漉漉的手掌,甩了两甩,踉踉跄跄爬了起来,一抬头,发现无数花雨伞围成了一个圈正朝自己观看,这些看客们有些挽着裤腿,有些穿着雨鞋,还有些站在后方没积水地方观望着,‘妈的,就知道看人笑话?’他爬起身心里暗骂。
      他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双脚踩踏过的地方,觉得诡异,他犹不明白过去一看,那地方是个蹦飞了井盖的下水井,四周的水正往里面灌着,他暗想,这倒霉事又让自己碰上了,真是够衰;
      ‘吆,这不是那位自诩能文善文脚底抹油跑的快的瑟公子吗?怎么这副德行?’一个娇滴滴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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