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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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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马文才下意识地答道,随后回想刚才的味道。有点甜,不讨厌这种味道,好像有点习惯了。
真好,以后可以和文才兄一起吃甜点了。郗虞顺手就像从袖袋中拿些糖出来,然而,袋子里空空如也。
呃.我怎么忘了。我现在只有喝完药才有糖吃啊。
“怎么又不开心了?要不要再吃一朵?”马文才看着她瞬间失落的脸,不解,但是看到手边的莲花,瞬间知道要拿什么安慰道。
不过这次甜点并不奏效,郗虞看起来更难过了。“文才兄,你,你怎么会有被人管着糖的烦恼。你都不怎么吃?”
“欸~要是师父在的话。”肯定会没事就喂我吃糖葫芦的。郗虞想到前几年师父总爱卖糖葫芦给她,只是后来酸倒了牙,才克制了起来。这么说来,要是师父来了,我还是要少吃糖。
想到这里,郗虞都无力了。
“看来还是因为糖的原因。”马文才摇摇头想到。这段时间以来,郗虞似乎只为糖发过愁。
“不过,若是没人管他,他可能真的会把糖抱着吃。正值换牙的年龄,吃太多糖也不好。”想到医馆刘先生的话,马文才也觉得糖之类的东西在他自己能克制之前要管好,虽说夷华太严了。当然有时候,可以偷偷给他一两粒。
“嘟嘟。”敲门声响起,两人寻声望去,便见到夷华端着药立在门外。
郗虞现在看着夷华就打怵,此时更是恨不得让桌上的莲花消失。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我发誓我就吃了一朵。
夷华仿佛没有看到郗虞惊恐讨饶的表情,和马文才见礼后步履从容地来到她面前,奉上药。
郗虞只觉得眼前的这碗药不是调理身体的,而是用来惩罚她的。眼前衣带当风的人也似乎变得鬼气森森。
师父,救命!!!
“喝吧。”这两个字像山石一样沉重,压在她身上,容不得半点动静。
郗虞看到他眼中的不容拒绝,端起药,悲伤地看着两人,一饮而尽。
啊咧?不苦欸?!66666
郗虞奇怪地舔唇,似乎还尝到了淡淡的甜味。要是每天都是这样的药,我可以再来一碗的。
“只是一碗药而已,怎么喝了以后感觉整个人都呆了不少。”马文才摸摸她的额头,奇怪道。
“我没事,文才兄。”郗虞没有躲开马文才的手,笑道,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夷华。有时候真的觉得文才兄好可爱,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也很较真。可是郗虞只要想到他的一些事,只要看到他的一些动作就能笑起来,就像现在一样。
“文才兄,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我的亲兄长。”郗虞时常幻想在那段没有师父只有叔伯姐妹的日子里,有着另一个比他们更为亲密的人陪在身边。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或许就遇不到师父了。“就算你会管教我,说不定还会欺负我。”
“亲兄弟此生怕是无望,不过我很乐意与你亲如兄弟。”马文才望着郗虞的眼睛,真诚地说着:“而且,我也不会欺负你,即使我们会有争执。我舍不得。”
“小虞,你在做什么?”见到郗虞突然跑到书案前奋笔疾书,马文才惊呆了。这个后续发展怎么是这样的,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啊。
“我要把文才兄刚刚说的话记录下来。以后要是文才兄欺负我了,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郗虞得意道,眼里满是笑意。
听到这话,马文才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奇怪的声响。
“咕~”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郗虞一本严肃,仿若置身于演武校场,面对着两军交战。
握拳挡住自己掩不住的笑,马文才转向夷华道:“你随我来,我有些事想了解。”
见两人离开房间,郗虞立马抛开纸笔,捂住脸趴在桌上。
“你家公子的身体怎么样?这副调养的药要吃多久才能换方子?”马文才适才说的话不全是为了避免郗虞尴尬的借口。关于她的健康问题,他确实有些问题。
“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现如今的调养方子再过几日便不用吃了。”话题一转,夷华说到饴糖的事上。
“马公子,我知道你私下里会挨不住她的苦求给她糖。但是,说实话,再不制止她这么吃下去,我真怕她牙疼的什么都吃不下。”
“我不会让他坏了牙。”马文才责怪道:“倒是你,平日里照顾他的时候要多注意他的用膳时辰。还有药补不如食补,毕竟只要是药材就带有几分毒性。”
“夷华明白。”夷华想到刚才郗虞那欲盖弥彰的样子,忍不住笑的同时也决定要控制她的点心,免得她在饭前吃了太多东西错过平时的用膳时间。
_(:зゝ∠)_有文才兄这样的队友,有夷华这样的对手,郗虞以后在口腹之欲上还真是无望了。
似乎入夏后的夜色少有昏黑暗沉的,郗虞躺在房顶,望着天上的朗月,想着。有时候一个人也好。
突然,明月被巨大的阴影遮掩,郗虞吓得马上弹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看去。
“原来是你,夷华。可真是吓死我了,这么突然的出现。”郗虞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
“原本是怕你贪凉,在这房顶上睡过去,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了这个。”说话间,夷华手上多了一个小酒壶。
反手一扬,壶中倾出的液体泛开银色的月光,闪着醉人的红。夷华潇洒地后仰,长长的发丝浮在空中,闪着微微光芒。这一瞬间,郗虞看得痴了,真的好美。
“是西域的葡萄酒。”夷华舔舔唇角回味道:“不醉人,偶尔喝些对身体也有好处。”
“是,是吗。”郗虞呆呆地回道,茫然地看着夷华。不过,她随即回过神来,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接了一小杯,小口地喝着。
“味道好奇怪,不过比师父喝的稍微好一些。”郗虞觉得这葡萄酒也不过如此,有点酸,还有点涩,一点都不甜,就比药好喝很多。
“啊...还真是小孩子,一点都体会不到酒的好。”夷华看着被她丢在一旁的葡萄酒,也不用酒盏,仰头接住蔷薇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不知道,雀夭此刻如何。真希望,他此刻安好,并且思念着我。
“这么在这就睡下了,真是的。”夷华看着靠在自己腿上陷入沉睡的女孩,晃了晃酒壶。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响。
嗯,酒也没了。算了,今夜就这样吧。
睡得好沉,这样都没醒,不会是醉了吧。夷华轻轻踹开房门,将郗虞放在床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吵闹,夷华低头看半点动静也无的郗虞,轻笑。
“睡得好吗,小虞?”夷华端着水问道。
“我睡得很好,好像连梦都没有。”郗虞精神抖擞地说道。
“那就好。”夷华转身帮她束发。嗯,她的头发梳起来更顺了,发质比以前好了不少。看来书院还是个养人的地方。
“夷华,我的《论语》呢?你记得我上次把它放哪儿了吗?”郗虞在书案上翻来翻去,就是没看见今天要学的书。
......夷华打开她的书袋,示意她看里面那本规矩整齐的《论语》。
“我走了,夷华。”郗虞尴尬地呵呵一笑,抱起书袋,向外冲去。
“嗯?惠姐姐,今天怎么会来?”才进学堂,郗虞就见到王惠在梁祝两人中间读书,周围的人时不时地朝她看去。
“祝公子邀我来的,况且今天不用上山采药,我开心得很呢。”王惠娇柔的声音里透着喜悦,嘴角旁还挂着两个小小的酒窝。
“可是,会不会有些挤?”郗虞看了看王惠,又看了看壮实的梁山伯,皱起眉头。说实话,这三人用一条书案,真的好挤。祝英台和梁山伯两人基本上半个身子在外面。
“不会啊。祝公子,你觉得呢?”王惠看着祝英台,目光灼灼。
“嗯。”与王惠的神采奕奕相比,祝英台显得没精打采的。
郗虞看了看梁祝两人,原来如此。祝英台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了梁山伯的气,而梁山伯看到祝英台沉闷的脸色显得很茫然,完全不知道祝英台心里在想什么。╮(╯_╰)╭
得,这两人间的事情,还真得靠他们自己解决。
“上课了,还不回座位上?陈夫子要到了。”马文才对这两人的事丝毫不感兴趣,不过郗虞总是会关注王惠,荀巨伯两人。他不会理会他们,但是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郗虞。
“嗯,就来,文才兄。”
“我想上谢先生的课。”郗虞听着陈夫子讲解“思无邪”觉得无聊透了。趁着夫子往后面走的时候,郗虞悄悄地和马文才抱怨道:“陈夫子讲课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