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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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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蹴鞠踢完，对面虽然没有赢但还是拿到了几分。不过，如果马文才和王蓝田两人能过配合的话，说不定对面一分都拿不到。
“文才兄，你真厉害！”郗虞拿起一旁的手帕，递给马文才。“文才兄，我...我也想玩。文才兄，能带我吗？”
“之前是谁说在一旁看就好的。”马文才没有答应，微抬下巴，故意逗她。
“...是我。”郗虞沮丧的说道。不过，她马上就恢复过来了。
“当时没想到文才兄这么厉害，甩对方一大截。”郗虞一脸期盼地望着马文才：“文才兄，带我玩。”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马文才看她这崇拜的表情，心里乐呵呵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
“休息够了吗？上场，我们再来一局。”马文才将手上的手帕抛到一边，留给郗虞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周围传来一阵叹息声。“我都还没缓过来，这就要开始了？文才兄的体力可真好。”
虽说蹴鞠的时候碰撞是难免的，但是郗虞这是倒不觉得有什么碰撞。一来郗虞连舞勺之年都还差点，二来，马文才带上的人谁敢碰倒。要是惹恼了马文才，_(:зゝ∠)_自求多福。当然，他们是不会放水的。
“文才兄！”郗虞这时正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队员堵住，连靠近球门都没法，余光瞅到马文才急忙吆喝，一个飞踢，将球传了过去。
马文才接住球后，飞快进入对方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唰。”球进了！
郗虞看到球进了，下意识地跳了起来，随后跑到马文才身边，夸赞的话一串一串的。
“下次还玩吗？”能听到郗虞这么多赞扬的话，马文才表示，这感觉真好。想想之前在棋艺课上她的嘴里还说着让他恼火的话，这时候，真是比冬日里泡在热汤里还要舒服。
“如果是文才兄带我的话就玩。”郗虞头一次觉得蹴鞠是如此畅快的一件事。如果是和文才兄一队的话，她很乐意参加蹴鞠。
“嗯，我会带你，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卦。”马文才撩开郗虞额头汗湿的碎发，瞥见她弯起的小拇指，无奈道：“真是个小孩子。”
“文才兄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啊。”郗虞撇嘴，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把我当做小孩子。
“你觉得你的行为是大人会做的吗？”马文才摇了摇两人还钩在一起的小拇指，调侃道。
“呵呵，这不是习惯了。师父经常和我这么做的。”郗虞尴尬地笑道。
马文才看着她大笑起来,看到她脸上微微出现怒气才收敛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别生气。”马文才握拳咳嗽，续道：“玩了这么久，出了身汗，要去沐浴才好，免得着凉。”
“也是，我让夷华。”说到一半，郗虞想起来夷华去后山和雀夭幽会，也许明日才回。
马文才见她难得地皱起眉头，不由问道：“怎么了？”
“夷华有事去后山还没回，热水没人准备。我不习惯和别人一同沐浴，看到别人赤条条的样子，如果不是很熟很熟的人，会觉得很尴尬。”不过同夷华分开了一小段时间，郗虞就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了一样，总有地方不顺心。
“那是小事。我让马统将浴桶和热水送到你房中，你等着用就好。”不过是吩咐一声的事，马文才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办的。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文才兄。”郗虞开心地拉住他的手道谢。
马文才微笑地看着她，专注又耐心。他很喜欢郗虞，尤其是和她聊天，看到她笑的时候。满脸的真诚，总是让人不自觉地给与回应。
“小事一桩。”马文才摆摆手，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文才兄，我回去了。等会见。”郗虞松开手，听到他的回复后跑开了。
晚饭后，郗虞迫不及待地翻开师父送来的话本，讲的是她喜欢的故事。可别以为是江湖情仇，爱恨缠绵的故事，她现在喜欢的是修身修心的故事，有点像教育类的书_(:зゝ∠)_不过，主角总是有神转折。那些爱恨情仇的风花雪月，她几年前就不看了。一旦写到感情那里，故事就没什么意思了。她看了师父给的所有爱恨情仇的故事，总觉得涉及到感情之后，事情就变得没什么不同了，虽然发生的事是不同的。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整个寝舍只有郗虞房间的灯火还没熄灭。
夷华回来的时候，看见房间的灯光，以为是郗虞为他留了一盏灯，心里暖暖的。结果他推开门，发现郗虞正津津有味的读着话本，还没有入睡。之前热好的牛乳也被放在一旁，泛着一股腥味。它已经凉透了，而且似乎一口都没动。
心里冷笑一声，夷华一言不发，直接上手。
“夷华，你，你听我解释，不要冲动啊。把书放下！”郗虞看着他将话本放在灯火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夷华半点反应都欠奉，手稳稳地将话本放在灯火之上，语气凉凉地问道。
“大概是丑时。”郗虞紧紧地盯着夷华的手，小心翼翼地回道。
“呵~那你知道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冷笑一声，夷华看着还盯着话本的郗虞，努力压住怒火。“是就寝。你的体质算不得很好。现如今能有半分道长的实力便已经是他多年为你调理的结果。如此心意，你还不好自保重身体。这么多年，你可曾守岁？”
“我，我知错了。”郗虞心里原是不以为然的。不过是偶尔熬次夜罢了，那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提到守岁，郗虞才发现，和师父一起生活这么久，即使是守岁，最后也是师父一个人熬夜。而她在师父怀中好眠。
“去睡吧，以后别这样了。”
郗虞听到夷华这简单的满含着疲倦的几句话，双眼含泪，可怜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除非涉及生死。”
“嗯，睡吧。”夷华安抚地拍拍她的头，道：“我守着你。”
灯灭了之后，房间里静悄悄地，轻轻浅浅地呼吸声在两人耳里回响。
“其实，你不在，我有点怕。”郗虞侧躺着对着夷华躺下的方向说道。
“嗯，我在这里。别怕。”夷华这时也侧躺着对着她，只是她看不见。
“晚安，夷华。”郗虞小声地说道。
“晚安，小虞。”夷华嘴角微微勾起，闭上双眼。
熬夜果然有不好的影响，而且出现的很快。两个时辰后，郗虞起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不仅头疼，而且眼睛也疼得厉害。精神萎靡的样子让夷华看不下去。
味同嚼蜡般的咽下早餐，郗虞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大杯苦丁茶后，终于清醒过来，灌了自己一大杯水。
“夷华，这茶好苦啊。”可怜兮兮地看向夷华，郗虞想求得几块糖，随后便惨遭拒绝。
不仅如此，夷华还表示，这两旬都不会有糖，并且罚抄《黄帝内经》二十遍作为惩戒。QAQ何其残忍的决定啊，这是！
“怎么不服？”夷华挑眉，大有不服更惨的意思。
“没有，没有。我抄就是了，你别再继续扣我的糖了。”郗虞小媳妇样地低下头，乖乖抄书。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夷华，我，我可能做不到日复一日的饮食有节，起居有常。”郗虞抄着炒着，看到几句话有些心虚地说道。
“嗤~我也没指望你能总是饮食有节，起居有常。这件事连我都做不到，何况是你。”夷华嗤笑一声，嘲笑她这异想天开的想法。
“我希望你能知道克制，就像糖再好吃也不能多吃，就算故事再吸引你也要把握时间。”
“是，我知道了。”说着，郗虞继续抄写，不再多言。
夷华拿起她刚刚抄完的一张纸，检查。
字迹工整，态度端正，不错，就少扣几天的糖当做奖励。
不过这个奖励，夷华没有告诉她。说实话，看到郗虞为了糖果而哀哀怨怨的表情，夷华觉得很有趣呢。
“小虞，你这几天都好像没什么精神，明天的课你能撑住吗？”马文才看着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郗虞，关切地问道。
“没事的，文才兄，只是琴课而已。”郗虞低头着手上的薄茧，想到还没抄完的书一脸菜色。
马文才见她低头抬头的，语气又掩不住勉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想到之前让马统去山下采买的糖果，马文才决定等会直接吩咐他给郗虞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