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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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年快乐！大姐！红包拿来！”
明镜失笑，“你们两个贵庚啊，还要红包！”
“自古以来，长姐为母。在明家。姐姐是家长，我们再大也是孩子。大过年的，大姐！你不赏个红包吗？”明楼三两下逗得明镜心花怒放，“给！都有！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啦！”
“再大的事能比回家陪姐姐过年还大吗？”
明月忽然觉得，谁说明家最会哄明镜开心的是她和明台，这分明是明楼才对。瞧这嘴上功夫！明月偷偷靠近明诚，小心说：“我终于知道大哥为什么能把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汪曼春哄得服服帖帖的了！”
明诚想着之前明楼还做戏说今夜要陪着汪曼春，谁知对着明镜又换了一种说法，扭头憋笑，得来明楼一记眼刀。
“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要钱的时候啊！”这话说的居然如此理直气壮，倒叫明镜气笑了。
“大姐！”明月挽着明镜，“你看看大哥，要钱的时候才乖。不要钱的时候，就只会在家里耀武扬威欺负我们小的。大姐，这红包可不能给他！不如都给我吧！大哥他又不缺钱！我可缺着呢！”
明楼奇了，“你缺钱？你一小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嘛呀！何况，明家香，你手里没拿分红股？就这回你这款男士香，可赚了不少吧！请的陈媛做的广告宣传，还找人投资的电影，美其名曰叫什么植入广告。这招确实不错，效果是立竿见影。这手段倒是比我这个学经济的还要强。”
这最后一句竟是惹了明镜，“你还知道你是学经济的啊！我让你学经济，是为了你学好之后回来接受家里的生意，你倒好，跑去当了个什么狗官！还好有明月帮着我！你竟然还说她！”
明镜的脾气便是如此，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时常反复，一句话不对就能翻脸。明楼也习惯了，只道：“大姐说的是！可多亏了明月，我得谢谢她！”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是听得明月浑身一抖，她可受不起明楼的“谢”，赶紧接茬，“大姐！今天大过年的，不说这个。反正我不管！”明月摇着明镜的胳膊，指着明楼明诚，“我的红包一定要比他们两个的大！”
“那我的呢！大姐！”是明台。明台的回归对明镜来说，可谓是意外的惊喜，欢喜的不得了，跑回去拉着他，连连问好不好，“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留在港大过年了吗！”
“我想大姐了，就回来啦！”
明月与明楼明诚三人相视而笑，那点小把戏，她们心知肚明，
明诚打开包，明楼熟练地把明台的礼物拿出来，“给你的礼物！”
“大哥！你知道我要回来啊！”话虽是对明楼说的，却似有深意的看了明月一眼。明月笑说：“你那点小心思，猜都猜到了！你会乖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港大过年？谁信啊！大姐我说的不错吧，我就说明台一定会回来！”
明镜笑着点头，明月趁势又道：“大姐！明台回来了，你也不许偏心！他的红包也不许比我的大！”
明台不服，“凭什么呀！大姐！我的红包一定要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
明镜对这对兄妹的争执打小就毫无办法，只能连连应是！
“你想得美！”
“大姐！可以吃饭了吗？一路跑回来我都饿了！”明台在多次与明月交锋落败之后，也学到了教训，不理她，直接挽了明镜进门，还不忘回头得意地朝明月说：“别忘了把我的箱子拿进来！”
明月气鼓鼓地等着他，跺了跺脚，转身挽了明诚，“阿诚哥！我们也进去吃饭吧！我也饿了！”
“好啊！”明诚立刻明白了明月的意思，“大哥，别忘了把箱子拿进来！”
明楼一愣，看着留给自己的两对背影，再看看站在院子里孤零零的自己和脚边孤零零的箱子摇头失笑，无奈地拧了起来。
全家人都齐了，这顿饭吃的十分热闹，十分开心。明台拆了礼物，埋怨怎么又是皮带，叫嚣着要明楼手上的腕表，结果可想而知，被无情的打了回来。
明月趁火打劫，“你不要，不如给我吧！这可是巴黎的最新款啊！”
明台啪地一下收好礼物，“凭什么给你啊！这是男士皮带，你拿来干嘛呀！想送谁？大哥自己的东西，你难道还能再送回去给他。阿诚哥可多得是皮带，用不着！”
明台或许只是无心之语，可是明诚听来，却意有所指，偷偷看了明月一眼。明月倒是面色如常说：“我就不能送给别人吗？要不然，压箱底也行！”
“这么好的东西压箱底，你舍得吗？你难道不是想送出去！”明台看着她，眼神不善。
明月心中一紧，“你想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送给他！”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四方的桌子，明镜居长，坐了主位，明楼明诚坐在一侧，明台与明月一侧。因此，明台一侧身，直对明月，以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要我在大姐面前说出来吗！那天，日本餐厅！我看见了！”
明月恨得咬牙切齿，反而笑了，“你要是敢说，尽管试试看！”
“好了！大过年了，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吵什么呀！明楼也是，送什么不好，非要送皮带！”
明镜发话，兄妹对视一眼，互相扭过头去。只有明楼十分冤枉，“大姐！又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了！你要是不送这个，她们能吵起来啊！”
明月明台纷纷点头，二人一般无二的无辜表情。明楼才真的无辜，“大姐，她们两个何时不吵架了！就算我今天送的不是皮带，那……”明镜一眼瞪过来，活生生将明楼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改口道：“是！都是我的错！阿诚啊！下次直接送明家香，咱们明家要多少有多少，不用争不用抢！”
明诚憋着笑应是。
明月觑了明台一眼，“明台，我听说你在港大的成绩不错啊！各科都是优，就连拉丁文也考了个全校第三。长进不少。照这么看，明年巴黎大学的研究生考试，是手到擒拿，没有问题的了啊！”
“谁说我要去考巴黎大学！”
“哦！大哥大姐！明台说他不考巴黎大学了！”被她这一吼，明台瞬间回过味了，这丫头是刚才被他压住了心里不服，想方设法的找场子来了！回头去看明镜明楼，果然二人面色不善。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明楼的表情十分严肃，倒让明台有几分害怕。恶狠狠地瞪了明月一眼，泄气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就是说说也不行！巴黎大学的试卷我准备好了。都是我从题库里花钱买回来的！过了年，你就给我好好做试卷。准备明年的考试。”
“啊？”明台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苦难，瞬间垮了脸，可又不敢违抗明楼，只能说：“知道了，大哥！”
明楼这才满意地放过了他。可是明月却不肯退一步，“有大哥准备的试卷在手，我看不如明年上学期就和巴黎那边沟通一下吧。只要成绩优秀，或许可以直接转过去，不用等到下半年的统一考试呢！”
明台一把抓住明月，朝她恶狠狠地低语：“你还得寸进尺了你！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回去读书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刻的明月已经千疮百孔了。
明月直接向明镜求救，“大姐！你看明台，他又欺负我！”明镜将明台拉回来，“好了！好好坐下吃饭！年夜饭还不肯消停！”
“大姐！你看大哥阿诚哥都不在巴黎了。明月也回国了！我就不用去考什么巴黎大学了吧！”明台试着和明镜商量，也可以说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明镜的态度，“你看，明月不也申请了上海的大学研究生吗！我也可以啊！大姐！不如我回来陪着你吧！”
“不行！明月那是自作主张，我事后才知道的。你可不许学她！”
明台恹恹地闭了嘴。
瞅着明台的样子，明诚忍不住暗地里给明月竖起了大拇指。明月笑得眉飞色舞。
明台眼珠子一转，换了攻击对象，瞧着明楼，对明镜说：“大姐！我想听戏！”
明镜奇了，“听戏？大年夜的去哪儿听戏？戏园子都关门了！”
“谁说要去戏园子了！”明台朝明楼噜了噜嘴。
明楼不乐意了，“大过年的，讨打是吧！”
看着明台不高兴的模样，明镜心软了，“要不，咱们就来一段？就一小段？”明诚与明月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主意倒也还不错。尤其明镜已经开了口，帮个腔倒也无妨。
“大哥！一年一次，难得吗！”意料之中，被明楼瞪了回来，“你们也跟着起哄是吧！”
嘴里虽这么说，但还是答应了。明诚拿起了二胡调音，明楼摆起了架势，“那就来一段梅龙镇！”
明台摇头说：“我不想听梅龙镇！”
明楼瞪了他一眼，“那就来一段状元媒！”
“我也不想听状元媒！”
这下明楼可没这么好声气了，“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多毛病！今天大过年的，我不想骂你，你小子别得寸进尺！”还没等发火，可想而知的被明镜挡了回来，“你闭嘴！”又跟明台商量，“那你想听什么呀！”
“我想听苏武牧羊！”
苏武奉命出使匈奴而被扣留，勒令其放羊，其间历经艰辛十四载，持节不屈，获释回汉。后被汉宣帝列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彰显其节操。
这下明月终于明白，明台闹着要听戏的真正目的了。
“你想干嘛啊！”
明台抬头看着明月，“我就是想听大哥唱一出苏武牧羊而已，难道你不想听吗？”
明月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借机试探明楼，辨别他是否当真做了汉奸。如果明月不是早知明楼身份，她应该和明台一样。明月心思一转，突然就不想多说了。熊孩子，就让他作死吧！等真相大白，老账新账一起算！
“不想唱就算了！我回房睡觉！”
“谁说不唱了！”明楼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他既然身在这个位子，那么不论如何，总要把这出戏继续下去。
明诚的二胡音乐响起，明楼开始唱腔。二人一问一答，配合默契。明楼学富五车，不仅在政治经济之上，于曲乐这等“旁门左道”的功夫也一点不落下乘。发声，吐气，行腔，气息的运转上都把我的十分到位。抑扬顿挫，浑然天成。
尤其最后那一句，“荣华富贵都不要，我受清贫也清高，要想苏武归顺了，红日西起害枯槁”这一声唱腔中含着不能明言的千言万语，说出的是明楼的心声。
明台站起来，拍手叫好！此时，大门被推开，明家来了位不速之客——明诚曾经的养母桂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新年快乐
，还差 